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太後出宮

慕容央銳帶着慕容央嚴進了千機處,進去時,裏面的大臣們正忙着,也無需多禮,這是這裏的禮節。即使進了這裏無身份。

“四弟,這些事情日後得需你好好打理了。先前是五弟在打理,你不清楚或是有什麽疑問都可問問這些大臣。他們一直在此地。”

慕容央嚴看了看屋子裏的人,笑道“四弟愚笨,不及二哥聰慧。二哥切莫把一切推卸與我,我怕承擔不起誤了事情。”

慕容央銳無奈的笑了笑,一眸的無措盡數淹沒,道“切莫如此說。父皇看重你,這些大臣也是父皇專為你挑選的。他們會誠心的輔佐你。五弟被禁足,這些事情也打理不到。就交給你了。相信四弟你不會讓父皇失望。”

“那,我就暫替二哥接受這些任務。”

“好。你先忙着,我回宮去了。”

“二哥慢走。”

出去後的慕容央銳負手立在白玉欄杆前,看着遠處的天空。這個地方如今真的沒什麽留念的了,曾經,坐着一個人,無論何時都會笑着,即使,有人可以挑刺。一場大火,什麽都沒了,廢土也是他人的宮地。那個人,就像從未來過一般。

走到城下,恰逢福公公匆匆忙忙的來了。

“福公公這是要去何處?如此着急。”

福公公肉嘟嘟的臉堆着笑容,恭敬的說道“四王爺難得進宮一趟,皇上正宣他去用點飯食。太子,這為何出了千機處?”

“如今,四弟回程,該是他的東西,我也得還他了。千機處本是他該待的地方。”

“呵呵!太子切莫如此說。皇上這是為你分擔壓力,煜王爺不在,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該栗王爺幫忙。”

“呵呵!公公好忙,我先回去了。”

“好。”

三人走遠,伺候慕容央銳的公公不滿的說道“這煜王爺剛剛被禁足呢?皇上倒心急的寵栗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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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這些事情早該明白的。

佛堂裏。

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驚飛了樹枝的鳥,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你把你說的再一次。”太後面容不悅的說道。

地上跪着一個黑衣人,身邊是破碎的茶杯,一片瓷器劃破了手背也不敢去擦,兢兢顫顫的跪着,道“宮裏一位老宮女說,說煜王爺并非是皇室之人。”

老奴不信的看着地上的人。

“煜王爺從出生到現在都生活在宮裏,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污蔑我皇室之人?”太後憤怒的說道,手裏的佛珠捏的緊緊的。

“屬下不知。此事事關重大,未得允許不敢去查探。”

“查,一定要查,而且要查個水落石出。那個宮女給哀家殺了,她與何人說過,何人就要死?”一言一字皆是狠毒,絲毫無入佛門之人的殘念。

“是。屬下這就去查。”

那人走後,老奴上前扶住太後的身子,安撫道“太後切莫傷了身子。”

坐下後,心裏的一股怒氣仍未降下,道“策兒是我看着長大的,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指使?”

“太後。此事不小啊!有關皇室名譽啊!”

“去煜王府。”

一位宮女匆匆的走入鳳栾宮,此人正是楚江環的心腹珠貞,進去後,楚江環正斜躺在小榻上聽着笙簫絲竹,嗅着青壺裏的檀香,好不自在。

“皇後娘娘,出事了。”

垂眸的人微微擡眸,起身撤去宮女,才慢悠悠的問道“何事?”

“太後匆匆的去了煜王府,褪去了一身佛衣。”

“忽然去煜王府?你可知是為何?”

“不知這其中的緣由,太後只帶了幾人,皇上似乎還不知道。”

“莫不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煜王府內。

兩人站在魚塘的小橋青石欄前,玉清風彎身趴在欄杆上看着水裏游來游去的金魚,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慕容策微微不悅,道“你還想着離開?”

一聞話語裏的不悅,含笑起身看向他,道“我何須費盡心事的想着離開?既是你在身邊,便是我的天涯。”真的羨慕水裏的魚,自由的很。可,自己的自由是犧牲這人的陪伴來換取。

“不想着離開最好。”

“呵呵!我喜歡你這藍顏知己。我舍不得離開你。”紅顏用來相守一生,藍顏用來陪伴一生,既是知己又是紅顏。如此好的一人,需要多大的心去割舍。

“我為何不是紅顏?”笑笑将人攬入懷裏問道。偏偏成了藍顏。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擁抱是第一次,可玉清風不在乎,似乎從未在乎過,依賴的靠着他,道“因為你比紅顏更值得,更加的珍貴。此生與紅顏無關,獨屬你。”

“聽話就好。”

“嘻嘻。”懷裏人乖巧的迎着溫柔的陽光看着面前的人,雙眸朱華,灼灼生光。調笑對着他笑。

慕容策看着,傾身吻去。

癡癡綿綿的相擁,忘情的相吻,一人挑撥一人無措的招架。垂眸不為羞澀,只為杜絕萬物品嘗親吻的情愫。

片刻後,慕容策離開看着臉色微紅的人,道“明晚,我們帶你看看人世的繁華美景。”這江山美景既是喜歡,無須只留在畫卷。

玉清風驚喜,道“真的嗎?”

