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她腰窩處狠狠揉弄了一把。◎

明瑤仰頭, 那雙漂亮的清澈眼眸迎上他的視線,嘴角勾出笑意。

她長指滑過他微涼的指尖,逐漸往下探, 攥上他的手腕, 而後順勢将他的手臂往下扯。

“求你?你想我怎麽求啊……”

她上半身往前探, 那雙清淩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直接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身處。

明瑤手臂上擡,圈住他的脖子。

那雙亮如星子的眼眸勾出清豔卓絕的媚色, 緋色的唇也離他愈來愈近。

她的唇在與他的面頰距離僅僅只有一公分的時候。

她停住, 不再往前。

因着她的小動作, 陸謹修的呼吸驀地粗濁一瞬,一深一淺。

那雙淺灰色的眼瞳裏, 漸漸壓下深不見底的欲。

他的嗓音低啞, “你覺得呢?”

不滿她的勾纏,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攀上她的腰, 在她腰窩處狠狠揉弄了一把。

——他的心思清晰而惡劣。

明瑤望向他的眼神微微一滞,身上激起陣陣顫栗。

那雙星眸裏存着笑, 眼尾勾出潋滟的秾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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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緋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軟聲軟氣地開口, “那……哥哥, 你抱我回車上去……好不好?”

他不喜歡被她叫哥哥,可她偏要這麽喊他。

她要讓他适應這個稱呼,喜歡這個稱呼, 直至,愛上這個稱呼。

她吐氣如蘭, 溫熱清淺的鼻息萦繞在他的耳畔。

陸謹修攀着她腰身的長指收緊, 連下颌線也緊緊繃住。

別墅門前的路燈滲出淺黃色的橘光來, 燈光黯淡,他現在的表情,明瑤看不真切。

勾他脖頸的力道卻比方才更重了些。

不過一瞬,陸謹修的喉結陡然滾了滾。

明瑤勾住他頸項的那只手忽然移開,長指往下探,輕撫上他的喉骨。

她視線下移,想要看清楚他喉骨旁側的那顆淺紅色小痣。

然而。

陸謹修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呼吸明顯比方才更加粗濁,直接握住她作亂的指尖。

須臾,一聲薄笑自他喉骨深處溢出,明瑤聽見他低沉清隽的嗓音——

“你安分點。”

明瑤舔了下唇角,聲音又輕又軟,“安分點兒你就肯把我抱下去了嗎?”

陸謹修未發一言,彎身。

結實有力的臂彎搭上她的小腿,将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他前後動作太過迅速,明瑤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柔弱無骨地窩在他懷裏,差一點就尖叫出聲。

她的手仍搭在他的頸項處,并未松開。

明瑤微微蹙眉,抱怨似的開口,“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以後抱我之前要先跟我知會一聲,你記性那麽好,怎麽就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呢?”

陸謹修眼底微微一暗,但這暗色轉瞬即逝。

他沒說什麽,抱着她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旁。

明瑤看了眼他的表情,主動伸手拉開車門。

她被陸謹修放到副駕駛座上。

他這回動作還算輕,至少,她沒感覺到疼。

其實先前在引擎蓋上,他揉她腰時的力道也算不得多重。

只是那動作……過于暧|昧。

以致于讓她生出了幾分略帶羞恥的快感。

這羞恥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發現,即便是在那種狀況下,自己居然也能被他撩撥到。

駕駛座上的男人啓動車輛,低聲詢問,“你想今晚就回南城?”

明瑤扯下安全帶扣上,側眸望向他,淡淡開口,“算了,還是明天一早走吧。”

夜間行|車不安全,夜間開飛機更不安全。

更何況,多住一晚少住一晚也沒什麽區別。

只是,又要辛苦他睡一夜的沙發了。

昨天晚上,陸謹修幫她吹完頭發,離開卧室之後,她就給裴嶼和景羿分別發了消息。

——告訴他們自己因為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決定在江城多待一天。

她沒忘了提醒景弈把這事兒轉告給爸爸。

免得親愛的明盛先生再擔心她。

“怎麽改主意了?”他的語氣暗含嘲弄。

明瑤抿了下唇,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一點點收回。

她能感覺到陸謹修現在的情緒不好。

他暗含譏諷的語氣也表明了他現在不怎麽爽。

但明瑤搞不懂他為什麽這樣。

應該生氣的是她才對吧?

她并未出聲。

車內逐漸安靜下來。

不大會兒,她就只能聽見空調的嘶嘶響聲。

明瑤手指往前探,确認了下出風口吹的到底是冷風還是暖風。

咦,溫熱的。

她身體往後靠,掀了掀唇,看向陸謹修,“你怎麽開的是暖風啊?”

