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父親
第41章 父親
霍一行這次出門沒找司機，又有些趕時間，所以開了輛跑車出來。
他的思維還是局限，怎麽也沒想到白小葉說的兩個小可愛能是兩頭活潑過了頭的小豬仔。
這下可好，打卡了天窗，兩頭小豬能跑到他頭上去。
“我看着他倆，你好好看路。別總往頭上看。”白小葉嘴上這麽說着，剛從霍一行肩膀上拽下來一只，另一只豬豬俠已經給他來了個越空飛抱。
霍一行就算把跑車開成了自行車速此時也無暇吐槽了。他眼角瞥了眼鼓着腮幫子，滿臉通紅，拼命抓着小豬腿的白小葉，“可愛”兩個字還是跟着喉結一抖，咽下去了。
江叔來電話了。霍一行并沒避諱白小葉直接打開了音筒。
“少爺，慢些開車。”江叔的聲音依然慈祥如往日，好像忘記了他跟他的少爺剛剛吵過架。
“嗯。”霍一行只回了一個字。
“老爺子擔心少爺，把老爺叫過去了。少爺不用太趕，老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上午的合同儀式趕得及。”江叔一向說話清楚，滿口老爺少爺老爺子的，一聽就是在爺爺身旁。
“我爸？”
“是的，少爺。是老爺子的意思，他讓您好好陪着小葉，早日給霍家……”
霍一行直接按掉了電話。
白小葉這會兒抱住了兩頭小豬，空不出手來，胳膊肘頂了頂司機座椅，“江叔不過是傳達爺爺的意思，你別跟他置氣了。我們要去見你父親嗎？”
霍一行從小跟着江叔，彼此信任無間。沒想到能被一個剛進霍家的人插在他們倆中間，還左右幫他們打圓場。他沒說什麽，只眼角彎了彎，心道，還一直把他當做小可憐，簡直好手段。
他把車靠路邊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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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跟他倆這麽坐得住嗎？”霍一行之後才回答白小葉的問題，“霍景山是個時間上嚴厲的人，我們恐怕得快些了。”
白小葉沒太明白他為什麽還特意把車停了，不過兩個小家夥這會兒難得聽話，他空不出手來，狠勁兒點了點頭。
霍一行按了下安全帶的按鈕，松了白小葉的安全帶，“我幫你們重新系好安全帶，你堅持下。”
白小葉這次明白了。他輕輕眨了眨眼睛，示意霍一行可以。
霍一行轉過身，重新拉長了安全帶，單手按在白小葉座椅靠背上，另一只手把安全帶子拉地遠遠地，看着實在蹩腳。一看就是為了不碰到白小葉，做得有些誇張。
“一行，”白小葉記得昨晚的話，沒再喊他霍少，“你不用躲得這麽刻意，拿帶子趕緊把我捆上，開車趕時間吧。”
霍一行沒忍住輕咳了一聲，“我幫你們系上，你別說話了。”
這次，他動作自然大方，雖然避無可避，碰到了白小葉的上衣幾次，繞過前胸，還是利索地把帶子拉了過來。
此時，霍一行整個一張側臉，鼻翼高挺，眉峰削淩，就在他眼前不過幾厘米。
一路上跟兩只小豬仔對峙，已經讓他有些微喘，此時對着霍一行的耳朵凝重的呼吸，白小葉做不到，這會讓他憋得難受。
于是，他簡直沒話找話，“系安全帶，難免的肌膚接觸也是正常的，你不用這麽緊張。”說完，他就後悔了。
咔嚓。安全帶調好了。
霍一行坐正了身子，側過頭炯然的眼瞳裏看不出笑意，“緊張的是我嗎？你連脖頸都紅了。”
白小葉溫軟的手一直撓着兩只小豬仔，好像撓得舒服了，這會兒兩只豬豬俠成了睡寶寶，總算安靜了。
安靜的能聽到兩個人交替又重疊的心跳聲。
“我是剛剛跟他們倆跑的。被你碰了那麽多次，哪裏還會這麽容易臉紅。趁現在安靜，趕緊開車吧。”白小葉目視眼方，把這句話說完，已經要冒汗了。
霍一行沖着他笑了笑，沒再多話，一聲引擎回答了他。
借着引擎的轟鳴，白小葉低聲抱怨，“回頭趕緊付錢吧。別裝了。”
“嗯？”
他就是故意的，明明聽見了。眼角裏全是壞笑。
“別裝了。是一首歌。”白小葉句句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是麽？沒聽過。你唱給我聽聽。”霍一行轉手關了車裏的音響。
白小葉來到這裏，好久沒唱過歌了。這是原世界裏他唯一的愛好。唱給已去的大姐，唱給病重的母親，唱給一個能聽懂他的歌的人，還是第一次。
說話聲音軟糯的白小葉，唱起了歌，真的好聽的暖心。霍一行剛剛提了車速，又悄然放慢了。反正那個父親總是要發火，他已經可以不在乎了。
到了晉江芷縣，已經快傍晚了。
縣城酒店大堂前面，空曠的只有一輛車，一個人。
霍一行遠遠就認出來了，這個架勢，是趕走了衆人要發火的霍景山。
霍一行推了推旁邊睡着了的白小葉，沒有去碰還在小葉腳邊熟睡着的兩只小豬仔，“小葉，我爸可能發火了。你不用搭理他。有我在。”
他不緊不慢地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很紳士地伸出手，拉起了白小葉。這只大手沒松開，就這麽牽着白小葉的手朝着霍景山的方向一起走了過去。
大廳正堂前面的霍景山，好像一座鎮妖塔，雙手叫錯叉在胸前，雙腳岔開站地筆直。
“爸。”霍一行先打了招呼。
“父親。”白小葉也跟着糯糯地随了一聲。
眼前的人，雖然臉型輪廓眉眼神色都跟霍一行有七八分相似，但此時兇光畢露，就是沒人提醒，白小葉也不會迎上去，他悄悄低下了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霍景山了，白小葉嫁入霍家，這是第二次跟這個人打照面。
霍景山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要冒火的眼睛全都瞪在了霍一行臉上。
“你可真是出息了。一大早讓老爺子出面把我調過來給你擦屁股。”霍景山的話不好聽，但語氣卻是溫和。不是傳言裏的升級冷酷霸總。
霍一行沒吭聲。
“怎麽，這是堵在路上了？我以前就告訴過你，霍家是開酒莊的，不能開車。你可真是健忘。”霍景山可怖的架勢根本在語氣上沒體現出來。
“這次算了。老爺子千叮萬囑，讓我把事兒辦了。不能兇你。讓你趕緊跟小葉給我生孫子。你可真是效率。路上就辦了？”霍景山從都到腳打量了兩個人滿身滿臉的稻草痕跡，嚴肅的臉也是有些繃不住了。
“爸。小葉剛剛嫁過來。我也一直忙着。你訓我可以，別這麽帶着小葉。”霍一行擡起頭，一開口就跟霍景山杠上了。
天剛傍晚，完全沒黑。霍景山眼不花，他重新打量了下兩個人。
“你爸還沒眼花。你自己照着鏡子看看，你這是滾了多少圈稻草地，身上能這麽狼狽。”霍景山手也松開了。
“算了。今天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了。12月記得老爺子過生日，讓小唐帶着小葉去做個孕檢。當做給老爺子備份生日禮物。”說完，霍景山一甩袖子走開了。
霍一行：……
白小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