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潇王的小伴讀

秦陌钰感到白滄岚此刻目光如炬,像是要洞穿他一般,有幾分慌亂,連忙轉回了原本的話題:

“既然皇後要和秦如瑾狼狽為奸,我便将計就計,讓白潇河和皇後來個狗咬狗。”

“那你到底有什麽計劃?你先說給本王聽,不要又擅自胡來。”

“你是覺得我沒你還成功不了了?”

秦陌钰瞪了白滄岚一眼,但還是依言把自己的計劃跟他講述了一遍。

白滄岚聽後,覺得此計倒還是可行的。

過幾天就是冬至了,所有官員都會享有三天假期,不必上朝,皇子也不例外。

秦陌钰正好趁此機會邀請白潇河在将軍府中小住幾天。

“這……”白潇河有些猶豫,“此事父皇若是知曉,會不會不高興?”

秦陌钰笑道:“自我上次跪了一天一夜替你求情,皇上早已知曉我們是摯友,要不高興早就不高興了,我們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在朋友家中小住也不是大事。何況如今爹好不容易同意了我倆的事,我們若不多親近親近,豈不白費了我那番唇舌?”

“也好。”白潇河露出了他那标志般的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我這就回府收拾東西,然後搬來與你一起小住。”

白潇河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是叫伴讀阿青幫他收拾的。

阿青是白潇河乳母的兒子,如今父母已經去世,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就是白潇河。

白潇河早已過了要讀書的年齡,所以阿青如今的身份與其說是伴讀,不如說是白潇河身邊的奴仆,總是替他打點好一切。

縱使他知道白潇河寵他愛他,也從來不敢對白潇河說一個“不”字。

正如此刻,阿青聽完白潇河的話,只是低頭默默開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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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憂傷的眼眸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我的好阿青,”白潇河從背後抱住正在整理衣物的他,“你不要生氣。你知道的,我跟秦陌钰之間只不過是虛以委蛇,我心頭愛的就只有你一個。”

“我明白了。”阿青手上的動作不停,淡淡地回答。

當初白潇河跟他提出,既然秦陌钰主動來親近自己而且似乎還對自己頗有情義,不如就假意與他接近,有朝一日好利用他手上的兵權來成事。

那時白潇河也跟阿青強調了一遍心裏真正愛的人只有他一個人,阿青也只是淡淡答了一句:“我明白了。”

“阿青,你随我一起去将軍府好不好?”白潇河摟着阿青說道。

“……王爺,”阿青這時才終于忍不住回過頭看向白潇河,“您是要讓我去親眼目睹您和秦公子的親密相處嗎?您這樣未免對我過于殘忍!”

“我哪兒有這個意思?”白潇河連忙解釋,“我是一天也不舍得離開你啊!只要我們暫時不做什麽,秦陌钰不會發現異樣的。”

“……要是王爺覺得這樣好那便這樣吧。”阿青不敢再反對。

于是當天下午,白潇河就帶着阿青一起到了将軍府。

秦陌钰見到他身後的阿青時,既是惱怒又是佩服——

惱怒的是此人竟如此厚顏無恥,竟然還想左擁右抱;而佩服的是,他居然膽敢制造出這種三人相處的場面,那就不要怪自己讓他們的感情破裂得再快一點了。

其實秦陌钰的這個計劃,既是為了教訓白潇河、離間他和皇後,同時也是為了讓白潇河和阿青之間完蛋。

一看到阿青此刻那滿腹幽怨卻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位是你的伴讀吧?”秦陌钰佯裝對阿青并不熟悉且毫無敵意。

“是,不過如今他多數時候只是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你便把他當小厮好了。”

白潇河這麽說,是為了向秦陌钰解釋,他為什麽長大後還總是和他的伴讀待在一起。

而秦陌钰看了一眼阿青更加暗淡的臉色,心中卻暗暗好笑:

伴讀一職可大可小,有的皇子伴讀由朝中官員的兒子擔任,不再當伴讀之後也可以平步青雲升官發財;而阿青的生母是從民間被選作乳母的,阿青的父親又并無官職,所以他在母親死後便再也沒了依靠。

低微的身份與這皇家的富貴氛圍格格不入,這一直是阿青心頭的一根刺,白潇河倒以為他當真能溫柔體貼到不計較自己的任何言論。

“既如此,我給他安排個下人的房間吧。”

“我晚上睡覺時習慣了由他在外間伺候,”白潇河卻道,“你安排個套房為好。”

秦陌钰心底冷笑:恐怕他平時并不是在外間伺候,而是和你同床共枕吧!可嘆我上一世真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下人,沒覺察到你的龌龊心思。

“好,那我立刻着人安排。”

秦陌钰此刻表現得十分溫柔體貼。

然而當晚,他把白潇河約到了四下無人的小花園裏,噘着嘴開了口:“我覺得那個阿青看你的眼神充滿愛意而且對我充滿嫉妒,他根本就是喜歡你!”

“……怎麽會?”白潇河想不到秦陌钰竟如此敏銳,不免有些心虛,“陌钰,你別胡思亂想,他只是我一個普通的下人而已。”

“那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呢?”秦陌钰不依不饒,“你會選擇我還是他?”

“當然是你了。”白潇河軟語哄着秦陌钰。

“為什麽是我?他看起來姿色也不錯,還是天天照顧你的貼心人,不比我好嗎?”

秦陌钰平時雖然溫文爾雅,但陷入愛情的人偶爾任性吃醋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也就放心地撒點小潑。

“他怎麽能跟你比?”白潇河忙道,“他身份低微,母親不過是個賤奴……”

“母親身份低怎麽了?”秦陌钰不悅地打斷白潇河,“我娘的身份也不高,否則就不會嫁作人妾了。”

“……當然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本人。你自幼冰雪聰明文武雙全,而他表面說是我伴讀,其實也不過就認得幾個字,寫不好詩作不好文更不懂政治和兵法,連你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我跟他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這還差不多。”秦陌钰覺得話說到這地步也差不多了,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

白潇河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的這些話盡數被藏在暗處的阿青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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