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荷塘受寒染小恙

“哥,快下水去追她呀,千萬不能讓跑了。”女人焦急的說道。

“可是哥也不會水啊。”

“這可怎麽辦,要不咱們就在這裏等着,我就不信她能總是泡在水中。”

溫良煙浮在荷花叢中,暗暗叫苦,這兩人要是一夜不走,難道自己還在這裏呆一夜嗎?

正在這時,突聽岸上有一人冷冷斥道:“無雨、如雪你們倆個在這裏做什麽?”

溫良煙聽出來了,這是宋臣瑜的聲音,這真是救命稻草啊,她心裏一樂,倒想要聽聽這兩個人怎麽說。三更半夜,一個侍衛與人家的姨娘在花園幽會,這兩個人看來是沒有好果子吃了。叫你們害人,這下好了,害人不成反害已。

“回爺的話,我妹妹說是今日午後在觀荷亭玩,丢了一個耳墜子,叫小的過來幫着找找。”

“丢了耳墜子,不是明日再找,這黑燈瞎火的,怎麽能找得到。”

“爺說的是,我也是這樣說妹妹的,可是她不聽,說是怕明早會被人撿了去。”

他這話裏漏洞很多,宋臣瑜知道這兩兄妹必是又偷偷的傳送些東西。這府裏的人多是家生子,這二姨娘的父母都在外面莊子上,必是二姨娘得了什麽好東西,偷偷的讓哥哥拿出去換錢。

雖說這樣的事是不允許的,可是宋臣瑜對下人一向寬厚,也不想過多追究。

他轉了話題,“剛才我在那邊臨荷軒,依稀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跳入了水中,你們可看到了?”

溫良煙正在心中懊惱,原以為這兩人暗夜幽會,還哥哥妹妹的叫着,定是要倒黴,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親兄妹。

這時聽到宋臣瑜提到自己,心中猶豫着,要不要出去揭穿他們的面目,可是他要問起自己晚上來這裏做什麽?自己怎麽回答,難道也說是找耳墜?

“那裏有什麽白衣女人,爺是說笑了吧。”二姨娘聽了這話,一下子慌了神。

這時,突然東北角騰起一片火光,有人大啊着,“着火啦,快來救火呀。

宋臣瑜回頭一看,正是老夫人住的地方,也顧不上什麽白衣女人了,其實他也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因為那女人一身白衣,好像還露着光光的小腿。宋臣瑜也覺得不會有人穿成這樣的。

他說了句快跟我去救火,帶着一群人走了。

二姨娘雖然不想跟着走,可是這是在爺面前表現的大好機會,再說了,那個丫頭穿成那樣,鬼鬼祟祟的樣子,必是也有虧心事,這樣一想她也不太擔心了,就算是她說出來,自己可以說她是誣陷。

這樣一想,二姨娘趕緊跟在了宋臣瑜的身後。

轉眼間一群人都走了,溫良煙慢慢的從荷花從中游了出來,三下兩下上了岸,還好自己的衣服一直抱在懷中,沒有丢在假山洞裏,不然的話,想起裏面的老鼠,她還真不敢再回去拿。

可惜的是,衣服都濕了。溫良煙也顧不了許多了,濕着将這一身紫衣又穿在了身上。沿路又返了回去。

她一回院中,采梅和玉梅就驚呼了一聲,“四奶奶,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渾身濕淋淋的?”

“哦,剛才去看他們救火,不小心被水給淋了。”溫良煙很輕易的找了一個借口。

兩個丫頭一邊埋怨着,“那麽多人,還用得着您去救火?”一邊趕緊去小廚房打來了熱水,伺候溫良煙洗澡。

雖然在溫熱的水中泡了好長時間,可是等溫良煙出來的時候,還是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到半夜身上就有些燒了起來。

第二天太陽升起老高了,溫良煙才醒了過了,只覺得腦袋發脹,鼻子也不透氣了。果然是這些天有丫頭伺候,自己連杯水都不用倒,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所以抵抗力了也下降了。

溫良煙撐起了沉重的身子,這樣也好,正好不用裝病了。

玉梅見她醒了,忙上前來伺候她起床梳洗。“四奶奶,昨晚爺過來了一趟,您已經睡了。我們本以為他要叫醒您,沒想到他在您床邊坐了半天,出來說你身上稍稍有些燙,叫我們好生伺候着。爺一大早讓人去叫了大夫,現下大夫都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哦”溫良煙應了一聲,軟綿綿的渾身無力。

“爺去給老夫人請安去了,一會兒就回來。”采梅手中捧了熱水,見溫良煙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以為她沒看到宋臣瑜,心中失望,趕緊插了一句。

他不在才好,最好是再也別來了。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必是金貴得很,被自己傳染上了怎麽辦,溫良煙暗自高興,估計他這一陣子不會再來了。愛找誰找誰去,最好是游戲花叢,将自己忘了才好。

兩人伺候溫良煙穿好了衣服,這才叫了大夫進來。大夫把了脈,說是感了風寒,吃幾副藥,發發汗就好了。

采梅出去熬藥去了,溫良煙歪在床上,心想這下自己可以清淨好多天了,而宋臣瑜初試雲雨,必定會很饑渴,他一饑渴,必定會去找別人了,其它的姨娘一用媚功,他自然就将索然無味的自己抛到後腦勺去了。

等寧家那件事一過去,就可以拿錢跑路了。嘿嘿,她覺得自己比那個小白花女主聰明多了。

這一天果然很清淨,一直到吃過晚飯,也沒見“一會兒就來”的宋臣瑜過來看自己一眼,溫良煙覺得自己這個計策簡直是太好了,心情一高興,病也好的快,到晚上時,溫良煙燒也退了,身子也輕快多了。

看着采梅端來的那一碗濃黑的藥湯,溫良煙擺了擺手說:“不喝了,我的病已經好了。”

這藥實在是太難喝了,早上的時候,溫良煙還想着千萬要喝,聽說古代許多人都是被小小的感冒要了命的,所以再苦她也都喝光了。

本以為喝中藥會好的很慢,誰知道才喝了兩次,病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她又怕自己好的太快了,這個自虐的苦肉計豈不是要泡湯了。所以她打定主意,晚上的這一碗藥再也不喝了。

采梅一聽就急了,“四奶奶,您可不能這樣。大夫說了,這藥必須要一天三次,喝足三天,這病才能除根。您今日才喝了二次,這怎麽行?還是快喝吧。不然的話,爺知道了,會怪罪奴婢們的。”

“他又不會來,怎麽會知道。這藥難喝死了,快端下去吧,我現在一聞到這味都難受。”

“娘子不喝藥,是不是怪為夫不來看你?”卻見宋臣瑜一掀簾子進來了,說的話雖戲谑,臉上倒是一派擔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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