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醒着接吻 (1)

宋晚亭停下腳步, 心念電轉,一定是任爾發現了他昨晚幹的好事,興師問罪來了。

握着電話的指尖泛白, 以任爾的脾氣發現自己在他喝醉後親他, 估計會大發雷霆, 甚至打他一頓也說不定。

想到那張臉對自己怒火沖沖,揮動拳頭的樣子。

他心裏就堵得慌。

“說話!”任爾等了半天, 手機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卻沒個回音, 着急的語氣都重了些。

宋晚亭雖然有諸多擔心, 但既然事情他已經做了就要承擔後果,給了任爾一個地址。

任爾立即挂斷電話,去往宋晚亭所說的咖啡店,抱着雙臂在出租車上焦躁的直抖腿。

司機從後視鏡裏緊張的望了他一眼,見他兇神惡煞擰着的眉又往一起聚了聚, 祈禱着能平安無事的把他送到地方。

任爾忽地想起一件事,上次宋晚亭說立刻馬上要見他, 是他屁颠屁颠跑去見宋晚亭。

為什麽現在他立刻馬上要見宋晚亭,還是他屁颠屁颠跑。

“啧。”

算了, 現在也沒空糾結這種小事。

如果這塊手表真是宋晚亭的, 那應該就是他把自己從小區門口帶到了那個巷子,他一定是認識自己的。

畢竟自己這張臉, 誰見了不都得過目不忘。

那為什麽和自己再次遇見的時候, 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想起他以為的他和宋晚亭的初見, 他把宋晚亭當成情敵,明裏暗裏的拿話擠兌他, 那個時候宋晚亭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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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在心裏罵自己白眼狼。

心情複雜的下車, 仰頭看向咖啡店的二樓, 在一處靠窗位置,宋晚亭披着半身陽光坐在那,宛如一幅畫。

正動作緩慢的攪着咖啡,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他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宋晚亭在想什麽,宋晚亭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更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那雙淺色的眼珠随着眼皮一沉一擡,就會有很多主意和想法。

他可以游刃有餘的和任何人交流相處,也能冷靜從容的處理任何事情。

他是任爾理想中,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樣子。

但是他為什麽不說?他是在耍自己玩兒嗎……

腳步沉重的來到包間門前,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宋晚亭他一定很感謝他,但如果真的是他,他也會有點生氣,因為宋晚亭故意騙他,還騙他這麽久。

搞得他像個傻子一樣。

所以打開門進去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好看,如同受氣小媳婦看向宋晚亭。

宋晚亭在門推開的那一刻,咖啡都攪的灑出去了些,暗暗提了口氣向門口看去,任爾果然是怒氣沖沖來的,那眼神恨不得剮死他。

所以他真的對昨晚的事情很生氣。

宋晚亭心裏有些難受,看來他真的很讨厭自己。

任爾關上門,一言不發的來到他對面坐下,褲兜裏的手緊緊握着那塊手表,想着怎麽開場比較好。

宋晚亭見他居然不說話,那張缺德的嘴居然不說話,放下手裏的勺子,思考了下明白了任爾是故意的,想要用沉默來增加對自己的壓迫感。

這個套路他作為老板熟悉。

任爾:“你……”

“沒錯是我做的。”宋晚亭直接打斷了他,冷潤的嗓音帶着決絕,那就對自己讨厭到徹底吧,以後就再也別來往了。

任爾怔了下,身體不由前傾:“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宋晚亭則向後靠去長腿優雅疊起,心上兵荒馬亂,面上風輕雲淡,不着痕跡的掃了眼任爾的小奶膘,淡淡道:“知道。”

一時沉默。

兩雙眼睛雖然相望,但心思卻是南轅北轍差到了天上地下。

任爾沒想到他會知道,更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麽痛快。

他為什麽會知道?難道這個手表是他故意給自己戴的,好讓自己能夠發現?

心裏亂成了毛線團:“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可以直接告訴他。

“我……喝醉了。”宋晚亭端起咖啡杯喝了口,任爾疑惑不解明顯不相信的眼神,讓他心虛的第一次覺得秋天很熱。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你也對我做過一次并且更過分,我們就算扯平。”

他的态度很是潇灑看淡,放下咖啡杯起身,單手整理着西服的衣襟:“我還有事,先走了。”

任爾覺得很神奇,宋晚亭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什麽意思,但被宋晚亭組成一個句子後,他愣是聽不懂。

一把抓住宋晚亭:“你等一下,我對你做過?還更過分?我對你做什麽了?”

