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話說不完，因為已經哽咽到無法繼續說出什麽了。

秦深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今天我狠話就撂在這兒了，林秋活多久，我就活多久，一塊兒往奈何橋上去！”

這怎麽行呢？林秋不願意聽秦深說這些沒有道理的話，可偏偏又能從秦深的臉上看到他的認真。

秦深這樣的表情，真的讓林秋有一種“如果自己不在了，可能秦大哥真的會跟随自己一起去吧。”的感覺。

尋醫算是有了結果，可這結果卻不好說是好是壞。

得了能調理身體的方子，可是卻不能完全治好。

這是給了他們一絲希望，卻又給了他們更大的絕望。

秦深現在把全部希望都押在了那位大夫的師父身上，如果再沒得治，他們可能真的要聽天由命了。

秦深滿懷心事地套上牛車，繼續帶着林秋上路。

林秋吃了幾副藥下去，肉眼可見地面色紅潤了許多。

這藥果然是效果顯著，也十分适合林秋的身體。

林秋坐車坐久了身體發虛，到了晚上手腳容易冰涼，而白天天氣稍微熱一些，又有些苦夏。

哪怕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林秋卻依然覺得天氣對他不友好。

吃了幾天藥之後，林秋明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覺得手腳冰冷了，睡得更加舒服了一些。

往常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林秋就會不由自主地往秦深這兒靠，就是因為秦深身上就像個大火爐一樣，暖烘烘的，能很快讓林秋暖和起來。

如今林秋自己手腳熱乎了起來，倒也沒那麽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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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是既開心又有些失落，失落那個晚上粘的緊緊的小團子，如今竟然冷落他了。

京城名醫的師父，如今已經算是半歸隐的狀态了。

據他的徒弟說起來，這位老先生已經多年沒有出山給人看過病了。

這次去了，秦深自己也沒有把握能不能讓這位老大夫給林秋看病。

可這又能如何呢？他只能找到人，再去求他了，至少這樣，希望還能夠留下一絲。

“秦大哥，這個是什麽，味道好好，咬下去很是彈牙呢。”

林秋和秦深出來這麽久，基本上每日都要在外頭吃飯。

今天吃的這個像是小餃子一樣的東西，倒是很新鮮，叫什麽水晶蒸餃，名字也很別致。

林秋吃着味道好，連着吃了好幾個，甜美的滋味讓他很是喜歡。

秦深還沒吃，聞言吃了一口，他也是見着名字漂亮，所以點的菜。

秦深吃了一口之後，突然覺得不對：“你吃了幾個了？快別吃了，這裏面有蝦，等會兒你又要傷口疼了。”

林秋以前在村裏的時候，就有過吃了發物而傷口發炎發疼的事情，秦深自那之後對他的飲食就十分注意。

今天也是疏忽了，看到這個名字，并沒有想太多。

林秋急忙放下了筷子，也有些害怕......

“秦大哥......怎麽辦？我剛剛吃了好幾個......”林秋小臉聳拉了下來，都怪他自己貪嘴，喜歡吃就多吃了，又惹禍了......

秦深嘆了一口氣：“也怪我不好，沒有問仔細裏面都有什麽，先吃些別的吧，等會兒我帶你去看大夫。”

林秋心情不好，随便塞了幾口，墊了肚子就吃不下了。

秦深也是急急忙忙把飯菜掃幹淨，就忙乎着要帶林秋去看大夫。

只是他都駕着牛車到了醫館了，林秋卻疑惑地對着銅鏡看了看自己臉上的疤，猶豫道：“秦大哥，我怎麽覺得......”

“怎麽了？是不是臉上開始疼了？”

秦深急忙過來，想要掀開面紗看個清楚。

林秋搖搖頭：“不是啊，秦大哥，我的臉這一回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我覺得......我覺得是不是我的病已經治好了啊？”

這可不是他亂說，而是最近他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最近他胃口也好，睡得也好，平日裏也沒有覺得很不舒服，對比起以前病痛在身的痛苦來說，現在的日子簡直是太舒适不過了。

而且這一回吃了蝦這樣的發物，他卻還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這是不是因為他的身體變好了，所以才會不怕這些發物了？

秦深聞言，想要掀開面紗看看，又覺得唐突：“秋哥兒，給我看看吧，我看看怎麽樣了。”

林秋捏着面紗，猶豫了一下，說道：“秦大哥可以看，可是......可是秦大哥看了，千萬不能嫌棄我......”

秦深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怎麽會，我都做到這樣了，你怎麽還是不相信我。”

林秋把面紗往上掀開——怎麽是不信任秦大哥呢？是不信任自己的臉......

