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約了一個定

到了下個周末，晉文遠去上課，下午四點上完課出來的時候，在門口剛要掃一個共享單車，卻聽見有人在喊她。扭頭發現身後元浩的車停在路邊，他搖下車窗叫她過來。

也是怕引人注目，于是便上了他的車，然後他遞了個信封給她。她猜應該是那天拍照的工錢，于是與他說：“你給面子，我不好意思拿的，分你一半好不好？”

“我有我的工錢，這是你一個人的。”

“關鍵是我不是專業的，我怕人家會把我P掉，照片都沒用到。”晉文遠擔心自己白拿錢。

副駕駛位子的老陳扭轉頭來，遞給了她一本雜志，封面就是他們兩個的黑紅搭配的那套，說：“這是樣本，看看怎麽樣？”

晉文遠難以置信，然後把雜志拿近了一看，說：“雖然我知道這是我，可是好像給我磨腮磨得很嚴重，我的臉哪有這麽小？”

秦元浩一笑，說：“這就是你，沒有磨腮，只是粉底上得好，你自己好看你自己不知道。”

晉文遠開心了，然後說：“果然還用上了，我以為會把我修掉，你一個人就挺好的了。”說完雜志要遞給老陳，秦元浩說：“你自己留着吧。”

晉文遠很驚喜，于是說道：“這不是樣本嗎？你們不留嗎？”

老陳回道：“我們有好幾本，這是元昊專門給你留的。”

晉文遠看了一下秦元浩，很開心，可是有別人也不方便說些什麽。然後聽見老陳說道：“聽說你在找兼職哦？”

“是的呀，如果方便的事情再擠點時間，都可以的。”

“那我這兒有個棘手的事情，你願不願意呢？”老陳問。

“那我也得看是做什麽吧？”晉文遠一臉懵看着秦元浩，試圖看出來點什麽。

“就是，元浩年後有個戲有大段的英語臺詞，雖然我們後期會配音的，但是呢導演要求他現場也說英文的，他得練練口語，你能不能幫他？”

晉文遠趕忙說道：“我自己還在學習呢，有點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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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又說：“我們這個都是現成的臺詞，教會他怎麽念就好了，要求不高的。”

“你們應該給他找專門的英語老師或者臺詞老師啊？”晉文遠反問道。

“他不願意啊，他可內向了，不願意接觸陌生人，之前的新聞搞得他有點抑郁呢。”老陳一本正經地胡謅。

晉文遠看着一旁坐着的秦元浩，非常不滿地看着正在嘻嘻笑的他說：“你內向就見了鬼了，看起來也沒有抑郁啊。”

秦元浩問：“那我要找的老師，再有什麽誤會多不好呀。”

晉文遠想了想，說：“我發現你紅了以後就開始招黑了，以前你沒出圈，就那些個愛你的人看着你寵着你，好像也挺好的。現在總有些居心叵測的人胡亂揣測然後就妄下結論、肆意抹黑。還真的是……”晉文遠嘆口氣，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秦元浩不無惆悵地說：“就是啊，心好累啊，你說我要是英語講不出來是不是得被全網的人嘲笑啊？”

晉文遠瞅着他，內心在鄙視他，他根本就不是那麽在意這些的人，說這些也太矯情了，不就是想讓她與他多見面麽，搞這麽彎彎繞繞，還陰陽怪氣的。

老陳這時說道：“外面找個老師吧，肯定很貴。你不是同學嗎？你肯定打折呀，是吧？”

晉文遠說：“按理說我都不應該收錢。”

秦元浩問：“那不按理說呢？”

晉文遠說：“老兄，我要考證的，我的時間很緊的。”

秦元浩問：“那你跟我收多少？”

晉文遠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又說道：“算了，收多少都不合适。就這樣吧，帶你幾天，你看看效果，如果沒效果，咱們就地解散，如果有效果，能幫到你就最好了。誰讓你給我介紹了個工作呢？”

