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兼了兩個職
晉文遠的新工作讓她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精力，為了這個工作她決定再次投入學習。
學習需要資金，于是某天發了個朋友圈（當然只同學和家人可見，同事和客戶不可見）：有沒有跑腿打雜的兼職工作呀？求介紹。備注：要工資，非免費。
秦元浩看見樂了，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事情，于是給她微信留言：等着。
某天，老陳找他開會商量拍雜志封面的事情。這次是拍男裝雜志，讓元昊這邊介紹女模特。他在模特界有些人脈的，但是他覺得這次可以讓晉文遠來試試。晉文遠是外行，老陳擔心會影響拍攝進度和效果，但是還是被他說服。
秦元浩微信給她：兼職模特，周六下午，着裝不要求。
晉文遠向他了解了下具體情況，頓時覺得此活不可接。但是他跟她說：“半天，按普通來算5000。”
“哇，這麽多哦。可是我能行嗎？”晉文遠擔心自己做不來。
“有我呢，包教包會。”秦元浩卻是信心滿滿。
“不會把你的工作搞砸吧？然後還影響你的名聲。”晉文遠開始擔心他。
“放心，我相信你不會搞砸的。”終于說服了她，周六他來接她，她果然着裝随便，裏面灰色衛衣，外面黑色大衣，牛仔褲，白色運動鞋，只有圍巾是藍色。
秦元浩招呼她坐後排，老陳從副駕駛轉頭過來，說：“你們倆幹脆拍個兄弟裝得了！看你們被偷拍也撞衫，這樣也撞衫。”
晉文遠呵呵笑着，也看着他說：“得，看來我們需要結拜一下。”。
秦元浩不滿地說：“結拜個毛，你自己在我這兒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啊？”
老陳聽見又回過頭來問：“什麽身份啊？”
秦元浩看了一眼晉文遠，眼神傳達：你懂的？
晉文遠跟老陳卻說：“我們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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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浩無奈地說：“暫時是這種關系，以後可能關系會更好一些。”
晉文遠搖搖頭，說：“那可說不定哦……”
秦元浩反問她：“怎麽了？！難道我們的關系還會變差嗎？”
晉文遠回：“如果你持續煩人，我以後可能會不理你。”
秦元浩嘆口氣，語氣淡淡地說：“還有比我更倒黴的人嗎？”
晉文遠看他表情落寞，也許他的工作受到了很大影響還沒恢複，于是開導說：“以後你如果大紅大紫，或者僅僅是成家了，就會沒時間理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的，同學啊朋友啊只會越走越遠，沒有人能陪你一生的。”
“你這麽狠？”可憐巴巴地看着她，車裏有別人，他也沒繼續傷感，于是轉移了話題問道，“說實話，你是不是好幾個偶像？”
“我微博關注了60多個人吧……你只是其中之一。”
“啊？”秦元浩深受刺激。
“不過，我對你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只有你的簽名照，還就去看過你的節目，其他人的現場我都沒看過，周邊也沒買多，還沒有給任何人花過錢，所以你的低位你放心。”
“那……我心裏好過一點，呃……如果看我節目要買票你還來不來看？”秦元浩小心确認。
“當然不會，我又沒病。”車裏旁聽的老陳和司機嘿嘿亂笑，晉文遠又說道：“我打電話就能見你，為什麽還要花錢？”
秦元浩有點無語，搖頭嘆氣，咬牙切齒說道：“搞半天我還不如黃雯，那天你還給她買了束花。”
“你看你，我不說了要請你吃飯的嗎？正月裏去我家，我再叫上雲飛和雲鵬，還有別的幾個同學。”晉文遠說。
“你叫那麽多人，你是誠心請我嗎？你是同學聚會吧？”秦元浩不禁嘟囔。
“你還不樂意？那你別來了，反正你也不是我們班的。”
“我也不是不想來。”秦元浩一聽差點不讓他去，趕緊改口。
“好呀，你想吃什麽提前說，我給你備着。”
“我想吃煎餅，還想吃餃子。”
“好呀，大正月裏你想吃煎餅，你可真是個奇葩。”
秦元浩心滿意足地看她同意了，內心狂喜。
老陳聽着，卻與司機過眼神：這人是沒救了，跟他這同學在一起特別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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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棚裏，化妝師給文遠化女妝，老陳和秦元浩去給她選衣服，因為攝影棚只租了半天，所以只能加快速度。
