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醒來的時候,天已昏暗。
侯竺婳迷迷糊糊張開眼,發現她就這樣趴在檀意風的身上睡了一個下午。
她移動了下身子,感覺到大腿間有個硬硬的東西抵住她,好不舒服。
她手往下移,摸索着尋找,想栘開不知打哪來的障礙物。手一碰到那發燙的物體,她倏地了解那是什麽東西了,頓時羞紅了臉,慌慌想要離開,不料一只大手箝住了她,使她無法移動。
“你又想要啦?”他睡醒後的沙啞嗓音有着獨特的魅力,讓侯竺婳不由得心兒一跳。
“我……我才沒有,我是以為……以為是垃圾……”
“哈哈!”檀意風哈哈大笑,“麻煩你下次編個能讓人信服的謊言好嗎?”
“我沒有……啊!”檀意風突然抓住她的腋下,将她整個人拉往前方,仰頭吸吮淡紅色的柔軟乳尖。“不……呃……”
花蕾在他舌頭的逗弄下很快的挺立,奇異的電流竄流全身,侯竺婳因此胸口氣悶,不禁張開了口。
檀意風移下另只手,滑過小肚臍眼,盤旋了幾下,往下滑入茂密的草坡地,滑進花唇之中,探找已然濕潤的花蕊。
侯竺婳全身燃起燥熱感,情不自禁吟哦出聲。
檀意風将她的身子不斷的移動,唇跟着吻下細致的肋骨、纖細的腰肢,可愛的肚臍,雪白的小腹,吻過草坡地,舌尖卷入窄緊的玉穴。
“啊……”仿如小行星在體內爆炸,侯竺婳受不了刺激,緊緊抓着被子,身體因為興奮而泛着妖媚的粉紅色。
檀意風自她身下翻上,揉搓着花蕊的手指加速律動,自玉穴流出的蜜液很快的濕透了腿間。他空着的手抓住纖腰,往後一拉,瞬間貫穿了她。
“啊……不要……”自身後進入的刺激遠勝過她所經歷的,無法承受的她搖着頭、擺着臀,痛苦的喊叫聲中夾雜着愉悅。
檀意風的手指和臀部律動一致,侯竺婳在痛苦與快感的頂端擺蕩,在朦胧意識中,迅速到達了頂端,自喉間發出嘶喊,她無力的躺在床上。
“滿足了嗎?”檀意風俯下身問她。
她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檀意風笑了笑,抓住她的腰,繼續快速抽插。
“呃……啊……”同樣的矛盾感覺又起,侯竺婳手敲打着床鋪,難過的求饒,“不要了……不要了……”
檀意風緊緊扣住她因抗拒而扭動的臀,快速撞擊她白嫩的臀瓣。
快感迅速侵占痛苦的領地,一波一波的興奮随之而來,侯竺婳不由自主的臀部高高翹起,迎合着他的動作,輕擺臀,很快的将兩人帶向高潮的頂端。
檀意風躺在她身邊,突然往她大腿間一摸,“哇!好濕!”他往她鼻間一抹,惹得她驚慌四處逃竄。
“不要這樣啦,妤惡心喔!”
“這是你自己的東西,怎麽會惡心!”
“胡說,還有你的……你的那個耶!”
“下面吃過了,換上面吃!”
“不要啦!”侯竺婳慌忙跳下床,沖進了浴室,關上門。
站在浴室裏,侯竺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
她的身子似乎變得敏感了,輕輕一碰就會引起如雞皮疙瘩猛起的戰栗,但那樣的發寒冷意,卻會點燃起下體不可思議的麻癢,讓她會忍不住想去碰觸……她抱着身子,手慢慢往下滑。那裏仍是一片濕濡,一下子就濕透了她的手心,指尖碰觸到花唇,引起了快感,她不敢相信如果她在碰到核心,會是怎樣的情潮湧出。
這是她嗎?望着鏡子裏頭雙頰嫣紅的自己,迷濛的雙眼,豔紅的唇,在胸前她瞧見了朵朵蝴蝶。
這就是做愛後的感覺嗎?那數年前的惡夢,想不到竟然會是如此美麗的經歷。
她已經可以再次愛人與接受被愛,還有她的身子,已經可以在被碰觸的時候,不再想到纏繞多年的夢魇!
她再次擡起頭來,在鏡子裏頭,揚着微笑的臉龐後方發現了不知何時悄然到來的他。她吓了好大一跳,猛然轉頭,不意跌入他輕柔的擁吻。
檀意風瘋狂的迷戀與她在一起的感覺,不知怎地,只要一感覺到她的存在,他就想要碰觸她,去感覺她的膚觸,她在他懷裏的感覺,他在她身體裏的充實。
“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住?”他的眼裏燃着熱切,“我無法忍受一天不抱你的日子!”