“那你什麽時間有空？”秦元浩趕緊約時間。

“我周六周日白天不行的，晚上可以，周一到周五如果也需要，每天二十分鐘吧？再久了不行的。”

“那今天呢？”

“今天我不舒服，我要早點回家。你們的劇本早點發給我，我準備一下，明天晚上開始吧。”

“去我家吧？”秦元浩問道。

晉文遠瞪了他一眼，說：“去你家很麻煩的，還是視頻吧。”秦元浩可不想她打退堂鼓，于是同意了。晉文遠說完便要開門下車，秦元浩趕緊抓住她胳膊，說：“我們送你吧？”

晉文遠說：“不要跟老師拉拉扯扯。”然後就下車走人了，還掃了個共享單車。

老陳跟秦元浩回頭說：“這人對你可不同，又跟你算得清清楚楚吧，又跟你大方得可以。”

**

這天晚上，文遠看到了他的劇本的英文部分，大段的內容都是法庭陳詞，主要劇情是與抓獲跨國犯罪集團的嫌疑人後在國外法庭審理過程的臺詞，小部分是與國際刑警配合工作的日常臺詞。于是晚上熬夜查了查生僻詞的意思和讀音，做了備注。

第二天白天照常去上課，下午五點多到了住處，與他微信約了八點開始。

視頻接通的一霎那，文遠突然覺得有點不适。這個不适不是不舒服，而是有點不由自主地緊張。他的臉突然擺在眼前，而且自己在光明正大的觀看，而他還看着你。

這跟以前看他的網絡視頻是不一樣的，此時他對着你說話，所有表情也是因為你。

你覺得他不是完美神顏，可是你挑不出他的缺點，總覺得認識他之後突然審美發生了改變。對，他五官一般，可你就是覺得他長得帥，而且聲音真好聽啊！

讓他磕磕絆絆地念了一遍，他的發音一出來，她就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教他一點點的。然後就逐個單詞地領着他發音，于是很多詞只好一遍一遍地重複。

本來說每天視頻二十分鐘的，結果她迷迷糊糊地給忘了，竟然發現視頻通話72分鐘。

發現後，晉文遠就匆忙結束了今天的課程，約好明天的時間，斷掉了視頻。

然後手機扔在一邊，靠在了椅背上。這種面紅耳赤的情況讓她不禁對自己産生了深深的鄙夷。她一直認為他不是适合她的人，可是此刻卻有點失控般地想見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想念是因為這個人，還是別的方面的原因。

第二天，她為了舒服一點，就把手機平放在桌上，自己在一邊看着文稿，只是聽他讀。

而他從視頻裏只能看到天花板，于是對看不到她有點意見，可是除了提出抗議沒別的辦法。她說好了今天二十分鐘，也沒有太多時間與她糾結攝像頭在那邊的事情。

結束了視頻，她才開始看她的書，有些走神，呃……老是走神。

這可怎麽辦？

再次上課，只好再次約定，不許講閑話，于是就把第一個大段臺詞從頭到尾帶着他讀了一遍，讓他自己念了五遍，一句閑話也沒說。

他不是只要求開拍時講臺詞流利就行麽？到時候不磕絆，背誦很流暢就夠了，發音只能看他的努力程度了。

晉文遠熬了一個禮拜，然後聽他說要回家給雲飛當伴郎，她才長出一口氣，以為終于要結束了。

“課還要繼續的呀，我還念不順呢。”秦元浩争取道。

“參加婚禮很忙的，我們可以暫停幾天。”晉文遠也争取道。

“也就是白天忙一點，晚上又不忙的，我又不是新郎，晚上我就回家了。”秦元浩如此說道。

晉文遠啞口無言，只有二十分鐘，好像再推辭有點太過刻意了。呃，她想起自己掙得那點外快，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果然果然。

雲飛結婚那天，元昊給人當伴郎的新聞就傳網上了，文遠看見他和展雲飛站在一起的照片，忍不住給他發微信吐槽：你是去砸場子的吧？又忍不住給雲飛發微信：你找他當伴郎太吃虧了。

