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麽樣?”簡洛北毫不費力從墊子上下來,走到兩人面前得意地挑眉,“哥表現的不錯吧?”
“不錯不錯!”謝飛毫不吝啬地豎起大拇指,“進第二輪穩穩的!”
“诶喬以西,你不是要去扔鉛球嗎?”
見喬以西點頭,簡洛北上前把他一把攬住就要往前面帶。
“那還不快走?也不知道比賽完了沒有。”
三個人到達扔鉛球的比賽場地時,這裏已經沒多少人了,也不熱鬧了,很顯然他們來的有些晚了。
這場項目的負責人員剛好是他們認識的陸學長,他看着幾人笑了笑:“喬學弟,剛剛看見替補名單上你的名字我還詫異呢,見你遲遲不來,還以為哪裏搞錯了,沒想到你還真報名了。”
“抱歉了學長,讓你們久等了。”喬以西溫和地笑了笑,“學長,現在還能扔嗎?”
“還能,你要再晚來一步啊,我們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兩人說話間,簡洛北湊到了陸池青跟前,伸着脖子往他手上的記錄本看。
“學長,目前扔得最遠的記錄是多少米啊?”
陸池青給他指了指場地最前頭放置的一個标志牌:“看那裏,4kg的鉛球,目前最好的成績是10.5米。”
簡洛北點頭表示了然,回頭看向已站在投擲圈的喬以西,指着陸池青剛剛指的地方,挑了挑眉:“聽到了沒喬以西,接下來你的目标,超過他。”
簡洛北這句話明顯是開玩笑的語氣,大家聽到也都笑笑并不會當真,因為在場幾人誰都知道,在非體育生和未特意訓練過的男高中生中,10米外的成績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不出意外的話第一名是穩穩的。
而喬以西從一個學生會幹事手裏接過沉甸甸的鉛球,唇瓣彎起,卻應了聲好。
接着,在幾人的注視下,黑色的鉛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抛物線,“咚”的一聲悶響,在場地上砸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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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拿出皮尺去量,然後大聲朝陸池青喊:“副會長,10.6米!”
還真的超過了第一名?一向看起來文弱的校草臂力竟如此強悍?
幾人都驚訝地瞪大雙眼,陸池青在記錄本上邊寫下這個數字邊感嘆:“想不到啊喬學弟,還挺有力氣!”
喬以西活動着手腕笑着朝他們走過來:“僥幸而已。”
陸池青豎起大拇指,又問:“一個人有兩次機會,你還要再投一次嗎?”
聞言,喬以西偏頭看向簡洛北,見對方眉頭微皺似有不解,于是說道:“不了學長,再投一次說不定就沒有這次扔得遠了。”
離開扔鉛球比賽場地往八班的方向走時,簡洛北一直盯着喬以西的右手,等謝飛忙活其它事情與兩人分開後,簡洛北終于忍不住道:“我覺得你很不對勁。”
喬以西停下回頭看着他:“怎麽了?”
“你要真的能扔那麽遠,小時候就不會弱得跟雞仔似的了。”簡洛北皺着眉頭,“喬以西,你是不是磕什麽藥了?”
“?”
“你腦洞能不能再大點?”喬以西簡直哭笑不得,“是你說的,好歹一米八幾的個子。”
“而且……”
“而且什麽?”
喬以西看着他,眼角微微下垂:“我其實還是很弱的,扔完鉛球手腕有點酸疼。”
簡洛北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該不會拉傷手腕了吧?”
“傻啊你?使那麽大勁幹嘛?”說着直接拉過喬以西的手,“快讓我看看。”
喬以西先是怔了怔,在感受到自己的手确實被一只更為溫暖的手握住時一動也不敢動了。視線微微下移,簡洛北正低着頭認真地給他檢查着手腕。
他能感覺到對方綿密灼-熱的呼吸打在他手部的肌膚上,跳得過快的心率讓喬以西有種想把手趕快抽離的沖動,可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簡洛北檢查得很認真,連喬以西右手的每一塊關節,沒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奇怪……”
“好像也沒有哪裏腫了或不對勁啊?”
