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叔叔貌美他還兇(1)

“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掴在少女臉上,力氣大的她直接被掼倒在地。

嬌嫩的肌膚上出現一個猙獰的掌印。

“蘇涼夏,你知不知道薇兒花生過敏,還敢送帶花生的吃的過來,現在她進了醫院!沒想到你是這麽惡毒的女人!我告訴你,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

“嘶!”

剛剛有意識,雲迢就感覺到臉部又疼又麻,腦袋裏也嗡嗡的,模糊的視線裏只能看到一道揚長而去的身影。

冷酷又嚣張。

雲迢閉了閉眼,努力保持冷靜,嘴角卻是緊繃的。

作為神祇,初次進入小位面,就是掌掴之後,這種體驗,着實不太美妙呢。

這大概也是神生頭次經歷。

挺難以置信的。

雲迢盤坐起來,口腔裏的腥甜味讓她不由皺眉,她舔了舔唇角,指尖劃過臉畔,刺痛和掌印一并消失。

好看的眉才舒展開。

雲迢對着空氣語氣涼涼道:“出來。”

她話音剛落,一個小小白色毛團就憑空出現,連滾帶爬到她面前求饒:“嘤嘤嘤,大人我錯了,我計算錯了時間點,應該遲一點,等不疼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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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雲迢冷靜打斷,“是該再早一點。”

毛團:“???”

“這樣,本尊就能掰斷他的手腕,掌掴之痛自然也落不到本尊身上來。”雲迢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卻沒有溫度。

“!!!”毛團被她這危險的想法驚的炸了毛。

“大人不可!”毛團急忙出聲,“您現在是任務者,不能人前崩人設,否則任務失敗,就收集不到神力了!”

雲迢的笑意一滞。

毛團忙趁熱打鐵:“大人冷靜,恢複神力才最重要,神力恢複您才能恢複記憶,切勿因小失大啊!”

雲迢皺着眉,略遲疑。

沒錯,如毛團所說,她這個神祇聽着尊貴,實際上情況糟糕。

一沒有神力。

二記憶模糊。

只因她曾沉睡萬載,不久前才蘇醒過來,神力和記憶早就在那漫長的時光裏流逝殆盡。

如果不是這小東西帶着天道的使命而來,她怕是剛醒來就得涼涼。

至于天道為何這麽看重她,大概是因為她是這世間遺留的最後一位神祇。

聽毛團說,萬年前曾有過一場大戰,神與神的大戰,大戰持續千年,神祇們死的十不存一,活着的也根基大損。

萬年的時間,也都一一魂歸大道了。

也就是說,她睡了萬年,不僅把神祇們都睡死了,也把她自己睡成了個真·瀕危物種。╮(︶﹏︶)╭

為了神族不絕種,高高在上的天道只得小心呵護。

派了毛團來護她入小位面,借委托任務來恢複神力,也就是替不甘死去的人完成心願,消散怨氣。

這是一份功德,而功德能轉化為神力。

——以上,都來自于天道大人的傳話。

其實神力無關緊要,雲迢更在意那模糊不清的記憶,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或者……人!

回想起這些,雲迢摸了摸下巴,眼底若有所思:“不能在人前做,那麽在人後做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毛團悚然一驚,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雲迢卻已轉了話題:“記憶,任務。”

毛團顧不上多想,“哎”了一聲,連忙開始傳輸記憶。

……

此位面需要幫助的委托者叫蘇涼夏。

蘇涼夏,父母早亡身負百億遺産的孤女。

性子柔軟娴靜,又有膚白貌美大長腿。

可惜再好也擋不住滾滾而來的狗血,家花不比野花香。

結婚前幾天發現她深愛的竹馬未婚夫移情她人,試圖挽回不成,反被衆人嘲笑倒貼都不要,她懦弱的選擇放手。

誰知她肯放手,別人卻不肯。

一場誤會,再加上未來婆家的推波助瀾和縱容,未婚夫葉槿丞對她痛下殺手,雇人開車将她撞死。

沒了她的阻礙,未婚夫和小野花結婚生子,過的好不甜蜜。

未來婆家則謀了她的全部遺産,一躍成為頂級豪門。

真是死了她一人,造福渣渣全家。

真好,好得很!

蘇涼夏不甘積攢成強烈的怨氣,直沖雲霄,也引來了天道使者小毛團。

小毛團道:“本位面的任務就是幫蘇涼夏懲治葉家,怨氣自然就消散啦~”

聽着小毛團那蕩漾的小尾音,雲迢不準痕跡的勾了勾唇。

“這個簡單。”

後面忽然傳來腳步聲,雲迢頭也沒回,準備起身。

年輕的女傭拿着掃把從旁經過,看到毫無形象坐在地上,大牌衣裙上沾了一身灰塵的狼狽女人,眼底閃過幸災樂禍,忍不住嗤笑一聲。

“呦,這不是蘇大小姐嗎,怎麽乞丐似得坐地上,一點教養都沒有,也不嫌難看。讓人看見豈不是丢葉家的臉。”

雲迢站起來,充耳不聞。

女傭眼底閃過惡意,重重的掃了一下地,揚起的塵一下子朝雲迢撲過來。

她未躲,眉宇卻染了寒霜,冷眼掃去。

女傭還帶着得意的眼,正好對上上她的的眸。

極黑,幽冷,高高在上。

心跳陡然停滞一瞬,像是被某種恐怖生物盯上的感覺。

這……這還是那個怎麽捏都不會反抗的軟面團蘇涼夏嗎?

還沒回神,一陣古怪的風将灰塵倒卷回來。

一來一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啊,呸呸呸!”

女傭自食惡果,被撲了一臉灰,還進了嘴裏,十分狼狽。

等她睜開眼,那抹身影早就漠然遠去了。

“啊呸,什麽玩意兒,真當自己是個千金……啊!”

她腳下一歪,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結結實實摔在地上,捂着腳腕哭叫不止。

腳腕肉眼可見的腫起來。

——腳崴了。

試圖站起來,未果,反而疼的更厲害。

她不敢再動,只能扯着嗓子求救:“來人啊,有沒有人啊,幫幫忙啊……”

渾然看不到,一個小透明光罩,特節省的沿着她的身體輪廓,将她包裹,她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得見。

此處偏遠,更少有人來。

這還不夠。

幽幽的有些滲人的聲音鑽進女傭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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