“你不是冷?”他偏頭瞧她一眼,嗓音低啞。

明瑤一想到今晚又要讓他睡一夜的沙發,就覺得有些歉疚。

長指捏着裙邊輕輕揉了揉,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地道,“對了,我給你買了份禮物,就在剛才你提的那個袋子裏。”

陸謹修眉梢微擡,并未再偏頭瞧她,只淡淡地平視前方,“怎麽想起要送我禮物?”

明瑤清澈眼底泛出清淺笑意,望着他的側臉,道:“我就是覺得那塊手表很襯你。”

他皮膚白。

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像他這麽白的人。

他不笑的樣子,勾人。

笑起來的樣子,更勾人。

但他在明家生活那幾年,她并不常見他笑。

其實他不知道,家裏那間儲藏室裏還放着許多她給他準備的、沒有機會送給他的禮物。

有些事兒她不想提,但不代表她真的忘了。

沒聽到他的聲音,明瑤皺眉道,“所以你到底收不收?”

“不收會怎樣?”他菲薄的唇扯出淺淡笑意。

明瑤:“……”

她組織了下措辭,“如果你拒絕,我會覺得你特別不識好歹,心裏會很不爽,不爽的話,可能就再也不會送你禮物了。”

陸謹修偏頭看她一眼,低笑一聲,嗓音低沉清冽,“那麽,為了能收到你更多的禮物,我選擇收下。”

明瑤:“……”

他這人還真是會盤算得很呢。

短暫的沉寂後。

明瑤輕咳一聲,問:“我下午給你打了兩通電話,還給你發了微信,你為什麽都沒有回我,你今天下午到底幹什麽去了?”

“這麽好奇我的事?”他那雙漂亮的淺瞳裏笑意未散,淡聲問。

“好奇,我好奇得很。”明瑤斜乜他一眼,話裏有些陰陽怪氣的成分。

陸謹修:“我在醫院。”

他走得急,手機落在阿姨家了。

“你去醫院做什麽,不會又傷到哪裏了吧?”她眉心緊緊蹙着,絞着手指,聲音微顫。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不是,是我一個阿姨。”

沉寂片刻,明瑤擡眸看向他,問:“你在江城這邊……有親屬嗎?”

“小時候的鄰居阿姨,她待我很好。”說到這裏,他停住,沒有再講下去。

确切地說,覃阿姨待他和母親都很好。

明瑤眼眸微垂,手指指緣也微微泛白。

他剛才一定又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吧?

她忽然有些後悔問他這些。

陸謹修薄唇輕抿,長指搭在太陽穴上用力地按了按,“怎麽?”

明瑤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為什麽突然不說話了。

她扯了下嘴角,眼尾勾出輕輕淺淺的笑,擡眸迎上他清冷的視線,“阿姨她……怎麽了?”

“突發哮喘。”他說。

覃阿姨在年輕的時候,靠賣一些水果瓜果蔬菜為生。

無論是烈日炎炎的夏天,還是寒風徹骨的冬日,他總能在那個狹小、雜亂又擁擠的菜市場找尋見她的身影。

她哮喘的毛病,大抵就是那時候積攢下來的。

那些年,他和母親沒少受她的接濟。

覃阿姨的老公不工作。

酗酒、嗜賭。

家庭的擔子全都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他眼神暗了暗。

明瑤心下一緊,“那她現在沒事了吧?”

陸謹修低低嗯了一聲,算是對她這個問題的回答。

他長指壓在方向盤上,重重收緊。

他也是近來才查到關于她的消息,得知她的住處。

他一定會幫阿姨把病治好。

“你在想什麽?”她輕聲問。

陸謹修扯出一個淺淡的笑,嗓音淡到極致,“沒事。”

明瑤長指輕撚了下,而後擡眸,望着他道:“要不我們現在先去超市買點禮物,然後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她吧?”

“你想去?”

“想啊。”

“好。”

***

黑色的梅賽德斯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門口停下,他們一起進去買了些蔬果牛奶。

而後,明瑤被陸謹修帶到了江城第二人民醫院。

她并不知道,這家醫院是距離覃阿姨住處最近的一家醫院。

這是明瑤頭一回見他口中的這位阿姨。

她待人很親切。

一再地同他們道謝,笑着說人來了就好,不用給她買什麽禮物,讓他們破費了。

阿姨的兒子和兒媳都在,他們也并未打算在這裏多待。

大概半個小時後,覃阿姨對他們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她這是老毛病了,估計是因為昨晚受了涼才發作的。

她原本是不想來醫院的,到這裏就要花錢,花的還不是一般得多。

可阿修不願意,給她服完特效藥後,堅持把她帶到了醫院。

明瑤看着覃阿姨略微憔悴的面頰,忽然覺得胸腔略悶。

她動了動唇,軟着嗓音道,“阿姨,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看您。”