宋晚亭原本是想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但現在任爾知道昨晚的事,為了不讓變态只有自己一個,所以大家還是一起死吧。

上次姜眠在的時候,他也拉了自己一起下水。

這叫一報還一報。

嚯的轉過身,把手撐到桌子上:“那晚在酒吧你躲避追你的人,後來你不是喝醉了,你是喝到了有藥的酒,所以、所以你……”

雖然決定要說了但還是難以啓齒,手上青細的血管好似要破開白皙的皮肉:“所以你行為失控,我看你可憐,讓你……”

看着那雙眼尾向下,充滿迷茫和無辜的狗狗眼,他實在說不出口:“反正就是這樣,你我兩不相欠!”

甩開任爾的手臂,轉身又要走。

任爾再次反應迅速的抓住他,這次加重了力氣把人直接拽進了懷裏,擡起另一只手往桌子上一拍,徹底把這個沒說明白就老要跑的家夥禁锢在自己腿上。

眼中的迷茫和無辜一掃而空,充滿危險的盯着有點摔懵了的宋晚亭。

雖然他之前的話自己沒太捋明白,但是喝了有藥的酒,行為失控,這他可聽懂了。

“你放開我,少動手動腳!”宋晚亭低喝了聲,昨晚自己是親了他,但那是他自願的身體接觸,而不是像現在這種。

任爾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雖然不大厚道但他卻莫名有些興奮,尤其是對着宋晚亭這張板起來的冷臉,就更控制不住。

他試探着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把你shang.了?”

宋晚亭推搡他的動作停下,他可真敢想,就算他和任爾真的發生點什麽,那也絕對他才是1號才對。

雖然在力氣上他比不過任爾,但是他可比任爾大12歲。

“你瘋了吧你,不過就是讓你啃了幾口,我就當被狗咬了,你放開我!”他又開始掙紮起來。

任爾眸子一沉,按在桌子上的手擡起掐住宋晚亭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上視線:“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和我說話。”

宋晚亭被掐的嘴巴都撅了起來,他最氣不過的就是任爾總拿武力挾制他,他作為一個男人還比他年長,這讓他覺得很丢臉。

而且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撼動任爾一下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憋屈。

于是毫不猶豫的擡起自由的那只手,向任爾臉上扇去,雖然昨晚這還是他愛到不松口的小奶膘,但不耽今天傻狗格外氣人,該打還是得打。

任爾“啧”了聲,松開鉗着他下巴的手,動作利落的抓住他的手腕,還教訓了他一句:“打人沒問題,但別扇巴掌。”

宋晚亭薄薄的嘴唇向下繃緊,眼裏都要噴火了,一直忘記用的腳擡起用力向下一跺,把任爾的鞋面踩扁,疼的任爾一時松了些力氣。

“啪”的一聲響。

聲音清脆是張好臉。

宋晚亭梗着脖子挑釁的向任爾挑了下眉,真當他宋晚亭是好欺負的。

任爾雖然經常打架受傷,但真是好久沒被人扇過巴掌了。

宋晚亭的力道不大,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扇的那邊臉,狗狗眼變得愈發深邃兇險,尤其是當他的嘴角扯出抹笑意時。

宋晚亭後背脊都冒出涼意,剛才出了口惡氣很爽,但現在心裏已經開始打怵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認慫的。

于是他把眼睛瞪的更大。

任爾是個實幹派,直接大手鉗住宋晚亭的腰把人一擰,就把人臉朝下背朝他的按到了桌子上。

語氣森然:  “再補一句,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和我動手。”

宋晚亭被按死在桌子上,兩只手被任爾掐到一起壓在後背動彈不得,使勁聳着肩膀想要掙開:“你還沒資格讓我考慮。”

任爾摸着被扇的臉,看着勁兒勁兒永不服輸的宋晚亭,他的征服欲被激發了個徹底,至于自己是來找宋晚亭幹什麽的,早忘到腦子後了。

“現實會讓你好好考慮的,你剛才扇了我一巴掌。”

宋晚亭淺色的瞳孔慌亂的晃了下,一張嘴還是一點不服軟:“不用你提醒,打的就是你。”

任爾被這個回答氣的吸氣聲都重了,冷笑一聲:“好好好,那我現在就要還回來,我打你哪裏好呢?”

