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于冷晚清來說，放棄并不難做，可能是因為火炫做得太過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太過絕情。
但是現在要她拾起自己放棄過的曾經，她還是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或許她還是不過成熟。
既然做不到，便想選擇逃避，是不是又要換一個住處？換一份工作？換一座城市？
冷晚清，選擇了嗎？是要選擇逃離火炫呼吸過的空氣嗎？
還是，下不了決定，今天早上火炫的動作真的讓她吓一跳。
她還記得那家早餐店裏，曾經的他們。
剛結婚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那樣嗜睡，每天都會陪着火炫晨跑，跑到那條小街上的早餐店裏。
那家小店的生意一直很好，客人總是走了一撥又來一批，而每每他們到那裏的時候，總是要排上一段時間的隊。
第一次去到那裏的時候，是在冬天，臺灣靠海，冬天是濕冷，也幸虧他們曾在澳大利亞帶了七年，對這天氣也還算适應。
他們在晨跑過後，停了下來，兩個人一起走到了隊伍長龍的後面，剛運動過後的身體，在露天裏接受着刺骨的冷風的洗禮，冷晚清有些受不了，再加上老毛病在這種冷天最容易犯了，胃也疼了起來。
火炫看到她那般模樣，自己站到來風的那一邊，然後讓她面對着自己，雙手十指緊握，再把她的手分別揣進他運動外套的兩邊口袋裏，兩個人相視一笑。
可能過了五分鐘，也許十分鐘，或者三十分鐘，這時間對冷晚清來說，是十分短暫的剎那，她知道，都是因為他的溫暖。
長龍排到他們了，火炫向老板娘要了一籠手工蒸餃，還有兩碗皮蛋瘦肉粥，這些都是她愛吃的。
看着老板娘忙裏忙外的摸樣，而只隔了一扇透明玻璃的廚房裏，是一個男子熟稔的動作，旁邊還有個十幾歲的女生在幫忙擀餃子皮。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冷晚清，他們是幸福的一家。
冷晚清拖着下巴，看着廚房裏那個幫忙擀餃子皮的女生，想着他們的以後。當時他們兩人還沒有摩擦。
她想的以後，他們之間會有孩子，是兒子，抑或是女兒。
她和他會在他們孩子的左右，看着他從蹒跚學步，到四處亂跑，然後撞得滿頭是包也好，哭着摔倒在地也好，都要在旁邊，看着他再一次的站起來。
要收藏他第一次剪下的頭發，還有第一顆掉下來的乳牙，他們第一張的全家福……
這些，她都想好了，可惜後面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而她曾經計劃好的，也都偏離了軌道。
這其實就是被那些惡俗偶像劇所定義的緣分吧？
分開的三年裏，她重新認識了她自己。
她在想，那火炫呢？他有沒有變，他還是不是曾經她熟悉的他？
火炫告訴了她答案，今早就告訴了她，他并沒有變，也許是昨天那句話打動了她，雖然昨天對他那樣的冷漠。
可是，她的冷漠，只是習慣了的僞裝，不想被看出太容易就被他感動。
也許從那刻起他就原諒了他吧？
下班前，火炫打了個電話給她，對她說公司臨時有個會要開，不能來接她。
冷晚清草草的回應了他，可是她心底暖暖的，因為從前的他，就連出差都不會告訴她。
這時候已經入冬了，她走出事務所在的大樓，有點被冷到而把風衣的紐扣扣上，雙手放在口袋裏，開車經過那家早餐店，竟然看到那家小店現在不止是賣早餐，晚上也有做生意，她尋思着反正回到家也沒人，便選擇幫襯這家小店。
可能是還沒有到吃晚餐的時間，店裏的客人還沒有多少，只有幾個老人家在店裏點了份粥然後在看報紙，冷晚清選了他們以前常坐的座位。小店的布置沒有變，忙裏忙外的還是老板娘，而廚房裏在用心烹饪的還是老板。
“呀，小姑娘好久沒有見啊”冷晚清沒想到老板娘還記得她。
“是啊，有三年了吧”
“早上還看到以前天天和你來的那個男的呢”老板娘其實對這對甜蜜小男女記憶十分深刻。
“嗯，他打包了早餐回家”
“那個小夥子今天早上先跑步了過來，好像是發現了自己身上沒錢，然後又跑回去拿錢，再跑回來買早餐的，他對你真好，不像我家死老頭那樣，老古板”
