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6季顧到了公司的樓下,四下巡……

季顧到了公司的樓下,四下巡視了一周都沒有見到祁憐的身影,光潔的額頭上泌出了細汗。

陰沉的眼眸半眯着,向前走了幾步,想要再次确認祁憐的位置的時候,卻在一個冷飲店內看到祁憐的身影。

殷紅的衣服太過耀眼,想要不注意都難,又配上一張驚豔的小臉,即便輕皺着眉和杯底的珍珠鬥智鬥勇,也絲毫沒有破壞她身上獨有的美感。

祁憐喝了一大杯冰奶茶,才覺得舒爽了一些,小肚子鼓了起來,腰帶又勒的緊,她不舒服的摸了摸腰。

方才從公司內出來,甚至都沒有來的急換下衣服來。

祁憐在前面走,小習就在後面拼命的追。

祁憐殷紅的衣袂被風輕輕托起,好似飄飄欲成仙,一路跑過了馬路。

小習還以為祁憐想不開會做傻事,結果就是來冷飲店內和奶茶吹空調。

而且祁憐很大方的還給他要了一本燒仙草,多加料。

坐在窗戶旁的男生偷偷的打量了祁憐許久,只是覺得祁憐一雙清明的眼眸不沾染任何塵埃,盡管她的五官都很精致,但是卻會讓他一下子注意到她的眼睛。

男生看着祁憐有些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祁憐了。

躊躇猶豫了許久,見小習只是默默的坐在祁憐的身邊,并不是像是祁憐的男朋友,他才鼓足勇氣走到祁憐的桌子面前。

明知道祁憐澄澈的眼眸看了過來,他卻不敢與之對視,羞澀的垂下了睫羽,實現想好的話也難以說出口,大腦一片空白。

“請,請問……可以加我的微信嗎?”

男生将話說出來後就後悔了,咬了自己唇瓣一下。

他應該說的更委婉一些才對。

他這樣會不會太直白了?

會不會被認為是變态?

“我……”

“加微信?好啊,你掃我?”祁憐見男生眉清目秀,個子高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文靜極了。

祁憐修剪圓潤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潤輕點在手機屏幕上。

男生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受寵若驚的掃了祁憐的碼。

簡約的幾筆畫出的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的頭像,昵稱是【太女】。

這讓男生又好奇的多看了祁憐一眼,但是沒有太在意,這年頭起什麽奇怪網名的都有。

【權向晨。】

【嗯。】

祁憐沒有告訴權向晨她的名字,讓他略微有些失落。

沒有繼續留在原地的理由,權向晨有些失落的轉身離開,與一個西裝革履,形色匆匆的男人擦肩而過。

或許是因為他從事的工作的原因,他一向對顏值高的人十分敏感。

男人縱使氣質陰郁,但絲毫不影響他優秀冷峻的五官線條,眼眶深邃,眸色陰冷,涼薄的唇微微抿着。

脊背挺直,雙腿筆直修長。

快步走路的時候絲毫不顯局促狼狽。

有些男演員也很難做到的形态。

季顧悄無聲息了看了一眼與他擦肩而過的男人,眸光變了變,轉而對上喝飽了的祁憐,語氣不由自主的生硬的放柔,“怎麽了?”

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對祁憐越來越關注了。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冥冥之中吸引着他,讓他無法對祁憐棄之不顧。

但是又有一些事情他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或許應該找個時間去一趟……

祁憐皺了皺眉,眸光微微一動,聲音可憐極了,她伸手拉着季顧的袖口,“被人欺負了。”

被祁憐這麽一抓,季顧的袖口多了幾道褶皺,他也完全顧不上了。

“需要我做什麽?”

