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打渣男
當夜,秦陌钰再次約了白潇河在花園的小池塘邊見面。
這次白潇河卻并沒有等到秦陌钰出現。
他等到的是一群蒙面黑衣人朝他撲了過去,将他按在地上掄拳就打。
“你們是什麽人?!”
白潇河不由得又驚又怒,想要反抗,卻發現對方個個身強力壯武藝高強,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因而終究落得毫無招架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兒。
黑衣人們将白潇河一頓暴打以後,猛地一推,令白潇河“噗通”一聲掉進了池塘。
“救命!救命啊!我不會游泳!”白潇河驚惶地在池塘中掙紮撲騰着。
秦陌钰躲在暗處抿嘴偷笑,默默欣賞了一會兒白潇河的窘态,直到白潇河已經掙紮不動即将沉底,他才終于走過去。
“啊,潇河?!來人!快來人!”
此刻蒙面人們已經離開,秦陌钰喚來将軍府的家丁,救起了已經快要窒息的白潇河。
“潇河你沒事吧!”秦陌钰做出一臉焦急的模樣。
“咳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潇河吐了幾口水,瑟瑟發抖地将自己裹成一團,又是心有餘悸又是惱怒不已,“你家為什麽會有人暗算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秦陌钰紅着眼圈道,“總之潇河你先回去換身衣服,我馬上請大夫來給你瞧瞧。”
大夫不久後就來了。
白潇河受的都是皮外傷,掉進冰冷的池塘裏染了點風寒,倒也沒有大礙。
可是,他此刻已經鼻青臉腫,看上去着實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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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恢複早朝了……”白潇河從銅鏡裏看着自己的臉,神情凝重,“這事看來是沒法瞞住父皇了。我這就連夜進宮向父皇說明情況。”
“此事的确應禀明皇上。”
對于白潇河的反應,秦陌钰并不意外——他知道這事白潇河一定會向皇帝告将軍府一狀。
所以等白潇河一走,秦陌钰就去找了父親,告訴他應該如何應對皇帝的诘問。
“這一切,”秦言鵬嚴肅地凝視着兒子,“都是你設計好的,對嗎?”
“孩兒不敢!”秦陌钰忙重重搖了搖頭,“孩兒也不知潇河他為何會遭受襲擊,孩兒又有什麽動機設計這樣的事?”
“是啊,你到底有什麽動機呢?”
秦言鵬用想要洞穿秦陌钰的目光直直打量着他。
“钰兒,現在爹真的已經完全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幹什麽?是真的喜歡白潇河,還是想利用跟他的關系來做什麽?爹上次聽你說起對他的感情時情真意切,所以才信你,如今看來,倒是錯信了!”
“……”
每當秦陌钰回想起與面具男相識時的情形,确實是情真意切。
有時候他情願相信那個人根本不是後來的白潇河。
只是如今,要如何面對父親的诘問?
秦陌钰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下人進來通傳:“老爺,皇上叫您進宮一趟。”
“爹,您的疑問孩兒以後再回答,現在還是先去應對皇上吧。”
“……哎,罷了。”
秦言鵬長嘆了一口氣,終究也只好踏上進宮的路。
見到皇帝時,皇帝神情十分肅穆:“秦愛卿,朕一向信賴于你,但你竟讓朕的兒子在你府上被傷成這樣!你要作何解釋?”
“皇上,罪臣該死!”秦言鵬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臣實在不知啊!臣一家深受皇恩,又和潇王殿下無冤無仇,為何要謀害他?只是,有一件事臣不太明白……”
“你說。”皇帝聽他剛才的話也有道理,神情稍微緩和了些。
“臣不解的便是,潇王殿下為何執意要在臣府上逗留兩三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
“……”皇帝覺得秦言鵬說得很對,白潇河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明明已經三令五申皇子不可與權臣過于親近,白潇河卻居然敢堂而皇之地住在一個權臣的府上。
“潇王行事确有不妥之處,但是秦言鵬,你的府上守衛不力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難辭其咎。現就将你罰俸三月,你可心服?”
“臣心服。”這個懲罰已經很輕了,秦言鵬當然不會有異議。
只是所謂守衛不力……将軍府平日裏每個角落都會随時有侍衛巡視,不可能發生白潇河被長時間暴打都沒人發現這種情況。除非,那裏的守衛被人給故意撤走了。
秦言鵬依然對秦陌钰充滿了懷疑,而同樣疑窦叢生的是白潇河。
第二天一早,秦陌钰主動到潇王府上探望被準在府中養傷的白潇河。
“你告訴我,”白潇河這會兒也沒心思跟他虛情假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幹的?”
“我當真不知是誰幹的,不過我心中對此有所猜測……”
“那你快說,是何猜測?”白潇河急不可耐地問。
“是大哥派人暗害你的。大哥與我向來有些嫌隙,如今你在我這裏做客卻出了事,自然會與你心生間隙。”
“你大哥有那麽大膽子?”白潇河有些難以置信,“就為了這種理由,他膽敢暗害我這皇子?”
“如果單憑大哥自己,或許是沒有這種膽子。可他現在身後的人……”秦陌钰頓了頓,“是皇後。”
“什麽??”白潇河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秦如謹和皇後勾結在一起了?”
“不錯。”秦陌钰點頭,“我曾派了眼線到大哥身邊,這人親眼所見,大哥秘密入宮拜見皇後。你若不信,我叫此人把詳細情形告知于你。”
“不必了,我信你……原來是皇後想害我!”白潇河頓時作咬牙切齒狀,“她看似溫婉賢惠,不想心思竟這般陰毒!”
見已經成功讓白潇河恨上了皇後,秦陌钰暗暗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潇河,那你好好休息,我這幾日就不來打擾你養傷了。”
剛幹了件大事,秦陌钰便決定姑且先放過白潇河一段時間,暫時不去找他麻煩了。
“好。”白潇河點頭,“對了,下月初父皇會舉辦一場宮廷晚宴,你随我一起參加吧。那時我的傷也該好得差不多了。”
“我當然是要随你去的。”
秦陌钰溫婉地笑着,心中卻不自覺地想起,當初認定白潇河是當初的面具男,就是在一場宮廷晚宴上。
說來那個時候白滄岚也在席上,自己卻根本沒有注意他。
這次的晚宴,白滄岚也是會去的。
自己卻只能作為坐在白潇河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