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糾結

在把薛銘的小屋填的滿滿當當,沈言再也找不出一個地方塞東西,薛銘也忍不住地将人趕出了門,美其名要沈言多接觸接觸社會,心中腹诽,沈言老窩在家裏不是浪費了自己這麽個GAY圈裏千年難得一遇的賢淑□□屬性,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出慘劇發生。

把沈言成功趕出家門造福C市無數同志之後,薛銘收起臉上的笑容,拉上窗簾隔斷那不知名的視線,撥通了電話。

沈言開着車,百無聊賴的在大馬路上閑逛,路過大商場習慣性的就停車進去了。他知道薛銘趕自己出門的期許,只是現在的自己實在是不可能有餘力,只能像個老大媽似的閑閑的逛着商場。正走着,身後忽然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沈言,沈言。”

沈言回頭,沒想到看見了那個人。

柳青看見沈言回頭,确認了真的是沈言本人,顯得更加高興:“沈言,沒想到真的是你。我是柳青啊。”柳青,他怎麽能不記得?沈言看着越來越近的那人,想要走卻怎麽也邁不開步。柳青終于趕上了,生怕沈言溜走似的,一把抓住的沈言手臂:“沈言,我,我。”柳青看着沈言的眼神十分的複雜,沈言可以輕易看見他們流露出的悔恨和愧疚,揮開了柳青的手,沈言啞着嗓子回答:“先生,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沈言強自鎮定的點了點頭,轉身欲走,柳青急的堵住他的去路:“沈言,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你別誤會,我不是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想為當年的事向你道歉。當初是我的自私傷害了你,我······”不等他說完,沈言冷着臉一把将人推開,柳青還欲阻止,不知何處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一個男人出現在柳青身後勸道:“小青,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這是在為難他。”柳青無奈的點了點頭,定定的看着沈言越走越遠。

今天撞見了柳青,當初那些不堪的歲月好像全都湧了上來,沈言想,自己需要喝一杯。他不是個放縱的人,更确切的說,沈言是個十分自律的人,平時煙酒不沾,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選擇喝上一杯麻醉自己。鳳栾,你果然是我永遠的死穴。

秦清看着手上的照片,那是他手下最新呈上的照片。照片上沈言和一個男子動作親密,臉上始終挂着笑。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照片了,而是長達一個月日日如此。秦清還是不能确定,沈言這是背叛了嗎?是或不是,于他并不重要不是嗎?秦清拿起電話打給了鳳栾。

“鳳栾,你別急着挂,我這裏有些關于沈言的事想和你談談。”

秦清為自己和對面的位置點上一杯咖啡,望窗,靜靜等着鳳栾。鳳栾姍姍來遲的來了,臉上挂着不耐煩和一絲急切。鳳栾推開門看見秦清,不耐煩的表情更勝:“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秦清看着鳳栾的臉,知道他肯定不知道這間咖啡館了。當初他就是在這裏重遇鳳栾,撞見了他和沈言,現在他也要在這裏結束三人的糾纏。

把手邊的紙包推給鳳栾,鳳栾不知道這次秦清又是搞什麽鬼,拿起紙包試探性的打開,眼角瞄見沈言的臉,猛地将照片抽出,一張一張細細的看。秦清一面觀察着鳳栾的表情,一面細心的攪拌着面前的咖啡,盡管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此刻鳳栾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他嫉妒的蝕骨燒心。“鳳,回到我身邊吧。我們之間不再有阻礙。”鳳栾一張不落的收起照片,懶得施舍秦清一個眼神:“哼,秦清,你還是一點都沒變。我們之間的阻礙從來都不是沈言。這些照片謝了。”鳳栾揚了揚手中的紙包,起身走了。秦清張口想要挽留,還是将話咽了下去。鳳,你終有一天會發現我才是那個等你到最後的人。

許晔老媽子的命運還在繼續,今天他也認命的帶了晚餐上門給鳳栾投食。

打開門,卻看見散了一地的照片,鳳栾就靠着沙發坐在地板上死命的抽着煙。許晔好奇的拾起一張,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哪,這不是沈言嗎?他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誰,奸夫?踢了踢老友,許晔不怕死的舔着那張好奇殺死貓的臉問鳳栾:“ 這照片裏的真的是沈言?他身邊的男人是誰啊?沈言可以啊,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給你找了這麽一個強勁的情敵,看起來感情還很好的樣子。”許晔拿着照片還評論,這個奸夫長得的确是不錯啊,渾身上下冒着一股一表人才社會精英的範兒。

鳳栾按滅了手上的煙頭,搶過了許晔手上的照片,阻止了他的意淫:“不是,他是沈言的鐵子,沈言他應該是回C市了。”

“唉,那好啊,連人都不用找了。對了,阿栾,這照片是怎麽來的?”看着鳳栾不說話,許晔的粗神經突然跟上了正常人的思考腳步:“是秦清給你的?”

鳳栾默認,許晔立馬就火了:“這他媽這麽哪哪兒都有他,你鳳栾和沈言的事和他有什麽關系?鳳栾我告訴你,要是你還回頭去和他在一起,別怪我許晔再不認你這個兄弟。”許晔把門關得砰砰響,氣惱的就走了。

鳳栾懊惱的抓着頭發,今天這都是他媽什麽事啊。雖說他知道沈言和薛銘的清白,可是看着他們一張張親密的照片,心裏還是怒到不行。就好像自己的東西此刻卻在被別人把玩的怒氣和不願。随意拿起地上一張照片,他都有将近三個月沒見過沈言了,此刻目光有些貪婪。照片裏的沈言正沖着薛銘笑的滿臉燦爛,鳳栾将照片揉成一團,哼,看來你離開我的日子過得不錯啊,沈言,我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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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栾打電話給秘書,定下了明天飛往C市的飛機。

一無所知的沈言獨坐在酒吧的角落裏喝酒,他一杯一杯的灌着,不知名的酒液流過腸胃的灼燒教會沈言忍耐,他總會想起鳳栾當初在酒吧喝酒的情形,也是這麽一個人坐着,也是不要命的猛灌,沈言總在設想,若是當時他沒有上前,若是他沒有鼓足少的可憐的勇氣,那之後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他會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溫柔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而不是像現在,渾身充斥下堂夫的怨氣。

他能怪誰?還能怪誰?是他自己一手抹暗了自己的人生,從此,不見天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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