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唐宴別伸手将幾縷碎發從他額上拂去,突然說:“既然沒處去······那就,留下吧。”

懷中人沒吱聲,過了會兒,兩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将臉頰靠在對方心口,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場大雪足足下了小半月有餘,年前又落了場小雨,地上濕滑滑的,空氣都是又冷又潮,讓人看了生厭。

沈漱玉卻難得有閑心,每日裏都靜靜在房裏寫字看書,偶爾撫一曲,便似乎足以慰藉。

唐宴別抖着晚間的雨雪掀開簾子進來,跺了跺腳,伺候的丫鬟上前将其鬥篷摘下,笑着說:“公子在裏間撫琴呢。”

“今日午後睡過了沒有?這幾日總見他沒精神,像是有些乏力。”

“沒呢,公子說等王爺回來了再說,便一直等到現在了。眼下已經用過晚膳,看了會兒書,便一直待在屋裏。”

唐宴別邊往裏面走邊小聲說:“以後不許他這樣,乏了便睡,不必等本王回來。”

丫鬟在身後輕聲笑了笑,應下了:“是,奴婢日後定提醒公子早些休息。”

沈漱玉聽見外頭的動靜,手下便亂了,剛彈錯了一處音,突兀的一聲倒是讓人捉了個正着。

唐宴別走上前笑:“怎麽,心不靜?”

沈漱玉起身走上前,輕輕喚了一聲:“王爺回來了,可曾用過飯了?”

“用過了。”唐宴別牽起他一只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又低頭蹭了蹭那張軟唇,兩人額頭貼着額頭小聲說話。

“閑散王爺難得進趟宮,便跟皇兄下了盤棋,順便說了些事情,回來的遲了。不是讓人來告訴讓你早點睡不必等我嗎?”

沈漱玉沒立刻回,偏頭看了看窗子,忽然說:“又是雨又是雪的,沒個好天氣。”

“嗯,這段時間就別出去了,雨雪天路滑不好走,你又愛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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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沈漱玉上前靠在他胸口,兩手抱着他的腰,臉紅了紅:“一個人睡太冷了。”

“······”一聲輕笑在頭頂響起,随後溫熱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後背。

“這是,在跟本王撒嬌了?”

下人伺候得當,沈漱玉的房裏燒着碳,知道他怕冷,吩咐了睡前也會先用湯婆子在被窩裏暖暖,何來的被窩冷一說?

腰側的手緊了緊,懷中人卻沒說話。

唐宴別一把抱起他,低頭瞧他溫順垂眉的樣子,喉嚨一緊,大步往床鋪走去。

乖順的人垂着眼睛被壓在床上,偶爾溢出幾聲受不住的呻吟,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王爺······”被欺負狠了的紅唇像春日的櫻桃,讓人忍不住一嘗再嘗。

唐宴別意猶未盡在上面舔了舔,才漫不經心的應:“嗯?”手卻不規矩的徑自去解人家的扣子。

“王······王爺······還疼,還疼着······”沈漱玉被親得兩眼淚汪汪,小聲喘着氣說。

唐宴別的動作一頓,随後又像是懲罰似的在柔軟的唇上狠狠咬了幾下:“是我忘了,玉兒的不是,怪玉兒太讓人——欲罷不能······”話語低低消失在挨緊的唇瓣間。

沈漱玉臉上紅了紅,明知對方是逗他,卻還是主動擡了擡身子,讨好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一條舌頭試探着往男人嘴裏探去。

“嗯······王爺別生我的氣。”

唐宴別看着他笨拙的樣子,心裏莫名軟得一塌糊塗,俯身将他抱得緊了點,含住柔軟的舌尖,教他如何逗弄親纏,綿綿暖意從兩人中傳出,主動權被奪回,沈漱玉又成了只會喘息的模樣,張着嘴任人予取予奪。

等終于親夠了,兩人的衣裳也都亂了,唐宴別捉住在自己胸口摸索的那只不老實的手,似笑非笑:“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沈漱玉縮回手,紅着臉偏開了頭。

夜裏睡前又靠在床頭說了會兒話,唐宴別摸着懷中人清瘦的肩膀道:“總不見你有想要吃的東西,怪不得這麽瘦。之後可要按時吃飯,我有事在外,也不必等我,知道了嗎?”

沈漱玉搖搖頭:“沒,原本也沒有愛吃的,總是胃口乏乏,反而來了這裏倒是比從前吃的多了,想必是……想必是心情好了的緣故。”

他擡眼偷偷觑了唐宴別一眼,有點害羞:“我還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這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了,我很感激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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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別:就只是感激?命令你快點喜歡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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