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臉紅心跳
靳舟是真有點不爽。
說他死板也好,他就是不喜歡完美無瑕的楊時嶼成天把口不口的挂在嘴邊。
晚飯也沒心思做,還是楊時嶼做了幾個家常小菜,最後由靳舟來洗碗。
楊時嶼的手裏堆了很多案件,每天晚上都會在書房忙到很晚。
靳舟知道侵占案肯定不會分配給楊時嶼,因為楊時嶼去立案庭打了招呼,人家知道他和當事人有關系,為了公平,這個案子只會分配給其他刑庭法官。
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靳舟突然想到,在大家都這麽忙的時候,楊時嶼還為了他去給別人增添工作,也算是挺把他的事放在心上的吧?
這樣一想,好像楊時嶼說幾句污話,也并沒有讓他那麽不爽。
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靳舟掃了眼來電顯示,接着按下了接聽鍵。
“靳哥,”電話那頭傳來了孫義的聲音,“打聽到了,巴黎聖殿的員工工資是發在農商銀行。”
“能知道具體是哪個開戶行嗎?”靳舟問道。
“就在巴黎聖殿旁邊,不到五十米。”孫義說道,“銀行的人好像跟巴黎聖殿的人挺熟,你可能不好去查。”
靳舟早就預想到了這事不會順利。
在所有能行使調查權的人當中,律師是最無力、最憋屈的。哪怕身上帶着律師證、立案通知等材料,別人不給你查,那就是不給你查。
因此靳舟心裏很清楚,無論銀行的人跟張瑞熟不熟,都不會輕易讓他查客戶的賬戶信息。
這一塊的立法并沒有完善,各地都有各地的規矩,只要對方不配合,那他沒有任何辦法。
哦,不是。
還有一個辦法——找法官給自己撐腰。
說撐腰有點俗,其實是向法官申請出具調查令,那銀行就必須得配合。
靳舟倒是有正當的申請理由,查張瑞的戶頭上有無大額進項,這樣就能确定他有沒有賣出手表。
不過這并不是靳舟的真實目的,因為他知道手表還在張瑞手上。
他查張瑞的銀行賬戶,只是為了給張瑞施壓,讓張瑞知道他不好對付,這樣表的事或許就有協商的餘地。
然而就跟立案時的情況一樣,他手上沒什麽站得住腳的證據,負責的法官不一定會同意他的申請。
剛才在回家的路上,他對楊時嶼說還需要幫忙,就是因為這事。
電視裏播放着靳舟随便挑的一部電影,講的是一只實驗體大猩猩,崛起之後占領地球的故事。
看着那只大猩猩那麽勵志的樣子,靳舟剛萎下去的老攻之魂莫名又熊熊燃燒起來。
萬一今晚他把楊時嶼睡服之後,楊時嶼主動答應幫他解決調查令的事呢?
也不用再聽楊時嶼老是提口不口的事。
靳舟沒有正兒八經地上過班,也不知道工作壓力是怎麽一回事。
但這些天楊時嶼總是很快睡去,靳舟多少能看出楊時嶼是真的有點累。
這樣正好,楊時嶼躺着不動,讓他來發揮就行。
“楊時嶼。”靳舟抱着楊時嶼的腰,湊到他的後頸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嗯?”楊時嶼顯然已在入睡的邊緣,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聲音帶着幾分沙啞。
靳舟聽得心裏癢癢的,繼續說道:“我想了一個辦法,可以公平公正地解決我們的上下問題。”
“嗯。”楊時嶼閉着雙眼,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我們猜拳。”靳舟擡起腦袋,越過楊時嶼的肩膀,看着他側臉道。
楊時嶼仍然沒有睜眼,呼吸逐漸趨于平穩,似乎相比起靳舟的提議來,他對睡覺更感興趣。
“楊時嶼。”靳舟不滿地皺起眉頭,手上搖了搖楊時嶼的腰。
他理解楊時嶼的工作辛苦,但他這不是準備伺候人了嗎?這麽好的事楊時嶼竟然還睡覺。
片刻後,楊時嶼沒轍地呼出一口氣,睜開帶着倦意的眼眸,轉過身來看向靳舟:“來吧。”
猜拳。
多麽幼稚的提議,二十七歲的男人和三十歲的男人,竟然要靠猜拳定攻受。
楊時嶼當然不會當回事,他也是拿靳舟沒辦法,才配合靳舟搞這麽無聊的把戲。
“石頭、剪刀……布!”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卧室裏,有人出了石頭,有人出了布。
楊時嶼用修長的手指包住靳舟的拳頭,淡淡道:“我贏了,你讓我上。”
說完之後,他便把手收了回去,作勢又要翻身睡去。
“哎,你等等。”靳舟趕緊把人按住。
他怎麽可能輕易認輸?在提議之初,他就已經想好了萬全的應對策略。
“輸的人當老公。”靳舟大言不慚道。
他故意沒有提前說條件,就是為了給自己留餘地。誰讓楊時嶼這麽輕易答應呢?身為一個法官,竟然連這點防騙意識都沒有,也真該受點教訓。
然而楊時嶼完全沒有上當受騙的反應,仍然表情淡淡地看着靳舟道:“我就知道。”
“嘿。”靳舟笑了笑,“那咱們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你就從了我吧。”
“好。”楊時嶼應了一聲,翻身過來壓住靳舟,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等等!”靳舟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想要再跟楊時嶼确認一遍,但舌尖卻被楊時嶼牢牢纏住。
算了算了,還是親嘴兒重要。
這次靳舟學會了反擊,兩人的舌尖你來我往地交戰,戰場從靳舟的口腔打進了楊時嶼的口腔,最後停留在了呼吸灼熱的唇齒之間。
“怎麽樣?”靳舟有些小得意,趁着兩人分開的空擋,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有進步吧?”
