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湮滅的絕望
不知是絕望還是覺得自己活着真的沒意思,竟覺死了是解脫。千般的被人囚禁,招惹瘋言瘋語,招惹別人的辱罵。一個人表面做的風淡雲輕,而,心呢?真的會想面上那般嗎?波瀾不驚?呵呵!我不在乎,卻也無法做到孤芳自賞。
曾經說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可是,在命運的懸崖上時終是燃起心中的希望,那微弱的燈火就那麽一剎那,被現實的風吹得灰飛煙滅。絕望的都失去了一切,什麽也不在乎
我以為你會來救我?我以為你會來的。孤苦的心顫抖着,鞭笞的心痛着,蒼白的臉終是有了顏色卻是那般痛苦。眼裏的火花若熄若滅。
“給你烙在那個地方?”王三一邊外頭外腦的打量合适的地點一邊假惺惺的詢問木架上的人,皮笑肉不笑帶着兇狠醜陋的雙眼,在燈火下看着也覺得畏懼。
“我說你個王八,臉頰就是最好的地方,就算是做了鬼也帶着一路被嘲笑,哈哈!”一邊的老大悻悻的說道,腳晃的厲害。
“老大,我說,就那個地方,怎麽樣?”身旁的官差猥瑣的看着老大說道。
王三、老大同時驚詫的看去,片刻後,露出猙獰的笑容看向那邊的人。
不管是哪裏,不管是死他都不要帶着這東西,活着已經被染了一身污穢,不想死也帶着這些。
“不要,不要過來。”玉清風使勁的掙紮,可奈何是把手腕磨得泛紅都沒有能力睜開鐵索。
“哈哈!”
“過來吧!”王三一把揪住玉清風搖擺的頭,兇神惡煞的看着,手裏的東西炙熱的有些難受。
“不要。”
“哈哈!快點。”
“進了這裏就沒什麽是你說了算的。這裏就是我門是閻王。”
老大不悅的看向身邊的人,冷冷的說道“就你個尖嘴猴腮的還想和老子并肩?”
這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話了,連忙彎身去給他捏肩,道“奴才哪敢啊!老大才是,老大是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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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嘴甜。王八,快點,磨磨蹭蹭的幹啥呢?想烙梅花印嗎?”
“老大,這人長得不錯耶!”王三口水含在嘴裏說道,絲縫中漸漸露出一些惡心的銀絲,奸惡的雙眼看的玉清風只覺渾身發寒,那種恐怖再次浮現在腦海。
“再羅嗦信不信老子讓你喝油燙。”老大氣急了,等了這麽久就在那磨蹭,有啥好看的。
王三一聽這話,哪敢猶豫,拿起已經有些變暗的梅花烙對着玉清風的下身揮去。
慕容策,我最後一次求你了。
那一剎那,心底被喊了無數次又決心不再喊的名字再次出現,只因知道他會抛棄自己的作惡,不在乎自己的脾氣。
夜淩郗打暈一個官差,氣沖沖的直奔牢房,有些沒有目的的四處尋找剛剛關進來的人。守衛的人看見了确實覺得奇怪,巡視的一個領頭喝下跟随的随從跑到那人身邊,一手搭在肩上,道“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正在看牢房裏是何人的夜淩郗條件反應的反手一抓,将人翻到在地。
“有人劫獄了。”那邊的随從見這情況立刻大喊,速速的拔刀沖去。
情勢不對勁,夜淩郗這才看明白過來,正要跑時卻被地上的人給抱住了腿,憤怒的喝道“放手。”
“抓住這個犯人,快。”領頭死死的抱住就是不放手。
恰好随從圍了上來,被那人喊出來的話引了無數人過來。
無奈之下,夜淩郗從腰部取出短刀,惡狠狠的朝着那人的雙手砍去。一時間,血灑滿地,像是泉水一般的噴出濺到圍上來的人的身上和臉上。
“啊!!!!!!!!!!”
夜淩郗看都沒看轉身拿刀朝着空曠的地方跑去,後面的人緊緊跟随。
清風,你在哪?大哥來救你了。你在哪?在牢獄徘徊的人遲遲不去,一路繞道,飛上房梁。
走進死胡同,被逼的夜淩郗兇狠的像一只草原上遇到獵人的獅子看着這些明明害怕卻在寸步上前的狗奴才。
“老大,我來救你了。”在牢獄裏穿梭許久的胖子終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趕到了,手裏拿着彎月刀,舊的破碎的抹布纏着刀柄。
這些人一聞,個個好奇的看去。現在的局勢是他們被卡在中間,前後都有敵人,左右是牆。
“胖子,誰讓你來的?給老子滾回去。”可夜淩郗一點也不高興,憤怒的喝道,有些繭疤的手握着刀柄都開始泛紅。
胖子畢竟是胖子,也合符了他那胖嘟嘟的身子,什麽話也是聽不進去的,揮刀向着那些人砍去。
這邊的王三一聽聞有人劫獄,吓得快要靠近玉清風身體的梅花烙落下地砸到了自己的腳上,沒反應的看着老大,說道“老大,咋辦?”
