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醫治,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認識這位年輕的SY地産企業的董事長。SY地産又恰好是他們醫院的大股東,于是幾位專家級一聲只能心裏怒罵一句,然後郁悶的給王嘉立開始檢查。

何靜見徐哲陰沉的臉,心裏面吓得直突突,見王嘉立不安分的探起身子要對着徐哲繼續追罵,女人吓得臉色一變,連忙一個扭身俯□子,用自己的身體将徐哲的視線遮住,然後用手捂着着王嘉立的嘴巴,一邊裝出一副母親知道兒子“死而複活”後激動的樣子,一邊哭喊道:“你個臭小子,你是要吓死你媽我嗎?幸好你醒了,你要是醒不過來,可讓我怎麽辦啊……”

王嘉立被何靜突然捂住嘴巴吓了一跳,他瞪着一臉誇張表情的女人,渾身像是泥鳅一般不老實的扭動着,王嘉立奮力的掙紮着,嘴巴裏面偶爾發出幾個清楚的單音節,他想要擺脫何靜的束縛,要狠狠地揍徐哲一頓。

幾次何靜險些按不住男人,怒火也騰得一下子燒了起來,臭小子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她惡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的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臭小子給我安分點,不然剝了你的皮。”

看着嚎啕的哭的母子倆,徐哲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迅速澆滅一般,心裏面說不出個什麽滋味,不悲不喜有些空落落的。幸好醒過來了!幸好醒過來了……就算不愛自己又怎樣?他們有的是時間,只要人還活着就好。徐哲悲哀的自己安撫着自己,但是仍是掩飾不住那種心痛。

直到手機響了起來,徐哲才回過神。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人名,然後毫不猶豫的接了電話,直徑向外走去。

李昂看着剛醒來就快要被捂死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上前好心的拍了拍痛哭流涕的女人道:“阿姨,徐哲出去了。”

何靜身子一頓,良久松了一口氣,直起腰杆,松開捂着王嘉立的嘴,氣喘籲籲地對着王嘉立說道:“臭小子你是不要命了是吧!你非要把那個變……徐哲惹急做什麽!”一步數落着,何靜一邊用手戳着王嘉立的腦門。

“老太婆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不要命了!老子今天就是想教訓教訓這個死變态,要不是他哪裏會有這麽多的事?”王嘉立不滿的嘶吼着,他的聲音大震得在場的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何靜又連忙伸手去捂王嘉立的嘴,“我的小祖宗!你給我小點聲成不?我看你不是失憶了,你是腦子進水了。你還想教訓他?你怎麽教訓?”

王嘉立沉默了,他不出聲了,他是想狠狠地教訓徐哲一頓,可是怎麽教訓呢?打對方一頓,很明顯自己之所以進醫院就是因為自己打不過對方。那自己還能怎麽教訓他?

看見王嘉立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皺着眉頭,看着天花板像個屍體一般不吭聲,何靜氣的接着教訓道:“說他變态,你就不是變态,你忘了當初是誰死活要和他在一起的了!”

王嘉立煩躁的拉着被子将頭蒙了起來,小聲嘟囔道:“愛他嗎的願意不願意,誰他媽的願意了。”

病房內王嘉立和何靜僵持着,徐哲一走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遠遠的看見一輛大氣的加長版悍馬停在路邊。看到這款車的時候,徐哲的腳步慢了半拍,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陰沉。這款車是王嘉立最愛的車型,他一直說只有這種車才是男人應該開的,而肯為了王嘉立的一句戲言,就一直開着這輛充滿土豪、暴發戶氣息的車的人,只有那一個男人。徐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心想這麽多年了,這車裏面的人還真是賊心不死。

想着,腳步沒有半點猶豫反而加快的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補全了……啦啦啦

Advertisement

21情敵

醫院的門口是大理石做的牌子,很是搶眼,大老遠的都能一眼認出來。這家醫院門口沒有任何商販,這一點和其他醫院也有區別,想來應該是有人刻意監管所致。本來就寬闊的大門此時因為少了商販們的阻礙,就顯得更加寬敞。