什麽叫做“一天不抱你的日子”?他分明看上的只有她的身體,他只是想更方便的跟她做愛罷了!
侯竺婳用力擤着鼻子,一旁的垃圾桶早已經被面紙給填滿了。
這就是激情傻的代價——感冒!
她站起身來走到廚房為自己倒一杯熱開水,每走一步,她的大腿就疼得讓她咬牙切齒,這也是代價之一啊!
她雙手撐在流理臺上,如鏡面般的臺面映照出她懊惱的面容。
除了身子,難道她這個人就這麽沒有一點吸引力嗎?
他曾說過喜歡她,可是看起來,他似乎喜歡她的身體比喜歡她的人還多吧?說不定,“喜歡”兩字只是誘使她跳下的陷阱,讓她乖乖交出身子供他歡愉!
偏偏……她卻是喜歡他的啊!
甩了甩頭,她決定将所有無聊的思維甩出腦海,并決定再也不要去想那個男人了!反正她心理的毛病已經治好,她應該可以找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愛的是她的心的人!
躺在客廳的地毯上,電視演了些什麽她不知道,她只覺得全身發熱,頭暈腦脹,鼻子裏無時無刻有水流動,面紙怎麽都不夠用。
好久不見的重感冒!她如果就這樣死在屋裏,恐怕也得等到屋裏發出屍臭才會有人知道她死了吧!
為什麽沒有人會來看她呢?
其實她本來就是一個文靜內向的女孩子,讀書時唯一的好朋友只有巧心,如今人家已結婚,還身懷六甲,是絕對不可以接近她這個渾身飄蕩病毒的病人,那麽她還有誰可以找呢?
突然發現她真的沒有什麽朋友呢!在需要人來照顧她或者幫她買包藥的人都找不着!現在的她連走到公寓樓下的力氣都沒有……腦子裏躍進一個高大的人影,她忙甩頭,這一甩,頭更暈了。
唉!怎麽才說要将他逐出生活,卻又不争氣的想到他的身影?她真是沒用,總是提得起、放不下,要真的将他完全忘記,不曉得又得花多少時間……
嘔吐感猛然湧上,侯竺婳拖着全身發痛的身子沖進了浴室,抱着馬桶将所剩最後的胃酸吐掉之後,她沒有力氣離開。
好慘!想不到一個感冒竟把她折磨得這麽慘!
無神的眼望着浴室的白色瓷磚,她無意識的哼起歌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期間很幸運的胃沒有跟她作對,正想離開陪伴她的馬桶,突如其來的電鈴聲把她吓了好大一跳,才移動身子,強烈的嘔吐感又湧上。她根本沒辦法離開這馬桶啊!
該死的!有辦法就請自己進來吧!雖然她也猜不出會有哪個人在星期日來拜訪她,只要不是強盜,誰都可以!最好還可以順便幫她買個藥來,她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電鈴按了很久,見沒人應門,便停住。
不是每個人都像那個死偵探一樣,可以任意進入他人家裏,如入無人之地的!
唉!她幹嘛又想起他?在他提出要她跟他同居的要求之後,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個人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可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她咬了咬唇,那大腿只要她身子一動,就會隐隐作痛,看樣子,至少在她的肌肉拉傷未愈之前,她是很難忘記他的!
其實,她真的好想找一個人來愛她喔!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有困難時相扶持,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難過的時候有肩膀可依靠,快樂的時候有人可以分享……她的眼慢慢模糊,她擤了擤鼻水,擦了擦眼淚。她一定是病壞了,心靈才會變得這麽脆弱!
有個人在身邊又怎麽樣,說不定她得從收拾自己的東西變成收拾兩個人的東西,得洗兩個人的衣物,準備兩個人的糧食,說不定那個人睡姿又不好,不只會磨牙打呼,還會半夜跟她搶被子,把她踢下床去,下了班也只會像個大老爺一樣跷腳看電視,把她當成傭人一樣呼來喝去,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為什麽她還是這麽想要有個人在身邊陪着她啊!
她想回床上去躺一躺,可是她只要一動,腸胃就會翻攪。罷了,她還是乖乖陪在馬桶身邊,跟馬桶相依偎吧!
“你在啊?”
她驚訝于一雙大腳的出現。
“你幹嘛黏馬桶這麽緊?剛摔下來嗎?”
長腿蹲了下來,入眼的那胸膛,是她很熟悉的,每次看到他的第一眼,她水遠只看到精壯結實的胸膛。她只要再把頭仰高一點,就會看到一張吊兒郎當的笑臉。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看到我害羞嗎?”