“哈哈，老板娘和老板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向老板娘點了菜後，等待的片間，便對着小店門口發呆，看着街上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們，也不覺得無聊。
這時候，門口走進了一個穿着學生制服的人，冷晚清定睛一看，原來是沈夕顏。
冷晚清笑着對沈夕顏打了個招呼，沈夕顏便也向她走來。
“一起吧，反正我一個人”冷晚清開口邀請她。
“嗯”沈夕顏也笑着坐到了她對面。
“你放學了？”
“沒有，等下還要上晚自修”
“那件事過後，學校沒有什麽壓力吧”
“嗯，他們嘴裏的話我也沒辦法阻止，全當沒聽到，我只有達到我去學校的目的就可以了”
“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那些輿論也不用去理會”冷晚清以一個大人的身份去開導她。
“謝謝你關心，晚清姐”發自肺腑的感謝，冷晚清讓她感到了溫暖。
沈夕顏點了一份餐後，她們之間再沒有說話。
冷晚清拿起茶杯喝茶，忽然間沈夕顏說話了。
“晚清姐，有心事麽？”
“嗯，私事”
“是關于火炫的吧？”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裏，她觀察冷晚清很多次，再加上火炫的反應，她大概也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冷晚清抿了抿嘴，最後點頭承認。
“晚清姐，其實有時候一段感情真的不容易呢”
“是真的很不容易呢，可是我早就把幸福弄丢了”
腦海裏忽然又響起了那天莊爍涵說的話：“不用說對不起，去找火炫吧，別再把幸福弄丢了，在愛情這個存折簿裏面，愛的多少只是決定信任後面有多少個零罷了，而信任便是開頭的那個數字，沒有信任，愛有再多也終究只是個零罷了。我相信火炫是愛你的，畢竟這世界上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那就找回來吧，拾起放棄過的曾經，也許就是找回曾有的幸福。因為它是幸福，它并不是易碎品，摔在了地上，只要你們之間還有緣分，只要你們之間還有愛，它就還在原地，等着你去找回它”
“……”冷晚清一臉迷茫的看着她，像是不懂那樣。
沈夕顏沒有再說，她們點的餐上來了，沈夕顏因為要趕回去上課，便吃的很匆忙，最後只剩下沈夕顏一個人。
沈夕顏開着車回家，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候，看到街頭有一對小情侶，女生似乎生男生的氣，氣沖沖的走過了馬路，而男生一直跟在她身後，忽然有一輛無視紅綠燈的轎車沖了過來，女生措手不及，竟就吓呆在路中央，而男生趕快将她一撲，兩個人滾到了冷晚清車在的這個路口，就在她的車前，冷晚清一直看着他們。男生的頭有點擦破，留了血，可是卻急忙檢查女生有無大礙，女生因為被男生護在懷裏，所以沒有損傷。女生被吓哭了，看着男生的動作，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綠燈亮了，其他車道的車都走了，冷晚清後面的車都在摁喇叭，有些選擇換車道。
等到那對男女站起來後，冷晚清才開車走了。
回到家後，火炫還沒回來，她進了趟廚房，再出來，在客廳用筆記本在上網，上着上着，電腦沒關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火炫回到家後，已經是十一點了，他想着她應該睡覺了，可是沒想到打開門後，竟是燈火通明，而她像以前一樣，倒在沙發上等着他回家。
看到這一幕，他不禁笑了。
他把她的電腦關上，再将她抱回房間，她像小孩子一樣，向暖源靠近，幫她蓋好被子，再輕輕關上門。
走到飯廳，竟然看到餐桌上，有一碗面條。
那味道還是他熟悉的，看到那面條，他知道了她的答案。
五年後：
“炫，起床啦……”冷晚清摁下響個不停的鬧鐘，試着叫醒自己的枕邊人。用力推了推他。
火炫慢慢的睜開眼，看着冷晚清支着上身叫醒自己的人兒，用手将她撐在床上的手一拉，冷晚清又倒在床上，火炫摟住她的腰，對着她的唇親了下去。
“唔，炫……今天要去帶景寒去野餐，不要鬧了”
“好吧，今天就放過你吧”
