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她遠點
祁憐看一眼現在的時間,另外一個性格懦弱的季顧已經出來了。
可是為什麽要來尋她?
就算這個季顧記不得白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她還在生氣中。
祁憐和司曼曼打了一聲招呼,起身走向門口的時候,恰好經過許念的身邊,意味不明的對着許念勾了一下紅唇。
不知道許念打着什麽樣的主意,但是這種小手段她在阿娘的後宮裏見過太多了。
太不高級了。
祁憐蔥白的手輕搭了一下許念的肩頭。
只是輕飄飄的一下,可數許念莫名的想要躲避,就像是兔子看到了兇惡的狼。
這種比喻還有些不準确,更像是蜉蝣撼樹,她和祁憐根本無法相比。
盡管是平視,可是祁憐的眼中就是透露着久居高位的君臨天下。
許念輕顫了一下身子,用不上力氣的小腿差點讓她癱軟在地上。
祁憐從許念身邊走過之後。
剪切系統一貫的機械聲音出現了一絲戰栗,他既害怕又興奮,[我知道我為什麽會出錯了。]
[因為祁憐擁有的是千秋萬載的帝王氣運,你這種凡夫俗子幾乎是沒有機會撼動她的。]
許念第一反應不是震驚錯愕,還是覺得不可能,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怎麽可能?祁憐在小說中就是個惡毒的女配,她就是個讨人厭的作精,會被反派季顧整治,最後睡大街,連個去處都沒有……”
“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有帝王氣運……”
許念不能接受這些被她知道命運的配角過的比她好,巨大的落差感讓她不可能不嫉妒。
這些人原本就是小說中可有可無的炮灰,而她綁定了系統,她可以逆天改命。
她是天選之子,要比這些配角高貴的多,這些人就該被她踩在腳底下。
剪切系統:[你不用擔心,就算祁憐有帝王的氣運,我升級之後,也能夠幫你偷過來,現在就按照我給你的升級計劃,趕快去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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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憐走出會所的門口,本來不想理睬跟了她一路的男人,可是她的沉默,讓男人越發的得寸進尺,幾步來到了祁憐的面前。
男人一張嘴就是濃郁的酒臭味,因為酒精作用而發紅的臉頰更如同酒精中毒一樣,紅的駭人,猥瑣的目光在祁憐的身上來回打轉,恨不得立馬撲倒祁憐的身上。
男人油膩的摸了摸頭發,故作紳士:“小姐,這才幾點就要回去了?”
會所雖然不提供特殊的服務,但是還是會有人往裏面帶公子哥或者是公主一類的。
男人喝了酒,又見祁憐面生,身邊也沒有跟着個人,自然而然的把祁憐當成了是那個少爺帶進來的“公主”。
祁憐可比他之前越過的小演員長得都好看,頓時色心大起,尾随了祁憐一路,眼見着祁憐就要離開會所了,他不可能就這麽放過祁憐,急忙将人給攔了下來。
祁憐被耽誤了時間,厭煩的蹙了蹙眉,“要是沒表就去買塊表。”
“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麽連塊表都買不起?”
她想要越過男人,可是男人仿佛就盯準了她一個人。
男人見祁憐這麽不給他面子,向來只有他被人讨好的份,還從未有人對他這麽不敬。
他就是看上了祁憐長得好看,既然祁憐能夠陪其他有錢人,怎麽就不能夠陪陪他了,他一樣可以給祁憐很多錢。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吧,你想要什麽包?我給你買就是了,你陪我幾天,絕對虧待不了你。”
祁憐長得好看,讓她在他的身邊對待幾天也行。
但是他就瞧不上祁憐故作清高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是包養她的人給她買的吧,如果真的在意祁憐的話,怎麽會讓祁憐獨自一個人出來。
不夠就是玩玩,為什麽祁憐能夠陪那個人,而不能陪陪他?
