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宋晚亭察覺到任爾情緒不大好:“怎麽了?”

“遇見一個讨厭的人。”任爾看着宋晚亭好看的手按在蔥白上, 另一只拿着菜刀的手噠噠噠落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蔥白切成了細碎的蔥花。

最後一收刀,把切好的蔥花都弄到了刀面上, 動作幹淨利落十分賞心悅目。

宋晚亭拖着這只人型大狗狗往鍋那邊挪了挪:“那你沒打他?”

他的話逗的任爾笑了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又不是只會打人。”

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他對蘇晨下不去手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有着相同的經歷, 他親身體會過那種悲慘,所以他沒辦法。

只要蘇晨別再來招惹他,別來毀掉他的生活,別傷害他在乎的人。

宋晚亭心想你是不止會打人還會撒嬌,不再攆他就這麽拖着任爾在廚房轉悠了半天,真是甜蜜的負擔。

任爾說好的只抱他一分鐘, 結果吃飯的時候都沒松手,把宋晚亭抱到腿上。

宋晚亭真的忍不了了:“你這樣怎麽吃飯?”

他倒好, 嘴一張:“你喂我。”

“我喂你個巴掌你要不要,回你位置上去,趕緊好好吃飯。”

任爾嘴一撇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埋,這是打算頑抗到底了,他不但頑抗他還先告狀:“你兇我, 才好這麽幾天你就開始兇我了,是誰說我是他的大寶貝來着, 哼,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宋晚亭舉起手對着他的腦袋比劃了兩下, 沒舍得揍下去, 深吸了口氣, 對象是自己找的, 找之前就知道他的臭德行了,別生氣,生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心裏不住開導着自己。

“閉嘴!吃飯!”還是沒忍住提高了嗓門,夾起菜喂到任爾嘴裏,能怎麽辦,自己找的對象自己寵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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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既然是要做1的人,就應該格外寵他一點。

任爾美滋滋的嚼着嘴裏的雞翅,看着正在認真挑魚刺的宋晚亭,他活了21年,還從沒有人喂他吃過飯。

他不記得自己有過父母,他只記得自己走路還走不穩就滿大街撿東西吃,後來被送進收容所,和在外面也差不多。

工作人員用各種破爛的碗盤,裝些清湯寡水甚至有臭味的吃的,扔給他們,別說喂了連筷子都沒有。

有的時候那個碟子特別淺,裏面裝的又是米湯,不敢動,一動就都灑了,灑了就沒得吃了,他就只能跪在地上,像狗一樣去舔裏面的東西。

後來他就被這家收容所的人賣去了那個地獄。

但是他知道有家的孩子,小時候是有人喂的。

宋晚亭轉過身把筷子上挑好刺,去掉魚皮的魚肉塞到他嘴裏:“慢點吃,不知道刺挑沒挑幹淨。”

接着又轉過身繼續挑魚刺去了。

任爾嚼着嘴裏滑嫩的魚肉,抱住宋晚亭的手又緊了一些,沒關系,現在有人願意喂他了,還願意為他挑好魚刺。

倆人這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倆人是宋晚亭負責做飯,任爾負責收拾餐桌、廚房還有洗碗,但是今天他一秒鐘都不想和宋晚亭分開。

膩歪在宋晚亭身後,跟着他去到客廳:“碗我明天再洗。”

宋晚亭癱在沙發的貴妃椅上,喂別人吃飯真的很累,剛想抻抻腰任爾又鼓搗鼓搗的擠了上來,黏在他身上,抱他也就算了,還把他死沉死沉的腿往他身上放。

他煩的推了一下:“把你腿拿下去,壓死我了。”

任爾不幹:“我就抱抱你。”

“你都抱我一晚上了!”

“不夠,我要一直抱着你。”

宋晚亭被他摟的都要喘不過氣,他今天抱自己的力氣比平時大了很多,肯定還是因為那個讓他讨厭的人的原因,也就是說狗崽子的心情還是沒有平複下來,所以才這麽黏着他。

雖然有點煩躁。

但一想到他是因為抱自己會覺得安心,所以才這樣又覺得滿足。

“我要去洗澡,你也要和我一起?”

任爾睜開眼睛,就只有這個他不能跟着宋晚亭:“等會兒再洗吧,才九點。”

宋晚亭費力的在他懷裏轉過身,面對着他:“我去洗澡,我洗完你去,等你出來我有獎勵給你。”

任爾聽到有獎勵,這才放開宋晚亭。

宋晚亭在這一刻深刻體會到了自由的可貴,快速離開了任爾的懷抱,他這次洗澡洗了很長時間,因為等一會兒他又要不自由了。

他洗澡的時候,任爾就一動不動的站在衛生間的門前盯着,臉上沒什麽表情所以顯得有些怪異,他不斷告訴自己宋晚亭就在這扇門的後面,他沒消失不要緊張。

宋晚亭洗完澡一開門被他吓一跳,心翻翻滾滾的難受着,緩了兩口氣才說出話:“你杵這幹什麽?”

