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了人命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拓偶爾會覺得肚子不舒服，他也沒有在意，小說的稿子忘到yanis越野車的後備箱裏被帶走了。
閑着沒事的時候小拓也不想忙東忙西了，他覺得最近都很懶，老是犯困。他不再去縣城給莫叔叔打電話，而是讓游蝶出去的時候順便給他們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直到五個月後都放寒假了，有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小拓覺得肚子動了一下，他揉了揉肚子，拿起筷子接着吃起來。
游蝶讓茅草快點吃完出去玩去，然後問小拓“你是不是懷孕了？”游蝶覺得小拓最近越來越不正常，而他自己根本都沒有發現。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
“開學前的那天晚上你不是和張沐那樣……”
小拓臉紅了“他保護措施做的很好，我不可能懷上的。”
“小拓啊！避～孕～套也有失效的時候，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意外懷孕”這一說了。你只是營養不良沒有怎麽顯懷而已！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遲鈍的孕夫！”
小拓疑惑的把手按到肚子上，那裏的确凸出來不少，還有點硬，如果是發福的話，肥肉應該是軟的。
有個小肉團抵的肚皮鼓起來一塊，過一會又軟了下去。
小拓慌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游蝶把小拓扶回他宿舍，然後讓茅草去她宿舍睡去。
等小拓在椅子上坐好之後，游蝶問“張沐會和你結婚麽？”
小拓搖了搖頭“我不想和他結婚，也不想和他再在一起了。”
“那這個孩子就不能要！”
游蝶引～産過，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才知道她男朋友居然是已婚的，就是因為她，她男朋友的家庭瀕臨破裂。當時他男朋友求着游蝶別把孩子打掉，他肯定會離婚的。
游蝶對她男朋友說“你還是照顧好你現在已經有的兩個小孩吧！我不想讓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有你這種抛妻棄子出軌不負責任不要臉的爹！”游蝶果斷去打掉小孩，養好身體後就來山區支教了，那男的給過她不少錢，游蝶全部捐給了慈善組織。
“小拓你不能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就不要把它生下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不！”小拓想都沒想就說“我舍不得。”
“你能給它充裕的物質條件麽？你怎麽跟家裏說？生了誰幫你帶？它生病了你一個人照顧的來麽？就算這些都不是事，它長大了問你它爸在哪裏，你怎麽回答？如果是你，你願意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麽？你現在生下它就是一種自私行為，別讓你孩子替你的過失行為買單！你怕不怕它将來會恨你？”
小拓捂住臉趴到桌子上哽咽的說“它都會動了……它現在還在踢我……”他擡起頭抹了一下眼角的水跡微笑着說“剛剛知道它存在的那一刻我很激動，心跳的比他爸第一次吻我的時候還要快。”
游蝶輕輕的晃晃小拓的肩“你清醒點！有沒有聽我剛剛說的話？”
“游蝶你是個好姑娘，你只是被出軌男騙過而已，你不能把這個世界想的這麽壞，我可以一個人帶大它的。”
“……居然盲目樂觀到這種地步！你要是堅持留下這孩子的話，還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找個能接受你的男人結婚，二是把小孩生下來送給別人領養。”