秦深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直看得林秋恨不得把臉埋到地底，卻又不得不問道：“怎麽樣呀，秦大哥，是不是沒事兒？”

秦深這才回過神來，林秋淡粉色的嘴唇一張一合，看的他失了神......

如此粉嫩的唇，只一眼就讓秦深移不開眼，很想舔一舔，嘗一嘗到底是什麽味道。

林秋問他了，他才想起來正事：“哦......哦沒事，傷口沒事，好好的。”

“既然沒事，咱們就不用看大夫了吧，定是我身子好了，不用再看了。”

進一次醫館花一次錢，若不是秦深堅持，林秋是真的一回也不想再見着大夫了。

可秦深怎麽會同意：“不行，你這是諱疾忌醫，但凡有不正常的現象，咱們都得看看大夫才行，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嘛！”

秦深不顧林秋的反抗，直接把林秋帶進了醫館，讓大夫給他仔細瞧了瞧。

大夫之前就給林秋看過病，這次也是熟門熟路：“害，看你們着急的，沒病沒痛，那就是沒事，調養好了身子，自然以前吃了不舒服的東西現在就不會不舒服了，只是飲食上還是要注意小心，以前不能吃的東西，都得慢慢試着來，要是有不舒服，那就趕緊來找大夫，一般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秦深和林秋聞言，都是喜上心頭。

這可是求醫這麽長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林秋的身體正在慢慢變好，這就是二人最想要見到的事情。

因為林秋身體好些了，好多以前吃不了的東西，現在都能夠試着吃些了，秦深也就經常讓他嘗試着吃些好味道的東西。

以前林秋幾乎完全不能吃辣的東西，現在也能試着吃上一些了。

林秋小的時候，倒是很愛吃辣，可惜後來生了病之後就得一直控制着，嘴巴裏也想這辛辣的味道。

午間露宿山頭，秦深打了個兔子，沒什麽肉，但也能做成一道菜，就加了一些辣椒調香。

林秋配着饅頭，也吃了好些，許久不沾辣味的他，一點點辣椒都能讓他吃得很過瘾，小肚子吃得圓鼓鼓，原地走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胃裏沒有那麽撐。

原本還有些擔心臉，可後來發現完全沒有問題，這可太讓他開心了。

“秦大哥！太好了，我真的覺得我身子好了許多，現下能吃好些辣椒了，以後也能陪着秦大哥吃更多東西了。”

他知道秦深愛吃會吃，也愛吃辣，以前秦深都是陪着他吃一些寡淡無味的食物，如今他身子見好，也能陪着秦大哥吃些好吃的東西了。

秦深見他身體好些，第一個想的不是他自己，反而是他的秦大哥，秦深只覺得小家夥兒用拳頭輕輕砸了砸他的心窩，又酸又軟。

“是啊，這世間好吃的東西那麽多，以後咱們秋哥兒，也都能嘗一嘗，多麽美好啊。”

林秋想到以後自己和秦大哥大快朵頤的模樣，忍不住笑開懷。

有些颠簸的路途，也因為二人的好心情而變得更加舒适，尋醫之路漫漫，可二人的心情是美好的。

歸隐的大夫，總是喜歡住在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

饒是有老大夫的徒弟給出的線路圖，還是讓秦深一頓好找。

最後，終于在山林深處找到了一間屋子，門口種的到處都是藥草，這讓秦深他們知道沒有找錯地方。

“應該就是這兒了，只是怎麽好像沒有人？”秦深不敢随意闖入，在外頭喚了好幾聲，只得先找地方栓牛車等候。

到了大中午的，屋子裏還是沒有人回來，秦深他卻不得不開始找東西做午飯吃了。

“秦大哥，我這兒還有一些糕點，咱們湊合吃一吃吧。”

秦深擔心林秋在路上餓着，總是會給他準備各種各樣的小糕點，所以現在還剩下一些。

秦深擺擺手：“你先吃些墊墊肚子，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什麽能吃的。”

怎麽能讓林秋就單單吃一些放涼了的糕點墊肚子呢？

這附近是山林，物産豐富，不愁沒有東西吃。

很快，秦深就打下來一只不知名的鳥，看着十分肥美，果然是好山好水養好東西。

秦深動作很快，燒水燙毛開膛破肚，又去采了些蘑菇塞進了鳥的肚子裏，外頭用樹葉和泥裹好了，打算做一個簡易的叫花鳥。

林秋好奇地看着他動手，不知道這做法是什麽操作。

“秦大哥，這樣做，能好吃嘛？”

