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住着貴客
蕭澈這些年對于慕容靖言的疼愛幾乎在瞬間轉化成了就連蕭澈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麽的情感,他瘋狂的在慕容靖言身上留下痕跡,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是貫穿到底,他捏着慕容靖言滴血的耳墜,他要看着慕容靖言的眼淚。
即便慕容靖言的眼淚在空氣中化作了無形的刀,朝着蕭澈心底最柔軟的,陽光最盛的那一塊隐秘刺去。
蕭澈依舊沒有心慈手軟,慕容靖言為他哭是好事,他想一定是因為自己從前什麽都順着慕容靖言,慕容靖言哪怕說要天上的月亮,蕭澈都要想個辦法爬到天上去給慕容靖言摘下來,他想,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從前太疼慕容靖言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慕容靖言的肆無忌憚。
可蕭澈明白,他是愛慕容靖言的,他也希望慕容靖言是愛他的,方才他抱着慕容靖言走進卧房的時候金瞳來禀報說有要事,蕭澈猜得到是什麽,如果是太子一邊鹽道的事情,金瞳絕對不會這樣沒有眼力。
想來應該是今日在長街上那一可疑的人或者到南邊去探查安樂侯世子幼時情形的暗影回來了,金瞳如此着急,想來,這消息八成是應了蕭澈心中所想,不會是什麽好事。
所以,蕭澈希望慕容靖言是愛他的。
即便待會兒真的聽到了什麽足以令他震怒的消息,他還能用自己對慕容靖言的愛,慕容靖言對自己的愛來原諒他。
只要慕容靖言是愛他的,蕭澈什麽都可以。
從前蕭澈無心皇位,他為了慕容靖言出手,為了慕容靖言的安危去争去鬥,那把椅子沒什麽好稀罕的,可是那把椅子能帶給慕容靖言的安全是天下稀罕物,蕭澈為了慕容靖言去争,他希望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價值的。
“靖言。”蕭澈瘋了一樣掐着慕容靖言的脖子,手上雖沒用力氣,慕容靖言仍可正常呼吸,可他帶給慕容靖言的壓力簡直讓慕容靖言無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慕容靖言甚至做不到像從前一樣,取悅讨好蕭澈,他被動的跟随着蕭澈的動作而動。
蕭澈每動一下都讓慕容靖言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
這一場歡愉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折磨,可蕭澈偏偏不想放過慕容靖言。
“王妃。”蕭澈舔着慕容靖言已經不再流血的耳垂,他語調纏綿的喚着慕容靖言:“本王的寧王妃只能是本王的,靖言,靖言,你可愛本王?心中可是愛我的?”
慕容靖言疼的額頭上全都是汗,就連嘴唇都在發抖,從他喉嚨裏擠出來的每一聲低吼聲幾乎都是撕心裂肺的,他流着眼淚哀求蕭澈,他盡可能的配合蕭澈。
“殿下。”慕容靖言死死的拉着蕭澈的手臂,他的眼淚失控一樣流了滿臉,就連身下的枕頭都沾濕了一小片,“殿下,靖言疼,放過靖言好不好,殿下,靖言是愛你的,是愛你的。”
蕭澈根本聽不到慕容靖言說的話,他将慕容靖言翻了身,在慕容靖言的背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牙印,有些地方甚至被咬出了一圈紅。
蕭澈一只手便攥住了慕容靖言兩只手腕,慕容靖言掙命要往上逃,蕭澈卻用另一只手攥住了慕容靖言的腰。
蕭澈低聲道:“乖,別跑,就快結束了,越想跑就越疼,乖,本王疼你。”
待蕭澈抽身起來的時候,慕容靖言的視線已經無法再次聚焦,他平躺在他榻上,身邊的蕭澈仍在舔舐他的耳垂,蕭澈在和慕容靖言道歉。
“靖言,可疼了?”蕭澈略帶歉意的說道:“是本王把持不住了,是本王唐突了,下次必不會這樣了,原諒本王,可好?”
蕭澈輕輕揉捏着慕容靖言泛紅的耳朵接着說道:“這幅耳墜子實在是很襯靖言,待本王将府中庫房那塊玉翻騰出來給靖言做副正兒八經的耳墜子,可好?”
慕容靖言聞聽耳墜子三個字便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方才那鑽心的痛他此生絕不敢忘。
“怕什麽?”蕭澈輕笑着在慕容靖言耳邊說道:“靖言喜歡,本王便送靖言,只要靖言乖乖聽話,做好本王的寧王妃,本王什麽都送靖言好不好?”
慕容靖言身上疼得厲害,肩上的傷已經有一陣子沒疼過了,今日又隐隐作痛,從鎖骨往下,身上泛着火燒一樣的刺痛感,腰部往下酸痛無力,像是快沒有知覺了一樣。
蕭澈将慕容靖言攬在懷裏抱的緊,他擡起慕容靖言的下巴問道:“可要一起聽聽金瞳查到了些什麽消息?”
