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衣冠楚楚,其實連個禽獸都算不上!你難道沒有聽說他讓他妹妹的事情嗎?”

“可是我聽說,那個女孩也是被許家抱養回來的丫頭,沒有血緣關系的話也是沒有什麽的吧。”

“抱養?我看是包養才對!有錢人口味就是奇特,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過。萬一是同父異母的私生子也很有可能,這許雲冉哪一天懷孕了肯定是他哥哥的種子,她未來老公也真是可憐自己的女人被大舅哥先染指了”

“近親之間生出來的肯定是個畸形吧,哎,看不出許暮居然這麽惡心……”

這兩個女人越說越起勁,她們的嬉鬧聲在我耳朵裏分外的刺耳。

“胡說!”

我實在聽不下去,随手抄起一個馬桶刷,發瘋般朝那個女人砸去。

“你說誰禽獸和惡心?”

這兩個女人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後退幾步,她們顯然沒有想到這裏會卧着其他人。

“你是誰?”

燈管昏暗,她看不清我的臉。

“關你屁事!”

沒有等诋毀許暮的女人反應過來,我已經順手拿起一個酒杯朝着她扔去。

酒杯不偏不倚的砸中她的額頭,很快就流下了殷紅的鮮血。

她捂着自己的額頭有些失控的喊起來:“是哪裏來的瘋婆娘,我們姐妹之間說話你偷聽還這麽有理?和你有屁關系?!”

我眼裏的許暮是所有優秀的代名詞,他在我眼裏,就是我的神明,我的光。他的樣貌,身世,性格,才能,無一不是一流。說他是完美,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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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唯一的缺陷,那也就是,他愛上了自己的妹妹。

這本沒有什麽,可在那古板的顧家人眼裏,就是有悖倫常,就是亂倫,不容于世!

可她們有什麽資格這樣侮辱他?

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那女人越發的聒噪,她說了什麽我只字都聽不進去,腦袋裏是無助的絞痛感。

我一狠心,上前對着她狠狠扇了過去。

一旁的女人見這架勢,立馬上前幫忙,我們三個人扭打成了一團。

我一個得了癌症還剛病情發作的,哪裏是她們的對手。可我并沒有停下,心頭窩着的一團火又燙又痛,讓我根本無從停手,只能拼命的宣洩。

那兩女人見我豁出命去的架勢也懵了,估計以為我是瘋子。

可我不是瘋子,我也沒有精神病,我之所以這麽偏激,是因為她們踩到了我的底線。

而我的底線,就是許暮。

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诋毀他。

我得像我之前撲過去為他斷腿骨那樣,好好保護他。

哪怕,我早已被他傷得百孔千瘡。

007當初就不該娶你進門

三個女人的扭打導致了場面的混亂,最後連警察也引了過來。

那兩個女人惡人先告狀,非要我道歉,否則就讓警察把我抓走。

我冷笑兩聲。

明明是她們胡說在先,到頭來卻要我低頭認錯。

雙方都沒有退步的架勢,直到警察将冰冷的手铐帶在我的手腕上,而許暮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懷裏擁着許雲冉。

他的眼神漠然,看不出半分情緒,而許雲冉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頗有些看戲的意思。

他們衣冠楚楚,而我則衣衫破爛,披頭散發。

舞池之外,兩個一米八的警察将我夾在中間往外面趕去。

轉回頭,正對上許暮,他目光冷冽,“寧染,這是什麽場合?許家的臉你也不要了嗎?”

“忘了我以前是怎麽和你說的嗎?你的家教都丢掉哪裏了?”

“道歉。”

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語氣不容置疑。

“許暮……”我咬緊牙關,搖了搖頭。

“罷了。”見我倔強,他蹙了蹙眉頭,可接下來的那句話卻像是刀子一樣紮在我的心上:“果然麻雀就是麻雀,行為粗鄙,永遠變不了鳳凰。”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改娶你進門。”

我錯愕的擡頭,心頭猛地疼了一下,一口溫熱的血湧上喉頭。

許暮向我求婚的日子是個深秋,金黃的樹葉映照着周圍,景色如畫。

我并不知道他是許家太子爺,他也從沒告訴過我他的家世背景。我們就像全天下最普通的情侶,走在飄雪的街頭。

他的圍巾在我脖子上,帶着溫暖的氣息。

“猜猜我今天給你帶了什麽?”

