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葉文俊抽完一根煙,還覺得不解氣,又給秦危打電話,晚上喝了點酒,這會兒酒勁正好上來了。
電話一接通,葉文俊就噼裏啪啦地說:“不行啊。我跟你說,我師妹,我要定了。你要她走是不是?好啊,我看你怎麽讓她走。除非你不要我這個朋友了。”
葉文俊說得都氣了,結果,秦危輕飄飄地說:“我才是最大股東。”
葉文俊:“……”
葉文俊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秦危會用股東這茬來壓自己。
“我也就比你少1%!秦危,你是不是人?拿這個壓我??”葉文俊氣得直接挂了電話。
當初少這1%,無非就是想有個借口,好讓家裏無法幹涉業務上的事,現在倒好,秦危竟然拿這個壓自己。
葉文俊氣得不行,直接給秦危發了條信息。
「你要敢讓許凝走,我就跟你絕交!!!!」
夜深人靜的街道上,秦危坐在黑色轎車裏,看了眼葉文俊發來的信息,然後合上了手機。
心裏堵得慌,便讓司機開去了彭鳴的酒吧。
彭鳴本來招呼着幾個朋友,見秦危來,忙不疊回到吧臺來。
“怎麽了這是?不是今晚有飯局嗎?怎麽還往我這來啊。這麽喜歡我啊?”彭鳴笑嘻嘻地打趣。
秦危抽着煙,喝了口酒,悶聲不響。
彭鳴一看秦危這頹廢的樣子,知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便收起了嬉皮笑臉,認真起來:“幹嘛呀這是?”
秦危一杯見底,讓人又拿了一杯。彭鳴見狀,對員工說:“別拿了。”
“哎,到底怎麽回事?”彭鳴問。
不能喝酒,便只能抽煙了。
秦危抽了兩口煙,沉着聲說:“我見到許凝了。”
一句話,讓彭鳴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其實那天彭鳴在餐廳看到許凝,就有預感,肯定會出事,所以才立馬給秦危打了電話,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就這樣,秦危現在不也一樣七魂丢了三魂嗎?
“哦。她前兩天還來我酒吧了。”彭鳴故作随意地說。
秦危聽完,看了彭鳴一眼,意思是你怎麽沒告訴我。
彭鳴像是讀懂了秦危的眼神裏的責怪,立馬補了一句:“你出差了啊。後來我忘了跟你說了。”
秦危收回眼神,坐那抽煙。
面前的酒杯已經空了。
彭鳴不忍心,還是對吧臺的員工說:“哎,給他拿一杯吧。度數小點的。”
員工聽完,去拿酒。
不多時,酒來了。
“給,危哥,鳴哥。”
彭鳴拿了酒,一杯自己,一杯推到秦危面前。
秦危拿到酒,便端起來全喝了下去。
彭鳴忙說:“你慢點啊。我跟你說,要不是你媽讓我看着你點,你以為我願意勸你?哥,你行行好吧,回頭你喝多了,出事了,你媽又該找我了。”
秦危聽完也不搭腔。
彭鳴好話說盡,見秦危還是那副樣子,左右看看,沒見着熟人,便回過頭跟秦危閑聊:“你這算什麽?喜歡就去追回來呗。你在這,就算是喝到吐血,人許凝也不知道啊,也不會心疼你啊。”
彭鳴說的是實在話。
“哎,你聽見了嗎?”彭鳴見秦危不搭腔,在底下踹了他一腳。
秦危這才點了下頭。
“不是說當初是因為異國才分手嗎?她現在回來了,也不存在異國的問題了。追回來呗。”彭鳴苦口婆心地勸着,覺得自己像極了老媽子。
秦危聽完,吐完最後一口煙,什麽也沒說,起身要走。
彭鳴在那喊:“你回得去嗎?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王臣還沒下班。”
彭鳴這才放心。
秦危出了彭鳴的酒吧,在外面吹了吹風,散了散酒氣。
王臣走過來:“秦總,我送您回家嗎?”
秦危看看夜色,覺得已經很晚了,便點了頭。
午夜的街道,空曠,安靜,但王臣開得很慢。
秦危坐在車裏,一遍遍想起許凝,覺得自己瘋了,于是讓王臣在路邊停了一下。
他下車,在路邊抽根煙。
這幾天大降溫,天冷。
王臣給他拿了大衣出來,秦危說不用。
王臣便把衣服收了起來,站在一邊。
“你冷不冷?”一邊有情侶走過,兩人依偎着,似乎再冷的夜,在他們那兒也成了情趣。
秦危看着那對情侶,看呆了,想起那會兒自己也恬不知恥地要許凝給自己捂手,許凝總是很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就這樣一個木讷的人,秦危也不知道自己是看上她什麽了。
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也無濟于事,反而心裏更堵了。
秦危站了一會兒,凍得差不多了,踩滅了煙頭,上車,讓王臣開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