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輪椅上的美少女:【一夜肝出十張草稿???怎麽着,是有鬼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了嗎?】

冰皮小仙女:【不是。】

輪椅上的美少女:【那你抽哪門子瘋?你感謝人家幫你找貓我能理解,但是你這感謝的方式也太奇特了,你就不能選擇簡單請人吃頓飯嗎?】

冰皮小仙女:【不想。】

輪椅上的美少女:【說清楚,是不想還是不敢?】

冰皮小仙女:【啊?】

冰皮小仙女:【你說我什麽時候發圖給他比較好?】

輪椅上的美少女:【再生硬一點,轉移話題的方式可以再生硬一點。】

雪願有些心虛。

冰皮小仙女:【沒有^ ^】

輪椅上的美少女:【要我說,發什麽圖呀,你都熬夜給人畫草稿了,親自帶圖去一趟跟人面對面交流豈不是更顯得有誠意?】

輪椅上的美少女:【順便還能讓他看看你的黑眼圈,看看你這個大藝術家有多敬業。】

冰皮小仙女:【你埋汰我。】

輪椅上的美少女:【哪兒敢,我在很真誠地給你提建議,信我沒錯。】

輪椅上的美少女:【背地默默努力付出不讓人看見的都是傻子,一場忙活不能白辛苦啊。】

冰皮小仙女:【可是我不是在邀功讨賞,我只是想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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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上的美少女:【你感謝他和他肯定你的工作态度有沖突嗎?】

啊?

有嗎?

沒有吧?

沒有嗎?

雪願在對自己進行了一番靈魂拷問,最後默不作聲存稿圖片起身收拾。

僅在換衣服的三分鐘裏,她就打了三個噴嚏,鼻子不舒服,喉嚨裏也有點兒發幹的癢。

大概昨天下午淋雨的緣故,有些感冒了。

還好不算太難受。

于是出門前沖了一杯感冒靈喝下,抱上平板,打車一路來到陳詞。

時間正好翻過下午三點,酒館還沒有開始營業,進出無人,門庭冷清。

她現在也算是這裏常客了。

她進去時,季随安正坐在靠近中央駐唱臺的一個座位上低頭調試吉他琴弦。

高高低低的和弦不成調子,但經由他的手撥弄出來,竟也染上了與他一般他懶散閑适的味道。

她下了樓梯,調子也停了。

季随安聽見腳步聲擡頭,見到是她也不意外:“來了?”

雪願點點頭。

她怕撲空,出發前就發了消息确定他是不是在這裏,不過沒告訴季随安她來的具體目的,只是籠統地說了句跟工作有關。

當她拿出平板,打開草稿文件遞過去時,季随安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麽快?我以為最快至少也需要在兩周之後。”

雪願:“兩周?”

不太懂他這個時間概念是打哪兒推算出來的。

“不是麽,我以前有個同學也是學畫的,他那時候畫一幅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作業就得花上一周。”

季随安往後翻了幾張:“你這個看起來比他那個可要好看太多。”

“是麽。”

雪願面不改色,默默挺直了背脊:“還好吧,這些只是粗稿而已,遇琳說要得急,所以差不多都是昨晚趕出來的。”

季随安:“通宵趕的?”

雪願:“嗯。”

季随安擡頭,目光在她明顯蒼白的臉上停了幾秒,眉心皺起:“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還要跑過來。”

“你們要得急,我就想早點給你确認,後面也好畫成圖。”

雪願仿佛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你看看還有哪裏需要改,可以在草稿上都圈起标注上,我會先——”

“先送你回去休息。”

季随安打斷她,将平板遞回她手裏:“不用聽遇琳的,我沒有急着要,按正常速度來畫就行。”

雪願愣住。

見他拿起桌上車鑰匙真作勢要送她回去,下意識想要拒絕,一張嘴,字兒還沒吐出來,噴嚏先到了。

一個沒完,接連又是兩個。

雪願捂着嘴巴,感覺腦袋都快震懵了。

“感冒了?”季随安停下手裏動作。

雪願:“大概,有一點?”

剛說完,額頭被貼上溫度微涼的指背。

她因為沒反應過來,乖乖站在原地沒動,季随安眉頭卻皺得更深。

“自己發燒了也不知道?”

他收回手,語氣不複之前的散漫,多了幾分嚴肅。

雪願茫然捂了一下自己額頭,溫度是有點兒偏高,但并不嚴重,也難怪她粗心大意沒發現。

還沒出發,季随安便改了目的地:“先去醫院。”

雪願:“不用,我沒事.….”

“啧!服了,這什麽鬼天氣,出門時還看見有太陽呢,到了門口就給我下大雨。”

一個女生拎着把傘嘟嘟囔囔下來,擡頭看見季随安時擡手招呼:“老大你在啊,正好,送酒的車到了,可以去清點簽收了。”

雪願看過去。

她記得這個姑娘,第一次來時,坐在臺階上唱歌的就是她。

季随安:“晚點,我有事。”

“多晚?人老板說了讓您趕緊诶,他說送完一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忙呢。”

雪願當然知道季随安口中的事是什麽,趁此機會拒絕:“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低燒吃點退燒藥就好,真的不用那麽麻煩去醫院了。”

她态度堅決,季随安似乎斟酌了一晌,偏頭問她:“不管你,你怎麽回去?”

雪願:“打車。”

季随安:“外面下着大雨。”

雪願:“你可以借我一把傘......”

季随安:“那沒有。”

雪願:“......”

季随安:“不過遇琳在二樓有個休息室,她平時過來的話,工作和休息都會在那裏,你可以去那兒睡一覺,如果雨停之前你可以退燒,我就不送你去醫院了。”

雪願看着他,腦子不大轉得過來。

這個人為什麽跟她談起了條件?

這個問題在雪願吃了季随安給她的退燒藥,蓋好被子躺在休息室床上時都沒想清楚。

而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藥裏的安眠成分很快生效,外面雨聲淅瀝,她窩在柔軟舒适的被窩,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季随安把人安頓好回到樓下,一直在原地探頭探腦舍不得離開的免免立刻湊上去:“老板娘?”

語氣興奮得,八卦兩個字都快從眼睛裏跌出來。

季随安瞥她一眼:“胡說什麽。”

免免立刻改口:“喔,準老板娘!”

季随安收回目光往外走:“陳詞員工守則第一條,編排老板扣一天工資。”

免免目露驚色:“咱們什麽時候有員工守則這玩意兒了?!”

季随安:“剛剛。”

免免:“......”

免免:“那我這也不是編排,頂多算個有根據有依據,合情合理又合法的猜測。”

季随安:“有根有據,合情合理?”

“啊。”

免免一本正經:“老大,您不知道,這麽久了,我還是頭一次看您對除了遇琳姐以外的姑娘這麽厚顏無恥地耍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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