第63章 ☆、探望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寫的不好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卷完了,我就不繼續發了!感覺好無奈,雖然點擊量比以前好點。
慕容策到了玉清風所在牢房外時,王三一見這人紫袍玉冠,上等的料子上等的玉冠,一看就是有錢人,再見這人一身貴氣,更是讓王三雙眼冒錢。
“喲!這為大貴人前來探望誰呢?可需小的幫忙。”
慕容策瞧了一眼裏面的人,再看向門口的王三,冷色說道“本王奉旨查六王之案,特意前來尋問犯人玉清風。現在打開門。”
本王?這可把王三樂呵了,連忙上前去哆嗦的拿鑰匙,絲毫不感怠慢,哪裏還記得現在屋裏的人是死囚,是不能讓人随意進入的,笑道“王爺挺忙的,這人剛剛送來,您就來了。真是敬業,讓小的佩服。”
王三話多,慕容策也不說什麽,只是站着等人打開門。這種人見得多了就不覺奇怪了,也不覺什麽惡心。
“王爺請進。”王三打開牢房門,讨好似的彎身請他進去,将門拉的很開像是怕髒他的衣服。
聽問慕容策來了,玉連覺連忙從茅草床上站起,玉清風似乎沒聽到一般坐在那,眉頭都不動一下。
“玉大人。玉公子可對你說了什麽?”慕容策進去後看了一眼桌旁的人,才詢問已經走過來的玉連覺。
玉連覺無力的搖頭,從早到晚什麽也沒說,也不鬧也不哭也不笑也沒表情。道“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坐在那,問什麽都不說。”
慕容策看了一眼呆滞的玉清風,道“玉大人,我與他談談。”
玉連覺懂這些,從得知歐陽炎要将人帶走時便思量着放下一直以來的間隙。這次,原以為真該如此了事,沒想到,站出來的卻是這人,實在是尋不到理由再去說什麽再去吧權利抓在手裏,不如,送他換一家平安,負手回身搖曳着身子回到床邊坐下。
慕容策坐到玉清風對面,冷冷的看着他。即使這牢獄裏黑暗,可這張臉卻和平日裏沒什麽兩樣,卻是出奇的白,那種滄傷的白。額前青絲依舊順着,描眉安安靜靜的像是畫卷上勾勒出一般沒有動靜,雙眸無情無色,暗淡無光,蒼白的嘴唇下唇卻泛着一絲血跡,似乎是咬的。整個人就像一個字“空”。
被看了片刻,玉清風終是有了一點感覺,擡眸看去無色無情,如風的眨眼,前刻期待的人在眼前卻驚不起什麽波瀾,心裏只覺可笑。
“你來做什麽?”
“你那日為何要回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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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苦笑,那一瞬間微微垂下頭,青絲一時遮去了眼裏的無奈和後悔,咿呀道“呵呵!我想回雪山。”只為會雪山,不想繼續以那種莫名其妙的友情和這人同住屋檐下,時間越久就越是害怕,心裏也是越來越沒有底。
想着逃開,想着換他清白,算是感恩。可,誰會想到?
“那你是被劫到六王府還是自己去的?”玉清風不太願意說話,在自己面前這也是第一次,先前惹怒了他說話是譏諷,卻不會這般。那日,在眼前他是迷離雙眸癡情寥寥幾言,一眼一瞬竟是清盡千年的鉛華,何時,是這般?
猖狂,帳下笑的那麽猖狂,明明一個冷冷清清的人卻笑的那般猖狂,說着什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話,那時,可曾想到霸占自己床的他會是如今的模樣。
他只想知道這人為什麽會在六王府,若是,被劫去,就算他真是兇手也會把一切罪推到另一個人身上,若不是,是他自己去的,就算他不是兇手也不會讓他活過今晚。這就是懲罰背叛的人,尤其是,奴才。
玉清風動了動手指,擡頭時,一臉詭異的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慕容策眸子一冷,怒極拍桌而起,快速的移到玉清風面前。玉連覺被那一聲吓得一驚待他看去卻見慕容策一手掐着玉清風的咽喉,一頭長發因為彎身的緣故傾盆而下。玉連覺連忙跑過去,抓住慕容策的手,道“王爺,你這是做什麽?”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被劫走的還是自己去的。”慕容策語氣極為的不善,哪裏去管手腕處的手。怎麽如此不知好歹?