火炫看着冷晚清起床去叫自己兒子起床，臉上的嘴角慢慢上揚，喃喃說道“慶幸上帝沒有讓我弄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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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晏流琦
有天晚上，他們兩個在晏流琦家附近吃飯，晚飯後徐嘯暄說要送她回家，可不料這個時候徐媽媽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趕回去。
徐嘯暄問她“要不要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母親大人都叫你趕快回家了，說不定是有什麽急事呢”瞧，多麽體貼，多麽善良的妹子啊，徐嘯暄看了看她的雙眸。把她塞上了車。
“哎，說謊的小孩要長長鼻子的”徐嘯暄注意着道路的情況，坐在副駕駛座的晏流琦，看着徐嘯暄意味深長的笑容，有點不明所以，然後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等下他說誰是小孩呢！？
“我不是小孩，而且我也沒有說謊”晏流琦側過身，看着徐嘯暄的側臉，正好這時候是紅燈，徐嘯暄也側過身子，又像剛剛那樣，看着她的眼睛。
哎，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呀。
哎，都說做人不能那麽愛忘事兒，你看晏流琦不就忘記了自己男朋友的職業了麽。
心理醫生，多麽神聖的職業啊，每天穿着白大褂然後聽着你的心事八卦，然後再往你身上坑錢。
這多麽坑爹的職業啊，而且還容易把職業病帶回家，偏偏晏流琦的眼睛也算得上好看的，當初徐嘯暄可以說是被晏流琦的眼睛吸引住的。
“如果你從剛剛餐廳走回家，是不是要走過一條很黑的小路？”
“你怎麽知道……”
“而且你很可能在這條路上發生過什麽，比如說搶劫？或者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又或者是覺得後面有人在跟着你？”
“啊……不要說了，那條小巷每天晚上都會有小嬰兒的哭聲，可是那兩邊的房子裏家裏都沒有小孩，每次走過都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你不要再說了啊”晏流琦用兩只手捂着耳朵，垂頭搖擺着。綠燈亮了，徐嘯暄繼續專心開車，在晏流琦看不到的左臉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其實餐館離晏流琦的家真的很近，只需要把車開出停車場，開到第一個紅綠燈路口後再右轉，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前，就已經到了，腳程也不過就是十分鐘而已，當然這是走晏流琦所謂每晚都會出現莫名哭聲的那條小巷。
“哎，你家到了，小心點吧，我得趕回去了”看着晏流琦的雙手已經放了下來，只是頭還低着，像是在玩手指一樣。
“嗯，謝謝啊”聲音有點低沉，還帶着些哭腔。徐嘯暄忽然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做了壞事一樣，竟然把這丫頭害怕的事給勾起來了。有點自責，他用雙手放到她臉頰的兩旁，使她的臉面對着自己，看着晏流琦有些低落的表情，竟情不自禁的把雙唇貼上了她的嘴。
晏流琦十分驚訝的看着他，兩只眼睛瞪得好大。她臉旁的雙手，一只走到她的頭後，固定住她的腦袋。還有一只修長的手，摟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一些。
她覺得她快喘不過氣一樣，原本緊閉的雙唇稍微張開了點，很快就有一口氣輸送過來，讓她不會因為接吻而窒息，她感覺到自己腰上那手臂的力量。
晏流琦閉上自己的雙眼，感受着徐嘯暄，他的鼻息打在她的左臉頰，弄得她癢癢的，好不容易他把她給放開了，如果此刻的她照一照鏡子，就會知道她的臉紅的都像成熟的番茄一樣。