醫院門口此時停着一輛加長的悍馬,十分惹人視線。沒錢的人可能會感嘆,快看是悍馬,加長的!而有錢的人則多半的不屑的嘲笑,又一個暴發戶。

當男人走到車身旁邊是,白色悍馬的車門被從裏面拉開。一只被擦的锃亮的意大利手工制作皮鞋最先邁了出來,緊接着是一個筆直、修長的長腿,修身的銀灰色西褲完美的将男人腿部的線條展示了出來。這個西褲樣式簡約而且低調,顯示着主人的沉穩與內斂。外行人看一眼可能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套西服價格不菲,從它的面料和針腳上就能看出是手工制作而成,而非成套批産出來的便宜貨。

車內的男人探出身子,優雅的從車上下來。濃密有型的劍眉,深邃的淺灰色眼眸,挺直的鼻梁,硬朗的臉頰,如同是用刀削出來的一般。這個男人擁有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嫉妒的好身材,那是完美的倒三角比例,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男人有着英國紳士的氣質,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那一頭金色的頭發,與男人沉穩的氣質不符,和男人現在的着裝對比略微有些突兀。

男人調了調手腕上手表的位置,然後又拉了拉昂貴的西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等都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對着對面的男人露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與對面帶着假笑的男人相比,徐哲就顯得很是狼狽,從皮膚暗淡光澤度到頹廢的氣質,再到身上那套穿了四五天早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西裝。被比下去的徐哲,他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情突然變得更加糟糕。就算比他的現狀好點又怎麽樣,嘉立最後不照樣選擇了他嗎?

這樣一想,徐哲原本糟糕的心情,就突然變得好了很多。徐哲揚着嘴角,用餘光瞄向那輛冒着厚重的山炮氣味的加長版悍馬,眼中的嘲諷一覽無餘,他要撇嘴冷笑道:“這輛車的品味……”徐哲拉長了音調略微頓了一下,他将目光轉向男人那突兀的滿頭金發,噗嗤一下別有深意的笑着接着說道:“真是和你的品味一模一樣,太符合了。”

徐哲嘲諷的意思露骨到了極致,徐哲原本以為會看到男人臉色難看的表情。沒想到男人聽了之後,非但沒有任何難堪的意思,反而露出了像是被表揚一般的笑容,緩緩說道:“是的,我也這樣認為。但是我想你可能是忘記了,這款車是當年嘉立給我選的,他說他很喜歡這種大氣的車。”

自己的老婆居然去給別的男人選車,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情敵,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容忍的事情。所以在聽到了男人的解釋後,徐哲臉上嘲諷的笑容迅速凝滞,良久他的嘴角先是挂了重物一般慢慢耷拉下來,臉色立刻灰白交加。

男人看着徐哲玩味的笑了一下,接着用手捋了捋本來就不亂的金色發絲,這個動作立刻接受到徐哲陰沉而又疑惑的目光。男人笑着替徐哲解答道:“你想的沒錯,嘉立說我很适合這個顏色。”

徐哲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裏面似乎頭火球在亂竄,他現在只想把對方那哎呀的頭發剃掉,然後再把那輛破車給狠狠的砸碎。當時理智卻又告訴他,沒必要和眼前的男人置氣,因為面前的男人是失敗者,以後也不會成功。

看着男人臉上得意的笑容,徐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後露出了一副勝利者的表情道:“那又怎麽樣?嘉立最終還是選擇了我不是嗎?”

男人臉上的笑意分毫未減,只是斂起了眼眸,做出沉思狀。良久才開腔道:“我想你這才叫我來不只是為了聊這些吧?”

