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身世之謎

慕容策回了裁英安排的廂房後,沒瞧見玉清風,正要出去時,小澤端着一些飯食來了。

“表哥,先用點飯食如何?”小澤含笑将飯食放到桌上,全是素食。

“可見到了清風?”

“他在一邊生悶氣呢?估計,一時是不會回房的。你先用點飯食,我回頭讓人再為玉公子按照他喜歡吃的東西再做點送來。”

慕容策過去坐下,道“你坐下。”

小澤聽話的挨着坐下,道“表哥。”

“你娘親現在可好?”慕容策沒有動筷子。

“娘親現在很好。我每季都會回去看看。表哥,這次不回去看看嗎?”

“不了。此次出來不為別的事情。”

“那你是為了玉公子?”小澤略帶傷色看向慕容策,不為別事,只會有一件事情。

慕容策避開小澤的視線,起身說道“只有他才讓人無措。你不必再吩咐廚子為他做東西,不能寵壞了。我先去尋他。”說着便往外走,似乎有些急促。

小澤跟着起身,匆匆的跑過去從背後抱住慕容策的身子,嘶啞的說道“表哥,你當初答應我什麽?你忘了嗎?你說過你不會喜歡任何人的,也不會為誰用心。你沒做到。你騙我。”

慕容策伸手去掰開小澤的手卻發覺這人握得很緊很緊,面色漸冷,道“小澤,你別忘了。你已經跟随裁英,當初,也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在我面前別做反悔的事情。”

“我不是真心的。如果,如果你當初不屢次拒絕我我也不會負氣的答應裁英。你自己都沒做到自己的承諾,沒資格要求我。”

“若是你不拿一世作逼,我何必說那一句承諾?如今,你已有家,不必再如此糾纏。”慕容策像是命令一般的說道,當初用一世的糾纏來威逼許下那荒謬的承諾,雖未料真會對誰用心。

“我不管。”小澤死死的抱着,慎怕這人片刻的松懈就會跑掉。“你答應我的。”

“你”

“繼續啊!繼續說。”慕容策話沒完,玉清風從一邊悠悠的走了出來,像是看好戲似的看着面前的兩人。

小澤一驚,卻抓着慕容策的衣衫,看向了來人,道“你滾開。”

玉清風不悅。先前就覺得這兩人之間怪怪的,現在算是明白了。還真是明白了。看了看慕容策,笑道“你讓我滾,你表哥都沒說什麽,我滾哪去啊?”

慕容策無奈,狠心的将小澤推到一邊,一把将玉清風拉到身邊,道“你好之為之,裁英待你絲毫不吝啬。”

玉清風得意的看向一邊的小澤。

被推倒一邊的人冷眼朦胧的看向慕容策的側影,吸着鼻子,道“表哥,你還想把我推到哪裏去?”

“裁英在何處你便在何處。清風,我們走。”

“表哥。”小澤急匆匆的跑出去。

“慕容,你這是要去哪裏?”裁英風塵仆仆的跑了過來,瞧這模樣。

後面的小澤一驚。

“我帶清風今晚離開這裏。你好好照顧小澤。另外,處理好穹蒙的事情。”

“咦!現在天都快黑了。你們趕路不方便。再急也得等到明天一早吧!”裁英疑惑的攔住人說道,這天。

玉清風道“有時間在這留我們,不如去看看你的小澤。”

“小澤,他怎麽了?”一聽說小澤,裁英整個人都豎起來了,驚呼出聲。尋到了人,連忙跑過去,見這人滿臉淚水,心疼的抱入懷裏,道“表哥要走就讓他們走,我們以後還會見到的。乖,不哭。不哭。”

小澤忍不住,用力推開裁英朝着一邊跑去了。表哥,你說話不算話。你這個騙子。騙子。

“小澤,慢點。”見人跑了,裁英立刻追趕了上去。這小家夥什麽時候這樣過的啊?

一路冒着小雨追到後院才把人追上,糊塗的裁英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不開心?”

小澤捂着嘴不說話,哭也哭不出,說也說不出。

出門後的兩人趕着馬車慢悠悠的走着。

“清風,把你紙上的稱呼叫來我聽聽,如何?”

“你知道就好。”玉清風揚着馬鞭說道。心裏再叫就好了,這喚道嘴上還真是有點難。

“我都對你換了稱呼,為何就不肯換一換?你莫非要叫我一輩子王爺。”

“那我叫你慕容策,或者,表哥。”

“我何時有你這個表弟?”

“就現在啊!”

“乖,叫一次。”

某人癟嘴。

“叫不叫?”

“不叫。”

“那我不走了。”

“好啦!”玉清風湊近慕容策,附耳叫了一聲。

“我聽不到,看來,今晚還是不要走了吧!”某人停下馬車說道,現已夜盡,實在不适合再走。假裝生氣的進車。

有人還真是相信,跟着進去。湊近那人讨好的笑道“我叫你五爺好了。”

慕容策忙着取披風,沒搭理。

“五郎。”

某人停下手裏的事情,含笑看去。

皇宮內。

“皇後娘娘。”珠貞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正在繡花打發時間的楚江環看了她一眼,撤去婢女。

“又聽到什麽了?”珠貞的進來絲毫不亂她的針線,依舊仔細繡着每一針。

“太後似乎擦覺到什麽了。”

楚江環驚訝,一不小心刺到了手指,未去管滴下的血,道“太後現在何處?”