車內沉默着，徐嘯暄一直側過身看着晏流琦，臉上還帶着晏流琦看不懂的笑。
這個時候徐嘯暄的手機鈴聲又響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他要趕着回家，連忙開車門，然後說了一句“一路上小心哦”然後低着頭急匆匆地走了。
帶着紅撲撲臉頰的晏流琦走進自己的公寓樓裏，這是她的初吻，以前一直以為會保留到最後，然後獻給辰亦儒，可是卻沒想到今天給了徐嘯暄，或許，徐嘯暄才是自己的對的人罷，她不求什麽公主待遇，王子般的人，她想她只要這麽平凡的生活就夠了。
笑了笑然後走進了自己的公寓樓，可是卻沒想到，一進大門就被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晏流琦揉着剛剛被撞到的地方，然後擡起頭一看，竟然是很久沒見的辰亦儒。
“哎，好久不見”很快她就鎮定下來，想着現在她的男朋友是徐嘯暄，辰亦儒只是個路人甲乙丙丁，他只不過是碰巧經過，不用太在意。
“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辰亦儒的臉色不好看，剛剛她和那個男人在車上發生了什麽，他都站在這個臺階上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視力那麽好。
只不過晏流琦和徐嘯暄太投入，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好吧，那我為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晏流琦覺得眼前的辰亦儒怪怪的，應該說從上次他一大早送自己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奇怪了。不過這也許才是他，對于辰亦儒，晏流琦她從來都搞不懂。
看着她的脖子，那個她遮遮掩掩的創可貼已經不見了，那痕跡也早就消失了吧，辰亦儒看着晏流琦，卻又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我以為你知道”
“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她該知道些什麽？覺得好笑的看着辰亦儒，這時候秋風吹了過來，晏流琦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連衣裙，雖然想天天穿T恤牛仔褲，可是她畢竟還要上班，事務所也是一個嚴肅的地方，她是個小助理，雖然不用像律師一樣每天穿着職業套裝，可還是規定要穿得正規點，而且硬性要求必須上班穿高跟鞋。
她覺得有點冷，不想再和辰亦儒這樣耗下去了。
“難道不覺得在大庭廣衆下接吻有傷風化麽？”
“對不起，髒了你的眼”
“晏流琦你！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就是因為以前的晏流琦太傻，所以我決定不再那樣，怎麽你有意見？”
“對，我有意見，這樣的你我都完全不認識了”
“我忘了，我就不應該問你有什麽意見，你有什麽資格來說你有意見？”
“你喜歡我，這就是我的資格”
“對不起，請加個曾經，這份喜歡時效已過，好了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外面很冷我要回家”說着就越過他，往電梯間走去。
“那我愛你，這個資格夠不夠”辰亦儒一把抓住晏流琦的手，像是最終投降一樣的口氣，承認了這件事。
“Calvin,其實你并不愛我，你只是覺得灰心，竟然有人不喜歡你，這在你的自尊裏不能存在的。我也要說聲謝謝，謝謝你曾經讓我喜歡了那麽久，可是現在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不應該繼續糾纏下去，要不然我男朋友會誤會的”晏流琦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下來。
只留下背影給辰亦儒。