任爾慌亂的抱住他,一下下給他順着後背:“對不起吓到你了,我……”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會怕一個大活人在衛生間憑空消失,但他就是害怕……

宋晚亭拽開他的手:“行了,我沒事,你洗澡去吧。”轉過身向卧室走去,手按上心髒的位置,緩緩吐了口氣出來。

任爾洗澡的時候借着水流聲狠抽了自己兩巴掌:清醒點!你他媽給我清醒點!你不在那裏了,你已經逃出來了,做個正常人吧,求求你了……

他的腦袋一點點低了下去,就看到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眼中冒出濃重的恨意,突然用力的去抓撓那些傷疤:“消失!給我消失!”

鮮紅的血順着水流沖到下水口。

任爾在洗臉臺用冷水洗了把臉,打開上面的櫃子,熟練的拿出裏面的消毒藥水還有棉簽創可貼,把他抓破的地方處理了一下。

收拾好後穿上緊褲腳的長褲、短袖離開了衛生間。

轉到卧室門口就見宋晚亭穿着襯衫、西褲、皮鞋,戴着半框眼鏡坐在對着門的椅子上。

他怔了下後走進房間,反手把門在身後關上落鎖,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頭發上的水珠把眼睛晃出一片冷色:“你要走?”

宋晚亭神色上閃過一絲無語,他倆什麽時候能在一個頻道上。

沒有回答他而是翹起了一條腿,随着動作板正的西服褲腿向上跑了些,露出一截緊貼腳踝的黑色襪子。

鏡片模糊了那雙眼睛自帶的淩厲,讓其中明晃晃的勾引愈加明顯,煽風點火般和任爾對視着。

修長的手搭到膝蓋下方,指尖攢動,把褲腿又向上拽去了些。

露出襪筒上方箍着的襪夾。

他稍稍偏了下頭,姿态如同掌控一切的高傲又迷人王,對門口的任爾命令道:“過來。”

任爾明白自己剛才會錯了意,暗暗松了口氣,聽話的來到宋晚亭身前。

宋晚亭把腳尖點到任爾腿上:“想不想親眼看看襯衫夾的樣子?”尾音上挑,故意勾人。

“這是給你的獎勵,你要接受嗎?”

任爾一把抓住宋晚亭的腳踝,拇指搓磨了兩下襪夾,視線順着西褲向上停在宋晚亭大腿的位置,沒出息的吞咽了口口水:“要。”

宋晚亭的腳尖在任爾的手臂上點了下:“要還不放開我。”

任爾這才一臉傻樣的蹲下身,把宋晚亭的腳好好放下。

宋晚亭則站了起來,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擡起頭,讓他仰視自己:“你這麽喜歡襯衫夾,我可以穿着他睡你。”

攻氣十足的挑了下眉。

但可惜他面對的是任爾,任爾握着他的手腕慢慢站起身,随着他站起宋晚亭的視線就不得不一直向上擡,最後換他要微微向後仰頭,仰視着任爾。

任爾痞裏痞氣的笑了下:“我還是更喜歡上戴着襯衫夾的你。”

随着一聲衣物落地的聲響,任爾向後退開些,欣賞着眼前的絕美景色。

宋晚亭的襯衫還板板正正的穿在身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可是兩條腿卻是光溜溜的,上面只有兩個圈在大腿上的黑色襯衫夾,和他白色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任爾語氣強勢:“走出來。”

宋晚亭扶了下鏡框,雖然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剛才穿着衣服的時候也很自在,但現在他真覺得自己可能又沖動了。

但箭在弦上,事已至此。

他頂着那張在昏黃燈光下偷偷泛紅的臉,從堆積在腳邊的褲子裏向外邁去。

任爾瞳孔都縮了下,沒有一點褶皺的襪子隐約能看到些裏面的皮膚。

宋晚亭今晚穿的皮鞋是很複古的款式,還有鞋帶在上面,那鞋帶系的規整緊實,他的主人應該是個古板守規矩的人。

可現在他的主人……

任爾音色發啞:“轉過去。”

宋晚亭現在也不想面對任爾的視線,轉過去更好,沒有一秒耽擱的轉了過去背對着任爾。

背面的景色更有一番風味。

襯衫畢竟只有襯衫的長短,任爾掃着那一半他熟悉的老朋友,緩步走了過去,抱住宋晚亭把人帶到桌子邊,把宋晚亭的手按到了桌子上。

“我當初果然沒說錯你。”任爾咬着宋晚亭架在耳朵上的鏡腿,用腳把宋晚亭的腳踢到了一起。

被這麽抱住,宋晚亭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任爾指的是哪句話:“你說我什麽了?”