狗狗眼在宋晚亭身上梭巡着,故意道:“打腦袋?打出外傷還好,但要是把宋總打傻了就不好辦了。”

宋晚亭吞咽了口口水,他活了33年唯一一次挨打,就是那晚救任爾那次,那些人的拳頭和腳不分個數的招呼過來,幾乎遮蓋了他全部的視線,堵死他的退路。

之後他做了好幾次噩夢。

尤其是那一棍子打斷了他手臂的骨頭,那種鑽心的疼,沒少讓他偷偷掉眼淚。

他怕疼。

怕挨打。

那時的恐懼上來讓他額頭上都出了冷汗。

任爾看不到他的臉,還在吓唬他:“打後背,但是骨頭斷了容易插。進什麽心肝肺裏,估計沒到醫院人就涼了……”

“打腰,腰可脆弱,要是把宋總打癱了,以後可就沒有幸福生活了。”

宋晚亭眼底閃過濃重的委屈,死咬着嘴唇,不給自己開口服軟的機會。

任爾忽地俯身貼到他耳朵旁,狡黠的笑聲像是只雀躍的鳥兒飛進他的耳朵:  “所以還是打屁股吧,肉厚抗打。”

堅持了這麽久的宋晚亭再也繃不住了,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卻忽略了他和任爾的距離,幾乎都要親上。

“你敢!”

他眼中的委屈忘記了藏起來,被任爾瞧了個正着,心猛的揪扯了下,他卻有些分不清是這樣的宋晚亭讓他良心發現,還是這樣的宋晚亭讓他獸。**發。

腦子雖然捋不清楚,但實際行動說明了一切,視線緩緩落到宋晚亭微張的薄唇上:“那晚我親了你是嗎?”

宋晚亭注意到他的視線,嘴巴一抿就藏起了唇瓣。

這個小動作就像小爪子在騷刮任爾的心,弄的他刺撓的,這個老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可愛。

他掀起眼皮,仿佛要看進宋晚亭的眼底,把他看透讓他再也沒有秘密:“你說昨晚你因為喝醉對我做了同樣的事,所以你昨晚親了我?”

“你不是知……”宋晚亭突然頓住,仿佛被掐住脖子沒了聲音,嘴巴嚅動兩下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明白了,完全搞錯了!

任爾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事,他和自己要說的也不是昨晚的事。

所以他不但自爆了昨晚的事,還把之前那一晚一齊說了。

腦袋有點暈眩,氣的或者被自己蠢的,他宋晚亭居然蠢到這個地步,他難以接受。

任爾見他沉默那就是默認了,所以自己的初吻早就沒了,還是沒在了宋晚亭身上,而且倆人還親過兩次,他卻一點印象和記憶都沒有。

可宋晚亭卻全都知道,感覺很虧。

而且和宋晚亭親嘴是什麽感覺?他又會是什麽樣子?

不由得想象了下,很快他就覺得口幹舌燥,抓着宋晚亭的手不禁用力了些,腦子這時候轉的倒快:“所以你奪走了我的初吻,所以你欠我一個初吻。”

被自己蠢到的宋晚亭又被他這個邏輯弄的啞口無言,但那也是他的初吻啊,不過這他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宋晚亭。”

任爾有點啞的聲音叫着他的名字,格外勾人,眼中滿是躍躍欲試:“我要你把我的初吻還給我。”

宋晚亭還沒等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任爾這個實幹派就已經親上了他的嘴,大手提前張開抵在他的腦後,防止他躲開。

他們從沒在倆人都清醒的情況下接過吻,嘴唇碰上後倆人都一動不動。

任爾是行動決定大腦,現在行動完了大腦開始運轉,但卻轉不明白了,尤其是和宋晚亭對上視線後,他們倆的臉同一時間騰的一下紅透,默契的、慌亂的一左一右錯開視線。

但唇還是貼着的,逐漸變的濕潤。

任爾的前胸貼着宋晚亭的後背,即使隔着衣服皮肉骨頭,兩顆心髒的跳動也明顯到撞的胸腔都疼。

饒是任爾臉皮厚現在也有點尴尬,他居然在和宋晚亭接吻,那個能氣死他的宋晚亭,那個總是和他勁兒勁兒的宋晚亭,那個喝醉了會叫他哥哥的宋晚亭……

“咳……你、你把眼睛閉上。”

一說話,嘴唇就在宋晚亭的嘴唇上擦過又落下,這他真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柔軟的觸感……也太饞人了!