林秋很是疑惑，總感覺這樣是在糟蹋食材，而不是做飯呢？

“你放心，絕對好吃，香得你連骨頭都要啃下去呢！”

秦深手腳動作快，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秦深剛剛說“差不多了，應該能吃了。”

就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噠噠噠地，還牽着一頭小毛驢，從山上往庭院裏走，自然也看到了在他家附近的兩位。

“誰啊，怎麽待在我家附近！”

秦深顧不得手上的叫花鳥，扔在地上就對着老先生鞠了一躬：“老先生！我們是來求醫的，聽聞您醫術高明，想要求您幫我們看看病。”

老先生打量了一番他們，鼻子抽了抽：“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香？”

鼻子倒是尖的很，秦深不過剛剛摔破了一個口，叫花鳥漏出了絲絲香氣，就被他聞到了。

秦深轉念一想，這位老先生，若是真的喜歡吃，自己能抓住他的喜好，那自己求醫的事情是不是就成了？

秦深立刻也顧不得自己和林秋都還餓着了：“老先生！這叫花鳥味道鮮美，肉質鮮嫩，裏面還有蘑菇調味，乃是一絕，特意做來給您嘗嘗！”

老先生撇了撇嘴，想也知道這話是說來騙他這個老頭子的吧。

不過有好東西送上門來，不吃白不吃嘛，反正求醫，不給點酬金也說不過去。

老先生招了招手：“進來吧，把那什麽叫花鳥裝盤子裏，我嘗嘗。”

林秋扯了扯秦深的衣袖，偷偷搖了搖頭——不對吧......這位老先生，看起來不像是神醫啊......

秦深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

他知道那些歸隐山林的高手，定然是都有些規矩的，他們不懂規矩，只能盡可能的去讨好了。

畢竟如今他們是求人的一方，命在別人手裏，無論再難，秦深都要去試一試的。

林秋只得跟上，進去之後，老先生倒是也沒有不讓他們上桌，還招呼他們一塊兒吃。

叫花鳥的味道确實不錯，肉質緊實有嚼勁，味道也是極盡鮮美，咬一口肉汁淌下來，那種滋味別提多好了，裏面包着的蘑菇也吸收了肉的味道，吃起來更是香得停不下來。

老先生吃的是頭也不擡，吃完了還意猶未盡。

“這種做法倒是新鮮，老夫還從來沒有吃到過，你小子手藝不錯嘛。”

秦深看着他一副沒吃夠的樣子，當即說道：“老先生您喜歡，我再去打再去做！”

老先生擺擺手：“哎！別急別急，我老頭子了，一頓飯也不能吃太飽，差不多就行了，說正事吧，你不是來求醫的嗎？”

秦深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提起了這件事情，喃喃道：“老先生願意給我們看？”

老先生點點頭：“那是自然，你做飯做得這麽好吃，定然是個好心腸的好人，我生平最愛給好人看病，有什麽錯？”

這樣的思考模式，總讓林秋覺得有些熟悉。

仔細一想，秦大哥可不也是這樣的想法嗎？醫術好的，定然是好人，不然也不能修得好醫術。

林秋忍不住笑出聲來，引起二人注意。

“小哥兒你笑什麽？”老先生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好奇問道。

“我笑您和秦大哥說話的方式好像，您說做飯做得好的人定然是好人，秦大哥也說醫術好的人定然是好人呢。”

老先生贊同地看了秦深一眼：“咱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嘛，可我可沒有胡說，一個人心性端正，才能安安穩穩地做飯，心思都在飯菜上，沒有心思去害別人，自然飯菜好吃，人也不壞，這行醫，也是同樣的道理。”

秦深也在旁邊說道：“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

老先生細細把脈，眉頭緊鎖，一會兒又舒展開來。

“不錯不錯，我不在的日子，那小子也精進了不少，果然沒有放下研習，只不過還是不如老子哦！”

老先生喃喃自語，拍了拍手便去外頭藥箱裏找藥。

秦深趕忙跟在後頭，仔細看他都尋了什麽藥。

“你小子對夫郎倒是好，細心講究，如今夫郎身子不錯，有你的功勞。”

此話一出，秦深心就放下了大半，并且毫不羞澀地承認：“是啊，夫郎是心愛之人，當然要事事用心，我只希望他能夠早日養好身體，我們白頭偕老，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老先生哼哼了兩聲：“白頭偕老，要是沒有我，你們可上哪白頭偕老去？”

“那是自然，來了這兒，就是來求老先生成全我們的！”秦深一聽就知道有戲，對着老先生那叫一個殷勤。

林秋比起身體，更在乎自己的臉：“老先生，您看我這臉......”