任爾摘下他的眼鏡:“騷。”

宋晚亭眼睛一瞪剛要發火,任爾這個缺德的把他剛才咬過的鏡腿,放到了他嘴裏,壓低着聲音:“我喜歡。”

宋晚亭想要把鏡腿吐出去,但是任爾就是不讓,他感覺到任爾的動作,更緊張了也沒心思管鏡腿了:“我要轉過去。”

“不行。”

“我不轉過去,怎麽……”

“今天換個新鮮的。”

不用宋晚亭再問任爾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按在桌子上的手不受控的向前了些。

他眼神慌亂的轉了好幾圈後低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老朋友非常調皮的出現又躲起來,再猝不及防的闖入視線,惡劣的欺負着住在他上面的鄰居。

都快把鄰居欺負哭了,委屈的直抖。

他腦袋一時有點暈乎……

任爾不滿的在他耳邊道:“不許走神。”

宋晚亭也的确沒法再繼續走神,因為這完全是之前那種沒法兒比的,沒過一會兒他就站不穩了,任爾把他往後拽了下,按着他的後背把他按到了桌子上。

襯衫夾瞬間崩開好幾個,一陣亂蹦噠,襯衫則跑上去了一些,任爾眼神灼熱的輕輕打了宋晚亭一下。

宋晚亭被打的渾身一抖,無助向前抻去的手,已經滑到了桌子邊緣用力的摳着桌沿,甚至在深色的木質桌子上留下白色的劃痕。

沒過多久,他的手忽然被任爾抓過去,兩只手被捏在一起,把他向後抻,身體甚至離開了桌面。

宋晚亭像一只要拉滿的弓弦。

他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皮向上翻了翻後忽然沉沉閉上,腦袋也沒有力氣的耷了下去。

任爾貼在他的後背上,隔着襯衫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睡覺的時候宋晚亭很氣故意踹了任爾好幾腳,任爾自覺剛才有些過分,老實任踹,反正怎麽踹就是抱着宋晚亭不松手。

“你就是故意的!”宋晚亭算看出來了,他這是給自己提前演練,打預防針,讓他熟悉狀态!

任爾把腦袋縮在他肩膀上,他那麽大一只偏偏睡覺的時候就喜歡往宋晚亭的懷裏縮,嘿嘿笑了兩聲:“沒有,但剛才真的很不錯,這就是咱倆各自的位置,這樣才合理。”

“哪裏合理!你讓我試一下!我也行!”

任爾抓住他老要把自己推開的手,把手指擠進宋晚亭的指縫裏:“你要聽實話嗎,就說個最簡單的,我可以抱着你,完全抱着讓你腳不沾地那種,但是你能抱動我嗎?”

他擡起頭看着宋晚亭的臭臉:“只有我做1,咱倆才能嘿嘿~你懂的。”

宋晚亭無話可說!

別說抱着任爾那什麽了!

他就是只抱他都有些抱不起來。

他感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被打擊到了,氣的轉過身背對着任爾,眼神閃爍着但偏偏他也覺得任爾說的有道理。

他們倆之間,的确任爾更适合做1。

他對做1這件事的決心繼上次之後又小了一點。

第二天宋晚亭正常去公司,任爾接到高斯的電話說他哥要結婚,他想給自己置辦身行頭,約他們幾個出去逛街。

任爾閑着沒事就去了,逛來逛去的他被一家店吸引了進去,指着櫥窗裏的領帶向導購員問道:“美女,這條領帶多少錢?”

美女掃了他一眼,瞧他也不像會穿西服打領帶的人,态度有些敷衍,都沒過去隔着老遠回了句:“三萬八千八。”

任爾驚的瞪大了眼珠,那麽一小條布四萬塊錢!怎麽不去搶!戴了是能起飛還是能隐身!

他又退到外面盯着這條灰色的領帶看了看,可是真的很好看,宋晚亭戴一定更好看。

高斯他們幾個大包小包的過來:“老大你咋還看上領帶了。”

李山:“送宋哥吧,老大眼光不錯,宋哥戴一定好看。”

任爾向他看去:“你也這麽覺得?”

李山點了下頭:“多少錢?”