季顧不會安慰人,有一點情感缺失症,很難與別人的情感産生共鳴。

因為他的童年就是極其封閉的,獨自住在雜物間內,其他的孩子都欺負他,他甚至連一個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久而久之,他也甚少将自己的情感表露出來。

但他知道祁憐現在應該是委屈難過的,他做不到用語言上哄祁憐開心,只能夠用行動。

祁憐吸了吸鼻尖,晃了晃被子裏還殘留下的兩三顆珍珠,“我想要演一部劇,我要帶資進組。”

“好。”

季顧垂在身側的手微動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擡起來,揉一揉祁憐的發頂。

“我還要很多的水軍。”

“嗯。”

無論是祁憐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季顧都答應了下來。

坐在一旁被迫炫狗糧的單身狗小習覺得自己很受傷害,他低頭猛吃了一口小料。

祁憐一身紅衣古裝,雖然與季顧的西裝革履極其的不搭配,但是兩個人就是只是站在那裏,同樣出衆優秀的樣貌也會讓人不自覺的給他們配對。

在人的潛意識中,優秀的事物就該配上同樣優秀的東西。

祁憐擡了擡小腿,又嬌氣又惡狠狠的向季顧告狀:“試鏡的時候我小腿都酸了,你快點幫我揉一揉。”

“你怎麽還在猶豫,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想要當渣男?”

明明祁憐才将話說完,別人思考的時間讓她說成的猶豫。

小習忙不疊的将目光收了回來,吸管攪着杯底的小料。

可能是祁憐前幾個小時都表現的太過正常了,讓他差點忘記祁憐可是全網都在罵的作精。

小習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夢幻粉嫩的裝飾品随處可見,而且空氣中還飄着淡淡的奶油的香味。

讓季總在這種地方給祁憐揉腿……

不太合适吧!

不過,聽祁憐的意思,季總是經常給祁憐揉腿喽。

這還讓他蠻好奇的……

小習對于季顧的了解很少,因為有關季顧的□□太少了,而所有人又衆說紛纭,但唯一肯定的一點就是,當初季顧一定用了什麽辦法,讓公司的高層給季老爺子施壓,才成功拿到了季家的産業。

這麽想來,季顧的名下應該也有一家娛樂公司吧,祁憐怎麽不去呢?

祁憐不去是因為一開始她和季顧的合同上就不包括這一項,而且她覺得季顧的娛樂公司很沒有品味,拿出來的劇本雖然随便在裏面演一個小角色就能夠火,但是劇情都太過無聊了。

她才不要演那樣的戲。

祁憐的行為若是被其他人看來,一定被認為是作精本精,活該被人算計了,明明家門口就有這麽好的資源,可是祁憐偏偏視而不見。

季顧低了一下眼眸,祁憐纖細的腿藏在紅色的裙擺之下。

祁憐很喜歡穿裙子,但一般都是長裙,剛好能夠樓出半截玉白的小腿。

她走起路來微微帶風,不似矯揉造作般柔和輕盈。

季顧腰背挺直的做了下來,祁憐眼疾手快的将小腿搭到了季顧的膝蓋上。

像是高傲的公主一般,輕斜了一下目光:“揉吧。”

仿佛不是她請求季顧幫她揉腿一樣,而是季顧求着她。

她讓季顧給她揉腿好似給了季顧莫大的殊榮。

季顧的手勁已經能夠控制的恰到好處,掌心柔軟的肌膚,不由的更加放輕了動作。

他微微低着頭,額前的發絲落在,留在淡淡的影子。

如果按照當初的合同,他完全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祁憐被人欺負了,他大可讓助理還來處理,而不是他親自來見祁憐。

可是,當他接起祁憐的電話,聽到祁憐的聲音後,就沒有想到這些。

可是為什麽……

季顧擡眸看向祁憐,祁憐拿着吸管逗弄着杯底的珍珠。

祁憐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向他投來厭惡的神情了。

一個人不會轉變的那麽快,何況沒有眼睛的他的确醜陋的像個怪物,從小到大,有太多人害怕他的長相了。

所以在祁憐用嫌棄懼怕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覺得有什麽了。

習慣是一樣很可怕的東西。

當不再有人懼怕他的時候,他竟然會覺得奇怪,覺得這不是常态。

他似乎已經不适合被人溫柔的對待了。

季顧放在祁憐腿上的手停了下來,他奇怪自己現在的行為。

緩緩站起身來,在祁憐探究的目光下,聲音微冷,“公司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有事……找助理。”