簡洛北看了半天,什麽都沒發現,倒是喬以西手不愧是彈奏鋼琴的手,手指骨節分明,細長白皙,白到很能清楚地看到肌膚下青色的血管紋路,手腕也是如此,側面處還有一顆不甚明顯的紅色小痣。
“你可能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過你得多吃點肉啊,看你的手腕細的……”簡洛北說着擡起頭,正好與喬以西四目相對。
“?”
“你臉怎麽紅了?”
“咔嚓!咔嚓!”
沒等喬以西回答,不遠處的拍照聲就奪去了簡洛北的注意力。
一偏頭,是數學課代表和化學課代表兩位女生,兩人分別叫趙慧芸和林思嘉,其中林思嘉手裏還拿着一臺巴掌大的單反,攝像頭正對着兩人。
見簡洛北和喬以西看了過來,林思嘉紅着臉把相機背到身後:“啊這……被發現了。”
趙慧芸聞言瞪大雙眼,連忙捂住了林思嘉的嘴:“你胡說什麽呢!咱們拍的明明是旁邊的跳遠選手!”
被捂住嘴巴的林思嘉點頭:“嗚……對對……”
說着兩個人就匆匆轉身離開了,途中還有模有樣地拍了幾張運動健兒的照片。
“……”
簡洛北看向喬以西,有點懵:“我總覺得她倆怪怪的……”
“我也是……”喬以西頓了頓說,“不過據我所知,老賀确實給她倆安排了運動會拍攝照片的任務。”
簡洛北:“……行吧。”
回到八班的位置時,正看見張文哲正用校服外套蒙着腦袋,低着頭不知道在做什麽。
簡洛北一把掀開張文哲頭上的校服外套,後者受到驚吓連忙擡頭,突如其來的強烈光芒照的他眯着眼:“簡洛北,你怎麽一回來就不老實?吓我一跳。”
簡洛北彎腰撿起張文哲掉落在地的小紙條,看清上面一排排的英語單詞時啧了一聲:“第一次見有人帶着小紙條在運動會上偷偷摸摸地學習的,班長,不愧是你。”
張文哲紅着臉白了他一眼:“簡洛北,你怎麽那麽煩人?快給我拿來!”
紙條很快被奪走,簡洛北聳聳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看向喬以西,控訴似的說:“你瞧他,比你還卷。”
喬以西笑笑:“英語一直是他的弱勢學科,上次考試他英語就考得不理想,還被英語老師叫到辦公室談了話,這可不心裏着急麽。”
簡洛北挑挑眉:“啧,行吧,可惜了,咱就沒這煩惱。”
“是嗎?”喬以西看向簡洛北,“我怎麽記得老賀還讓你寫字帖呢?”
“什麽時候讓我寫了?”簡洛北死不承認,“我寫的字明明飄逸有神,像我那般英俊潇灑,有寫字帖的必要嗎?”
喬以西也不反駁,就笑着看着他,眼裏卻好像在說:“嗯,很有必要。”
“……切。”簡洛北把身子過去,卻正好面對着強烈的太陽光,忍不住嘀咕了句,“今天的太陽還真的有點大。”
剛說完一件校服外套就從後面蓋到了他頭上,接着耳畔傳來喬以西帶着笑意的嗓音:“那先借你遮遮吧。”
衣服上還殘留有清新的皂角味,這味道吸入鼻腔後,好似太陽光都不那麽燥熱了。
簡洛北不客氣地把喬以西的校服往上拉了拉,然後轉過身,像大婚的新娘被新郎掀開了頭頂上的潔白頭紗似的,露出半掩的臉來面對着喬以西。
“真貼心,謝啦~”
對方說罷又很快轉過身去,徒留喬以西怔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呼吸間,耳廓一點點地變紅。
作者有話要說: 喬某人:嘤我手疼,要北北呼呼才能好TAT。
某藍:呸,嫑臉!
另外,久等啦大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