秦元浩沒空看手機，也沒回複。

黃昏時候，展雲飛突然給晉文遠撥了個視頻通話，文遠接通了，老家的天看着還有點亮，雲飛站在自家客廳裏。

“文遠，你幹嘛呢？”展雲飛看她背後很多人，于是問她。

“我們公司開年會呢？”文遠拿着手機出去到了大廳。

“我結婚你也不回來，過年來家裏啊！”展雲飛也是喝酒了，酒勁有點上頭，聲很大。

“好呀，回家了聯系你。”說着晉文遠看見秦元浩走過雲飛身後，于是說：“家裏都下雪了吧？怎麽元浩穿那麽少？”

展雲飛于是扭頭就喊：“老秦，過來，我恩人要跟你問個話。”

文遠很囧，元浩不明所以地接過了雲飛的手機，一看是她，微微笑道：“問什麽話？”

文遠囧囧地不知如何問，他耳朵又湊近了聽，于是文遠只好又說了一遍：“聽說家裏下雪了，你怎麽穿那麽少？不冷麽？”

秦元浩聽得真真地，于是開心地對着話筒回她：“在屋裏呢，不冷。”然後雲飛就搶過來手機，把他轟走了，嗚哩哇啦地跟文遠說了許多醉話，後來是雲飛實在餓不行了，才挂掉。

文遠挂掉以後，一人在年會會場外的沙發上又坐着凍了會兒，她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不該與他說什麽話的。他對着鏡頭笑的畫面太沖擊了，讓人心跳一下就快了。

**

很快到了春節放假。

正月初二展雲飛、展雲鵬夫婦都有空，于是這天都在文遠家聚會，還叫了另外三個同班同學。

秦元浩有個相親，推辭不得，跟他媽說啥都沒用，于是吃完中午飯才來。

幾個男生在打麻将，文遠、饒晚霞和另外一個女生在看電視、嗑瓜子、聊天。

秦元浩來了先坐在了雲飛的旁邊，于是文遠給他倒了杯熱茶，給其他人續杯。

展雲飛看都沒看他，說道：“你還相個毛的親？”

晉文遠聽見了，挺高興地問他：“你去相親啦？哪裏的？怎麽樣？”

展雲飛瞥了一眼秦元浩，說：“文遠看不上你，你随便找一個湊合過吧。”

秦元浩很無語，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文遠便走開了。

秦元浩看了一會兒牌局，就過來找文遠，跟她說：“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打麻将的幾個嘻嘻笑他，秦元浩也不理他們，自顧自地出去了。

兩人站在院門口，路上也沒什麽行人，院裏的人也聽不見。

晉文遠問：“什麽事啊？”

秦元浩說：“我們試試吧？真的。”

晉文遠沒料到他舊事重提，說：“我不想跟你試，我沒空想這些。”

元浩想了下，說：“你沒空的話，那你可以直接租我的房子啊，我給你免房租，我們還能多見面多了解。你總得給我個機會吧？我這個假期被我媽和我姨都煩死了，我說有喜歡的人了，她們都不信。”

晉文遠聽完了，稍有領悟，說：“你想用我搪塞你家裏人？”

秦元浩氣得鼻子都歪了，說：“重點是我，我要你給我機會！”

晉文遠長長地嘆了口氣，雙手抱在胸前說：“你失憶了吧？我給你說過多少理由啊，你再說我就跟你翻臉了。”

秦元浩指着她的胳膊，說：“你這是……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

晉文遠更是無語，說：“這個動作還有個意思，就是：我很冷。”然後氣鼓鼓地走了。

元浩才發現她穿着毛衣，院門口的風很涼，于是無話也跟着進門了。

人多了待着，就是侃大山。

展雲飛跟秦元浩問進展，展雲鵬和晉文遠聊天。

展雲鵬與秦元浩不是從小就一起玩大的，但是比她了解得多，評價是：是一個實誠的人，家境不錯，但是他現在所在的圈很亂，不知道現在混濁了沒有。讓她多留心，畢竟已經不是試錯的年紀。