覃阿姨笑了笑,輕輕摸着她的手,“好、好。”

小姑娘與她素不相識,她能有這份心,自己已經很高興很滿足了。

覃阿姨:“你們倆明天早上是不是就要回南城了?記住,路上千萬要注意安全。”

“好的阿姨,我們知道的。”明瑤淡笑着應聲。

同阿姨他們一家告別後,她與陸謹修一起離開病房。

他跟在她身後往前走,走到病房門口時,忽然被覃阿姨叫住。

明瑤站定,回過頭看他,“阿姨叫你可能是有什麽話想跟你單獨說,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陸謹修微微晗首,轉身回到病床旁。

此時的病房內只有他和阿姨兩個人。

覃阿姨伸手扯扯他的西裝袖角,特意壓低了聲音,對他道:“這個叫明瑤的小姑娘就是你喜歡的人吧?”

陸謹修薄唇微抿,淺灰色眸底勾出寡淡笑意,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孩子是害羞了?

覃阿姨松開手,視線偏向門外,笑着說,“行啦,不用你說我也能看得出來。我瞧着這小姑娘不錯,人漂亮又懂事,你可得抓緊時間給我追。”

“你要不再加把勁兒,萬一她被別的男人給追跑了怎麽辦?”

陸謹修短促地低笑一聲,嗓音沉沉,“我會看緊她。”

覃阿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黛青色小盒子裏面裝的東西,等你們确定關系後,就把它當成定情信物送給那姑娘吧。”

“好。”

“行了,走吧。”

“我下回來江城出差的時候再過來看您。”

“還有,我幫您找了位醫生。他會定時給您開藥治療,請您遵醫囑。”

醫生的聯系方式,他已經分別給了覃阿姨和她的兒子。

覃阿姨深吸一口氣,那雙微微泛濁的眸子閃爍着微光。

安靜片刻,她開口,“謝謝你,阿修。”

陸謹修淡淡笑了下,沒再多說。

同阿姨道別後,他離開病房。

***

第二天早上七點整,明瑤還未起床,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了卧室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緩緩睜開眼睛。

随手理了下睡得亂糟糟的雞窩頭,下床朝門口走去。

“誰啊?”

“除了我還能有誰?”

已經被明瑤推開一道縫兒的那扇門又被她迅速合上。

她真是睡迷糊了——

這裏是江城酒店的總統套房,不是她自己家。

況且,外面站着的人可是陸謹修。

她怎麽可以那麽沒有偶像包袱呢?

明瑤長指順着脖子上下捋了捋,聲音恢複清明,“你有事嗎?”

“起來吃飯,待會要趕飛機。”

“好,我知道了。”她應聲。

整理洗漱完畢,把東西全部收拾好後,她走出卧室。

陸謹修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叩幾下餐桌,嗓音清隽淡漠,“過來。”

明瑤淡淡哦了一聲,朝他走過去。

她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垂眸時,她才瞧見餐桌上擺的早餐全是她喜歡的。

——生煎包、茶葉蛋、鹹豆花。

她隐約記得,這家酒店的早餐是不提供這些東西的。

所以……

明瑤夾起生煎包咬了一小口,問:“這些東西都是你出去買的嗎?”

“不然呢?”他清淡的嗓音有條不紊地響起。

“其實你不用起那麽早的,我沒那麽挑剔,吃酒店的早飯也可以。”

“沒那麽挑剔?你是在開玩笑嗎?”

明瑤擡眸瞧他,恰好對上他視線。

呼吸驀地一滞。

她眼睫輕顫,動了動唇,卻沒搭理他。

默不作聲地将那只生煎包吃完。

陸謹修從餐袋裏抽出一只幹淨的勺子遞給她,語氣淡淡,“過敏源多到一只手都數不過來的人,似乎沒資格說自己不挑剔。”

明瑤接過勺子,意識到他話裏的嘲弄,淡淡瞥他一眼,皺眉道,“我也不想過敏啊,這個東西我自己又控制不住。”

陸謹修那雙淺灰色眼瞳盯着她,唇邊逐漸勾出淡漠笑意,“我今天早上五點鐘就起來,開車繞了大半個江城去給你買早餐,我都沒說委屈,怎麽,你反倒委屈上了?”