沒有給祁憐留下任何反應的聲音,深色的西裝帶着一絲奶茶的香甜,他邁着修長的腿走出了冷飲店,徑直回到了車上。

步履急促的甚至有些慌亂。

季顧坐在車上,眼底印着從窗外一閃而過的街道上的燈新鮮輪談純潔的像朵花光。

彎曲的手指抵在唇上。

在意識到自己有些後悔方才對祁憐的太過冷淡的時候,心中便更加煩躁了。

他與祁憐一向是各取所需,他需要祁憐待在他的身邊,而祁憐則是可以随意花他的錢,在他的能夠範圍之內,他會給祁憐庇護,讓她少受到祁家人的騷擾。

可是,漸漸的,有些東西變了。

季顧揉着太陽穴,唇線抿的更緊了。

————

“渣男!”

祁憐站起身來,想要去追季顧,可是身上的衣服拖地,并不适合在小店內奔跑。

她就只能夠看着突然變臉的季顧越走越遠,可是她還什麽都沒有做,季顧為什麽要給她臉色看。

祁憐眉頭越皺越緊,看向想要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害怕禍及殃魚的小習,語氣中含着怒意,“送我回家。”

————

《赤血》的劇組官博的發微博的速度比小習想象的還要快,當天晚上就發文澄清女主演不是祁憐,而是柯詩婷。

劇組只說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讓祁憐小姐産生了誤會,請網友們不要随意猜測。

但是這樣不清不楚的一句話,再加上祁憐在之前的劇組和節目上的作精表現,不用刻意的引導風向,網友都知道這是祁憐在故意給自己加戲。

【笑死了,第一次見到劇組沒有承認,就覺得自己是女主的演員,祁憐簡直就是承包了我一年的笑點,希望姐姐多參加節目,給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一抹異色。】

【惡心死了,沒見過這樣搶角色的,沒有确定下來,就可以發微博說自己是主演了,還好意思@官方。】

【是婷婷子的新劇,期待期待。】

【這網劇應該是拍一集播一集吧,搞快點吧。】

【有點問題吧,既然早就被@了,劇組怎麽不早點說,讓我們誤會之後,才發博澄清,難道是為了流量?挺會炒作啊!】

【算了吧,誰要蹭那個作精的熱度啊,祁憐什麽時候封殺,這樣的人呢也能夠當演員,我覺得我們家狗也可以了。】

【……】

小習一邊忙着公關解釋,一邊安慰着祁懷讓她不要去看網上的言論。

幹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太在意網友的評論,其實有誇的就有罵的,有發聲诋毀的,也有默默無聞支持的。

這種東西随便看看就行了,也沒有必要太在意,因為拿到手裏的錢才是真的。

祁懷當然不需要小習來安慰她,她現在正忙着和四個陪玩小哥哥打游戲。

她雖然玩得菜,但是耐不住隊友強大,成功帶着她一路升星。

這個劇本她本來也沒有瞧上,她剛想演的是另外一部網劇的公主女主。

盡管現在晚上鬧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劇組還是抵擋不住祁憐才大氣組,立馬決定和祁憐簽約。

僅從這個《重生之公主妖孽》就已經看的出來,整個劇組都在擺爛,因為确切的知道了這部劇拍出來會很爛,所以大家都沒有抱太大的期待。

就算是有祁憐的加入,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定多是讓罵他們這部劇的人更多了一點。

反正被罵也是有熱度的,有許多小網劇甚至連噴他們的人都沒有。

門鈴聲淹沒在祁憐的游戲音效中。

童若看了看無動于衷的祁憐,又看了一眼表,知道這個時候是季總回來的時間。

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季總做點什麽不好,非要招惹祁憐小姐生氣。

祁憐小姐回來的時候都是穿着紅色的古裝,那布料太差了,還讓祁憐小姐過敏。

到現在,祁憐小姐的肌膚還冒着紅色的小點子。

童若打開了門,門口的季顧目光不似白天那樣陰沉肆虐,沉浸的眼眸澄澈清明,語氣很淡。

“密碼為什麽換了?”

