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新婚小夫夫

沈瑞做了一個夢。

一個春夢。

夢裏,江潮被他抵在牆上弄。

被他的莽撞吓到的漂亮小男人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莺莺燕燕的哼唧道:“廚房、廚房還炖着牛肉呢……”

但是他卻不管。

往對方下面摸去,明明已經被自己搞的濕的不像話了,還在乎什麽牛肉?

于是他狠狠的吻了上去。

但是江潮一邊用下面狠狠的夾、一邊嗚嗚咽咽的重複着什麽肉、肉的,搞得他沒了心情,草草了事直接把人丢在了地上扭頭就走。

緊接着,夢就醒了。

內褲上濕了一大片。

沈瑞罵了聲‘艹’,還沒怎麽回過神來,就聽到飯廳裏面劍拔弩張的聲音。

來自于他的母親和他的新婚小男友。

小男友名為唐羽,小了他整整十歲,香香軟軟的,但是卻是個‘狠’角色。

最喜歡在床上盤着他要、抓他的背。

抓出滿滿的血痕來。

然後再咬他的鎖骨、咬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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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一夜下來,沈瑞被索取的幾乎虛脫。

這樣的小野貓讓他又愛又恨。

同江潮完全不一樣。

沈瑞打了個哈欠,起身飛快的換了內褲。

他要是再不下去,一會兒家裏就要吵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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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內,自己的母親正教訓着面前的‘小媳婦’。

“小唐啊,你可能不知道。”

女人對着唐羽語重心長、循循教導。

“你剛剛嫁進我們家不懂規矩是正常,阿姨今天正好給你上一課,我家沈瑞是從來都不吃剩飯的,我們家的剩飯都是女人吃的。

雖然你不是女人,但是既然你嫁進來了就是我沈家的媳婦了,該守本分、該懂事兒……”

然後清了清嗓子,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小聲嘟囔道:“過去江潮在這兒,他……”

“媽!吃飯!!——”

沈瑞突然出聲,吓了所有人一跳,就連女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可是下一秒,女人就瞪圓了眼睛,一副委屈到極致的模樣質問沈瑞:“怎麽了?我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一句話都不能提啦?!”

火藥味兒十足。

唐羽一看,趕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飯桌上就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一對母子。

“媽,你是不是看誰都不順眼、你是不是每次都要占上風啊?”

沈瑞斜着身子坐了下來,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女人特別煩躁。

“你什麽意思啊媽?”

“我什麽意思?”

女人似乎從未想到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會有一天反抗自己,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是我的錯嗎?!我說什麽啦?!我又沒有欺負他!你犯得着為一個外人來責怪自己的媽媽嗎?!嗷、你現在成了大老板、大總裁,翅膀硬了,就可以這樣對媽媽說話了嗎?!”

“江潮以前在家裏不就是吃剩的?!他唐羽為什就不能吃剩的呢?!”

“媽!不是每個人都跟江潮一樣!”

沈瑞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滿臉的無奈加隐忍。

方才在夢中就夢到了江潮,現在又聽到了這個名字,沈瑞感覺那兩個字像針一樣紮在自己心裏。

但是女人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麽突然這麽大的火氣,瞬間紅了眼角,哽咽了兩下。

“行,我明白了,我礙你的眼了是吧……我回去行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兒子沈沫也礙你眼了?行!我回鄉下去給他找個學校,我們祖孫倆一塊兒過去行嗎?!你滿意了吧!”

語閉,眼淚掉了下來。

沈瑞一聽這口氣,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最終只是扔下一句:“我惹不起你!”然後拿起西裝重重關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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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外面。

剛剛逃離‘戰場’的唐羽正縮着脖子坐在枯萎的花園內。

冬夜裏冰冷的石凳讓他坐立不安。

看到沈瑞出來後趕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又百般讨好的問道:“阿姨還在發脾氣嗎?”一邊說一邊将自己冰涼的指尖塞到了沈瑞的手中。

男人卻煩躁的一把打開。

唐羽驚了一下,趕忙擡頭,就看到沈瑞眼中不可扼制的盛怒,還有一絲絲的厭惡。

正要詢問,就聽極為不耐煩的低沉聲音響了起來。

“唐羽,你沒事兒了惹我媽幹什麽?!”

——什、什麽?

唐羽以為自己聽錯了,面皮不自然的抽了抽,假笑道:“老公,你在說什麽?”

——他哪裏惹阿姨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沈瑞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唐羽,我雖然娶了你,但是你給我記住了、那張結婚證并不能代表你以後可以在這個家裏為所欲為!我天天在外面賺錢養活你、養活這個家已經夠累的了,回來了就想清淨清淨,類似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見,你以後給我乖一點兒!”

說罷,轉身離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唐羽看着男人冰冷的背影頹然大笑起來。

笑聲在寂靜的夜中聽起來有些瘆人。

沈瑞走了一半路硬生生的被這歇斯底裏的笑容給逼停了下來,還未轉頭就聽到了身後放肆的謾罵聲。

唐羽:“沈瑞啊沈瑞,你可真是渣男啊!真不知道當初江潮那個煞筆是不是豬油悶了心才跟你蹉跎了整整五年!還有你前妻,也真是可憐呢,居然輸給了一個男人,害的沈沫那麽小的就沒了媽媽!你和你媽、你們沈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給我住嘴!!——”

沈瑞折返、幾步跨到了唐羽面前。

英俊的眉眼中是遏制不住的盛怒。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想的就抽上去了,但是現在,他不會。

只因為江潮以前說過自己讨厭戾氣太重的人。

所以從那以後,哪怕拳頭打在他沈瑞的臉上他都不會還手。

可惜,那把封印利劍的劍鞘已經不在了。

而這一切,都要從十年前說起。

那一天,同今天一樣,一樣的冷。

冷到刻骨銘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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