玉清風看着慕容策,無畏無懼,笑的柔情似水,用着蠱惑的聲音說道“你殺了我。”我活着誰都見不得我好,都在背後詛咒我死,死了也好。可以解脫了,什麽都解脫了。沒有痛苦,沒有憂愁,沒有拘束,沒有閑言碎語,沒有那些不堪的心,惡心的人,可以和娘親在一起了,一直在一起。
“清風。”玉連覺悲痛的大叫,抓着慕容策的手漸漸放松了力氣。
慕容策緩緩松了手,似乎明白了什麽,轉身決然離去,不帶一片陰郁。
“清風,你為何一心向死?告訴王爺一切,或許還能出去。老夫死不重要,但是,你才多大啊!你娘,留書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玉連覺幾乎是哭着在求玉清風一般。
玉清風閉上眼,眼角卻有晶瑩的液體緩緩落下。一切都是空話!在我絕望前刻為何沒有出現,現在假惺惺來做什麽?是怕自己告訴他人是他讓自己殺掉六王的嗎?(前文霸占床那晚玉清風對王爺說過一句話,何這裏連接了,就明白了。)擔心自己失去一切,就像他自己一樣。
慕容策回到府裏時已是夜盡,帶着一身淡淡酒香進了屋子裏,琉璃燈盞早早将整個屋子照的透亮,沒有絲毫陰暗,或許,只是表面上吧!就像這個案子,看着簡單其實不是這樣。
“王爺,你回來了。”在屋裏等了近一個時辰的恭蘇瞧見人進屋立刻上前去,心也落下了。
“明日午時讓朱琪來我書房,再吩咐人将玉清風的藥按照藥方去抓新藥,擱置久的扔了。”慕容策行至桌邊看着另處的圓柱上纏缦帳的紫色流蘇說道。
恭蘇疑惑,道“玉公子能否被救出都是一個謎底。王爺為何早早做着被救出的打算?”
“這事只能成不能敗。就算是他殺了六王也要讓他清清白白的回我煜王府。查不出兇手與他是兇手都必須找一個人替他死,你可明白?”說道最後時慕容策的情緒已經漸漸有了些波動,刻意壓制心裏的怒火。或許,沒得到那句話的回答。
聽話的恭蘇當時也是一驚,何時見他說話如此壓制怒火,更是沒見他發氣。如今,事情擺在眼前。查不出兇手大可直接将罪推到玉清風身上,要是他敢不從就讓他畏罪自殺,卻為何要費周折找人替代。而且,他是兇手,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何要別人替他死?不過一個棋子為何如此在乎?
二日,慕容策難得沒按時起身,即是起身也是一身便裝在書房做着,閑逸之中有些憂愁,細細眉毛中隐着一般人看不出的憂。
朱琪到慕容策書房之時,已是午時。
“王爺,不知叫琪兒來所謂何事?”
“你可知玉清風的事情?”
又是他?“知道。莫非王爺叫我來就是為了玉公子?”
“正是。”
朱琪笑了笑,沒想到這人如此有能耐,去殺人,還如此得人心。道“王爺有何吩咐就告訴琪兒吧!琪兒定将全力以赴。”
慕容策伸手示意朱琪到他跟前,朱琪會意的附耳聽去。
“這麽簡單!”聽完慕容策的話後,朱琪不由笑了笑。
“看你怎麽做才算是簡單。”
“那好。不過,琪兒怎麽進去?”