明明脾氣那麽硬,嘴唇居然這麽軟,好像還香香的。

宋晚亭想把腦袋向後拉開距離,但是任爾的手用力的抵着他讓他動不了,氣的他罵人:“你有病,你親我幹什麽!你看清楚我是宋晚亭!”

“我我我、我當然知道你是宋晚亭!我是在讨回我的初吻,誰叫你偷偷拿走了,我都沒有記憶。”任爾給自己找着蹩腳的理由,心虛讓他提高了嗓門。

倆人雖是在争吵,但說話間反複碰着的嘴唇卻仿佛在另一個空間相愛。

任爾落下牙關時,甚至把宋晚亭的下嘴唇叼進了嘴裏。

宋晚亭看不下去的移開視線,任爾總說他澀,明明他自己才澀,接吻也是花樣百出,現在還這樣。

什麽傻狗,色狼才對!

“誰偷偷拿走了,是你……”宋晚亭又說一半停下了,沒法所,難道說自己打不過他所以被他強吻了。

太丢臉了。

說不出口。

任爾不舍的放開他的嘴唇:“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沒有記憶,以後別人問我,我怎麽回答,所以你要賠我一個初吻,把眼睛閉上,快點兒。”

他按捺不住的催促着,大狗狗着急吃肉了。

宋晚亭被他的強詞奪理氣的罵了句:“你混蛋!你不講理!”

“我是混混,我當然不講理。”

任爾理直氣壯,說話間反反複複的把宋晚亭的下嘴唇叼進嘴裏再放出去,簡直就像是在玩兒,還是很惡劣的玩兒法。

宋晚亭忍無可忍,嘴巴的酥麻讓他腦袋都暈了:“你做……”

“快閉眼睛,不然我就打你屁股。”任爾不愧姓任,他是真我行我素的任性。

宋晚亭本來想着大不了被他打一頓,然後自己就報警,但是打屁股他實在是……

憤憤的瞪了任爾一眼,不服氣的把眼睛一閉,因為生氣特別用力甚至在眼尾擠出道褶:“我就當被狗咬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任爾真的很納悶,這麽柔軟的嘴唇是怎麽說出這種死犟的話的。

不過目的達成,心怦怦跳着和宋晚亭的唇一點點貼實,他只是拿回自己的初吻經驗,對!沒錯!

但卻遭到了宋晚亭牙關的阻攔。

他試着用舌尖撬了兩下但宋晚亭死不張嘴,而他已經垂涎這塊肉很久了,年輕人本就不多的耐性基本耗盡,語氣強勢了不少:“張開。”

回應他的是宋晚亭使勁呲着兩排小白牙,恨不得咬碎也不願對他張開嘴。

他也不再廢話,單臂攬着宋晚亭的腰,輕巧的把他抱起了些,手重重的向包裹在西褲下的屁股拍了下去。

宋晚亭在震驚中打開牙關,任爾逮到機會闖了進去,他的吻無論是清醒還是醉酒永遠都是強勢的,瞬間就全都掃蕩了一遍。

而真的被打了屁股的宋晚亭,憤怒的咬了他一下,結果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宋晚亭活了33年,第一次被打屁股,還是被一個21歲的小破孩,而這個21歲的小破孩還在他的嘴巴裏為非作歹。

這種羞恥感快要讓他崩潰了。

但很快他被任爾親的越來越迷糊,不甘心又沒辦法的重新閉上眼睛,這局他認了,但他一定會找機會還回來的!