聞言,明瑤微微一怔。

她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

那雙星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尾泛起水色,“下次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陸謹修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沉着嗓音道:“我樂意。”

明瑤将手裏的筷子倏然捏緊。

她小指輕輕撥弄了下眼睑處的皮膚,“你等一下。”

說完,直接起身往沙發處走去。

她往茶幾上掃了眼,果然看見用來盛禮物的袋子擱在那兒。

明瑤拎起袋子,從裏面拿出那款手表。

看清盒子的顏色時,她瞳孔微縮了下。

禮物送錯了。

袋子裏剩下的這款表,才是她給學長挑的禮物。

一款純黑色的經典款男士手表。

導購員當時介紹的時候跟她說,這款表有一個極富詩意的名字。

它叫做——

“暗夜煙火”。

她也不懂一款純黑色的腕表怎麽能跟“煙火”這兩個字站上邊兒,但捱不住導購小姐那副三寸不爛之舌。

她把這款腕表講得天花亂墜。

她當場就動了心,決定買下。

明瑤微微攥緊指尖。

朝陸謹修那邊走的時候,她莫名有些心虛。

所以,她給陸謹修挑的那款深藍色機械腕表,的确是被她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了學長。

明瑤:“……”

她要被自己蠢哭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禮物就在手裏,也不能不送。

明瑤清了清嗓子,把禮物放在他面前,聲音放軟,“這是我給你選的腕表,雖然你可能不怎麽稀罕,但我覺得它……挺适合你的。”

話說到一半,她就有點繃不住了。

她這是在為自己犯的蠢買單。

适合什麽?

那款深藍色的才适合他。

陸謹修眉目微垂,掃了那盒子一眼,無聲掀了下唇,“黑色适合我?”

明瑤眨眨眼睛,點頭,卻沒吭聲。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露餡兒。

他拿起表盒,細細端詳了一陣。

黑色?

适合他?

看來她當真是沒記性。

陸謹修忽然覺得餐桌上的蟹黃生煎包索然無味,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最喜歡什麽顏色?”

明瑤在他對面坐下,默默嘗了口鹹豆花,擡眸對上他目光,“你有最喜歡的顏色嗎?”

她舔了下嘴角,輕笑,“不是只要夠花裏胡哨就行?”

陸謹修:“……”

他險些被氣笑,“知道你還送我黑色腕表?昨晚我說你欠收拾真是沒說錯。”

明瑤瞪他一眼。

他這人是真不會說話,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算這顏色他不喜歡,也用不着這樣貶損她吧。

明瑤站起身,伸手去夠那只表盒,“你不喜歡就還給我,我送別人去。送別人我起碼還能聽到聲謝謝呢,把它摔了我還能聽個響兒呢,您倒好——”

瞧見他愈發陰沉的眼神,她沒再接着講下去。

陸謹修按住表盒,将它往自己這邊挪。

他掀了掀眼皮,聲音冰冷如雪,“昨天你那學長生日,你送他的該不會也是腕表?”

明瑤冷哼一聲,坐回椅子上,恨恨地咬了口生煎包。

待咽下口中的食物,“是又怎麽樣?”

“所以,你只是順便給我挑了個禮物。”

“不是順便,是特意給你挑的。你不想要就算了,別那麽多廢話成不成?”

陸謹修眼底僅存的那點淺淡笑意倏地消散,嗓音沉靜,“誰說不想要了,別用你的主觀猜測臆斷我的想法。”

明瑤:“……”

吃完早餐,她和陸謹修被烏叔送到江城民航機場。

抵達機場後,距離航班起飛時間也沒多久了。

他們沒再多做停留,直接登機。

将近中午12點時,飛機落地南城。

明瑤剛一出安檢口,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等她的景弈。

今天早上她跟陸謹修吃早飯的時候,景羿就給她發消息,問她大概什麽時候到南城。

她如實回答。

景弈說會來接她。

明瑤本來想說不用的,但轉念一想,明家別墅與他的住處似乎并不在同一個方向。

他們現在的關系……

可以說是沒什麽關系。

她又怎麽好意思一直坐他的車。

景羿朝她走過來,微微躬身,聲音恭敬有禮,“大小姐。”

陸謹修上下打量他一眼,那雙淺灰色的曈眸裏流過一閃即逝的晦暗。

簡特助十分有眼色地走到他們總裁旁邊,接過他手中的行李。

明瑤覺得有必要同他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保镖,景羿。”

她并未加“貼身”兩個字。

景弈伸出手,畢恭畢敬地同陸謹修打招呼,“您好,陸總。”

陸謹修回握住他的手,低笑着道,“你好。”

明瑤朝他揮揮手,勾唇輕笑着說,“那麽……再見了,陸先生。”

陸謹修叫住她,“等一下。”

明瑤回過頭,對上他的視線,問:“還有什麽事嗎?”

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只粉白相間的大腸發圈,攤平手掌遞到她面前,眼尾勾出淺笑,“你把這個落在床上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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