“我自有辦法。”
慕容策剛剛要趕去六王府,寧忻便帶着吳禦史和方大人進了書房。無奈下,慕容策只好折身去書房,安排好後兩位便坐在那書桌。
“羽笙啊!依我之見,你現在趕緊去告訴皇上,就說那玉清風就是殺害六王爺的兇手,他這一死,不但可以保全玉大人及玉府上下的命,也可以免你之罪。切莫再去查這案子。孰輕孰重,你難道不明白?”吳禦史的凳子還沒坐熱就開始勸道,這事情再心裏憋了一天了,氣的在府裏也是看誰看不順眼,稍有不慎就破口大罵,(其實罵的都是玉清風,前面有數據顯示,吳禦史不喜歡玉清風)煩躁的心難以安靜下去,便大搖大擺的在屋堂中走動,似乎身上的怒氣正在亂竄一般。
方大人無奈搖頭,道“我說老吳,這不是還有兩日的時間嗎?只要在行刑前查處此案,這玉家倒是沒事的。你瞎着急什麽?”還是方重穩重,萬事心裏想着好的結果,雖會擔心變化卻也是一副泰然自如的樣子。好比知道慕容策要查此案時,只是瞬間的想不明白為何明知是全套還要故意而為之,待那片刻後沉下心去。萬事行必有由,行必有果。
聽了這話,吳禦史已經皺皮的食指指着方大人,不悅的說道“你沒看出來嗎?這皇上這次可是在打壓羽笙,否則,怎會給出三日的期限。那玉清風自己殺了人,和煜王府又有什麽關系?怎的最後卻給羽笙也定了一罪。”糊塗人看似糊塗,其實也不糊塗,萬人幾人看清現實,就像吳禦史,正因是看清了現實才會如此憤怒。為一奴才去冒這麽大的危險,值得嗎?曾有言:美人可與江山作比?否也!美人一瞬韶華,過眼雲煙。江山百年在手,四季如卷。
方大人擺擺手,示意不和犟脾氣的他說,轉頭看向沉言的慕容策,問道“羽笙,你如何想?”
“羽笙覺得兩位大人說的都有道理。只是,這案子我一定要查下去。”慕容策很是堅定的回答,這是一開始的決定,那玉清風一夜的思量,權衡之下,無論是自己去的還是被劫去的,都要讓他清清白白的走出來,這些事情日後再計較。雖知吳禦史生氣,卻也不是第一次,也不作怪。這些人的心其實很明白。沒有萬全的辦法、沒有這個能力是不會如此愚蠢的去趟這趟渾水的,經此一事,也越發覺得這權力地位都要有才可說生說死。
曾經有那麽片刻喜歡玉清風身上的閑逸勁,想去外面走走,感受一下這人執念的世外究竟是何模樣?這醉卧南山,炊煙東籬是如何的醉意。可,這只是那麽片刻的想法,便被現實給帶回去。不可能因為一個奴才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權力放不下,地位放不下,秀色江山更是不可能輕聲言棄。
“你這是要做什麽?那日那玉清風也承認六王爺胸前的匕首是他的。你還想為他狡辯什麽?”聽慕容策那話,心裏剛剛穩定一點的吳禦史氣立刻上湧。
二十八年的時間,這是吳禦史第一次在他面前大吼,也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憤怒的表情,年小不懂事自是不和他計較,待慢慢大了懂事了,鮮少做錯事,就沒有讓他計較的機會。只是,自從玉清風入府那一刻,吳禦史就開始不悅了,頻頻發火。
慕容策心知自己肩上的責任和希望,若是一步錯滿盤皆輸,一朝溪水向東流。可,此事也不會落到一敗塗地的地步,若是查不出案子去去南島又如何?不在天子腳下,做事可方便多了。
“吳大人,羽笙自知此事難查。若是我就此罷手,仍舊是免不了父皇給我的罪。這幕後人的目的就是将我趕出錦城,我為何不查下去?”
聽聞這話,吳禦史甩袖,憤怒的坐在方大人旁邊,可憐那椅子差點散架。
氣人,這該死的東西。就一個老鼠屎。要是壞事,老夫豈能饒你。
身邊的方重被吳禦史的動靜驚得微微變色,只是看了他人一眼才轉頭看向書桌那邊的人,道“我那日倒也是聽聞了一些下人們的談論。不知對你是否有用?”
“方大人請講。”
“玉清風被抓時,嘴角有血跡。”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昨日瞧見的是牙印,可這似乎是撕咬出的。
“一個逃生的丫鬟說六王爺是被一掌拍到湖裏的。”吳禦史悶悶不樂的說道。
“多謝兩位大人,羽笙先去六王府看看。”慕容策起身似乎有些匆忙。
兩位點點頭。
“我說方重,你為何袒護那玉清風?”慕容策一走,吳禦史就開始質問起來了。
方大人喝了一口茶水,道“羽笙說的對,不管兇手是不是玉清風,他都逃不了這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