任爾雖然不好意思在親親的時候和宋晚亭對視,但是單方面的觀察他,他可是很好意思的,或者說他喜歡這麽幹。

看着宋晚亭臉上的愠怒一點點散去,緊閉的眼睛也逐漸放松,他滿足又驕傲。

但還有點小失落,如果宋晚亭再和他對抗一會兒,他還能再多打幾下,手感是真的不錯。

而且宋晚亭的嘴巴好軟,嘴裏淡淡的咖啡味道也非常香,他纏着宋晚亭的舌不放,直到宋晚亭終于抵抗不住本能,陷入這場陷阱開始回應他。

他的驕傲達到了頂點。

只是這麽趴在桌子上接吻實在費脖子,他抱着宋晚亭跟着自己坐了起來,自然的摟上他親手量過的細腰,就好像他曾這麽抱過宋晚亭千百次一樣。

期間倆人的唇分開,宋晚亭一直閉着的眼睛也顫顫巍巍的睜開,發現自己暧昧的坐在任爾腿上,親吻已經結束了。

撐着任爾的肩膀偏過頭想要下去:“好了,還完了。”

任爾看着他原本顏色淺淡的粉唇,被自己親成紅豔的顏色,摟着他的手一緊不讓他下去,把早就想好的第二個理由抛了出來:“你昨晚喝醉親我了,這個你還沒有還。”

宋晚亭動作僵住,撐在任爾肩膀上的手一點點握緊,他在猶豫,既然有理由他的确是應該……

水色浮動的瞳孔透露出心虛。

任爾見他不立刻拒絕就是有戲,摟着他的手暧昧的把他往自己懷裏帶:“本來就是要還的,這樣我們才能像你說的兩不相欠,這是你說的,宋先生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他給這個理由做了很好的解釋,讓他們倆對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借口,有了可以下的臺階。

安靜的包間內,就連浮動着的塵埃都在為這隐秘又過界的行為興奮雀躍。

宋晚亭還在猶豫。

任爾無聲的又晃了他一下,狗狗眼裏充滿期待和欲。求。不滿。

宋晚亭眼皮顫抖着閉上:“那、那就還你吧。”

話音剛落,迫不及待的任爾就吻了上去,雖然只分開了一兩分鐘,但他已經想念這份柔軟了。

這可以算是倆人第二次清醒着接吻,不像之前那麽生疏,而且熟能生巧。

宋晚亭想着自己既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理由,他也不是一點都不饞任爾這只長着小奶膘的小狼狗,到現在親是必須要親的,那不如親的痛快。

他坐在任爾腿上終于比任爾高了些,随着投入的親吻慢慢把任爾的腦袋,壓的向後靠在了沙發椅背上。

兩人忘我的親吻,雲彩遮住了害羞的太陽,投來一片掩人耳目的陰影。

過了會兒後宋晚亭忽然開口:“你咬我下巴幹嗎?”

“我在想你昨晚可能也咬過我。”

“我才沒有,別咬我脖子。”

任爾并不聽話的對着宋晚亭的喉結咬了一口,宋晚亭頓時全身僵住,一股戰栗的酥麻讓他趴在了任爾的肩膀上。

任爾又重新一路吻上去,和他唇齒交纏。

雲彩扛不住紅着臉跑開了,陽光努力的往房間裏曬,讓他倆清醒一點!

兩人的額頭上都出了層薄汗,一直到快要喘不過氣才結束這第二個吻。

宋晚亭貪婪的呼吸着空氣,有點犯懶的靠在任爾懷裏不想起來。

任爾還一副沒吃飽的樣子,時不時的拿眼梢睨他,心裏盤算着。

摟着宋晚亭的手一下下的輕拍着,把宋晚亭拍的都想睡覺了,眼珠一動不動的發了會兒呆,突然開口:“好了,這次還完了。”

任爾食髓知味,現在讓他把宋晚亭放開,他不想、不要、做不到。

不過他已經盤算出理由了,低頭向宋晚亭看去,這只懶洋洋的狐貍不是躺在森林的石頭上,而是躺在他懷裏,所以此時此刻他屬于自己。

“還沒還完,你還了我的吻,我也要還你,我喝了有藥的酒那次你也不是自願的,所以你現在可以吻回來。”

宋晚亭的眼珠不明顯的晃了下,雖然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理由,但卻讓人心動。

任爾一點點把腦袋湊過去,小狗一樣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說着悄悄話:“我來還給你。”

茶色的發絲在宋晚亭修長的手指上滑落,他慢慢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個非常不理智的決定。