祁憐眯了一下美眸,一抹妖冶邪肆在眼尾輕輕的暈開,暧昧的燈光下,猶如被蒙上一層薄紗的珍寶。
她揚起殷紅的唇,在男人充滿期待的目光下,冷冷道:“我給你一點錢,讓你陪我家狗狗玩兩天怎麽樣?”
她願意給人錢,前提是那個人自願為她做事情,這樣的人她一向都不會虧待。
可是她不會用錢逼迫着人違背自己的意願。
男人愣了一下,等到祁憐趾高氣昂的走過他的身邊,才意識到祁憐在侮辱他。
他橫眉怒目的伸手去拉祁憐,卻被祁憐躲開了。
“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祁憐不耐煩的看了男人一眼,還從未有人敢在她一個太女面前如此放肆過,“不想知道。”
看清男人又要向前,這次祁憐沒有像對待季顧那樣客氣,擡腳就用力的踹向了男人的小腿腿骨。
因為穿的是裙子,祁憐動作的幅度還是受到了限制,不然她還能夠讓男人更痛一些。
好似腿骨裂開般的鈍痛讓男人痛苦的叫了出來,“啊啊啊艹……”
“臭□□你做什麽?”
男人也是養尊處優的,自從掙了些錢後還從來敢這麽對待他,更何況祁憐不過是一個外圍女。
男人被激怒了,紅着臉,舉起手就要扇祁憐巴掌。
祁憐根本不将男人慢吞吞的動作放在眼裏,剛想要給男人再補上一腳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讓她動作微頓。
“住手!”
季景澄換完了衣服剛出來,就看到有人糾纏住了祁憐,他沉聲吼了一句,還不等他上去幫忙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先出手了。
祁憐微愣間,男人的手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就算打得不疼,她也極其厭惡男人碰到她。
忽然一道冷冽的空氣擦過祁憐的耳邊,方才還在呲牙亂叫的男人臉上重重的挨上了一拳,陰翳高大的身影擋在了祁憐的面前,同樣也擋住了祁憐的視線。
祁憐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季顧……”
白天的季顧喜歡穿着西裝,無論做什麽都要一身正裝,而晚上的季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她欺壓的緣故,穿着牛仔褲和白色的上衣,沒有一點花哨的圖案,額前細碎的發絲,像是大學生一樣。
夜晚的季顧總是給祁憐一種特別溫順的感覺,就算季顧不是真心的,但是季顧懦弱的好似誰都能夠去欺負他。
但是白天的季顧眼中習慣性的充滿了淬着毒性的陰鸷。
可是此刻在祁憐面前的季顧,像是将兩個極端融為了一體,季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拳将男人打趴下後,就與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若是白天的季顧,一定能夠輕而易舉的将男人制服,可是現在的季顧臉上還被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直接破了相了。
好在季顧下手也狠,直接打得男人不敢反手,只能抱着頭,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小。
“季顧,你還有我在這裏等你多久?”
祁憐聲音嬌軟,像是在撒嬌,如果不去看她眼中的不滿。
季顧看了看自己被磨破的指節在往外泌血珠子,茫然的擡眸看向祁憐,像是舉足無措的孩子,“我……我看他欺負你。”
“就這種垃圾你都要花這麽長的時間來解決,你也比他好不上那裏。”祁憐一邊說着,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擡起季顧的下颔,指腹摩挲了一下季顧青紫的唇角。
季顧眼中的瘋狂的陰戾還沒有完全散去,過去的經歷,讓他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不被欺負,保護好自己在意的東西。
即便越發偏執的性格讓越來越多的人疏遠他……
唇角的刺痛讓季顧瑟縮了一下唇角,心尖微微一怔,沉浸在祁憐清明的眼眸中。
雖然祁憐說着有點刻薄的話,但動作卻是在擔心他。
季顧微不可查的擡起眼眸,幽深的目光直直落在樓梯口的季景澄,薄唇微動了一下。
季景澄目光頓時嚴肅了下來,如芒在背的怪異感覺讓他無法再上前一步。
他看到季顧說:“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