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情款款把藥喂
哎呀,他怎麽來了?溫良煙吃了一驚,這句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直到宋臣瑜坐在了床邊,她才向後縮了一下,掩了口說道:“爺還是離我遠一些吧,不然會傳染上您的。”
宋臣瑜卻不搭話,只是接過了采梅手中的藥,用嘴吹了吹,又抿了一小口嘗了嘗,“不燙了,娘子快喝吧。”
看着遞過來的碗,溫良煙的心中做着激烈的思想鬥争,不知到底是該喝還是不該喝。如果說自己病好了,不喝,那萬一他今夜留下來不走就壞了,可是喝了的話,又怕自己的病真的好了,那自己豈不是枉費心機,白吃苦了嗎?
“娘子是不是嫌藥苦啊?”宋臣瑜雙目微斜,笑看着溫良煙。
“沒有,沒有,只是我晚上喝了藥就睡不着,還是明天早上再喝吧。”溫良煙覺得自己這一招緩兵之計用的很不錯,既沒說自己病好了,又可以不喝藥。
“哦,那還是我來喂娘子吧。”宋臣瑜突然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藥。
溫良煙呆呆的看着他将碗放在了一旁,身子湊了過了。難道他要嘴對嘴喂藥!不會吧?溫良煙身子又向後縮了縮,雙手亂擺,“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喝就行了,唔……”
他的唇壓了上來,辛苦而溫熱的藥汁充滿了口中,将溫良煙剩下的話都壓了回去。
身後已退無可退,他的氣息伴着藥香包圍了溫良煙。
直到她将藥都咽了下去,宋臣瑜又裹住她的小舌吸、吮了好一會兒,才不舍的放開,笑睨着溫良煙說了句:“嗯,這樣喝藥就不苦了。”
雖然采梅和玉梅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溫良煙還是漲紅了臉。見他端着藥碗又要喝,溫良煙忙過去去搶,“我自己喝。”
卻被他輕易的用手擋開,含着藥的唇又覆了上來。
就這樣,每喝一口藥,就被他纏着吮、吸,厮磨半晌,這一碗藥直喝了一頓飯的功夫,才喝完。
宋臣瑜似是有些惋惜的将空空的藥碗放在了桌上,“娘子,這麽快就喝完了。”
溫良煙看着他清俊的臉龐,滿眼笑意,溫情款款的樣子,心中如藏了一頭小鹿似的,蹦蹦直跳,怪不得那小白花女主愛他愛到命都沒了,他簡直就如妖孽一般,那個懷、春的女子能擋得了。
溫良煙拼命的提醒自己,他只是為了發瀉自己的欲、望罷了,所以才會這麽變态的喂藥,狀似親密溫存,其實只是逗你玩罷了,一旦他對你失去了性、趣,立馬就會冷酷的将你丢在腦後。
“爺,藥也喝完了,你還是趕緊回去歇了吧。”
“嗯,是該歇了,那咱們睡吧。”宋臣瑜一邊解腰中的金絲雲紋嵌玉帶,一邊就要上床。
“爺,我是說讓你回去睡,你要是呆在我這裏,只怕會過了病氣。”溫良煙有些緊張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宋臣瑜将外衣脫了,順手搭在了一旁的楠木架子上,扯開溫良煙的被子就鑽了進去,一把摟住了她說:“睡吧,晚上我在這兒,你要是有什麽事兒,我也好照顧着點。”
溫良煙在他懷中輕輕的掙了一下,“晚上有玉梅和采梅就行了,有你在一旁,我睡不好,這病就更不易好了。”
“哦,怎麽有我在,娘子就睡不好了?是不是想做那事兒?”宋臣瑜一邊說,手就伸進了溫良煙的中衣裏,撫摸着她光潔的背部肌膚。
“你!……”溫良煙心中着惱,直想給他兩巴掌。果然是色字當頭,連病人都不放過。不過這些也就是想想,她可不敢做出來,要是惹惱了他,他要對自己來硬的,自己可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她只好放緩了語氣說道:“我只是不習慣與人睡在一起。”
宋臣瑜将手從她衣服裏撤了出來,自己另扯了一床被子蓋了,又細心的給溫良煙掖了掖被角:“好了,你睡吧,今晚我不摟着你也就是了。”
溫良煙還想說什麽,可是還沒張嘴,就聽宋臣瑜笑了笑:“再不老實,咱們現在就做做那事兒,聽說出出汗,病就好的快了。”說着就要去掀溫良煙的被子。
吓的溫良煙忙扭轉臉,背對着他說了句:“睡覺,我都困死了。”