慕容靖言身上幾乎每一處都被蕭澈留下了印記,嘶啞的聲音也是蕭澈給他的,慕容靖言想要說話,還沒張嘴就覺得喉嚨痛得厲害,索性也不說了,他在蕭澈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随後縮進了蕭澈的懷裏。
慕容靖言這樣的小動作像是在極大程度上取悅了蕭澈,蕭澈就是要抓住每一個慕容靖言向他表達愛意的動作,他抱着慕容靖言起身,一件薄衣搭在了慕容靖言身上,慕容靖言以為蕭澈是要抱他去沐浴。
可蕭澈卻只是抱着他坐在榻邊,他的兩條腿無處可放只能纏在蕭澈的腰上,他坐在蕭澈的腿上總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了,蕭澈的手扶住他的後腰給了他極大地安全感。
蕭澈拾起薄衣的衣袖遞到慕容靖言嘴邊,他道:“好生咬着。”
慕容靖言不解,可還是按照蕭澈所說的做了,他咬住裏衣,在瞬間身體又一次被蕭澈占領。
“金瞳!”
蕭澈在這種時候喚金瞳進來直讓慕容靖言瞪大了眼睛,他拼命的搖着頭,示意蕭澈他不想這樣。
蕭澈察覺到慕容靖言的害怕,他安撫似的在慕容靖言的發間輕撫了兩下說道:“不怕,還有屏風,金瞳不敢亂看,不怕,不怕。”
慕容靖言無法,只得将臉埋在了蕭澈的肩窩上,他聽見外間有關門的聲音,金瞳進來了。
“殿下。”
蕭澈将慕容靖言托了起來。
“何事?”
金瞳站在屏風外,連頭也不敢擡,這屋子裏的味道充分說明方才殿下是如何教安樂侯世子規矩的。
金瞳只道:“暗影查到了今日長街上那人。”
金瞳話音才落,蕭澈猛地将慕容靖言放下。
慕容靖言瞬間挺直了脊背。
“是什麽人那麽大膽,竟敢光天化日的便跟蹤本王?”蕭澈如是問道。
問過,他在慕容靖言的胸前輕輕捏了一下,換了慕容靖言兩下戰栗。
金瞳道:“暗影追着那人一路追到了城外一處莊子。”
聽到城外一處莊子,蕭澈已經了然,他挑起慕容靖言的下巴笑的意味深長,他按住了慕容靖言的腰,低聲道:“扶好了。”
“莊子?城外哪處莊子?”
金瞳道:“回殿下,正是之前.”金瞳改口道:“是距帝都城外二十裏,東南方向一處莊子,那莊子是.”
蕭澈替金瞳補充道:“那莊子是安樂侯世子名下的,對麽?”
慕容靖言原不知蕭澈竟然已經查到那去了,那莊子裏住着的人只怕.只怕也是被查明了身份了。
慕容靖言抱着蕭澈的肩膀,半點力氣都不敢松,他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被人拽着游走在天堂和地獄之間。
金瞳又道:“殿下所言正是,暗影還說.”
“還說那莊子裏住着別人,那在長街上一路尾随的人是咱們世子的舊仆滄瀾,對麽?”蕭澈哼笑一聲,他停了動作。
慕容靖言伏在他的肩上,快速的換着氣,只是嘴巴裏塞了東西,不好用嘴巴換氣,怎麽喘氣都覺得不夠,原也是可以拿下來的,可慕容靖言怕拿下來了,他忍不住,金瞳就聽去了。
滄瀾.
慕容靖言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長街上尾随今日外出的幾人,想來也是逃不開寒影的命令,不然滄瀾沒這麽大的膽子,慕容靖言猛的想到了雷生,他只希望滄瀾不要像雷生一樣落進了金瞳的手裏,他再不能親手送誰走了,他再不能有半點這樣的把柄落在蕭澈的手裏。
慕容靖言明白,蕭澈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死的痛快的。
“正是。”金瞳跟着道:“滄瀾原是用了易容術,倘若殿下不是識出了他的背影命奴才追查過去,只恐暗影也難随着他進入那處莊子。”
蕭澈笑了一聲,他道:“哦?暗影探進了那處莊子?”
金瞳無言。
蕭澈問慕容靖言道:“靖言,現在金瞳還沒有說,一切都還來得及,你要不要親口告訴本王,你城外那座不為人知的莊子裏住了位什麽貴客?”
蕭澈捏住了慕容靖言的下巴,慕容靖言哭的一臉糟糕,他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蕭澈坦白。
“罷了。”蕭澈在他有些泛白的唇上狠狠揉撚了一下,他道:“這會兒世子的嘴巴騰不出來,就金瞳說吧,好不好?靖言陪着本王一起聽一聽。”
金瞳深吸了一口氣,他深知暗影探來的消息會把寧王殿下和安樂侯世子之間攪的一團糟。
可他卻不得不說。
作者有話說:
瘋批澈上線成功!(今天提前發我看看會不會被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