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日兩個人都不需要工作,曾澤君原本想讓孟景梵幫她打掃屋子,可是早晨起床孟景梵就有點發燒,躺在床上起不來。曾澤君想送孟景梵去醫院,但孟景梵死活不願意去,吃了一些藥就睡下了。
曾澤君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守着孟景梵,一直到下午,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曾澤君覺得不能拖了,還是要送醫院。
到了醫院孟景梵抱着曾澤君不撒手,曾澤君只能拖着孟景梵去挂號排隊。站了一會就累了,孟景梵去一旁的休息椅上坐着。看向曾澤君的時候卻被旁邊的人吸引住了。
“學長!”孟景梵對着前面扶着一個女人的學長叫了起來,“這裏這裏。”
劉學凱看到孟景梵之後,一瞬間臉變得很難看,很窘迫的樣子。孟景梵看到學長的的表情後也有點不自在,也許學長不想被人看見吧。她剛想假裝看向別處,學長身邊的女人就向孟景梵走了過來。
女人長得還算漂亮,但是看起來很兇狠,眉毛修的很細,臉上還化着妝。
女人對孟景梵的态度很不友善,也沒有打招呼,直接回頭問學長:“劉學凱,這人是誰啊?”
學長好脾氣的說:“這是孟景梵,是我的學妹,比我小一屆。”
女人的表情很諷刺:“小學妹還是小情人啊。”
學長趕緊拉着女人,一臉不好意思的對孟景梵說:“景梵,你別介意,她就是刀子嘴。”
孟景梵覺得好尴尬。她看看曾澤君,曾澤君還在排隊,她只能轉過頭來呵呵笑着:“呵呵,學長生病了嗎?”
學長緊張的看着女人,女人摸摸肚子。孟景梵反應過來:“啊,是懷孕了……”
孟景梵笑起來:“學長要結婚了嗎?恭喜恭喜。”
女人哼了一聲:“結婚?先買房吧。”然後踩着高跟鞋走開了。學長趕緊追了過去。
孟景梵悄悄舒了一口氣。剛想放松身體,又聽到有人叫她,她擡頭,是安曉。
安曉穿着嫩綠色的短T,下身是米黃色的短褲,頭發還是短短的,看起來特別清純。安曉走到孟景梵的面前,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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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了?”安曉問。
孟景梵點點頭。
安曉又問:“一個人?”
孟景梵說:“不是,我女朋友陪我來的,她去挂號了。”
“哦,那我走了。”
“哎?就是這樣?”
安曉點點頭。
孟景梵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安曉坐下。安曉坐下之後孟景梵倒在她身上。
孟景梵問:“你怎麽來醫院了?也生病了?”
安曉解釋:“親戚生小孩,爸媽帶我過來的。”
孟景梵繼續問:“然後看見我,就過來了?”
安曉說:“宋伊說你在上海沒有親戚,我想要是你生病了而且一個人的話,我可以照顧你。”
孟景梵驚呼:“好溫柔!”
安曉面無表情:“是嗎。”
孟景梵還想賴在安曉身上磨蹭的時候曾澤君走了過來。曾澤君拿着挂號單,看了看數字對孟景梵說:“還有很久的樣子,要不要去附近的咖啡店等。”
孟景梵從安曉的身上轉移到曾澤君身上:“頭好疼,不想動。”
曾澤君只能拍拍孟景梵的背,也幫她揉了揉太陽穴。
安曉看着她們,忽然問:“要不要幫你們倒點熱水,那邊有飲水機。”
曾澤君在安曉離開之後,坐在了安曉的位置上,摸着孟景梵的耳朵,小聲說:“宋伊去西安了,兩個人還在一起嗎?”
孟景梵也小聲說:“已經分手了呢。”
曾澤君覺得可惜:“安曉是個不錯的孩子呢。”
孟景梵深以為然:“要不然給她介紹女朋友吧。”
“水。”安曉把兩杯水遞給曾澤君和孟景梵。
孟景梵笑眯眯:“安小朋友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呢?學姐那種的嗎?”
安曉搖頭。
“那我這樣的嗎?”
安曉還是搖頭。
“曾澤君這樣的?”
安曉依然搖頭。
“那……”
安曉打斷她的話:“沒有某種類型,我除了宋伊沒有打算喜歡其他人。”
孟景梵為難的皺眉:“可是你們已經分手了啊。”
安曉點頭:“是已經分手了,但是我沒說我不再喜歡她了。”
“咦?”