辰亦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晏流琦的簡訊：講清楚了，就該把過去都忘了，我們的地球并不是繞着彼此轉的，明天還會過來，與其沉湎在曾經的悲傷，不如好好的面對未來。
辰亦儒動了動手指，回複了她，很快手機提示又響了起來。
晏流琦：如果我的原諒可以讓你重新開始，我原諒你
講清楚了，就不能繼續糾纏下去了，對吧辰亦儒。他看着她遠去的方向，忽然覺得她是那麽可怕。
她無聲無息的參與了他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裏，不經過他許可，他們像是從出生起兩個人就被捆綁在一起，她的存在對于他來說就像空氣一般，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那是重要的。
如果要忘記她，是不是要把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都忘記？
晏流琦走出電梯間，看着走廊裏昏暗的燈光，再看看手機，他的回複：謝謝你。
她對着發光的屏幕笑了笑，然後在手機提示的“确定要删除亦儒此聯絡人嗎？”下面，摁下了确定。
過去了，就删掉吧。
洗澡完後，晏流琦的手機又在震動，她拿了起來，是徐嘯暄的簡訊，和她說剛剛被自己母親召回去是因為家裏來了客人，然後叮囑她早點睡覺。
晏流琦回了一條晚安的簡訊，然後把手機放在心口上，甜蜜的入睡。
嗯，時間又過了兩年。
晏流琦在這兩年裏，學會了做菜，味道還不錯，雖然樣子不算賞心悅目，可還算看得過去。
那天下午，他們在手機簡訊的來回飛來讨論後，決定不出外面吃，而是有晏流琦掌勺，兩個人在家裏吃。
他們一起去了超市買菜，當晏流琦正在挑選青椒的時候，徐嘯暄看了她手上的青椒一眼，然後把她拖離了青椒的專櫃。
“嘯暄你怎麽了？你不會和蠟筆小新一樣不愛吃青椒吧？小新，挑食是不可以的喲！”晏流琦看着徐嘯暄的表情後，忽然想起很經典的漫畫《蠟筆小新》裏的主人公——小新，最讨厭的食物也是青椒，想着蠟筆小新的形象，再看看徐嘯暄這一臉嚴肅的臉，頓時覺得搞笑，然後就學起小新媽媽的聲音，在調侃徐嘯暄。
徐嘯暄把這個正在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一把摟過來，對着她的耳旁一邊吹氣一邊說“是不是我吃了青椒後，你什麽事情都願意做”
“好啊，你要我做什麽呢？新之助小朋友哈哈”完全無視徐嘯暄的語氣，還有他刻意的對着自己耳朵吹氣，這一舉動她已經完全習慣了，自從初吻獻出去後，他是經常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吻住她的唇，感受她的甜蜜。
“唔……”晏流琦的笑聲被堵住，只剩下抵抗的□從嘴中溢出來。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吓到，再想想他們現在是在超市裏面，他未免也太不怕了吧。他嘴離開了她的唇一點距離，可是卻伸出舌頭去舔她的嘴唇，讓晏流琦的臉蛋表面溫度直接破表。
“喂……”她趕緊推開他，然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推着購物車走了。
晚餐時，晏流琦準備了三菜一湯，煮的是冬瓜湯，還有就是一碟青菜，一條蒸魚，和一盤青椒炒牛肉，她還專門把青椒炒牛肉放在徐嘯暄的面前。他捏着鼻子的表情，一臉嫌棄的看着青椒，這讓晏流琦看得十分歡樂，誰讓他平時總是愛欺負她呢，總是該報仇的。
她夾了一塊切成片的青椒，看着它好好端詳了一遍，然後放到了徐嘯暄的碗中。
徐嘯暄看着她臉上一副舍不得那塊青椒的樣子，還有那刻意忍笑想看他好戲的表情，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又挂在了嘴角。
兩個人吃完飯後，晏流琦在廚房洗碗，而徐嘯暄坐在客廳裏看着電視。
當晏流琦洗好碗，從廚房走出來時，正準備拿着手提包回家，可是走到她放手提包的沙發旁，手就被徐嘯暄抓住。
他借力讓晏流琦整個人坐在他的大腿處。
“喂你幹嘛？”
“你答應我的是不是要實現了呢？”
“我答應了什麽？”坐在他的大腿上，讓她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這姿勢也太親密了吧。
