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才是零
宋晚亭覺得他上輩子可能殺人放火,這輩子遇見任爾。
看着那雙毫不閃躲,坦坦蕩蕩的狗狗眼,他輕哼了聲:“原來你還有這個副業。”
任爾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只能無視他的嘲諷,瞄着門上的玻璃摘下帽子,脫掉衣服塞到身後。
宋晚亭看了眼他拆了繃帶的腦袋,左邊額頭發際線向着腦袋頂的位置,留下了一道三公分左右的疤痕。
不過并不影響他的顏值,就像是特意做的造型一樣,還挺帥的。
看他慌亂的樣子估計是遇到麻煩了。
“宋總,原來你好這一口啊~”之前用大鴨子形容任爾的季明,在看到任爾脫下外套,露出的健碩手臂時,實在沒忍住打趣了句。
宋晚亭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放下手中還沒喝的酒杯:“那倒不是,就是覺得這麽大只的零號挺少見的,玩一玩。”
任爾瞥了他一眼,你才零號,你上下三輩子都是零號。
季明盯着任爾,贊同的點頭:“的确少見。”
任爾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剛打了一架嘴巴有點幹,瞄了眼剛才宋晚亭放下的酒杯,不客氣的拿了起來。
“等一下!”
任爾疑惑的向制止他的男人看去,是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眼鏡男,但眼睛有點下三白,透着點陰。
任爾:“有事?”
宋晚亭才注意到任爾這個厚臉皮的,拿的是他的酒杯,不過他都沒激動,王巍然激動什麽?
王巍然扶了下鏡框,一瞬間成為了矚目的焦點,臉色尴尬:“那杯酒,是我和宋總的碰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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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爾晃了下酒杯:“嗐,這架勢我還以為是你倆的交杯酒呢。”
說完固執的一口喝了個幹淨
王巍然張着嘴欲言又止,要攔的手一點點放下,鏡片上的反光隐藏住了他的眼神。
宋晚亭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王巍然,又看了眼空了的酒杯,偏頭小聲向任爾問道:“酒是什麽味道?”
任爾心不在焉的盯着門:“酒的味道。”
他剛說完,一個腦袋突然從玻璃後冒出,他反應迅速的一頭紮到宋晚亭腿上,就好像是在給宋晚亭……
宋晚亭瞬間渾身繃緊,之前還很随意的坐姿一下子就直起了腰背,屁股微微離開了座椅又不安的坐了回去。
季明一看,卧槽,這麽主動,玩的這麽野! 轉頭也對陪着他的男孩摸摸搜搜起來。
王巍然被吓的向後閃了下,臉色難看的猛灌了一杯酒。
宋晚亭垂下快要被憤怒全部侵占的眼睛,就見任爾側着腦袋對他一陣擠眉弄眼。
他有所感的向門口看去,門悄悄推開了一條縫,眼見着就要有人進來了,他忙擡起那只好看的手按到任爾腦袋上。
任爾一愣,見宋晚亭薄唇微張,眼神迷離,放在他腦袋上的手還在小幅度的抓捏着。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
門被推開,兩個壯碩的男人走了進來,目光銳利的梭巡着。
王巍然是唯一一個“沒幹正事”的人,起身詢問:“你們是誰?”
那倆人只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目标後就沒搭理他。
任爾的心神一再跑偏,看着宋晚亭的灰色襯衫,腦子裏不合時宜的想着,他今天是不是也戴了襯衫夾。
宋晚亭眯着眼睛,看似迷醉,實際則在瞄着那倆個人,見他們的視線定在了他和任爾身上,突然用力按了下一動不動的任爾,再扯着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拽開,然後再按下去,并且配合着悶哼了幾聲。
任爾的臉被反複埋了幾下,他都感覺到小亭子的輪廓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起來收拾宋晚亭一頓,但是一擡眼,他的視線就定住了。
宋晚亭好看的脖頸跟着腦袋向後仰,抻出性感的弧度,凸起的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下,像是要窒息的前一秒,破碎又讓人着迷。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王巍然拔高了嗓門。
“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那倆人敷衍的回了一句就離開了,王巍然懵逼的眨了幾下眼睛,什麽鬼?
宋晚亭見人離開,一秒出戲,重新坐直并且揪着任爾的腦袋把人拽起,甩到了一邊去,給自己倒了杯酒。
該死!
因為今天氣溫回升,他穿的是夏款西服,任爾灼熱的的呼吸從薄薄布料的孔洞中鑽進去,差點讓他有反應了。
一口把酒喝了個幹淨。
任爾被甩到一旁感覺有點怪,低下頭一看,連忙拽出身後的衣服蓋在了腿上,并且還翹起了二郎腿,眼珠一陣慌亂的向四處轉悠,腦袋裏全是剛才宋晚亭那什麽的樣子,雖然知道他是在幫自己,故意演的,但是……
也太特麽騷了!
害的他都支棱起來了……
但是他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男人嘛,就是這樣的視覺動物,這只是本能反應,并不代表他對宋晚亭有興趣。
這只能說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宋晚亭有可能是個不正經的男人,就宋晚亭剛才那樣,十個男人見了能有十一個想上他,就連影子都忍不住。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高斯發了條信息,問着情況。
宋晚亭則繼續和季明他們聊天,看上去并不受剛才事情的影響,侃侃而談,十分從容。
只是沒一會兒,那個招人煩的又湊過來撞他肩膀:“我們什麽時候走?”
