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交女朋友了?什麽時候的事情?”裴沐菲明明記得前些日子他還過來跟自己表态說要和小肥在一起的。
邵延承從小就讨裴沐菲喜歡,所以就算是三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裴沐菲也沒有多怪過邵延承。
施韻致想了想,答道:“我今天看到他和一個非常漂亮的人一起走了……然後他都沒有怎麽理我的。”
“小肥,我問你,你喜歡承承麽?”裴沐菲捋了捋她的頭發,“我是說,如果三年前他沒有那麽對你,你會不會喜歡他?”
“……不喜歡的。”施韻致非常肯定地搖了搖頭,“小時候他一直都不愛和我玩,我都知道的,媽媽,我不敢喜歡他……可能是因為他和我說了那些暧昧的話,所以我再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心裏就會不好受。”
“好了,我知道了。”裴沐菲站起來,“你早點休息,不要想這些,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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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将房門打開之後,就看到景仰躺在床上,她趕緊合上門走過去,蹲到床邊就看見景仰一雙帶着猩紅的眼,她心一顫,将手覆上他的額頭,有些着急地問他:“景仰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景仰沒有回答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床-上,言瑾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被他壓-在身-下,她一陣臉-紅,這是她活了這麽大,第一次和一個異性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還是強裝鎮定,又問了景仰一句:“你是不是病了?我們去……唔……”
話還沒說完,景仰就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言瑾瞪大了眼睛與他對視着,景仰看到她這樣,便放開了她,冷着聲音對她說:“這不是你要的麽?閉眼。”
言瑾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景仰在說什麽,但是她還是聽他的話,閉上了眼睛,他見她閉眼,吻又落了下來,景仰從來沒有吻過人,從生-理上來說,他和她一樣幹淨,因為生-澀不懂技-巧,他的吻只是唇貼着唇,沒有任何深-入。
言瑾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因為他這個吻漸漸虛-軟下來,一種空-虛的感覺又小-腹處升-騰起來,下-體也有些微-濕,她覺得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羞-恥,頭本能地往左邊偏着,景仰看出了她的抗拒,他身上的藥-勁早就起來了,如果不是他有着超人的自制力,早就在剛看到她的時候就把她撕了。
他看着身-下的言瑾,看着她有些抗拒的動作,更加覺得她做作,這一切不都是她安排的麽?現在又來裝什麽欲迎還拒?想到這裏,景仰直接将她的短-裙撩-起來,扯了她的底-褲、脫下自己的褲-子之後,找了找地方,下-身一-挺,就那樣闖-進了她的身-體中。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言瑾被他突然的進-入弄得眼前都在發黑,下-身被撕-裂,疼得她額頭直冒汗,即使是在空調房裏,她都覺得熱得要命。
“景仰……你這樣弄疼我了……”言瑾淚眼婆娑地看着他,“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景仰一伸手,将她扶起來,掐住她的腰,更加用力地聳-動,他的動作生硬,根本沒有技-巧可言,在她體-內就是一陣橫-沖直-撞。
沒有快-感,只有疼痛。
景仰整個過程中一直沒有說一句話,不論言瑾怎麽求他、怎麽問他,他一直都是抿着嘴,不回應。
他最後是直接在她體-內釋-放的,景仰對這種事情不是很了解,加之他從小就不愛說話,同齡人對性-探索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興趣,生物課他聽過,但是那些學術性很強的專業名詞他根本記不住。
所以景仰,對女人是一無所知的。甚至他剛才沖-進言瑾身-體的時候,都是找了好半天的。
景仰從來沒有像此刻恨言瑾一樣恨過一個人,就算是他的親生母親出-軌,跟着別的男人走了,留下他一個人,他都沒有這麽恨過她,可是言瑾卻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景仰愛施韻致,他那麽愛她,都不曾對她做過任何親-密的舉動,連一個主動的擁抱,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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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沁從酒店回家之後心裏就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清楚,抓了抓頭發,準備出來倒杯水,正好在客廳裏碰到了張文璟。
“你妹呢?還沒回來?”
“呃……爸,她出去了!”張沁結結巴巴地,“今晚不回來啦,她去同學家有事情呢!”
“晚上不回來了?”張文璟的聲音提高,“你給我打電話把她叫回來!女孩子家的學會夜不歸宿了,成什麽樣兒了?”
“爸……她真的有事啦!”張沁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不停地說着這句話,她本來就不善于撒謊,平時她都是有什麽說什麽的人,而且她本身就不喜歡別人對她說謊,所以說起謊來也不是很順當。
張文璟将手中的杯子一放,看着張沁:“還想跟你老子撒謊?說不說實話?不說你也給我滾出去不用回來了!”
“真的沒事兒……”張沁硬着頭皮,“就是小瑾實習上出了點兒問題,今天要去同學家和她一起解決一下,因為弄完了就很遲了,她又怕打電話打擾到你和我媽休息,所以就讓我告訴你們一聲,她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我暫且先信了你。”張文璟頓了頓,“明天如果她回不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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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婧看着邵延承一杯酒一杯酒地往下灌,秀眉不自覺地蹙起,到最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奪了他的酒杯。
“我是讓你陪我吃飯的,不是讓你出來喝酒的,你喝成這樣等一下要怎麽開車啊?你不知道最近查酒駕很嚴的嗎?”陶婧将酒杯放在一邊,拿起一張紙巾來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心情不好嗎?怎麽一直喝?”