沒錯,徐哲這次叫這個男人過來的确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兩個人尖銳的寒暄才就此打住。

徐哲突然像是頹廢了一般,他身上的傲氣退了個幹幹淨淨,他無助的撂了下額前的碎發道:“我覺得嘉立得了精神分裂症,所以我把你叫了來。”徐哲目光複雜的看着眼前這位享譽世界的心理專家。

生活就是這麽玩弄人,徐哲從來沒有想過再次和情敵見面竟然還是因為嘉立,而且是現在這種情況。徐哲只覺得心裏酸澀腫脹很不是滋味,就像是被人活活的扒光,将傷口放在衆人面前供人欣賞玩樂,難堪和辛酸漫過了他整個人。

病房內李昂早已經走了,而此時何靜苦口婆心的勸說着王嘉立,希望他能打消和徐哲分手的心思。她是最了解自己兒子個性的,她也不希望強迫王嘉立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可是現在王嘉立失憶了,這就影響到他的判斷能力。何靜這個做母親的,真的不希望王嘉立現在一時沖動,導致将來自己後悔。

何靜自言自語了半天,見王嘉立依舊躲在被子底下一聲不吭,用自己沉默的方式來表達着他的抗議。何靜氣急了,她用力地拍了王嘉立的後背一下,怒道:“你這破孩子怎麽這麽死犟的!王嘉立我告訴你,你要是幹和徐哲分手,我就……我就……”

“你就什麽?我就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當媽的逼着自己的兒子當同性戀!你還是不是我親媽?那個變态不就是給你買了個房子嗎?這就值得讓你把你親生兒子給賣了!?”王嘉立一掀被子,坐起身,一臉怒氣的沖着何靜吼道。

王嘉立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紮在了何靜的心窩,何靜愣愣的看着兒子那張怒氣的臉,一時有些揶揄,她張了張嘴一時間卻說不出一個字來,那些早就想好的苛責的字眼此時通通卡在了她的嗓子眼兒內。她能怎麽樣?這是她的親兒子,她的兒子好不容易不要當同性戀了,這不就是她這些年日日期盼的嗎?她現這是在做什麽?她在逼着兒子做不願意做的事。何靜陷入了沖沖的矛盾、痛苦當中。但是她很快就想到徐哲,憑徐哲那種暴虐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平安無事的和兒子分手!嘉立才提出了分手的意思,人就差點被掐死……

想到這裏何靜惡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她咬着牙根,用不可置否的語氣道:“對,我就是為了房子把你賣了!有本事你就把錢還給他!王嘉立你給我記住喽,你要是敢分手就別回這個家了!”說完何靜就迅速的站起身,像是逃一般飛快的走出病房,留下一臉錯愕的王嘉立。

何靜快步的向前走着,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像在她身後有猛獸在追趕她一般。這樣的疾步在走了大約兩分鐘後,她才漸漸慢下來。女人看着手中價格不菲的手包,愣愣的出神,眼睛開始漸漸腫脹的厲害, “王嘉立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逃得開他嗎?!”何靜輕聲的自言自語叨咕着,一串串淚珠随着她的話語,争相從眼眶中流了下來。“何靜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你就這麽逼你兒子!逼你兒子!”

沉浸在自責當中的何靜,惡狠狠地責備着自己,讓後她像是瘋了一般用手中那款名牌手包重重的砸着自己的頭。每砸一下,嘴裏就念一句:“媽媽對不起你!”

醫院走廊裏的人下意識離這個發了瘋的女人遠一些,心裏卻開始揣測着這個女人是怎麽了。

徐哲帶着男人來到王嘉立病房。徐哲推門而入,卻看見王嘉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上發呆,他的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眼眸當中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和明亮,他出神的望着窗外,看着窗外那些泛黃的樹葉被風吹落。眼眸中的悲傷、失落溢滿了整個眼眶,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抽走了生命一般,一陣風就能将他吹倒。

看到這樣充滿陰郁色彩的王嘉立,徐哲忍不住快步走到他跟前,半蹲□子,但有的盯着王嘉立,輕聲問道:“嘉立你怎麽了?”