任爾伸出四根手指頭,小胖子頓時就怒了:“四百!他怎麽不去搶!太過分了!”

任爾:……

任爾最後決定他還是要買,給宋晚亭一個驚喜,他送了自己很多東西,自己還從來沒送給他一個像樣的東西。

就只有那個絲綢的大紅花,被宋晚亭寶貝似的在他的櫃子裏弄出一塊單間,給放了進去。

等着宋晚亭回家去住後,估計這朵大紅花就會被他放在他衣帽間最顯眼的位置,供起來。

他想着給宋晚亭發了條信息:寶貝,龍哥這邊有點活,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晚上睡覺別等我,我不一定幾點。

宋:好。

任爾和高斯他們分開後就打算接着去賣酒,正好這幾天他有時間,之前旅行的錢還剩下兩千左右,宋晚亭也都給他了。

想着自己可以送一樣像樣的東西給宋晚亭,他開心的走路都有點蹦跶。

“什麽事這麽高興,跟我說說。”蘇晨像是個陰魂不散的鬼,不知道打哪冒出來又或者一直在跟着他。

任爾沉着眉眼審視的盯着他。

蘇晨好似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表情,他手裏還捧着花束,又向任爾走近了一步,把花束抵到任爾懷裏:“你看,這是我們曾說過的象征着自由的花,你知道嗎?”

蘇晨驚奇的向任爾看去,嘴角的笑帶着絲嘲弄:“它居然叫天堂鳥,可是我們死了又不會上天堂。”

任爾搶過他手裏的花就扔了出去:“我記得我說過別再讓我看到你。”

蘇晨對着被丢掉的花遺憾的搖着頭,眼珠一轉:“你不想看見我,我有辦法,這樣吧。”

他踮起腳湊近盯着任爾的眼睛:“不如你把眼睛弄瞎掉,這樣你就看不見我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我不會抛棄你的。”

任爾的拳頭攥的直響,蘇晨比之前更瘋了,但他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他還要和宋晚亭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他不能被他挑釁,他不能沖動。

他絕對不能犯錯,他不能讓宋晚亭對自己失望。

他知道,蘇晨想讓自己對他動手,或者說被自己打死了他才如願,他就是想把自己拖到他那個世界裏。

他要讓自己成為罪犯,成為見不得光只能和他一起腐爛的人。

但他絕對不會這麽做,他現在有了宋晚亭,他決不能讓別人說宋晚亭曾經愛過一個罪犯。

所以他必須要忍,必須要冷靜,如果是宋晚亭會怎麽做,如果是宋晚亭……

任爾松開拳頭:“你再騷擾我,我會報警。”

蘇晨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滞,估計是沒想到報警這種話會從任爾口中說出,随即變成厭惡:“你變的真讓人惡心。”

任爾推開他:“惡心你就給我滾遠點,我說到做到。”

蘇晨看着走遠的任爾,臉上陰晴不定最後又笑了。

宋晚亭今天加了一會兒班,因為任爾也不回家吃飯,他自己也就不怎麽着急,比平時晚了些才離開公司,來到地下停車場,疑惑的看着夾在車門上的信封,轉頭向四周看了看。

抽出信封打開後,裏面是一沓照片,他把照片拿出來是任爾和一個男人的照片,男人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打扮的非常時髦。

倆人離的很近,照片也不是一天拍的,有幾張任爾身上的衣服就是他今天穿的那一套,倆人中間還有一捧盛開的花。

男人笑的十分燦爛,踮着腳向任爾湊近,看角度像是在接吻。

宋晚亭捏着照片的手指搓了搓,沒什麽表情變化的打開車門上車,把這幾張照片都拍了下來發給了汪荃。

宋:查出這個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汪荃:明白!

汪荃回複完手都是抖的,不是吧!老板娘居然出軌了!

宋晚亭回到任爾家飯也沒吃,把那幾張照片反複看了又看,啪的一聲把照片摔到桌子上,上面的一張照片飛了起來,飄進了床底。

任爾淩晨五點左右到家,依舊是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的才鑽進被窩。

宋晚亭睜開了眼睛:“回來了。”

他過于清醒的聲音讓任爾意識到:“你沒睡嗎?怎麽了?失眠了?”把宋晚亭轉了過來,盯着人仔細看了看。

宋晚亭也仔細的看了看他,然後把臉埋進了他懷裏:“一天沒見,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任爾有點懵,他其實有好多話想說但是他不能說:“有,我想你了。”

他嗅着宋晚亭身上的味道,他不想再給宋晚亭添麻煩了。

宋晚亭抵在他胸口上的手重重敲了下:“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發視頻、去公司找我,我……會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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