見鬼了!這男的神經跟他的褪一樣粗!
他的手輕觸她的額頭,立刻皺了眉,“想我想得都發燒了,還不肯答應跟我住在一起。”他将她抱起來,往這屋子唯一的房間走進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人走了出去,沒多久再走進來時,手上拿着塑料袋,裏頭放着滲水的冰塊。
“你家沒有冰枕,先湊合着用。”他鋪了毛巾在她發燙的額頭上,再把冰袋擱上。“這種情形多久了?”
“今天……早上起來就這樣了。”她虛弱無力的回答。
“看過醫生了嗎?”
她搖搖頭。
“家裏有沒有溫度計?”
她又搖頭。“幫我拿面紙!”鼻子裏頭的鼻水又蠢蠢欲動了。
剛擤完鼻水,她又想吐了。
“去浴室……我想吐……”她緊繁捂住嘴巴,害怕一個控制不住,她的床就毀了。
檀意風拿過垃圾桶,“先吐在這裏,這樣跑來跑去,對你不好。”
她搖頭拒絕。她才不要在他面前這麽難看的嘔吐。
“快吐啊!”他将她身子壓低,将垃圾桶抵向她口。
再大的意志力也抵不過腸胃的作亂,侯竺婳對着垃圾桶幹嘔好幾聲,吐出的仍是燒灼喉嚨的胃酸。
“我看這樣子不行,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擅自開啓衣櫥,随意選了外出服,動手就要将她的睡衣脫下。
“不……”侯竺婳急忙護住睡衣的扣子。
就算他們曾有肌膚之親,她的身子早被他看光了,但他幫她動手換衣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要龜龜毛毛的了!”檀意風拉掉她的手,迅速解開了扣子,“你要穿內衣嗎?”
她點點頭,內心的情緒複雜得可以。
他熟稔的為她穿好身上的衣服,動作幹脆俐落,不禁讓她懷疑他幫過多少女人穿過衣服。
檀意風拿了一盒面紙路上備用,将她連人帶毯子抱起來。
“健保卡……”她指向她的錢包。
他抓起皮包匆忙抱她出門,快步下了樓。
感冒引發腸胃炎,因為脫水的關系,侯竺婳在醫院注射了點滴。
這一段看病的過程,侯竺婳都昏昏沉沉的,聲音細若蚊蚋,所有的問題幾乎都是檀意風幫她回答。
當醫生的診治結束,她人躺在床上的時候,護士的針頭還沒插入血管,她人就已經昏昏沉沉的。
今天仍是一個和暖的天氣,她本來想繼續昨天未完的優閑之旅,卻又被感冒給打斷了!
她好倒黴喔!她想,為什麽她平靜的日子會紛亂至此?
她一下子就睡得好熟、好熟了,壓根兒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你要在這邊陪你女朋友啊?”一位護士拿過一把椅子給檀意風,“真貼心。”
“應該的!”他咧開嘴呵呵笑。
估計她這一睡,至少等到點滴打完,也就是說,大約有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都是沒事做的。他想了想,起身想到外頭的書局去買幾本書來看,卻在起身的一剎那,衣角被牢牢抓着。
“我去買個東西馬上回來喔!”檀意風拍拍她的手背,欲将衣服脫離她的箝制,不料她抓得死緊,若他過于用力,或許會将她給吵醒。
試了幾次,侯竺婳仍不肯松手,不論他怎麽在她耳邊哄着,她都沒有聽到。事實上,她真的是睡得沉了,這抓衣服的動作,也許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或者她是在作夢。
“好吧!那我不離開了。”他坐回椅子上,單手托腮,望着侯竺婳泛着紅潮的睡臉。
因為鼻子被塞住了,侯竺婳小口微張,困難的喘息着;發着高燒的她,出口皆是混溺的熱氣。
還好他來得早,要不然這女人死在屋裏恐怕都還沒人發現呢,病得這麽嚴重,連走路都有困難了。
他搓着她發燙的額頭,揉揉她腫脹的面頰,原本瓜子般的臉形現在腫得像面龜一樣。
“就叫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嘛!”他握着她的手,搓揉着手心,“不聽話,隔天就受到報應了喔!”
望着她微張的小嘴,檀意風心念一動,低頭吻住,直到她當真喘不過氣來時,才離開,如此反覆一次又一次。
“先生,”守在病房的護士第一次看到真人演出親密鏡頭,雙頰微紅,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這位小姐正病着,呼吸不太順暢,你可以等她醒了再親她。”
等她醒了再親?那很難。他就是很難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吻她、愛撫她!