季顧試了兩次密碼後,在确定不是自己輸錯了,才知道有人将密碼改了。

童若感受到背後客廳裏坐着的祁憐身上冒出的濃濃的怨氣,馬上選擇了站隊祁憐,“祁憐小姐生氣了……她讓我把密碼換了,您……”沒事做的話,為什麽要去招惹祁憐小姐?

童若話沒有說出口,雖然他心中偏向祁憐小姐,但季總白天的氣壓低的迫人,他從骨子裏畏懼季總。

尤其是季總在晚上摘下假眼睛的義片,盡管他在季家工作已經有些時間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不能夠很好的習慣。

他在晚上甚至不敢與季總對視,縱使知道晚上的季總性子要更加的和善。

“可是……讓祁憐小姐生氣的是白天的我,與晚上的我有什麽關系呢?”季顧不鹹不淡的看了童若一眼,外套搭在臂彎裏。

“……”

童若一愣。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呀!

“您稍等。”

童若“砰”的一下關上門,跑到祁憐的面前,将季顧的話複述了一遍。

祁憐趁着等自己複活的時間懶懶的掀了一下眼皮,“你們在這裏給我探讨哲學呢?”

童若如芒在背,撓了撓頭,“那……我去把季總趕走?”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他竟然覺得自己有莫大的權力,說他拿着雞毛當令箭也不為過分。

“你想讓他進來就進來呗,我哪裏管得了你,反正也是季顧那個狗東西給你發工資。”

祁憐站起身來,緩緩走上了二樓。

她現在還在生氣中,不想和季顧碰面。

童若左右為難的看了看,結果其他傭人都害怕惹禍上身,紛紛避他如洪水猛獸。

他耷拉着頭,咬了咬牙,給季顧打開了門,“季總,都怨你,我要是被祁憐小姐讨厭了,我就……”

他這個人本來就不屬于情商特別高的那一類,所以無論做什麽工作都不會太讨的上司開心,業績平平。

祁憐小姐選他當管家是他沒有想到的,也不敢想。

童若傷心的給季顧留下了一個背影。

季顧站在玄關處,沒有人上前給他拿衣服,沒有人問他要不要用晚餐……

他就像是被整個別墅的人忽略了一樣。

準确一點說,他的确被忽略了。

本就知道祁憐會鎖門,但季顧還是走到了卧室的門口,手插在口袋裏,站了許久。

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

“小憐,你最近都不要上網,我已經買了不少水軍黑那個劇組。”

“太過分了,明明就是你被劇組騙了,這個劇組還白蓮花,說是你非要這個角色不可。”

坐在車子上的司曼曼氣憤的揮了一下小拳頭,手裏的手機差點飛出去。

她雖然也買了水軍,但她只是占了個小頭,真正的大頭應該都是季顧買的。

只是買水軍來洗地,這件事情的熱度就會高居不下,可是不出來澄清,網友又罵的難聽。

反倒是那個讨厭的劇組怎麽做也不愧,賺足了流量。

“沒事,先讓他們得意幾天吧。”

祁憐迎着車窗吹引來的風,虛了一下眼眸。

不知道柯詩婷在這裏充當了一個什麽角色,但無論她到底想要做什麽,把她祁憐得罪了,就不要想着全身而退。

既然要搶她的這個女主,柯詩婷最好能祈禱自己比她更加勝任這個角色。

車子停在了大廈前。

司曼曼擡頭看了看大廈,刺目的陽光讓她不得不眯住了眼睛,随後挽住了祁憐的手臂,“小憐,你的眼睛真的神了,給我送去的玉料,基本都開出貨來了,而且還是冰種的。”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小平安扣手鏈,這是祁憐送給她的,她與祁憐一人一個。

祁憐還另外取了一個寬面的手镯。

現在願意做寬面手镯的已經很少了,因為太過廢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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