王嘉立沒有絲毫回應,仍是出神的望着窗外。

徐哲見到過生氣的王嘉立,見到過撒火的王嘉立,甚至見到過六親不認決絕的王嘉立,但是他從來沒看到王嘉立這樣悲傷絕望的表情,渾身彌漫着濃郁的悲傷,似乎能将他自己絞死。王嘉立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牽引着徐哲,牽引着徐哲的心腸跟着陣陣的絞痛。

這樣的王嘉立讓徐哲心痛,雖然他不知道王嘉立是怎麽了,還是忍不住的輕聲安慰道:“沒事的你還有我。”說着就想要将王嘉立輕輕的摟入懷裏,給他一個溫暖、堅強的胸膛,就像當年一樣。

但是,就在徐哲伸出的手快要碰觸到王嘉立肩膀的時候,王嘉立就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他厭惡的瞪着徐哲,惡狠狠地将徐哲推開。

“滾!”

毫無防備的徐哲被推個正着,身體向後面重重的倒下,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看見了王嘉立厭惡、痛恨的表情,和發狂的舉動,屋內的另一個男人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他走到了徐哲的身邊,慢悠悠的開腔道:“徐哲請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要和王嘉立談一談。”

王嘉立這才發現屋內還有別人,他冷漠的看了過去。當看到對方的五官,和那雙淺灰色的眸子時,王嘉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眼睛中瞬間迸發出了一絲驚喜的光彩,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管三?!”

男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徐哲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目光複雜的盯着一臉驚喜的王嘉立,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就在幾秒前,這同一張臉上卻還是深深厭惡的表情,徐哲的心一陣陣的絞痛。

男人沒有回答王嘉立的話,而是對着徐哲再次說道:“你先出去,我需要和王嘉立談一下。”

徐哲知道男人所謂的談話,就是心理醫生要對病人進行病情調查。他原本是想立刻離開,但是看着王嘉立臉上那種神采,徐哲突然心裏冒出一陣不安。他沒有挪動腳步,目光在男人與王嘉立之間徘徊着。良久,徐哲抿了抿嘴,他垂下眼眸,默默的轉過身,沒有說一句話安靜的退出了病房。

在徐哲關上門的剎那,他聽見屋內的男人驚訝的問道:

“蔣茂君你怎麽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全了!!!從明天開始日更3000一個禮拜!!!謝謝大家支持!哪裏看不慣,盡情說……謝了!

22蔣華

男人挑了挑眉毛,臉上瞬間出現了一抹驚疑,但随後這種情緒又被他壓了下去。他沒有急着去否認自己不是那個叫蔣茂君的人,但也沒有承認。做心理醫生的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單發得了精神分裂者的患者,就如同夢游的病人一樣,不能硬硬的将人叫醒,打破他們的構建的虛拟世界,否則很容易導致病情惡化。所以再不敢确定這一切的前提下,心理醫生通常只能盡量去獲取更多的信息,去判斷病人的情況。

男人不假思索的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好看,高挺的鼻梁,明亮而又溫和淺灰色的眼眸,刀削一般的立體臉頰,此時都散發着迷人的光芒。配上他那滿頭的金發,似的這個笑容更加燦爛。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卻發現王嘉立正用一臉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于是停止了笑容,他納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溫和問道:“怎麽了?”

王嘉立臉色變得更加古怪,兩條好看的眉毛也被糾結的擰在了一起,他吞了吞口水,說道:“管三你沒吃藥吧?”

“啊?”男人露出錯愕的表情。

王嘉立頓時眼睛瞪得溜圓,一副活見鬼了的表情。但是心中卻更加确定,面前的蔣茂君有問題。在他影像中的蔣茂君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拽的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似的,而且他每天要是不諷刺自己,一定實在憋壞水。但是不得不說管三很仗義,有一種爺們的氣息。

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是蔣茂君的五官,可是缺衣服溫和的老好人的樣子,整個人軟塌塌的看起來沒個脾氣似的。今天管三到底怎麽了?王嘉立心裏納悶的想着,他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王嘉立雖然是粗神經,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智商低,所以在仔細觀察後,他發現了不同,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發色是金黃色,而蔣茂君的則是鉑金色。這個男人臉上總是帶着和煦的笑容,蔣茂君則是壞笑。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一笑起來嘴角的左側有一個笑窩!王嘉立可以确定,蔣茂君的臉上沒有那玩意。

面前的男人不是蔣茂君?!王嘉立被自己的結論吓了一跳,這世界上還真有長得和雙胞胎似的人?他瞪着眼睛驚異的說道:“你不是蔣茂君!你是誰?”