奇異的女人。她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妖豔,也不是放蕩的女生,可是一碰過她的身子之後,他就無法自拔了。她渾身散發着激情的賀爾蒙,把他紛團團包圍,纏得緊緊的。
不親嘴,那摸別的地方總可以吧!
他将手伸進被子裏頭,隔着外出服撫摸着她的胸部。
早知道不應該問她要不要穿內衣的,這衣服前面又沒有扣子,守病房的護士又老是三不五時将目光往他這邊瞟來,害他無法自領口将手伸進去。
檀意風移動了一下椅子,将位子往床尾移了下,長手一伸,入了被裏,拉起了裙擺,将手深進裙裏,很快的尋着了同樣冒着熱氣的三角地帶。
粗糙的大手摩挲着雙腿之間的細致肌膚,隔着內褲擠壓敏感的花唇。病床上的人兒似乎有了反應,氣息有些急促。
手指順着褲緣進入花唇間,尋找花心,輕緩的撫弄,中指在花徑的出口畫着圈圈。蜜汁緩緩溢出,濕透了他的手指,他嘴角微彎,手腕一轉,指頭滑進了花徑。
“呃……”奇異的快感席卷夢中的侯竺婳,舒服得令她喉間發出了呻吟聲。
“噓!”他掌心蓋住她情難自禁的唇,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忍住,不要出聲。”
侯竺婳倏地睜開了眼,發覺到夢境中的快感延伸到現實中來。那不是一場春夢,而是她身邊這男人當真在挑逗她,手指在她體內律動,制造一波波潮湧而來的快感。
“住手……”她咬牙低聲喝止臉上挂着笑的檀意風,“不要這樣!”
“我在幫你散熱。”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胡說,哪有這種方……啊!”他的手指突地更深入,害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怎麽了?”護士詫異的走過來,檀意風見狀停止了手指的動作,但仍留在她的身體裏頭。“你的臉怎麽比剛才更紅了?”
“有點……熱!”侯竺婳暗裏瞪了檀意風一眼,稍微把被子拉下了點,下半身卻是連動也不敢動,緊緊夾住雙腿,連帶夾緊了檀意風的手。
護士摸摸侯竺婳的額頭,“我幫你量一下體溫吧!”她拿過耳溫槍,放在侯竺婳耳裏,按了一下後,拿出來一瞧,“燒退了啊!怎麽臉還這麽紅呢?”她不解。
“可能是因為感冒肝火旺盛,所以臉才會這麽紅吧!”檀意風那張賊兮兮的笑臉,看在侯竺婳眼裏,更是令她咬牙切齒。
“嗯……你再休息一下,等點滴打完我看你的情況怎樣再作決定。”
“好,謝謝!”
護士一走,侯竺婳正要狠瞪不安分的檀意風一眼,他的手指猛然在她體內動了起來,一時沒防備的她差一點又喊出聲來。
“不要這樣啦!”他了不了解他們現在在哪裏啊?他們可是在醫院裏,而她是個病人哪,他竟然……竟然這麽大膽的把手指放進她體內,如果不是遣有護士在的話,恐怕他人已經爬上她的床了。
檀意風才不理會她的橫眉豎目。既然她人已經醒了,他就可以吻她了吧!于是他旁若無人的低下頭,在她的詫異中吻了她,同時,手上的動作更快更深入。
侯竺婳心裏又是憤怒、又是難堪、又是忐忑不安,但她卻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很快達到了高潮,所有激情的呼喊盡數納入檀意風喉間。
護士已經懶得去阻止檀意風了,但她的眼難以自制的不時往侯竺婳的病床方向瞟,不予茍同的眼神中藏着羨慕與嫉妒。年輕真好,像這樣子的大膽行徑,旁若無人的親吻,別說她老公幾百年不曾做過了,現在就連上床都好像公事一樣,索然無味。
“身體有沒有舒服了點?”他在她耳邊的關心聽起來像是再次邀她上床的催情呢喃,侯竺婳咬着唇,轉過頭去。
可惡的家夥,竟趁她無力反抗的時候在醫院的病床上侵犯她!激情的餘味仍殘留體內未完全散去,她難堪的在心底承認她是喜歡他在她身上愛撫、在她體內律動的感覺。
那曾經她引以為缺憾的身子、無感的神經,現在竟是敏感得令她難以置信。
他的手指不曾自她體內退出,拇指搓揉着花心,中指持續動作,另一波高潮的火花即将被引燃。侯竺婳霍地坐起身,他的手因此被推離她的身子,随之而來的空虛讓她全身微顫,她在護士的驚訝聲中,拔掉了點滴,投進了身旁大塊頭的懷抱。
“帶我回家,我要你!”
獵愛偵探3
未來的夜晚
不會再有夢魇出現
有的
将會是一雙将我溫柔握住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