小拓看着自己肚子笑道“兩條路都不要，我不想再喜歡誰也不想和誰結婚，我以後只要愛它就夠了。”
游蝶郁悶的甩了甩頭“算了！既然你對愛情沒報啥希望，把所有感情都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那我就尊重你的選擇。不論如何，你是不能再留在這裏支教下去了，明天我陪你去縣裏醫院做個檢查吧！”
“好。”
游蝶哭笑不得，說要去縣裏檢查你答應的倒是爽快。
游蝶回到自己宿舍對茅草說“舒老師病了，你今天和我睡吧！”游蝶的心裏話是:你舒老師的确是病了，得了孕傻症，一孕傻三年！
第二天早上游蝶給小拓收拾了一下他的東西，居然一個小旅行包就裝下了。
小拓昨天晚上興奮的沒睡好，他醒來的時候看到游蝶站在他床邊“你這次出去就不一定回來了，所以，東西都幫你收拾好了。”
“游老師為什麽要趕舒老師走？”茅草眼淚汪汪的坐在小拓床上。
小拓小心的坐起來，自己這次出去之後真的不能再回來了，三十裏路太長，他現在懷着孩子，走一次就夠他受的了。
最後是茅草和游蝶陪小拓去的縣城，小拓覺得身體明顯不如從前了，明明肚子沒有多大，但是腿和腰都又酸又軟的感覺，走走停停。
一路上游蝶攙着他，茅草問“舒老師得什麽病了？會好麽？”游蝶說“這是小孩子不該問的病！再過四個月就能好了。”
好不容易到了縣裏的醫院，醫院條件有限只能做一些小的檢查，稱體重，量血壓，量腹圍，盆骨外測量，心電圖。
去做B超的時候，B超室的醫生說“12周以上才能來做，你肚子還這麽小。”
游蝶和小拓不得不解釋，都22周，快六個月了。
醫生自言自語的說“哦，那可能是子宮後位，不太顯懷……”
茅草好奇的看着舒老師肚皮上被塗滿藍色透明的膏狀物，一個儀器在他下腹部滑來滑去。舒老師看着那個小屏幕上黑乎乎的影子熱淚盈眶還聲音有些發抖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話，聽不太清楚，舒老師好像說那是個孩子，可是茅草怎麽看那都是一個長得有點奇怪的土豆。
醫生對小拓說“耳朵已經開始發育了，現在它的這個姿勢也看不清是男孩女孩，不過你既然沒晨吐過，胎兒的心跳頻率每分鐘不超過140下，是兒子的概率大些。”
游蝶對醫生說“是個孩子就行了，他可是一點都不在乎是男是女。”然後她又看看小拓“我說的對不？”
小拓嗔了她一眼算是承認了。
醫生有點擔心的說“胎兒太小了，明顯發育的慢，你怎麽這麽不注意營養！”
小拓說不出來話了，他有點害怕，以前聽李錦基說過，懷孕前和初期都要補充葉酸和各種維生素，否則胎兒會有神經方面的缺陷。但是自己營養不良有些貧血，而且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肉了，還是開學的那天早上吃過學生送的一個肉包子……
李錦基還說過備孕的時候，作為攻的至少要半年不吸煙不喝酒多鍛煉。但是yanis經常熬夜煙酒不忌……
游蝶勸他不要多想，既然檢查沒事就是正常的，以後多吃點東西補補就好。
檢查完之後三個人去吃飯，游蝶問小拓錢還夠不夠“我上個月發現自己卡裏那人打給我一萬塊錢，那人說他和他老婆離婚了，要等我回去。我才懶得理他，你要是缺錢的話，我就給你兩萬吧！不用還了，反正也不是我的錢。”
“不用，我原來還有點錢。”小拓不太有胃口，只是機械的嚼着食物往下咽。
游蝶壓低聲音說“可是你還要生孩子需要錢呀！”
見小拓沒說話了，游蝶說“你告訴張沐吧！狠狠敲他一筆錢，這可是他孩子，他應該出撫養費！你可別苦了自己！”
“嗯，謝謝你，我知道了。”
“有什麽好謝的，我打抱不平而已！張沐憑什麽爽完了之後一走了之，留下來這麽多問題都交給你來承受！”
小拓讓游蝶別說了“他當時又不知道錢包裏那個套子失效了。”
“我必須要說！這種準備個套子在錢包裏的男的就不能要！表示他随時随地準備好可以找人來一～炮。”
小拓聽不下去了，他可以說yanis的不好，但是別人說的話，他聽着很不舒服“他是放在錢包裏辟邪的，我大一的時候就見他放了這個套子。”
“都五六年了！你們有沒有常識，安全套也有保質期的好不好！”
後來游蝶看着小拓住進旅店之後，就拉着哭的稀裏嘩啦不願分開的茅草回山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