黃昏時，一堆人紛紛告辭，其他人都走了，秦元浩還站在車前。

晉文遠看着他略顯幽怨的眼神，說：“等到我考完，十月份的時候我好好想想，好嗎？在此期間，你自由自在。”

元浩看着清冷的空氣中鵝黃色毛衣中的她凍得稍顯蒼白的臉，點點頭答應了。

**

今年的春節在二月份，于是節後開工馬上就是情人節，大家都是打工人，那天照常上班，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白天上班，晚上看書之前與他視頻二十分鐘，他很尊重她，除了好好練習沒有講什麽廢話。

有時文遠加班回家晚，視頻會晚一點，看書會看到更晚，于是沒時間做太多事，連她每天的跑步也改成了一周跑一兩次。

沒有時間娛樂，就是偶爾看看微博和視頻。微博裏他的動态很官方，不是宣傳劇，就是代言，要麽就是公益廣告，他不再像是個聒噪的同學，更像個一心工作的完美社畜。

是的，一個明明可以吐露心事，吐槽遭遇的個人社交平臺，被迫如此營業，應該跟上班族一樣心累吧？

于是，有時會在他的微博底下留些莫名其妙的評論。

這樣過了幾個月就到了夏天，考試倒計時只剩兩個月。

有天晚上文遠看書中間睡着了，醒來後十分懊惱，于是在眉心掐了一下自己，不料太用力，一下掐疼了，于是嗚嗚哭了起來。

本來已經洗漱的她，翻身下床去洗了把臉，回來接着看，沒五分鐘又腦袋睡到書上了。

于是她只好對自己妥協，合上書不看了，這時也就看到了他的簽名照。

這個人真是，穿西裝帥，穿休閑裝也帥，面無表情也帥，呃，不知不覺自己也退化成顏狗一枚。

可惜，除了帥還看不到他的其它優點。

演技？一般般吧。

努力？一般般吧。

善良什麽的？誰知道呢？又想，這麽帥看看劇也行啊。

于是搜了一部正在播的他的劇，緝毒類的。看了一集就入坑了，又看了一集，看完發現已經十二點半，不行不行要睡了。

關燈了，還是很興奮，于是又爬起來摸着手機，打開微博，翻到他的微博底下，看到底下的評論就是狂點贊。

“帥裂蒼穹！”點贊

“帥酷到爆！”點贊

“硬漢我哥！”點贊

“什麽玩意兒？做卧底的最重要是不顯眼，這個選角太失敗了！”這個不能點贊

“發型油膩，負分！”文遠可不喜歡這個，馬上回複這條：人家在演卧底，外形不能像警察，懂嗎？

“女主角不好看，請求換臉換黃雯。”點贊

“昊哥，看到上邊評論別驕傲自滿，也別傷心難過，走你想走的路，元寶們#被$?&”火星文亂入，看不懂啥意思？管它呢！點贊

……

好了，困了，拜拜。

才追到第六集 ，發現平臺竟然将後邊劇集鎖了，要充會員。

好吧，充。

但是忍不住去他微博下吐槽：昨天還能看到30集，今天竟然從第3集 就鎖了，差評。

過了幾天，看到主角腿中槍掉水裏了，被人救起後失憶了，于是又去他微博下吐槽：情節還能再老套嗎？

順便發現自己之前的評論有人回複：充不了會員不要看，窮鬼！

還有一條：憑什麽給差評？！充不了會員是你的錯，又不是我家昊哥的錯！請默默滾粗。

呃……呃……我雖然窮，但是這也太過分了。于是火速給他微信留言：你的粉絲太幼稚、太無腦了，氣死我了，啊啊啊！

秦元浩問她怎麽回事，她氣乎乎地看見了，也沒回。

于是秦元浩就去問老陳，老陳有經驗，于是說：“估計她在你微博留言被別人罵了呗，要不就是貼吧。”