男人溫和的笑道:“我叫蔣華。”

當男人從病室內出來的時候,在病房外面早就擔心的團團轉的徐哲立刻迎了上去。

“嘉立沒事吧?”

男人一邊用手按了按頭痛的太陽穴,一邊回答道:“具體病情我現在還不能确定,需要進一步的觀察。不過嘉立的症狀很奇怪……”男人皺着眉看着徐哲欲言又止道。

“你快說!”徐哲不滿的話走着眉頭催促起來。

男人疑惑的眨了兩下眼,像是回憶道:“家裏剛開始把我認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叫做蔣茂君的人……”

“蔣茂君?你說的是蔣茂君?!”徐哲突然神色古怪,大聲的打斷蔣華的敘述。

男人愣了一下,像是被徐哲突然失儀的舉動感到迷茫,但随後他想明白了徐哲為什麽這樣激動。他嘴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露出了一抹邪笑,但很快又變成了溫和地笑容。

徐哲見男人點頭,心裏頓時更加不是滋味,他知道這個蔣茂君和王嘉立關系一定不尋常,只是沒想到蔣茂君居然和蔣華長得像!如果蔣茂君真的是王嘉立模拟出來的“情人”……一想到這,徐哲的臉色更加難看,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一般。

蔣華面上露着和煦的笑容,眼眸卻淩厲的厲害,他半垂着眼眸接着道:“但是他又認出了我不是那個人。我不确定那一瞬間他是不是走出了自己幻想的世界,通過交流,他的說話方式似乎和他上高中那個階段很像。我認為他是因為某種原因,模拟出了高中時代的他,他得分裂症的可能性較高!”

蔣華的分析在徐哲這個外行人聽起來,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他臉色依舊沒有什麽好轉,接着問道:“是什麽原因呢?要怎麽治療?”

男人停住了嘴邊的笑容,他挑高了眉毛,做出一臉詫異的表情,惡劣的笑道:“原因?這個應該很好找吧?就比如你身邊,陪了你多年的女人。”

徐哲的表情凝滞在了臉上,臉色鐵青,眉眼惱怒的瞪着臉上帶着刻薄笑容的男人,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張開嘴巴,融通野獸一般将對方撕個粉碎。

兩個人一個不屑的笑着,一個面紅耳赤的瞪着,互相僵持着,良久徐哲才斂去臉上的愠怒,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你怎麽知道的。”

對于面前的男人知道趙雪的存在,徐哲很驚訝,但是更多的是擔心,他真的怕對方講這件事情告訴王嘉立。當然,嘉立現在可能一點也不在乎他出不出軌,徐哲心裏別扭、針紮的疼痛。

蔣華冷哼了一聲,道:“我都知道了,你以為你能瞞得住王嘉立?估計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說而已。”

“不可能!”徐哲像是被人戳到了傷口一般,大聲的反駁起來。王嘉立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知道為什麽不知問自己?為什麽要不溫不火的忍着?

蔣華像是看透了徐哲的想法,他嘴角噙着笑容,危險的半眯着眼睛,操着他那口翻譯腔道:“誰知道呢?也許他是因為愛你而不說,也許他是因為根本不愛你。”

蔣華每一個字咬的都很重,就像是錘子一般重重的敲打在徐哲的心房。

“嘉立愛我。”氣急了的徐哲反而冷靜了下來,他陰沉着臉篤定道。雖然他的嘴裏說的很堅決,但是此時他的心卻很慌亂。

蔣華的笑容更加深了些,他就像是誘惑獵物的獵人,用一個有一個誘餌,擾亂對方,最後讓獵物完全失控。

“沒錯他也許是愛過你,可是這點愛也只怕早就被你一次又一次殘暴的行為中,泯滅的一點不剩了吧?你又沒有想過,他最初接納你只是因為你替他們家還了債款?”不軌最可笑的是,王家一家人還不知道此事,只以為是被好心的債主們可憐了。