“在熙芄宮。近日也不出宮,整日待在宮裏。倒是有些人時常進進出出。”楚江環不說什麽,珠貞也不好前去。

“晚些時候随本宮去見見太後。好些日子沒見到了。”說着又開始繡了,那一滴血恰好落在桃花花蕊處,一抹嫣紅好看之極。

楚江環帶着一群宮女去熙芄宮時,太後正和老奴在牡丹花處說話,似乎聊的很開心。

“兒臣見過皇太後。”

太後眉頭一動,道“免禮。皇後,我們可有些時間沒見着了。”

楚江環起身,沒有坐下,笑道“大概一年的時間。沒想到,太後會出佛堂。不知是為何事?”

太後瞥眼看了看這人,道“你作為母後可敬到了自己的職責?宮裏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你還依舊坐視不理。”

“太後,你這可冤枉兒臣了。當時策兒參合此案,兒臣勸說過,那知他一心顧念,偏偏要去幫玉清風洗涮冤屈。鬧的現在的結果。”

“呵!你為何沒去為策兒說情?當日,玉妃前來求情。你作為後宮之頭你又去做什麽了?竟讓玉妃直接跑到哀家這裏求情。”太後面色不悅,言語裏多的是指責。

身邊的老奴看着楚江環,臉色也不是很好。

“太後莫怪。玉妃若不向太後您求情,您如何知曉策兒一案?再則,兒臣哪有太後您權力大,如何說動皇上。”

“坐下吧!”

楚江環行禮後坐下,老奴沏茶。

“你與廣攬和暖妃較好,可知,兩人産期。”

“太後您這不是說笑嗎?誰不知策兒和嚴兒是同日同在辰時出生,只不過,嚴兒先策兒半盞茶的功夫。”

太後微笑,端起茶杯抿茶,緩緩放下,道“那産後誰先見到皇上?”

“自然是嚴兒。太後為何忽然問起這事情了?如今,暖妃和廣攬都不在。”楚江環抿笑。

“最近聽聞了些有關策兒和嚴兒的事情,不知是何人在背後嚼舌根?盡胡說些畜生話。”

楚江環秀眉微動,笑道“這宮裏便是如此。恐怕是那個小妃不滿。太後您別在意。過些時間便好了。”

“是嗎?恐怕,有些人是另有目的吧!”

“呵呵!太後又不是不知,皇上極寵嚴兒,惹些不滿也是尋常的事情。”

“廣攬一身桃花香,策兒也是,而暖妃并沒有。這事情你可清楚。”

“知道。聽接生的産婆說策兒從出生落地時便帶着這香氣,當時,他們還以為是小公主呢?可,真去看的時候吓了一跳。”楚江環笑道。

太後看向對面的人,臉色依舊的冷漠,眼神也是冷淡,道“聽聞皇後與策兒極好。不寵其他皇子、小王爺。”

“銳兒是太子,自是百臣寵着。雪兒、俊兒都不在,兒臣何處去寵?再則,嚴兒雖無母妃卻極受皇上寵愛,何愁兒臣去寵。爍兒有其母,其他小皇子都有母妃照顧。偏偏策兒無母又被皇上與以重任,一身風霜,兒臣不寵誰來寵?七王爺被策兒寵着,您看,他現在是不是被寵的長不大了。呵呵!何況,指霜出嫁之時也交代讓兒臣好好照顧策兒。兒臣,不寵何人去寵?”

楚江環幾番言語,太後倒是覺得合适,心裏也變淡了些,可,卻未徹的放下,道“對皇上禁足策兒,重負嚴兒,革職太子的事情,你如何看?”

“兒臣掌管後宮,這些事情倒從未插手過。太後,若是不明白,何不親自去問問皇上,這心裏是如何想的。”

“你倒把事情脫的幹幹淨淨的。也好,女人就不該插手。”

“太後說的極是。”

兩人聊了一個時辰才散去。見楚江環離去,太後才慢慢的開口,道“這事情絕對與皇後有關。你安排一個人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是。太後,老奴先扶你進去歇歇。”

“好。”

起身後,忽覺身子一酸,也沒在意,慢悠悠的走着,道“據當年的宮女說,四皇子出生時帶着淡淡的桃花香,卻在見了皇上後抱回宮時,那香味消失了。然而,卻在五皇子身子聞到了。你說,這怪不怪?”

“按照老奴的推測和猜想,這關鍵的在送去見皇上的路上時發生了何時?出問題也只會在這一段路上。”

“若是廣攬亦或暖妃一人在,便好知曉。”

“簾妃在世的時候,與煜王爺走到一起時散發的香味是一模一樣的。皇上曾經也疑惑過,老奴當時也沒怎麽留意,只是覺得奇怪。若是簾妃在,滴血認親便知曉了一切。”

太後伸手揉着腰,曾經腰也疼過,以為又是老毛病犯了,不留心。道“既然那人說策兒不是皇室之人,何不偷偷取兩人的血看看清楚?也讓皇上看清楚。”

“老奴會安排下去的。”

“哀家這腰為何如此酸痛?”走了一截路絲毫不見好轉,好越發的疼痛了。疑惑的問道。

老奴擔憂的看了看,驚慌的說道“太後,你怎麽生出如此多的汗?快,進屋去。”

“老了。”

走了幾步,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一陣劇痛讓太後無力的倒地不起。

“太後。”

走遠的楚江環從頭上取下一根藍鳳銜珠的步搖,拿在手裏細細的看着,笑道“和我鬥。呵呵!先下手為強。”

正在禦翔殿處理朝事的時候,被太後那邊的公公喚了去,急匆匆的趕去時,一切皆晚。老奴自盡在旁,留下一紙書。

單單幾字:金鳳出生安鳥巢,還君明珠上龍袍。

慕容熬看着這幾字,愣是不明白,血染白書,未能淹掉那幾字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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