走到一個路燈下的時候,他忽然變魔術似的,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精美的蛋糕盒。

他寵溺的揉搓着我的頭發,拉我在路邊的長椅坐下,又将準備好的刀叉伸到我面前。

奶油的質地很順滑,下面的蛋糕十分松軟,可刀子在半中間卻遇到堅硬的物體,任由我怎麽用力都沒有辦法再切下去。

“這是什麽?”

手懸在半空中,我有些忐忑的看着許暮。

他雙眸深邃,眼含笑意,用靈活的手指将埋在最底下的小盒子掏了出來,随即單膝跪地。

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好看得一塌糊塗。

“寧染。”他一字一句,十分鄭重,“嫁給我吧。我可以給你幸福。”

當時的我,極其丢臉的捂住嘴巴,幸福的淚水不争氣的湧了出來。

我從沒告訴過他,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而這句話也烙印在我心中,這輩子都不會忘。

可現在,他卻說,後悔娶我進門。

我以為我會哭,可也許是流的眼淚太多了,這一刻,我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告訴自己,該哭的不是我。

是他許暮。

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一個寧染去這樣,奮不顧身的保護他了。

哪怕他根本不在意,甚至哪怕我死了,都不會蹙一下眉頭。

008你懷裏的,是我的女人

我被帶回了警局。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那兩個女人珠光寶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貨色,說什麽也要讓警方拘留我。

我一路聽她們哭哭啼啼,卻表現得氣定神閑。

她們一定不明白,拘留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就在不久之前我還天天擔心,許暮如果像現在這樣日夜不歸,房子那麽大,又空蕩蕩的。我要是哪天撐不住死在裏面,恐怕都沒人給我收屍。

但現在,不過是沒了自由,若我真的死了,至少還有人能發現。

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可我沒想到的是,還沒來得及進拘留所,就突然來人将我保釋放了出來。那兩個女人不依不饒,哭天搶地,可警察還是戰戰兢兢的将我放了出去。

“你可以走了。”解開手铐的時候,兩個小警察還對我畢恭畢敬的,“寧小姐,是我們的錯,沒把事查清。您可一定要在尚少面前多說說好話……”

“我……”我根本一頭霧水。

可等走出警局,看到站在門口等我的那個男人時,我怔住了。

見我呆在原地,他立即主動朝我走來,笑眼溫柔:“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才分開就不認識我了嗎?”

“是你?”

我這才想起來,這個在舞會上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尚嘉?”

“是我。”尚嘉的唇角微勾,看到我頭發蓬松,裙裝破爛的狼狽模樣仿佛怔忪了一下,好半天才伸出手來,将我的頭發捋順,語氣輕柔的道:“是我來得太晚,你受苦了。”

他眼神裏的心疼和溫柔都讓我覺得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我和他認識很久了?

“都傷成這樣了,再不處理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此時正是深冬季節,下着大雪,車子停在很遠的地方。

尚嘉脫下外套小心的包裹住我的身子,然後攔腰抱了起來。

我頓時驚慌失措,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種舉動。

“放我下來!”

“你受傷了。”

“你放我下來!我沒有!”

“你在懷疑我的眼睛?”

“我……”

“小染,你受苦了……”

“尚先生,請你自重一點。”

如果是以前還好說,現在我不得不随時随地顧忌許家的臉面。

大庭廣衆之下,若是被狗仔看見許家太太被陌生男子公主抱,那肯定又得鬧得滿城風雨。

我在他懷中不停的掙紮,沒想到尚嘉卻把我抱得更緊,俯身在我耳邊低吼道:“小染,是我啊,我是尚嘉,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他的臉離我那麽近,就連每一次喘息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明明是不該認識的,可看着他那雙眼睛,我卻覺得無比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見過千千萬萬次。

我頓時一愣,可嘴裏的話卻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尚先生,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你能不能……”

不等我的話說完,面前突然亮起車燈,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停了下來,一個猛地急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車門打開,許暮從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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