老大一聽聞也是吓得不輕,這皇家的牢獄也敢有人來闖,了得佩服,撐着大大的木魚肚子起身喝道“把這娘們關回去。等些日子再來。你,快去吩咐人嚴加看守,你,王三,把人弄回去後,給老子看着。”
“是。”
王三匆匆的将人弄下木架,也沒管腳上的大洞就帶着人回去。
而玉清風面色安心難安。我就是可笑!期待什麽?呵呵!他人至死有人陪着,而自己呢?
慕容策來到牢獄時,聽聞有人劫獄,恰恰看見夜淩郗的身影從房頂閃過,一邊更是嘈雜。邁步前去,只見三個官差擡着一個胖子正在往牢裏扔。
“煜王爺,你老怎麽光臨這裏了?”跑出來的老大瞧見慕容策,讨好的笑立刻堆上滿臉。
慕容策懶得看,問道“那是何人?”
其實,老大也不知道那是何人,可也不能不回答,也不能說不知道,便幹脆說謊,道“是想來劫明日問斬的一個老頭子的獄,這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抓到。煜王爺,別在這裏待着,走,進屋去。”
夜淩郗在此地,匆匆前來只為一人,這胖子不正是斷崖上的人嗎?
慕容策看了老大一眼,道“今日進來的犯人現在情況如何?”
老大是不會多想的,只管樂呵呵的回到,自然,也不會說準備動刑的事情,道“正被嚴加看守着,王爺,若是擔心可去看看。這人不是一般的死囚,死一千次都不夠。”
“你先行下去,本王去看看想在皇天下劫獄的人。”慕容策也沒給老大回答的時間,徑直的就走了。
“唉!王爺,那裏面髒,別進去髒了你的鞋子。”老大不是不肯,只是一味想跟着,讓人記住他。
慕容策沒說,到了牢房外,那胖子恰恰的也看到了他,桐子眼掙得老大,艱難的爬起身,吼道“慕容策。”
“吼啥吼呢?煜王爺的名字也是你這下賤的人叫的嗎?”慕容策還沒說什麽,跟在身邊的老大自覺的吼起來了,兇惡的跟剛才回話時哪裏一樣。自是天差地別。
“我說你這個狗腿子,敢對你身邊的人吼嗎?就知道欺負老百姓。”胖子瞪眼。
“你你你,你信不信,老子讓你喝油湯,把你腸子炸成麻花。”氣的翹鼻子的老大直直的指着裏面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雙目又是氣氛又是痛恨。狗腿子?你·娘·的才是,要是有權有勢誰願意再別人面前像只狗活着。
胖子冷哼,鄙夷的看着慕容策。反正老大走了,就算出不去也值得。
慕容策看着這人,只有一個念頭,這人不能留活的,必須的死。
(猜猜為什麽不能留活口吧!你們懂的。)
“清風,清風,孩子啊!”在門前盼了像是三秋的玉連覺一見人活着回來了,竟是喜極而泣。
王三将門打開,直接将人推了進去,幸好玉連覺在裏面接住,才沒讓人倒下去。
“規規矩矩的待着。”王三冷喝。回身時,才發現腳趾頭有些冷。
“清風,告訴爹,他們也沒有對你動刑。”玉連覺扶着人急切的問道,剛剛聽隔壁人的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亂的一團糟,喊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歲從未進過牢獄卻對牢獄的酷刑熟知,更何況,這孩子脾氣不好,萬一不說話,非的被大刑伺候。不過,還好,現在回來了。沒什麽傷。
玉清風木呆呆的推開玉連覺,表情都沒有一個,嘴唇也不動。像拖着巨石緩步走向桌旁坐下去。
“清風,你倒是說話啊!”不聞人回答,玉連覺這按下去的心再次懸起來,進來這麽久,就沒見他說過什麽話。跟着過去,仔細看着。
“清風,你別急爹,爹這心裏擔心啊!你說句話。告訴爹你還是好好的。”漸漸有斑的臉容此刻一臉愁容,悲痛中又是無奈,雙眼随時都可能出淚。
“孩子啊!你說句話,或者點頭。別這樣,跟,”死人有什麽兩樣“他們有沒有欺負你。你說話啊!”因為心疼,說話時帶着一絲顫動,雙手急的撐着桌子來支撐着具殘骨。
曾經期待父親和母親的愛,希望他們可以對自己笑,希望在他傷心的時候會在身邊陪着,希望在他失望的時候他們可以讓他重新燃起希望,然而,現實缺什麽都沒有。一切都是描繪着他家的幸福,他家的圓滿。
如今,耳畔關心的話難以有情去聽,難以有心去感受,絕望了,杜絕了這一切的情和愛。所有的都沒了。
曾經縱容自己的人都不再是自己的門神,這些從未給過溫暖的人又如何讓心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