第二天早上,宋臣瑜是等溫良煙喝了藥才走的。中午和晚上的時候,他也都很準時的過來看着她喝藥。溫良煙怕他那特殊的喂藥方式,喝藥時都是一幅迫不急待的樣子,捏着鼻子一口氣就灌下去了。宋臣瑜坐在一旁只是笑。
就這樣,溫良煙的病竟然只過了二天就全好了,弄得她很是哀怨。有時候,有一幅好身板也是拖累啊。不過對此采梅和玉梅都很高興,因為她們可以去看大戲了。
“四奶奶,真是神女保佑啊,爺剛在拙趣園的荷塘邊搭起了戲臺子,您的病就好了。聽說就連老太太的病也大有起色了。”玉梅一邊幫溫良煙整理衣服,一邊感嘆。
“是啊,這下我們可以去看戲了。”采梅也在一旁歡快的說道。府中生活日複一日,平淡無趣,難得一次熱鬧時候,兩人早就憋着勁想看戲,可是溫良煙的病要是不好,她二人自然就沒法去看。現在溫良煙的病好了,這兩人可是最高興的。
“什麽神女呀?”溫良煙聽的有些糊塗,難道是那天晚上二姨娘說的什麽無極娘娘?可是那天晚上聽她說是六月十五嗎,日子還沒到啊。
“哦,四奶奶這兩天病着,我們也沒跟您說,就是老太太院中走水的那一夜,爺遠遠的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跳入了荷花池。可是當時在池中假山上找耳墜的二姨娘和洪侍衛卻說沒看到。阮媽媽說這必是水君神女,所以她一跳水,老太太院中就走水了。神女是神仙人物,只有貴人才能看到,所以爺雖在遠處的臨荷軒,卻也看到了,而二姨娘和洪侍衛是凡夫俗子,離的雖近,卻是看不着。”
“是啊,并且阮媽媽還說了,老太太的病,還有四奶奶的風寒,都是因為神女跳入荷花池引起的。所以爺就讓人在拙趣園的荷塘邊搭起了臺子,準備唱七天大戲,供奉神女。”
聽着玉梅和采梅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這一通,溫良煙噗哧一聲樂了,什麽神女,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狗屁不通。
“敢情這個阮媽媽不光賣絹花,教針線,還兼職神婆啊!她怎麽就知道那是神女?也許只是哪個丫頭想到水裏去泡一泡,涼快涼快呢?”
“不可能!”玉梅和采梅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那池子水很深的,跳到裏面那裏還有命在?再說了,當天晚上,撲滅老太太院中的火後,爺還專門叫人去池塘看了,并沒有人淹死。”
“也許人家熟悉水性,會游泳呢。”溫良煙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這下玉梅和采梅都笑了,“四奶奶糊塗了吧,那裏有姑娘家會水的。”
溫良煙怔了怔,一想也是,這裏又沒有游泳館,女子還不能露出身體中,除了臉和手之外的任何部分,自然也不能到外面的池塘、小河去游泳了。那天晚上,她還覺得二姨娘的計策有些白癡,現在想來她雖不太精明,卻也夠毒辣。
只是一不小心,竟然成神女了,溫良煙覺得有些搞笑。不過,能看看戲也不錯,雖說不如電視劇好看,也總比每天蒙在院子裏看書、看花、看天空有點意思。
玉梅很快幫溫良煙梳了一個漂亮的頭,高高的鸾鳳随雲髻,插着一支赤金鑲珠花步搖。采梅拿來一個櫻草色鑲銀絲邊薄紗鬥篷:“四奶奶,您身子剛好些,披上這個,省得再着涼了。”
大夏天的,披個鬥篷?雖說是薄紗的,可是也太誇張了。本來古代人就穿的多,要是在現代,早就是短袖、短裙了,可是在這裏,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得遮住,現在再披個鬥篷,簡直是開玩笑。
溫良煙搖了搖頭,“這麽熱的天,那裏就着涼了。”
“四奶奶還是披上吧,不然一會兒爺看到了,又要斥責我們不好好伺候奶奶了。”
“算了,算了,不去了。”溫良煙故意住椅子上一坐。
采梅只好悻悻的将鬥篷收了起來,“好吧,不穿就不穿吧。可是四奶奶,這戲還看不看?”
溫良煙見兩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也不再逗她們,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吧。”
兩人滿心雀躍的跟在了溫良煙身後,一起住拙趣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