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厭惡

“小姑娘長大了，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标致了。喬，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看，它都等不及了。”

我厭惡地瞥了一眼他的褲子，那裏高高撐起，看得我差點兒吐出來。我轉身想逃，他從背後一把拉住我的衣領，另外一只手一用力，我上衣的扣子就被他扯得嘩嘩掉落下來。

“放過我吧。”我被他推到了牆角，小聲哀求着，”院長爺爺，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一手抓着我，一手熟練的解了我的內衣，我只覺得胸前一陣冰涼。

他擡起頭來，擡手甩了我一個耳光，惡狠狠道：”別不識擡舉，不願意伺候老子了是不？“

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欠的債不想還了是不是？李蠻子王浩的下落都不想知道了是不是？“

李蠻子，王浩？

想到這兩個人，我的淚水再一次決堤般的湧了出來。有他們在的時候，幼小的他們雖然不能保護我，但是我的心是安定的，如今他們走了，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個狼窩裏掙紮了。

我最害怕過周末，但是我又不敢不回孤兒院。因為如果我不回來，魏院長肯定會開上車到學校找我，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找不到我就把我的事兒捅出去，讓我在同學面前擡不起頭來。

我不敢不聽他的話。

我徹底放棄了反抗，只有眼淚在默默的流淌。

“想通了？想通了就給老子自己脫！“他仍然氣哼哼的，看着我動作，等得不耐煩了，轉身拿了一支煙點上。

我十六歲了，這些年，雖然他不停地騷擾我，在他的面前，我還是有些羞澀，脫到一半，再也沒辦法繼續下去。我顫抖着，緊張得都忘了呼吸。

他看着的我，餓狼一般突然沖上前來，幾下扯了我僅剩的內衣。

我只覺得肌膚一陣刺心的痛，剛想大叫，嘴就被他的大手掌捂住了。我低頭，看見煙頭上的火花已經在我的胸口燙出了一個圓圓的疤，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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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嗎？寶貝兒，要不要再來一下？“我的慘叫和全身的戰栗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他看着我，擡手擦了一下我嘴角的血跡，手中的煙頭再次舉起。

“這次在哪裏好呢？”他的目光從我的胸口一直往下滑落，我的手本能的護住了隐秘的地方。

我害怕極了，但是我不敢反抗，”求求你，求求你，我都聽你的，千萬不要，不要……“話還沒說完，那種刺痛再次襲來，我顫抖着後退，卻被他一把抱住，他肥碩的身體壓在我有些瘦弱的身上，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李燕臉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如果不是那個傷疤，她本來也可以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要不要再來一次？”他一手舉起煙頭。

夜很黑，馬上要下雨的樣子，我再也不敢掙紮，死死咬着牙，因為每反抗一次，我的身體承受的折磨便要加倍。

那個夜裏，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天快亮的時候，我從牆角裏爬起來，穿好衣服。魏院長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些年來越來越發福的他靠在牆邊上喘着氣，肥胖的肚子像海浪一樣一起一伏。他見我起來，只穿了一半的衣服，突然又來了興致，一把拉過我，把我的頭按了下去。

那天，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其他女孩去燒火做飯。

我被單獨留在了魏院長的辦公室裏，他對我照顧的很周到，給我水喝，給我好吃的，還給我講了幾個故事，像哄自己的孩子一樣。我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掉落了出來，老夏，如果人生不是還有那麽點兒羁絆，我寧可下地獄，你可你看着我嘆息，我也要去找你。

我躺在他的沙發上扭過頭去，那幾個故事根本沒有聽到心裏去，只依稀記得，他講他的早年經歷，講他的輝煌戰績，後來便講到了一個朋友，如今成了他的上級，他的財神爺。

“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小寶貝兒，這麽一身的傷回去會吓壞小朋友的。“他的語氣很柔軟，我卻覺得很惡心，我不敢看他，生怕再次激怒他又換來一頓非人的折磨。

天黑的時候，我聽到孤兒院裏有汽車喇叭聲，接着就是孩子們大聲說着”歡迎歡迎，熱淚歡迎！”然後有人的腳步聲上了樓。我躺在床上，衣服沒有穿好，聽着聲音是向着這個方向來的，急忙掙紮着坐起，胡亂的扣着已經殘缺不全的紐扣。

雪白的肌膚上幾個紅彤彤的疤憷目驚心，衣料貼上去又是鑽心的疼。我管不了那麽多，聽着聲音越來越近，趕緊咬着牙系好扣子。

門被推開了。

魏院長和另外一個胖子出現在門口，那個胖子有五十多歲的年紀，已經謝頂了，人卻保養的不錯，臉色紅潤，很有精神氣。魏院長只看了我一眼，便打了個手勢退了出去，那個胖子很自然地走了進來。他穿着筆挺的西裝，手裏拿着一只煙，我吓了一跳，瑟縮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戴了個眼鏡，很斯文的樣子，邁着方步，在辦公室裏轉了半天，好像突然才發現我一樣，露出了很驚訝的表情，接着，他的眼色便變了變。我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心裏升起，讓我有馬上跑出去的沖動。他的身體很矯健，似乎是預料到了我的企圖，一下子就擋在門口，反鎖了門，回頭看着我，晃了晃手裏的煙，嘿嘿冷笑了幾聲。

我再也不敢有動作，只是默默的蜷縮在哪裏，等着接下來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