這是一場揣着明白的糊塗。

是倆人都心知肚明的越界。

他們甚至都沒搞清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出于對對方的喜歡,還是只是單純的被欲望驅使。

但只有一點很清晰,他們渴望對方的嘴唇和溫度。

當已經有些熟悉的唇再次碰上,兩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這還僅僅是個親吻而已。

這一次他們不再像之前那麽焦躁迫切,雖然沒有任何的溝通,卻默契的吻的溫柔又纏綿。

他們慢慢的親,慢慢的延長這個吻。

陽光晃在任爾的眼底,熠熠生輝,他也緩緩把眼睛閉上,不再像野獸時刻緊盯着自己所有物那樣,一直盯着宋晚亭。

他徹底的、完全的,沉醉到這個綿長到仿佛不會結束的吻中。

當雲彩再次拯救羞紅的太陽,把陰影投進來時,房間裏很安靜,兩人的嘴唇也終于分開。

任爾一副餍足的模樣。

只是事不過三。

再找理由親下去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至少今天現在是不行了。

倆人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任爾看着宋晚亭卷長的睫毛,随着眼皮睜開擡了上去,那雙好看的淺色眼珠就露了出來。

突然問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任爾還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啊……對了。”從褲兜裏把那塊手表掏出來,放到宋晚亭腿上:“你的手表。”

宋晚亭不知道這手表怎麽了就沒發言。

任爾把手表翻過來,等待着宋晚亭的解釋。

宋晚亭看到“T”字時明白過來了,所以他又有個秘密保不住了,今天還真是運氣不好,拿起手表從任爾身上下去。

任爾抱着他的手指,留戀的抓了下又默默松開。

剛才的一切倆人都說好了,只是在償還彼此而已。

而且他是宋晚亭啊。

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是——情敵。

但是他對這個情敵比對姜眠熟悉多了,和這個情敵的接觸也更多,各種方面的各種接觸,所以到底是怎麽和情敵發展成接吻關系的?

宋晚亭拿着手表回到對面坐下,看着很冷靜和平常沒什麽不同,就好像剛才的接吻沒發生過一樣。

但其實他現在甚至不敢看任爾的眼睛,所以一直擺弄着手表。

他覺得自從遇見任爾後他可能就瘋了,就算沒瘋智商也離家出走了。

剛才的吻只是互相補償,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任何改變,任爾是個小他12歲,任性又強勢總會惹麻煩的人。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任爾絕對不會是0。

這個沒有辦法解決。

所以與其投入感情,更理智的行為就是把剛才的吻當做結束。

他已成熟大人的方式想着這些,這次不再直接開口承認:“你想要問什麽直說吧。”

任爾眼裏的熱度還沒散去,黏在他身上:“那晚是你救了我,把我從小區門口挪到巷子裏的?”

“是我。”

任爾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宋晚亭也做好了心理建設向他看去,視線短暫的在他嘴唇上停留了一秒鐘:“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我當然有了,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

“告訴你,你會怎麽樣?你會對我感恩戴德,對我言聽計從,對我收斂你的本性戴上讨好的面具?”

宋晚亭把手表放下,優雅的疊起腿,即使身上的衣服有點皺了,也不影響他那一身矜貴的氣質:“我不需要那樣的任爾,那樣的任爾很無趣。”

真實的任爾是有點煩人,難以擺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的确有點吸引他。

而且當時任爾一看就對姜眠有意思,他如果告訴他,他想任爾一定會退出,但他不想那樣,他宋晚亭想要的要靠自己得到。

任爾被他說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可是如果當時宋晚亭告訴了他,他就不會那麽擠兌挑釁宋晚亭,他們對彼此的印象就不會那麽壞,一切就都有……

狗狗多少有點委屈了。

宋晚亭看出來了,任爾就是一個小孩,生氣的時候生氣,撒嬌的時候撒嬌,沒有什麽大男人的包袱,不搞流血不流淚那套。

他想了下:“你覺得我騙了你,所以你不高興了。”

任爾心想你還知道啊,用力點了下頭。

剛才接吻的小狼狗一下就變成了憨憨小奶狗。

想着宋晚亭只要稍稍哄他一下,他就不和他生氣了,畢竟他可是救了自己兩次的恩人,雖然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他,但一定有什麽是他能做的。

只要他時刻注意着總能幫上宋晚亭,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宋晚亭生氣,這是兩碼事。

宋晚亭輕笑了聲:“被騙,那是你笨。”

任爾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不但不哄自己他還嘲笑自己。

“宋晚亭!”

