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年後,什麽變了

婚禮在寧家和司徒家共同為這對新人準備的別墅門前的草坪上舉行的,草坪上搭建了一個很大的舞臺,是新人宣誓交換戒指以及親朋好友致辭的。

陶顧是作為合作夥伴但不是朋友被邀請的,他的座位就相對距離舞臺比較遠。他确信自己聽見俞卿的聲音了,然後對身邊的人說了句抱歉,陶顧從座位上離開。

從後面繞道舞臺邊上,陶顧貪婪的注視着俞卿。他确信自己确實看見了站在臺上的俞卿,那個女人總是出現在他午夜夢回的夢中。可當他伸手要擁抱時,卻總是抓不住的女人。

陶顧看着三年不見的女人,她成熟了,比以前更加美麗耀眼動人,更加風華絕代。

俞卿再也不是陶顧初見時那個渾身長滿刺,紮傷別人也不能保護自己的姑娘了。也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對他充滿怨恨和恨的姑娘。

時光格外優待俞卿,似乎從來就沒有在俞卿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都說歲月殘酷不饒人,但陶顧覺得俞卿依舊還是與任何時候一樣,還是那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他跟她對視的那一眼,俞卿眼裏平靜無波。但陶顧卻滿眼激動。陶顧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失落。三年的過往,俞卿轉身就忘記了。可是自己還留在回憶的旋渦裏,不願意掙脫。

臺上,俞卿的發言很快就結束了,司儀又開始主持“下面讓我們把目光再次放在新人身上,讓我們再一次祝福我們的新人。下面是接捧花的環節,想要嫁人的姑娘千萬不要錯過啊。”

一束捧花,如果未婚的姑娘接到了,那麽下一個喜娘就是她。這樣的傳統,已經持續了好多年。

但傾城的兩個好朋友卻不在搶花姑娘的隊伍中,邵雅陪着俞卿站在花園前面,“這些年在德國漢諾威過得怎麽樣?還習慣麽。”

邵雅的關心,俞卿心領了。“也就那樣吧。反而是你,聽說你把你弟弟送到軍校去了。怎麽,他惹你生這麽大的氣?”

對于自己的那個弟弟,邵雅不想多談。

俞卿見邵雅她不說話,就知道她不該多問邵雅。她轉移話題,“行了,走吧我們要是都缺席了,等會兒傾城該擔心了。”邵雅只是覺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從那裏開口,不過俞卿不問她心裏也松了口氣。

陶顧總算找到了俞卿,“邵雅,我能和俞卿單獨談談麽。”邵雅當然不願意,但俞卿卻對她點頭。邵雅明白好友的意思,也只能對俞卿說,“我到旁邊等你,要是有什麽事就叫我。”這也是邵雅對陶顧的警告。

邵雅在京城是從來都沒有人敢得罪的。作為邵家唯一的女孩子,邵雅備受邵家的寵愛。二是司徒嘉作為邵雅的青梅竹馬,對邵雅是最護短。知道司徒嘉的人都知道,如果得罪司徒嘉,找邵雅求情還有一線生機。

但如果誰不長眼得罪了邵雅,只能自求多福。司徒嘉就是這麽不講理,但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邵雅作為當事人根本從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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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顧知道邵雅這是防備自己,只好說“我只是想跟俞卿說會兒話。”

俞卿攔住了還想罵人的邵雅,“那邊是司徒嘉吧。你還是過去看看怎麽回事兒。”

把邵雅支開了,俞卿站在原地不動,等着陶顧開口。

俞卿眼睛看着陶顧,想的是陶顧三年前的樣子,陶顧跟三年前也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差別。

陶顧以為俞卿會跟一起一樣,可等了好久俞卿都沒有開口。陶顧只能自己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俞卿眼中依舊平靜,陶顧望着俞卿,眼中的墨色是俞卿讀不懂的沉重。陶顧然後又說了什麽,俞卿沒有聽清。但她自己問自己,她真的讀懂過陶顧麽?