“你是你,我是我,沒有我們。”他心氣不順的又喝了口酒。
任爾不和他計較收起手機,高斯他們也沒什麽事,他讓他們先回去了不用等他。
又偷偷掀起衣服,确認自己沒事了後拿開衣服,湊到宋晚亭身邊:“不行,我得和你一起走,要是他們還在外面堵我怎麽辦。”
他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宋晚亭欠他的一樣。
宋晚亭瞥了眼門口,舉着酒杯去和季明碰杯:“季總既然還要再呆幾天,那還請給我個機會,明天讓我帶季總見見我們晉城的好風光。”
任爾見他不搭理自己,把手伸了過去:“你看,我都受傷了。”
季明笑呵呵的和宋晚亭碰杯:“好,走一個。”
宋晚亭仰頭喝酒的時候,視線擦着酒杯的邊緣落到任爾手上,他的手也很大,但骨節勻稱是一只秀氣的手。
秀氣的手晃了下:“再不包紮,我這傷口就要……”
宋晚亭:“就要愈合了。”
任爾撇撇嘴:“愈合個屁,你沒看還在往出冒血。”他把手背又往宋晚亭臉前送了送。
宋晚亭嫌棄的躲開,這個人怎麽死皮賴臉的,任爾的态度甚至讓他有點恍惚,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嗎?
任爾見他鐵石心腸不為所動,眼珠一轉就又有了主意,身子一傾趴到宋晚亭腿上,向季明道:“季總,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得幹點正事啊~”
說着向季明懷裏的小美人瞥了一眼。
小美人巴不得能被帶出去,掙票大的,就又在季明懷裏撒了個嬌。
宋晚亭沒想到他居然敢擅自和他的客戶說話,手暗戳戳的向任爾的腰上掐去,結果這個家夥的肌肉太結實,他掐了幾下也沒掐起肉來。
任爾嘿嘿笑了兩聲,抓住他的手:“別撓,癢。”
宋晚亭:我是掐!掐!
任爾又接着向季明道:“那季總要不咱們今天先到這兒,明天還要欣賞晉城美麗的好風光,也是個體力活。”
他笑的大有深意。
季明了然點頭,摟着小美人站起:“那咱們就幹了杯中酒,明天見。”
任爾目的達成,得意的站起來卻突然一陣頭暈,就感覺心髒在胸腔裏面胡亂的跳着,弄得他心慌焦躁,呼吸都跟着變急促了。
宋晚亭其實也早就想結束酒局了,如果不是為了生意,他一輩子不會來這種地方,現在任爾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難得做了件合他心意的事情。
“季總,我已經安排了司機在外面,會把你和王助理送到酒店,你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可以随時吩咐他。”
“宋總實在是太客氣了,那我就謝謝了。”
倆人喝完杯裏的酒,宋晚亭整理了下衣服,轉身打算從任爾那邊繞出去,就見任爾直挺挺的傻站着,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臉紅撲的像是抹了胭脂。
擡腿踢了他一腳:“走啊。”
任爾的五官皺成一團:“我、我好像發燒了。”
宋晚亭一臉詫異:“發什麽騷?”
任爾的臉更皺了,直接抓起宋晚亭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發燒!”
宋晚亭被燙的手都一抖,任爾從出現一直都生龍活虎的,怎麽會突然發燒?
“宋總?”季明在門口停下,叫了他一聲。
宋晚亭把手抽出來:“忍着點,先離開。”無情的側着身從任爾身邊走過。
任爾捂着腦袋揉了揉太陽穴,忍着難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像是只委屈打蔫的大狗狗,出去後還要打着精神觀察那夥人還在不在。
快要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兩個人仔細的盯着下樓的人。
他一把抓住前面的宋晚亭。
正在和季明說話的宋晚亭,轉過頭後瞬間變臉,冷的能結冰碴:“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任爾腦袋已經有些迷糊了,宋晚亭的聲音對他來說很遙遠,而且很亂,他完全沒有聽清,頂着一身的熱氣和比剛才還要紅的臉:“在樓梯口那。”
宋晚亭看着他,那雙狗狗眼有點渙散,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雖說病來如山倒,但這也太快了。
無奈的哼了聲,伸手摟住任爾的腰。
有了依靠的任爾放松了不少,順勢把腦袋靠到他肩膀上,不得不說,以倆人的身高差距,這個姿勢的确有點為難任爾。
宋晚亭就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任爾的呼吸燒着了。
費力的摟着人向樓下走去,到樓梯口的時候擡起手捧住任爾的臉,親昵的說着:“叫你喝這麽多,喝醉了吧。”
那兩個堵人的,都快要把他們給看穿了,眼神是一點不避諱。
就見宋晚亭的手在任爾的臉上,暧昧的輕拍着。
任爾的臉幾乎全被擋住,他舔了下嘴唇,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想要咬點什麽。
順利的下樓出了店,宋晚亭和季明說了再見,淺色的眼珠轉動着,門口這裏還蹲了好幾個兇神惡煞的人在守着。
他只能帶着任爾來到自己車前,把人塞了進去。
剛一上車,任爾的手就甩了過來,抓住他:“我好難受……”
他單手帥氣的開車出去,任爾的手都燙的吓人,雖然煩他,但也不能眼睜睜看他病死。
“哪裏難受?”
被抓着的手又被任爾一帶,他就碰到了個精神十足的大家夥,車差點撞石墩上。
任爾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實音了,發着飄:“這兒……你給我揉揉……”
宋晚亭動作僵硬的轉動着腦袋向他看去,還是讓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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