宋晚亭又認真的問他:“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你會像剛才這樣發脾氣對我喊嗎?”

任爾想了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我不是一樣對你喊了。”

“因為你現在已經習慣我們的相處方式了,我們的性格可能就是犯沖,反正你和我就是話不投機三句吵,沒必要因為什麽硬改,你就是你我就是我,這樣才是最好的。”

“還是說,誰救你,你就會喜歡上誰?”

“才……”

“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姜眠,也不是因為他救了你,而是覺得他充滿希望,所以我救你這件事沒有什麽需要特別在意的。”

任爾被他這一套套說詞說的一愣一愣的,就覺得他說的都對。

自己也的确不需要生氣,反正現在知道了,他救了自己兩次,以後他有事自己絕對第一個上,再盡量的不和他發脾氣了不就行了。

身體往前傾了傾:“這樣吧,我這兩天有點忙,等我忙完了我帶你去玩兒。”

宋晚亭實在不想知道他要玩兒什麽,小孩子玩的東西肯定很幼稚,所以問道:“你忙什麽?”

任爾就把李龍要關了迪吧開店的事兒和他說了。

“應該用不了太長時間,我會提前和你确定時間,不會耽誤你辦正事的。”

宋晚亭想到一個問題:“開了公司後你做什麽?”

“我?”任爾想了想:“我就當個司機、保安隊長什麽的,和現在的工作也沒什麽太大差別。”

宋晚亭看着他不大在意也不多想的樣子,猶豫了下:“或者你才21歲,借着是自己人開公司的機會,可以跟着學習一下,這樣你未來才能越走越高。”

任爾無所謂:“我才不要那麽辛苦,我掙得錢夠我花就行。”

宋晚亭微微蹙眉,他無法理解和接受這種思想。

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

倆人離開包間前到門口時默契停下,任爾眼巴巴的看着宋晚亭,期待着他會說什麽。

“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你我之間的事情,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宋晚亭在任爾面前難得的選擇了一次理智,非常冷靜。

任爾眼裏的光暗淡了些,他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麽,但肯定不是這個。

眼珠轉了下後,嗖的靠在門口擋住宋晚亭,笑的痞裏痞氣:“好啊,但是有個條件,你以後不許再說我活兒不好。”

宋晚亭不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為什麽?”

任爾向他邁進一步,眼裏的壞笑毫不隐藏。

宋晚亭被他忽然湊近的臉弄的有點心慌,往後退開了些。

“因為剛才宋先生都被我親迷糊了。”任爾缺德的看着宋晚亭紅起的臉,離他耳朵又進了點:“宋先生可是一直坐不穩的靠在我懷裏,像小貓一樣喵喵叫。”

宋晚亭的手又擡了起來。

任爾眼珠一橫,抓住他只擡到一半的手:“啧,沒完了,打一巴掌得了呗,我都沒和你計較你還打上瘾了。”

認真到嚴肅的垂眸盯着宋晚亭:“記住,你不是不可以和我動手,但別打臉。”

擒着他的手腕把人向後推到門框上:“除非你想光着屁股被我打屁股。”

倆人較勁的對視着。

也許宋晚亭說的對,他倆的脾氣就是犯沖。

任爾盯着盯着眼睛就想往宋晚亭的嘴上瞟,眼珠剛要動,宋晚亭擡腿踢了他一下,雖然是他在踢任爾但也是他妥協了,放棄了打臉。

任爾滿意的笑了聲,宋晚亭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又踢了他一腳,任爾就笑的更大聲了。

“哈哈——哈哈——”

“閉嘴!”

倆人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的從包間裏出去。

任爾心情舒坦:“宋晚亭。”

宋晚亭整理着衣服,懶得搭理他。

任爾就自顧自的說下去:“如果你受不了了,可以用我救命恩人的身份讓我老實、不氣你。”

“用不着。”宋晚亭撞開他快步向前走去,這個時候的他怎麽也沒想到,後來他的确用這個身份要求任爾老實,但是任爾這個家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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