“嗯。”楊時嶼微眯起雙眼,又低頭咬了過來,“真是好學生。”
聽到“好學生”三個字,靳舟當下覺得糟糕。
怎麽第一次就玩起師生play呢?
他要是把持不住自己,把楊時嶼弄傷怎麽辦?
腦子裏閃過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這時靳舟突然發現楊時嶼的手開始侵占他其他領地,于是趕緊集中精神,學着楊時嶼上次那樣,把手伸向了那沉睡着地方。
“靳舟。”楊時嶼猛地抓住那毫無章法卻意外撩人的手,擡起眼眸看向靳舟,“你準備好了嗎?”
“什麽?”靳舟被楊時嶼的眼神看得有些愣。
原來法官的雙眼也能這麽性感?
還在靳舟發呆的時候,楊時嶼突然把頭埋了下去。
這?!
看着眼前的畫面,靳舟的大腦轟地爆炸,這他媽不是說着玩的嗎?
楊時嶼用手扶住靳舟脹紅的性器,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了進去。
起先他也不太熟練,牙齒會磕到敏感的肌膚,讓靳舟發出又疼又爽的“嘶”聲。
但吞吐十幾下後,他逐漸掌握了要領,用舌尖刮過鈴口,用嘴唇深吸溝壑,用指尖玩弄小球,腫脹的玉柱沾滿了他的唾液,被他吸得晶瑩透亮,閃爍着淫糜的光芒。
“楊時嶼……”靳舟收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玩意兒在楊時嶼的口中進出,興奮得腳尖都在顫抖。
“你可是法官啊……”靳舟也不知在說給誰聽,他一點也不希望楊時嶼停下,因此他提醒楊時嶼是名法官,倒不如說他在說給自己聽,有一名法官正在給他口交。
“喜歡嗎?”楊時嶼用舌尖在紅腫的龜頭上轉了轉,就着這個姿勢看向靳舟,“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親吻你的東西?”
說完這句,他捧着那下流不堪的性器,像親吻愛人一樣,從上面親吻到根部,然後含住小球狠狠吸了兩口。
“你別……別這麽淫蕩啊……”靳舟完全受不了楊時嶼這樣,什麽下你媽的頭,塌你媽的房,床上的楊時嶼越髒,他就越興奮。
“所以你不喜歡?”楊時嶼停下動作。
“沒……”靳舟按住楊時嶼的肩膀,隐隐期待地看着他,“你能……能再用力點嗎?”
“用力?”楊時嶼挑眉。
“嗯……”靳舟難以啓齒地說,“把我吸疼。”
“呵。”楊時嶼輕聲笑了笑,“誰淫蕩?”
“你不許說那個詞!”靳舟臉紅道,“只能我說!……嗯……啊……”
楊時嶼重新含住靳舟那興奮得快要滴血的東西,這次他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同時伸出一只手掐住了靳舟的乳頭。
上下的雙重刺激讓靳舟瀕臨暈厥的邊緣,完全是本能地,他按住楊時嶼的後腦勺,直把性器往那濕熱的嘴裏送。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快感的堆積終于爆發,靳舟感受到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高潮。
肮髒的白濁全都射進了楊時嶼嘴裏,他把靳舟射出來的精液悉數咽下,掃了眼牆上的挂鐘:“一分鐘。”
略微有些詫異:“這麽快?”
“啊?”靳舟的魂兒都被自己射飛了,壓根沒聽明白楊時嶼在說什麽。
“就你這樣還想上我?”楊時嶼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是躺着享受吧。”
下一秒,中指毫無預兆地捅進了未盡開發過的褶皺當中。
異物入侵的感覺讓靳舟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楊時嶼!!!”
他真的生氣了。
被自己媳婦捅了菊花,盡管只是手指,這也是莫大的屈辱。
兩人對視了一陣,靳舟生氣地縮在床頭,大有要跟楊時嶼絕交的架勢,最後還是楊時嶼先妥協,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地,自己去了衛生間解決。
卧室裏重新安靜下來,兩人背對着背側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靳舟不說話,是因為他氣得不行,不想跟楊時嶼說話。
而楊時嶼不說話……
應該是在醞釀該怎麽打破僵局吧?
靳舟心想,怎麽還沒醞釀好?
他忍不住回過頭去偷瞄了一眼,結果發現楊時嶼竟然已經睡着。
這下靳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把被子拉向自己這邊,側躺着的楊時嶼不可避免地被他弄醒。
“你去沙發上睡!”靳舟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惡狠狠地回頭瞪着楊時嶼。
楊時嶼帶着睡意地微眯起雙眼,眉宇間凝聚着濃濃的不耐煩。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耐心已經逐漸消耗殆盡。
靳舟發誓他絕不是欺軟怕硬,但不知怎麽的,見楊時嶼有生氣的跡象,他突然有點慫,忍不住放軟語氣,從惡狠狠改為略微有點兇地說道:“我再強調一遍,原則問題我絕對不可能退讓。”
楊時嶼深吸了一口氣,頭疼地閉上雙眼,改為面朝靳舟的方向側躺。
他從靳舟身下抽出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接着把靳舟摟進懷裏,輕聲道:“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見楊時嶼服軟,靳舟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怎麽能連招呼也不打,就這樣對我?”
“嗯。”楊時嶼應了下來,“下次打招呼。”
“不是,這是招不招呼的問題嗎?”靳舟道。
楊時嶼應是非常疲憊了,把靳舟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窩,輕輕說道:“睡覺。”
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些天,楊時嶼還從來沒有面朝着靳舟睡過,也從來沒有主動摟過靳舟。
聽着耳畔的輕聲低語,靳舟發現自己的心态不太對勁。
媽的,怎麽還臉紅心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