蔣華說完這番話,也不等着徐哲反駁,他就垂着眼眸挺直的走開。

剩下的徐哲,他目光複雜而看了眼病房,然後扭頭走開。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面對王嘉立,不得不說他确實被蔣華調撥了,而且這麽多年他之所以放任趙雪在自己身邊,放任她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也許他只是想要嘉立說些什麽。

他始終不敢想王嘉立到底愛不愛自己,就像蔣華說的,因為王嘉立同意在一起時的初衷離着愛差很遠,徐哲不敢想。他怕這麽多年到頭來,只是一場謊言,一場夢。

徐哲拉緊了外套,他皺着眉,心事重重的向前走着。這一刻他特別想看電影,每當他心煩的時候他都會想看電影。于是他給司機老李打了電話。老李給徐哲開車開了很多年,為人也十分後厚道老實,為人很有眼色。

老李很快的來了,徐哲安靜的上了車,說了影院的名字後就在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老李瞧出老板的心情不好,于是放了打開車內音響放了一首舒适的輕音樂。而這首音樂恰好是王嘉立常聽的,徐哲心口一痛,鼻子有點發酸,他閉着眼睛頭靠在椅背上。良久問道:“老李你說嘉立是個怎麽樣的人?”

問完,徐哲又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何必因為蔣華的話,就四處疑心。

老李遲疑的一會,才開口道:“二老板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普通的少年。但是他有股韌勁,為人很執着,又很知恩圖報。”老李撿了些好聽的說,多餘的他知道自己也沒資格評價。

知恩圖報……這四個字卡在了徐哲的心裏,“去他媽的知恩圖報!誰要他知恩圖報了?!我是想讓他愛我!”徐哲暴虐的踹了下車背,破口大罵。

不明緣由的老李吓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再仔細聽老板的碎碎念,他這才明白,敢情老板是在糾結二老板愛不愛他。老李心理面頓時覺得很無奈,忍了良久最終問道:“老板你和趙雪在一起就不怕二老板知道?”

徐哲沉默了,他想說不怕,因為嘉立愛他。可是這話他現在不敢說了,只是苦笑道:“他不愛我吧!”不然怎麽會想象出來一個和蔣華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作為他的朋友……或者是情人……

“怎麽可能?二老板不是那種肯委屈了自己的人,二老板為了您付出那麽多,怎麽可能不愛您?”

老李的話,讓徐哲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他抿了抿嘴沉思了一會,呢喃道:“對,他不是會委屈了自己的人。”突然想明白自己可能被蔣華那個家夥心理暗示了,所以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徐哲目光一沉,擡頭對着老李說道:“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從這裏大家能看出徐哲是一個性格情緒化的人不?這種人暴虐起來很恐怖啊!不要懷疑,我是存稿君!

23生計

王嘉立自從見到和蔣茂君長得一摸一樣的蔣華之後,頓時覺得莫名的興奮和有意思,而且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将這件事情講給蔣茂君。

王嘉立進入空間之後卻并沒有找到蔣茂君,只看見君魅在系統空間。

“管三呢?”王嘉立疑惑的問。

君魅看着一臉興奮的王嘉立,然後用別有深意的目光又看了看他暫時平坦坦的肚子,說道“他把那個章魚揍得只剩一只爪子,現在還在宇宙醫院中看護,怎麽可能這麽快回來!”

“哦。”王嘉立的興奮和喜悅頓時不翼而飛,原本大大咧咧的臉難得露出了嚴肅、濃重。這一刻他的心裏突然變得很沉重,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嚴重,他的性子向來都是不管不顧的,他也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情的深淺。當聽到管三為了他還要接受懲罰,王嘉立的心裏突然變得沉甸甸的,有些透不過起來。小三你真是好兄弟,有義氣……王嘉立抿了抿嘴,然後接着問道:“管三不會出什麽事吧?”