晉文遠化完妝，再換好衣服，睫毛長了，眉毛也柔和了許多，俏麗的短發被卷了幾绺，再加上緊身的棉質長裙，大紅色系，與秦元浩的黑色系西裝形成呼應。
老陳站在那裏贊嘆，秦元浩表面冷靜，內心不免得意。
不過她的确是不會拍照，但是一個米七的身高，僅僅與秦元浩站一起已經十分般配。
秦元浩在旁邊，一邊教她站位、擺姿勢，一邊與她耳語要表情。
攝影師要什麽表情，秦元浩耳語幾句，便能成，老陳不禁開始看好這個女人，看好她有做模特的潛質。
很快一套衣服拍完，又抓緊補妝，換另一套。
女妝拍完時間不多，于是卸完妝就匆匆化男妝，短發随便抓了幾下就可以了。
衣服選的幾套都是跟元浩同色系的，只是小了幾個碼。
有的要求表情高冷，有的要求溫暖治愈，文遠看他怎麽做，自己也跟着做。
最後一組，兩人換了淺咖的一套衣服，文遠是個短西裝，元浩是套長風衣，最後一組攝影師說，坐沙發上拍吧。
先是秦元浩坐沙發，文遠站扶手旁邊拍了幾張，然後讓她坐沙發，秦元浩坐扶手又拍了幾張，最後一張的時候，秦元浩似故意非故意地把手放在了她肩上。
人多，晉文遠倒沒說什麽，但是拍完就趕緊站起來避開了。
最後拍完攝影師不要求了，秦元浩讓攝影師給補拍幾張跟雜志沒關系的，他們随便擺的動作，表情已是輕松歡快。然後就收工了。
秦元浩換好自己的衣服，在門口椅子上坐着等她。
老陳準備出門抽煙，然後問他：“我們簽她好不好？”
秦元浩回說：“她這麽大了，你還讓她受這苦？”
“看把你心疼的。”老陳說完就出去抽煙了。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秦元浩看她表情有點怪怪地，于是問：“怎麽了？”
晉文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有創可貼嗎？剛才穿高跟鞋把腳擠破了。”
“啊”，秦元浩趕緊迎上去，作勢要扶她，她擺了擺手，把他手推到了一邊，說：“別大驚小怪的，悄悄地告訴我有沒有，現在磨得腳疼，我貼上會舒服一點。”
秦元浩說：“車上藥箱裏有，我去拿。”
“一塊兒走吧，再別讓你跑來跑去的。”然後一起出門，慢慢走到車邊。
兩人一上車，老陳就跟司機說“走吧”，秦元浩又讓等等，從座位後邊提了藥箱，拿出創口貼給她。
她彎腰脫鞋脫襪子，匆忙就要貼，秦元浩低頭看着說：“別急，給我看看嚴重不嚴重。”
晉文遠扭轉身擋住他的視線，輕微嫌棄地說：“看什麽看？！沒禮貌！”
老陳看了一眼，頓時無語，自己家的藝人這個樣子簡直沒眼看。
這麽多人等着，晉文遠有點不自在，趕緊貼好了，又穿好襪子和鞋，催着出發，然後面紅耳赤地瞪着秦元浩。這家夥一臉無辜，發了一下呆才想起來正事，于是問她：“我同事問你要不要簽我們公司？”
“簽我？幹嘛？”晉文遠不懂。
老陳回轉頭，說：“簽模特經紀約。”
“我年紀太大了吧？”晉文遠說着又眼神求助秦元浩。
秦元浩說：“可以簽平面的，就是拍雜志的那種，跟走臺的不一樣。”
“掙很多嗎？”晉文遠問。
“跟元昊他們比不上，但是肯定比你一般上班要多，我們公司有資源。”老陳答她。
晉文遠看了看秦元浩，又看看老陳，說：“這工作總要面對那麽多人，我應該不會考慮的。”
老陳點頭嗯了一聲就轉回去了。
“我不上相，而且剛才人好多啊，唉，今天要不是你在，再給我倆膽也不行。”晉文遠跟秦元浩說，“今天還好是跟你拍。”末了，又悄悄地問他：“你到底掙多少啊？”
秦元浩看她一眼，說：“你确定要知道？”
晉文遠撇撇嘴，說：“其實我并不想知道。”然後又說：“別忘了幫我要工錢，拜托哈。”
“好呀，包在我身上。你急用嗎？我可以借你。”
“我才不跟你借。”
“你報了那麽多班，夠花嗎？”
“有點緊張。”
“放心吧，我搞定。”
“之前那個考試只準備了三個月，所以沒過。這次我留了十個月，希望有個好結果。”
“我看你行。”
“你又不了解我，不要盲目自信。”
“你跟去年冬天不一樣了，自然會有不同的結果。”
“是哦，你跟去年冬天也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
“你頭發短了，人也精神很多，看起來成熟穩重多了。”晉文遠看了他的發型說道。
“你比我剪掉的頭發還多，你更不一樣了。”
老陳實在聽不下去了，說：“你倆無聊不無聊。”
文遠趕緊閉嘴了，元浩批評老陳說：“不要打擾我們。”然後又跟文遠說：“過年怎麽回家？”
“動車。”
“要不要改飛機？”
“沒錢。”
“我不介意零利息借給你。”
“我很介意跟你同框。”
“好麻煩哦，我現在……”秦元浩正在哀嚎，老陳悠悠地來了句：“在這個行當你要有這個自覺。”
秦元浩嘆了口氣，看着窗外，他比她想得更長遠，他想過他們會在一起，也想過怎麽減輕這種煩惱，估計她沒想過吧？
晉文遠拿出手機來看，不再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