“你答應了什麽事都願意做哦”
“好吧，你要我做什麽呢？小新~”想起他在超市時候的樣子，她就想笑。
“幫我塗藥”徐嘯暄說着就俯身去拿放在茶幾上的藥膏。
“嗯？你怎麽了？”晏流琦的腰還被緊緊的摟住，動彈不得。
“我一吃青椒就過敏，所以你得負責”
“你怎麽不早說，沒事吧？”說着就抓住他的手，把衣袖撸了上去，看到手臂上已經開始氈起一些小紅疹了，晏流琦有些自責，連忙把他手上的藥膏搶了過來，開始幫他塗，藥膏是新買的，她完全沒有留心。
她一直沒有說話，專注仔細的在他皮膚上塗抹着藥膏，她的手有些涼涼的，可是她摸過的地方卻對于他來說是火辣辣的。
“還有哪裏也氈起來了？”
“背上”他原本想看她不好意思的表情，可是沒想到的是，她已經幫他脫去外套，裏面只剩下一件短袖襯衫。晏流琦這才發現她剛剛做的動作是多麽的大膽，想着想着臉就紅了起來。
“衣服你自己脫吧”看着他背上那斑斑紅點，她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都怪她，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任性，他就不用這麽難受了。
終于把背部都塗上藥膏，徐嘯暄轉過身來，看着她的眼淚掉下來，剛剛在她背對着自己塗藥膏時，就聽到她醒鼻子的聲音，看着她哭，他也有點難受。
吻着那些在臉上還來不及滑落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吻着，晏流琦非但沒停住，反而越流越多了。
“嘯暄，我這個女朋友是不是很不稱職，不知道你不能吃青椒，讓你過敏了，難不難受……對不起……”帶着哭腔的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徐嘯暄的臉。
徐嘯暄以唇封緘，他的舌頭伸進去，四處掃蕩，甚至還邀請着躲避他的舌頭一齊共舞，兩條銀蛇互相糾纏。
剛剛為了塗藥方便，而進了房間。坐在床上上藥。
吻着吻着，晏流琦就被徐嘯暄推到在床上，紮在腦後的橡皮筋也不知所蹤，這時候的她頭發披散在枕頭上。
“流琦，給我好不好”晏流琦看着徐嘯暄的眼睛，有一團灼熱的火焰。
這個男人她交往了兩年，除了經常的親吻外，他從來沒有做過越界的行為，她信任他。
她用唇學着他剛剛那樣，回應着他。最重要的是，她愛他。
兩人相擁而眠，第二天一早，陽光打入室內，照射着床上的兩人，還有床下淩亂的衣物。
他醒來的時候，晏流琦還枕在他的臂上。
他昨天在事後已經幫她清理，可是因為家裏沒有女生的衣服，所以她是穿着自己的睡袍，寬大的睡袍，因為側躺的原因，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胸部是一覽無餘。
他克制住自己，知道她昨天已經很疲累了。
看着她的臉，看着她緊閉的雙眼，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眼簾。
吐出的熱氣驚醒到她，她睜開眼後，就看到徐嘯暄的放大很多的臉，再想想昨天發生的事。
“早……”徐嘯暄打破剛剛的沉默，溫暖的笑一下子溫暖了她的心窩。
“早上好”再看看他上身□，臉羞紅的連忙躲進被窩裏，徐嘯暄怕她會在被窩裏被自己悶死，于是一把摟過她的腰，把被子往下一拉，被子掉在地上，把那掉落了一地的衣服蓋住。
她連忙從他的胸膛裏掙紮出來，然後抓着他的手臂一直在看，看到那手臂上的小紅疹已經消掉，現在就如同以往般，便也放心了。
徐嘯暄被她一驚一乍的表情惹得笑了出來，然後吻住她的唇，一直摟住她腰的手也加大了力量，讓她更靠近自己。
“早安吻哦，起來了，今天你不用上班，再待在這裏吧……”
“嗯”徐嘯暄從床上把她抱起來，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床單已經換了一副，腦中又不自覺的浮現出昨天晚上的溫存，臉又躲進他的胸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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