答案是否,俞卿覺得很諷刺,她以為最老實正直的人卻欺騙自己八年,甚至接近自己都是帶着目的。

“你還好麽。這三年你在那裏呢。”陶顧還是心裏不能釋懷,當年的事情發生了之後,俞卿消失的三年時間,對自己來說是空白一片。陶顧很想知道,俞卿這三年在做什麽,人在什麽地方。

俞卿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這他,說“陶顧,你知道麽。你變了。”

十年前的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俞卿發生了人生之中的第一個轉折。

俞卿的母親是南洋的一個世家小姐,當年回國探親的俞卿的母親,和俞卿的父親第一次見面之後,兩個人就一見鐘情。然後,很快兩個人家族接受了兩個人結婚的事實。

俞卿在父母結婚後的第二年就出生了,這是一個從出生開始就被千嬌百寵的大小姐。從出生開始,俞卿的人生就注定一帆風順。享受着,很多人從來都不曾有的生活。

但,如果人生真的能夠這麽平靜平坦的走過去,這是不可能的。

變了,是啊人都是會改變的。“俞卿,你也不是十年前的你了。我也不是十年前的我。”陶顧最終只能說這麽一句話。

俞卿十年前正好十四歲,那個時候的俞卿正是叛逆的年紀。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會經歷什麽俞卿她不知道。但她至今不敢游泳,怕水。

俞卿是俞家大小姐不假,但她卻在一個月前經歷了一起綁架案,一次謀殺未遂。那一次落水,是她被人推入俞家的游泳池。雖然後來被救起來,但落水帶來的窒息恐懼,是俞卿一輩子的噩夢。

“當然,如果我還是十年前的我,只怕我現在都成了一抹黃土吧。如果是三年前的我,肯定墳頭上都長滿荒草了。”曾經的俞卿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的,可以說俞卿如果要天上的月亮,俞家的人必須馬上把月亮摘下來放到大小姐的手裏。

十年前俞卿落水後,得到更加嚴密的保護。但三年前的人和物告訴俞卿,俞家大小姐也有被碾落成泥的那天。

曾經她俞卿從來都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就算得罪了一個人,俞卿也只會說一句,得罪了,那有怎麽樣。

但三年後俞卿卻可以對仇人笑顏相對,“抱歉,如果陶先生你沒有別的事情說,我就現過去了。”這就是成長,她還應該感謝陶顧。

俞卿不悲不喜,陶顧沒有在俞卿眼中看見以前那種炙熱的關注,也沒有看見那種憎恨的眼神。

“你難道就不恨我了麽。”陶顧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說出來這句話。本來陶顧想說的是,“對不起,當年我不應該那麽對你的。”

俞卿是一臉的不解,“為什麽要恨陶先生呢,你給我上了生動形象的一課。我該感謝陶先生的。”

雖然嘴上說的容易,可眼前的男人踩着自己才有了現在的一切,俞卿當然恨。但恨有恨的做法,所以她又說。“陶先生怕是不清楚,恨一個人是因為對他有感情。可陶先生對我俞卿,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也不算合作夥伴,實在談不上恨。”

無關緊要四個字,就是陶顧的死穴。陶顧不能忍受俞卿三年後,再一次出現的這樣雲淡風輕,甚至想要把自己從她的生命中抛開。

“是麽,原來我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麽。”陶顧一步步的靠近,俞卿本來想後退的。結果想到三年前自己也是不争氣的退讓了,俞卿這一次不再後退。

俞卿堅定信念,還拿出來佩戴的短劍擺出了格鬥的招式。可陶顧太熟悉俞卿的一招一式,輕易就化解了她的動作。她被陶顧壓制住了,男人在女人耳邊呼出灼熱的氣息,“那麽,就讓我看看在俞小姐心中,我是不是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三年陶顧花費一身力氣,在格鬥和拳擊上。這些年因為思念俞卿,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每天晚上如果不消耗盡體力,根本睡不着。只有精疲力盡的晚上,他才能入睡。

苦苦壓抑三年,要等的人現在回來了,陶顧心裏的那團邪火就再也壓制不住。

俞卿太熟悉這個眼神,“你要幹什麽。陶顧,你現在也成流氓了麽。”俞卿又不是真的傻白甜,陶顧的眼神太邪,裏面就像是有團火一樣。俞卿被吓到了,雖然逃跑有點慫,可俞卿根本不想跟他有點什麽。

最初她以為自己的能力就算不能一下子撂倒陶顧,但脫身是不成問題。可現在她才知道,她小瞧陶顧了。逃跑都困難,更不要說什麽報仇。“你還想跑,難道你不知道你是逃不掉的麽。”陶顧一伸手,就把俞卿拉到了懷裏。

“不要再說一些我不喜歡的話,嗯。”陶顧把人緊緊的樓在懷裏,遺失了三年的寶貝現在又回來了,陶顧發誓自己再也不要讓俞卿離開自己。

陶顧的吻蠻橫不講理,甚至因為俞卿不張口,陶顧懲罰似的在俞卿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俞卿吃痛,忍不住松開了牙關。等俞卿想要反擊的時候,卻因為缺少空氣,渾身發軟的躺在陶顧的懷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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