安曉似乎不覺得困擾:“宋伊想分手,因為她沒有信心,也看不到未來。這些我現在都沒有辦法給她,除了放她走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但這不意味着我就不喜歡她了。等有一天,我有自信給她一個敞亮的未來了,我就去找她。她幸福了,我就遠遠看她。她不幸福,我就搶走她。”
孟景梵和曾澤君都沉默了。安曉插着口袋站着,也沒有離開,就只是看着這兩個人。
孟景梵揉揉很痛的頭:“安小朋友真是強大的無與倫比。你一開始就這麽決定了?”
安曉靠在牆壁上:“也沒有。放假之後,冷靜的想了想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生活,覺得還是希望宋伊在自己今後的人生中出現,所以分析了宋伊的離開,做了這樣的決定。”
曾澤君倒是非常贊賞安曉的做法:“很清晰的條理,我很欣賞。只是時間可能太久,感情是沒有辦法久晾的。”
安曉有點無可奈何:“但是有些東西,也只有時間能給與。”
安曉過了一會就離開了,她還要去看小孩子。孟景梵靠着曾澤君,曾澤君握着孟景梵的手:“安曉這樣的性格,做了決定就一定會做到。”
孟景梵點點頭:“獨自努力,太難了。所以曾澤君,如果你要跟我分手,我給你一年的後悔期,過期不候啊。”
曾澤君用力握了握孟景梵的手:“太短了吧。”
孟景梵呵呵笑:“那五年好了。”
“還是太短了。”
“啊啊,那一輩子也太長了。”
“那就70歲之前吧。”
“哎?”
曾澤遠主持各個分公司的負責人會議,曾清和遲到了半個小時才到。曾清和打開門的時候,曾澤遠看都沒有看曾清和,只是讓臺上正在報告的負責人繼續。
曾清和慢悠悠的把資料拿出來,他身邊的其他負責人問道他身上的酒味就不悅的皺皺眉頭。大家都知道曾清和是什麽身份,也不能太計較。曾澤遠的位子離曾清和很遠,即使這樣他都能隐隐約約聞到曾清和身上的味道。他揮揮手讓報告人停下,大聲對曾清和說:“曾清和,你給我出去。”
曾清和爽快的站起來走了出去。他本來就聽不懂這些報告。曾清和身後的小助理也想跟着出去,但是曾澤遠說:“助理可以留下,等會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曾澤遠已經對曾清和失去了忍耐力,他和曾茂堂說過想要流放曾清和的意思,曾茂堂沒有反對,只是說不要傷害家人的情分。
會議完畢之後,曾澤遠對曾清和的助理的回答還算滿意,正考慮是不是要開始在曾清和的分公司扶植助理的時候,曾清和笑嘻嘻的進來了。除了酒味,還有點煙味。
曾澤遠不想理他,收拾了東西就打算出去。卻被曾清和攔了下來。
曾清和整理一下衣服:“澤遠堂哥,最近家裏好嗎?”
曾澤遠比曾清和要高很多,他低頭看了一眼曾清和,沒有說話。
曾清和知道曾澤遠不喜歡他,所以也就不套近乎了:“澤遠堂哥,你沒覺得澤君最近不太對勁嗎?”
曾澤遠聽到澤君的名字有了一點反應,他轉過身看曾清和:“你想說什麽,澤君怎麽了?”
曾清和從外套裏拿出一疊照片:“這是我朋友在X藝術節的時候拍到的,臺上彈奏貝斯的女孩和曾澤君的關系不太尋常。”
曾澤遠對曾清和的表述不屑:“朋友?”
曾清和也不反駁,只是又拿出一些照片:“這是在停車場拍到的。”
曾澤遠看到曾澤君與孟景梵接吻的照片才真正的沉下臉。曾清和在一旁表現出哥哥的樣子:“我之前看過這個女孩,覺得和澤君關系不一般,沒想到是這樣的關系,真是給我們家丢臉。”
曾澤遠哼了一聲:“沒有人比你更丢臉了。”
曾清和被堵住了話頭,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忍不住嘀咕着:“我看必須要好好管管澤君了,不過澤遠表哥不要說是我給你的照片啊,澤君本來就不喜歡我,我不想讓澤君對我印象更不好了,我也是為了她好。”
曾澤遠把照片收起來:“我會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