于是他就在自己的微博下看有沒有誰的留言被罵，結果發現好多這樣的留言，秦元浩內心崩潰：黑我的人怎麽這麽多？！

翻了兩頁終于看到一個比較奇怪的，頭像看着是一張湖的照片，名字叫遠上瓊樓。

點開了，發現個人介紹寫着：遠山湖邊看遠山。

最近的轉發和點贊是他的新劇片頭曲MV的官宣微博。

最近的評論是：情節還能再老套嗎？

倒數第二條評論：昨天還能看到30集，今天竟然從第3集 就鎖了，差評。

然後看她的微博內容，幾乎每天都是1條，是網課學習英語的打卡分享，于是冥冥之中覺得就是她的號。他想翻翻看有沒有別的內容，結果翻了幾頁都是學習打卡分享。于是頻頻扶額，心想：好吧，你每天都在學習，我信了你了。

終于翻到了一個不站隊形的。

##微博內容：我要留長發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微博內容：今天上課再次睡着，我已經離不開咖啡了，心塞塞~

##微博內容：有很多種職業病，我這種很奇葩，看見馬路邊長短不一的幾行字，就想一鍵讓它左對齊。

##微博內容：微博比朋友圈保密功能好。

##微博內容：我已經淪為顏狗，羞恥。

##微博內容：我的腦子，你懂事一點好不好？不要讓我老說你！

秦元浩微微一笑，這還真是像她。

##微博內容：今天買的咖啡非常難喝，以後再不考慮空腹喝了，既對不起咖啡，也對不起胃，還對不起老師。

##微博內容：上課睡覺的我配不上公交車上看書的我。

他看看着看着不自覺嘴角上揚。

##微博內容：今天才想起來去拿我的除了畢業證學位證駕駛證以外的第一個證書，呱唧呱唧。

他心想，還真給她考出來一個，不錯。

##微博內容：今天我很臭美，化了妝，老板說，終于像話了！我估計以前老板看見我就很心塞？別人的助理都貌美如花，而他的不僅不貌美，還大齡，還很沒有品味……如此，我聯想到，莫不是他的夫人讓他不勝其擾，于是聘請平平無奇的我，從此後宮無憂，專心搞事業？

他看得開心，不自覺哈哈笑起來。

##微博內容：認識某人3000多天，離開某人1000多天，4000多個日日夜夜全都喂了狗了……

他看見這條沉默了。

##微博內容：失戀般難受，好久沒有流眼淚了。

秦元浩想，他這段時間也沒理她，她這是咋啦？

##微博內容：嗯，還是二次元男主好嗑，絕對不會糊。附一張動漫的截屏。

##微博內容：我很喪，我很頹，我想無理取鬧，我想睡懶覺，我想罵髒話。

##微博內容：以前做過那麽多的拿鐵，十分享受也十分美味，現在喝怎麽就這麽不入味呢？是我口味變了？還是心情差？

##微博內容：想起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最後一班車上我看小說坐過站了，淩晨一點在無人的街頭，還在一條從沒去過的路上，那裏的出租車要預約的，也不能随手打到，只好慌慌張張地沿着公交的來的方向返回，那天耗盡了我一萬個腦細胞。我發誓，再不在公交車上看小說了。對不起，今天才想起我已經毀諾多次了。

##微博內容：畢業多年我們還能因為張無忌吵架，真是無法降服的倔女子啊。

##微博內容：總覺得如果太膚淺，就不會很深情。可是怎麽起的情算是不膚淺呢？我已經淪為顏狗，我沒有資格談深情。

##微博內容：第一遍課本已經過完，第一遍課已經上完，雖然大齡女學生疲态盡顯，但是我有昊哥冷冰冰的加油！配圖是兩張他給她的簽名照。

秦元浩心想，我也不想如此“冷冰冰”啊，是你不讓我打擾你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