君魅随意的翻弄着手中的書籍,說道:“放心吧,不會的。頂多是系統懲罰。”

王嘉立這才放下心來,他長舒了一口氣。于是臉上有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他笑嘻嘻的跑到君魅跟前,大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肩膀說:“小九我和你說,我今天看見了一個和小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實在是太神奇了,兩個人長得真像!不過那小子沒小三長得爺們,一副面瓜的像,一看跟個小白臉似得。就連說話方式也跟個娘們似的,慢吞吞的。不過這點倒是比小三強!小三這家夥沒事就只會嘲笑老子,實在是太牙……牙……牙……”

王嘉立牙牙牙個半天也沒說出來,他想說的那句成語,整個人着急的憋成了一張大紅臉。君魅聽王嘉立說兩個人的對比時,他的嘴角就在不停的抽搐着,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生怕笑完後讓王嘉立起疑心,看出這件事情的端倪來。

君魅用手扣了扣耳朵,然後露出一臉痞笑,打岔道:“王嘉立你這麽興奮不會是……看上了管三了吧?”

“……”王嘉立整個人僵在了那裏,所有的興奮都被冷卻、凝結在了血液當中,只剩下一點點冒着火星的火花,刺啦刺啦冒着煙。一張臉卻漲得通紅,就像是馬上就會着火冒煙一般。王嘉立大聲的反駁道:“不可能!老子怎麽會喜歡管三?”

王嘉立嘴上随讓反駁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惡心生氣,而是被人識破的窘迫?!

君魅驚奇地看着王嘉立,心裏面略微的詫異,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居然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于是微笑道:“青年,放松些,你這幅表情怎讓我相信你?”

王嘉立死死地瞪着君魅,恨不得把眼睛瞪出來一般。他哼了兩下鼻腔音,然後說道:“老子才沒病!老子怎麽可能喜歡管三?怎麽可能喜歡一個男人?!”說着揮了揮拳頭,“小九告訴你在和老子,開這種玩笑,老子就揍死你!”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王嘉立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與君魅的武力值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君魅可是實打實的外星人,一個小小人類怎麽可能揍得了他。

君魅聽着王嘉立威脅性的話,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別有深意。他現在看王嘉立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個幼稚、惱羞成怒的孩子,更準确的說是出于朦胧青春期的少年一般。

王嘉立被君魅的目光看的心裏直發毛,到最後只是象征性的揮了揮拳頭,然後就自言自語的放着狠話,身子卻轉身向後走着。一路上就像是大腦被挖走的一般,毛毛躁躁的碰掉了一個花瓶,踢到了一把沙發椅,最後到門口的時候還險些撞在大門上。

君魅看着一路出着危險事故的男人,直到最後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空間當中,他才爽聲大笑起來。

從空間出來的王嘉立這三天裏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不管自己在做什麽腦海中都會突然冒出一張面孔,蔣茂君嘴角噙着邪笑,用冷漠、刻薄的表情說着蠢貨兩個字的情形。要不然就是第一次和蔣茂君見面時,被他上下其手的情形。

“啊!!”王嘉立煩躁地揉着頭發,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腦子不受控制一般總會想起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

王嘉立清楚的明白自己并不愛的蔣茂君,他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管三這兩個字他就忍不住翹起嘴角,想要笑。而且他十分忍不住的想要将自己和蔣茂君發生所有的事情告訴別人,終于按耐不住那種分享的心情,他就和自己的妹妹王嘉蕊講了,當然他并沒有提蔣茂君是個男人,也沒有提他的名字,只是說自己最近新交的朋友。

當他和妹妹分享完之後,王嘉蕊用着忍俊不禁的壞笑這樣說道:“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閨女了?”

聽聽,這是什麽話?!什麽叫他看上了小丫頭?哪裏來的小丫頭?他講的主角明明是兩個大老爺們好不好!

王嘉立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對着妹妹說道:“胡說!你哥我怎麽可能……”

王嘉立的話還沒說完,王嘉蕊就用着一副八卦的表情道:“怎麽不可能!你剛才在說那個女孩的時候,臉上樂的都快開出花來了!你當你妹我眼瞎啊?快說那個女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