“騙你作何?”

“可,你現在被禁足,如何出去?”

“除了你,我什麽都能做到。”

某人含笑輕啄一下。

這一幕被過來的太後和寧忻看了個正着,太後的臉色不好,寧忻則自然多了。

“王爺,太後來了。”寧忻提醒了一下。

兩人同時看去,都沒什麽驚訝之色。

“策兒,把玉清風帶過來。”太後冷淡的說了一句便走了。

寧忻無奈的搖頭。這光天化日還是需要看看地點的啊!

“她是何人?”

“待會兒問你什麽就答什麽?知道了嗎?”慕容策沒有回答,擔憂的叮囑。

玉清風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兩人過去後,慕容策被攔在一邊,玉清風則去了小亭裏。

看着眼前的人,太後臉色不變。長得标致,不過,始終都是一個男子。

“你叫玉清風。與策兒在錦城鬧的沸沸揚揚的人就是你。”

“正是。”

“聽說你是玉家二公子,現如今,是煜王府一個奴才。”

“老夫人看我像奴才還是公子。”玉清風含笑,卻是一臉的挑釁和不服。

端坐的太後微微不悅,道“既是奴才就該明白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宮女做了妃子,不過是換了一身皮囊而已,低賤的身份卻沒改變。”

“按照老夫人說的,那我至今還是未改公子的身份,只不過是披着奴才的皮囊。”

“好。會說。你若是女子,哀家今日就讓你知曉何為禮,可你卻為男子,哀家不會同你計較。無禮的人始終都學不會禮字。”

“老夫人過獎。”

“呵呵!”

太後看着正走來的人,沒有說話。

“你先下去。”慕容策冷冷的說道。

玉清風一驚,沒想到他會現在趕過來。看來自己說的話又被聽去了。

“還不走”不見人離開,慕容策聲音變冷了一些。

被慕容策冷喝,玉清風心裏不舒服,冷哼一聲就走了。

“你找什麽不好?偏偏找這種性子的。”玉清風走後,太後開口說道,語氣緩和了不少。

“他一直這樣,也無壞心。還望太後莫與他計較。”方才聽着的确擔心,以為與他交代過便會好好記着,沒想到,說着說着又不規矩了。都不知何時才能讓人安心?

太後回身坐下,示意他坐下說話。久別已有五年的時間未曾見過,沒想到,再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慕容策坐下,問道“太後,為何此時前來?”

“怎麽?一個奴才都可在這像個主子住着,哀家就不能再來了嗎?”雖對他寵那玉清風有些不悅,卻也不會減少對他的喜愛。從小便在身邊長大,既聽話又孝心。若說不是皇室之人,愣是接受不了。就算不是,也不能讓那些人說出來。

“太後多憂了。玉清風自是不能與太後作比。只是,孫兒疑惑,太後入佛門已有十年,便不再穿這宮衣,為何再見時已是一身金鳳”

太後自是不能将事情說出來,此次出關,為的就是将此事查清楚。入佛門,心不清淨如何留得住?含笑如初寵溺,道“聽聞宮中最近發生的事情,便尋思着來看看你。你啊!與父皇多說兩句豈會被禁足在府裏?有時候,放放面子相處也好。不能因眼前一時勝負而不顧以後的輸贏。”

“策兒累了,想在府裏歇息半載。況且,四皇兄回程也可幫父皇和二皇兄打理一些朝事,暫時不需要我。”這道理早早看透,早早将“小不忍則亂大謀”銘記在心,二十多年的時間,時時小心,能忍則忍。即使想謀篡,也不想落個弑父謀位的罪名亦或逼宮,他要那人看清一切,心甘情願的把皇位讓出來。美名、功名皆在。

“你莫嫌累。皇室之人便是如此,想要清閑,來世莫落帝王家。帝王家将無歡、無樂、無情演繹的淋淋盡致,爾虞我詐時時刻刻的在身邊,坐卧不安。你與阿昊的不同,他不戀這些東西,只因是你一手寵出來的,以為只要你在便可游手好閑。現在被禁足在府裏,不敢多說一句。你尋個時間去看看他。”坐禪十年,碎了無數木魚,抄了無數經書,終是看破了這凡人求之不得的皇室。

“孫兒會去看他的,此次被禁足,與我有關。沒想到,父皇會遷怒阿昊,是我的疏忽。”寵他,都寵了無數年。漸漸的習慣了,早早把他當作一母同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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