老先生随便看了一眼，擺手道：“臉不臉的，有什麽關系，人好了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林秋立刻眼裏含淚：“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我看你相公心疼你心疼的緊，想必你沒那麽好看，他也并不在意，你又何必庸人自擾？”

“老先生可有心儀之人？您怕是不知道，要是有了在乎的人，誰又想讓他看見自己不好的地方呢？”

林秋也是傷心失望了，他以為老先生這句話的意思是臉上的疤無法去除，這才難受地說出這一番話。

老先生看他哭了，這才無奈說道：“我又沒說不能治，小哥兒們果然都愛惜自己那張臉蛋兒，放心吧，保證給你治的好好的，一點兒痕跡也看不出來。”

他看二人臉上激動，突然又多說了一句：“只是，我看這麽些年來，小哥兒的身子恐怕虧空不少，如今雖然補回來了，可以前的那些傷痛還是影響了身子，恐怕治好了，也不能有孕了。”

這句話秦深根本沒當回事，他只問道：“那秋哥兒以後身體會如何？能不能如常人一般生活？”

老先生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以前來找他看病的人，但凡涉及子嗣問題，都會略有猶豫，或是抱頭痛哭，怎麽反倒這個秦小子仿佛對子嗣毫無想法一般？

反而林秋難過的哭出聲來：“秦大哥，為什麽......為什麽無論如何我都會沒有子嗣呢？”

秦深本就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孩子，尤其是在林秋身體的這種狀況下，他更是從來都不會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心上。

只要林秋能夠好好活着，他才不想讓什麽子嗣問題影響到二人呢。

“沒有子嗣怎麽了？咱們倆好好活着，以後還擔心自己沒法給自己養老嗎？你要是喜歡孩子，咱們就去領養一個乞兒如何？要是一個不夠，咱們就領養兩個！”

這一番話，倒是讓老先生都動容了，這小子，倒是個癡情種！

“我不要！秦大哥，我不能為你生下子嗣，那多耽誤你啊......”

林秋除了擔心自己的臉，還擔心的，就是子嗣問題。

他生長在這個環境下，他一直接受的思想，便是夫夫二人成親後，生下幾個孩子，過着子孫膝下的日子。

秦深知道他拗不過來，勸道：“以前大夫說你活不過二十五歲，我們不怕，後來大夫說你只能活到四十歲，我們還是堅守在一起，現在老先生說，你能好好的，如常人一般活着，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這還不夠讓我們開心嗎？為何又要因為這種子孫之事而難過呢？”

林秋知道是自己貪心了，可他真的越來越深愛着秦大哥，在他傳統的思想裏，深愛他，就不能斷了他的香火才是啊。

“我......我......”

秦深打斷他的話：“別人常說，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我不強求，我只想和你到永遠。”

秦深沒有說出口的是，帶着林秋四處尋醫，已經是他命裏的強求了，老天爺能夠滿足他這一個心願，接下來無論日子多麽艱難，他都能忍受了。

更何況只是區區沒有子嗣的問題。

老先生有些微的把握能讓林秋順利懷孕生子，可這不确定的事情，他還是選擇閉嘴不說。

沒想到這隐藏起來的一些事情，還能讓這兩夫夫打開心房說情話，可真是讓他一把年紀了還被酸了一把。

老先生撇撇嘴，繼續包藥去了。

眼看着兩人還要繼續傾訴衷腸，老先生中氣十足：“姓秦的，你出來熬藥！”

秦深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來了來了！”

他熬藥的模樣十分熟練，一看就是經常熬藥了，老先生滿意地點點頭，又進去給林秋施針。

等秦深熬完藥，就看到林秋頭上，手上和胳膊上都被紮得像個小刺猬。

林秋是一動也不敢動，坐在那兒等着老先生把針收走。

老先生一個一個取針，好些針上竟然已經有些發黑。

“這！這是......”

老先生見怪不怪：“身體被毒素侵染了這麽些時日，肯定會影響到血肉，你們每天都來我這兒施針，半年後應該就能恢複如常了。”

半年！

秦深和林秋都呆住了，他們知道求醫難，卻沒想到這次的求醫時間這麽長。

但這樣的機會，他們是萬萬不能錯過的，秦深立刻說道：“那我先去找住的地方，以後每天都來！老先生，您看看這診金......”

作者有話要說：月底啦，球球營養液呀！

還有沒有寶貝們來微博找我玩呀，微博名字是“好想吃一頓海底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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