邵延承酒量不錯,酒品也不錯,這點兒酒對他來說喝下去也就是腦袋有些暈乎,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着的,他将陶婧的手推開,“我沒事兒,姑娘,老子酒品好得很。”
“我看你就是醉了……”陶婧走到他身邊将他扶起來,“你要不要打電話叫一個朋友過來接一下你?你這樣開車會被拘留的吧……”
“誰說我要回去了?”邵延承嘴角扯起一抹邪笑,“哎姑娘,今晚上也陪我睡吧?行不行?哥哥特喜歡你那裏,緊-死了。”
陶婧被他說的都臉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邵延承,你真的喝多了……你要是不回家就随便找個地方睡一覺吧……”
“是啊,我這不是說要和你睡一覺麽?”邵延承轉過身子來堵住她,擡起她的下巴來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還有,再說一遍,老子沒喝多。”
“我明天下午還要飛的。”陶婧咬着唇看着他,眸子裏盈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在燈光的照耀下多了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沒事兒。”邵延承一邊說一邊拖着她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今晚就折騰你一回,不會讓你下不了床的。”
“呃……”陶婧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陶婧覺得邵延承真的是醉了。
他開車開得特別快,陶婧害怕地快哭了,她記得自己在飛機最颠簸的那一次都沒有這麽害怕,她真的覺得邵延承可能下一秒鐘就和別人撞上。
“你慢點……”她咽了咽口水,好心提醒着他。
“慢什麽?哥哥還急着跟你睡呢。慢不了。”邵延承的聲音輕飄飄的。
“……”
陶婧最後只能低下頭,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也不再和他說什麽話,這個男人的性格她摸不透,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很放得開,但是見了兩次面了,陶婧覺得他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女人啊,最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自己的。
從飛機上看到他的那一刻起,陶婧就覺得自己迷失很多年的人生終于找回了一些最初的感動。邵延承長得很像陶婧的初戀,說是初戀,其實是單戀,她只知道那個人的名字而已,兩個人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每個女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會崇拜一些比自己年齡大一點的人,陶婧也一樣。
邵延承将車停在酒店的後停車場,之後就摟着陶婧走進去開-房,剛進了電梯他就開始抱着陶婧親,陶婧一擡頭就看見了電梯裏的監控器,連忙推他,“你不要在這裏……會被人看到的……”
“喲,還害羞了?”邵延承捏住她的下巴,“我記得我睡你那晚上你也沒這麽害羞啊,叫的那麽好聽,我覺得跟唱歌似的。”
“你、你不要說了……”
“不如這樣吧,你答應我等會兒一邊跟我幹一邊一邊唱歌給我聽,我現在就放過你,不然我在這裏脫-你的衣服。”邵延承說完之後還朝着她的臉輕佻地吐了口氣。
是酒味。
陶婧沒辦法,只能選擇緩兵之計,她趕緊答應下來:“我等會兒……給你唱歌聽,你、現在、現在先放開我……我怕被人看到……”
電梯停下來之後,邵延承依舊摟着陶婧,他拿着房卡開了房間門之後,将陶婧推進去,用腳将門關上,然後打了個橫抱将她抱起來扔到床-上,自己也栖-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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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琰剛才接到了裴沐菲的電話之後,就一直在客廳裏坐着等邵延承回來,已經十點多了,平時他工作再忙這個點都會回來的,就算不回來也會提前打個電話通知家裏的,邵延承長大之後江琰對他的事情便很少過問了,邵延承在過了叛逆期之後情況都還好,話少了些,沉穩了些,不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打架了。
邵骅進門的時候見江琰坐在沙發上,以為她是在等自己,他換了鞋之後坐到江琰身邊,“怎麽現在還不睡?我不是和你說不用等我了麽?”
“我沒等你。”江琰搖搖頭,之後憂心忡忡得看着他,“剛才菲菲來電話了,她說小肥告訴她,承承交了女朋友。所以我在這裏等等看,等他回來問一問是不是真的。”
“交女朋友了?”邵骅有些不相信,“你不是說前幾天他還跟你說要追小肥麽?怎麽現在又交女朋友了?是不是搞錯了?”
“我也不知道。”江琰說,“所以在這裏等着問問他,也不知道他怎麽現在還沒回來,平時這時候也該進門了啊。”
“你去睡覺吧。我等。”邵骅拍了拍她的手,“你身子本來就不好,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熬夜,過了十點之後就算是熬夜了。”
“我等吧。”江琰搖搖頭,“這事情我得自己問問才放得下心。”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不等江琰回答,邵骅就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出了邵延承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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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點……你輕點……”陶婧一只手抓着床單,承-受着他的動作,一下一下毫無溫柔可言的沖-撞,讓她快把唇都咬破了。
“——”邵延承聽了她的乞求之後非但沒有放輕,動作幅-度反而加大了,他剛将陶婧的腳-踝抓起來,就聽到自己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随手抓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邵骅,本來還準備挂的念頭就打消了。
“爸?”
“今晚回不回來?”邵骅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怎麽,最近工作很忙?忙得不回家都沒時間打個電話來通知一下。”
邵延承從陶婧體-內抽-身而出,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房間裏很安靜,邵骅耳朵尖,在電話那邊就聽見了。
“爸,我這就回去。”邵延承清了清嗓子,對他說道。
“哦,回來也行。”邵骅慢慢悠悠地對他說,“你身邊的姑娘讓你回來的話,你就現在給我滾回來!”
“我馬上回去。”
邵延承挂了電話之後就趕忙穿好衣服,然後對陶婧說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就關上房門離開。
腦袋裏一片混亂。
他一路上都在想,回去之後要怎麽和邵骅還有江琰解釋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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