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互助

宴宴,好甜啊

謝宴莫名有些心虛:“沒說什麽。”

荊戈見他不說實話,又想進一步誘導他一下,結果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荊戈。”

那是一道輕盈幹淨的女聲,謝宴看過去,站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高挑的女生,穿着碎花的黃色長裙,五官明豔動人。

謝宴眨了眨眼,一股熟悉感讓他突然猜到了這個女生的身份,蔣柒柒。

她很漂亮,眼神也很幹淨,一眼看過去,很讓人舒服。

如果是這個女生,似乎也不錯。唯一讓謝宴有點不滿的是,她曾經選擇了荊玉。現在又跟荊戈走得近了,聽上去不那麽單純。

但是,如果荊戈喜歡的話,這些就都是小問題。

蔣柒柒注意到了謝宴,她掃過謝宴那張美到令人心悸的臉,被那雙溫柔四溢的雙眼注視着,呼吸稍稍停滞了一瞬。

良久,她才找回了聲音,淺聲問好:“這就是你一直說的謝宴吧,宴哥,你好,我在高中見過你的,剛剛差點都沒認出來。”

謝宴輕笑一聲,“你好,柒柒。”

荊戈瞬間握住他的腰,眼裏劃過一抹煩躁,直接道:“有什麽事嗎?”

“哦,是這樣,我想請你中午一起吃頓飯,”她臉色微紅,“我舍友想見見你。”

“沒空。”荊戈一想到蔣柒柒曾經站在荊玉身邊對付他,心裏就湧起一陣厭惡。

現在因為謝宴把碎魂給他,他和荊玉發展旗鼓相當,甚至未來更看好一點,蔣柒柒才會過來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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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戈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只不過,蔣柒柒是女生,在系裏的關注度太高了,他不想直接跟對方撕破臉,把對方弄得下不來臺,惹來更多麻煩。上次還因為打架讓謝宴不高興,他不想再惹什麽事了。

但這反而讓對方變本加厲,他明明已經拒絕過多次,只因為話沒說得太過分,對方就以為有機會,一次又一次黏上來。

現在更是在謝宴面前……荊戈想着什麽時候徹底跟她說清楚。

蔣柒柒的視線落在荊戈圈在謝宴腰間的手指上,心裏覺得有些怪異,也沒多說什麽,繼續說:“是因為宴哥在吧,沒關系的,我之前就想和宴哥認識認識了,這次正好,也讓宴哥一起來吧。”

她捂唇笑道:“宿舍裏的小姐妹知道能和這麽一個帥哥吃飯,肯定也高興壞了。”

“宴哥,你不介意一起吃個飯吧。”

謝宴其實沒怎麽和這個年齡的女生接觸過,九個神明都是男性,來到人類世界,謝家也沒有這個年齡的女生。

他一向看人很準,但現在這套标準卻有點用不上,只覺得,她笑起來……還挺可愛的。

可能是,荊戈喜歡的,他也本能地覺得不會太差。

他微笑回應:“不介意的。”

荊戈看着謝宴對別人露出這樣膩死人的笑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擋住謝宴的目光,沉聲拒絕:“我今天有事,謝宴公司有會要開,以後再說吧。”

他也要找個機會好好跟她說清楚,別再來他面前晃,尤其是別在謝宴面前晃。

說完,也沒等她回話,拉着謝宴直接走了。

荊戈心裏有氣,握着謝宴手腕的力道有些控制不住,直到謝宴疼得吸氣他才猛然驚醒,稍稍松開了手。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給謝宴揉手腕,悶着頭不說話。

謝宴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生氣了,難道就因為他多看了蔣柒柒一眼,就像當初蔣柒柒給荊玉遞水他生氣一樣。

謝宴嘆了口氣:“我以後不看她了,行吧。”

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他多看荊玉一眼就鬧別扭啊。

荊戈動作一頓,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謝宴卻誤打誤撞捋順了荊戈的毛。

荊戈眉新舒展開來,一邊揉一邊問:“還疼嗎?”

謝宴手腕一直沒多疼,揉兩下就好了,可他覺得身體湧現出一股詭異的感覺,弄得他非常不舒服。

他抽出手解開了領口,想要纾解那隐約的躁動。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謝宴:“你下午是不是還有課。”

“還有兩節。”

“那你回宿舍午休去吧,我先回家了。”謝宴心裏有些亂,他現在非常地想找到一個密閉的空間,躲進去藏起來。

荊戈見他眼神有些不對勁,臉上也浮着一層不正常的紅暈。他怎麽能放心謝宴一個人走。

“你跟我回宿舍休息。”

謝宴擰着眉拒絕:“不要,你宿舍裏還有其他人。”

“我換單人寝了。”

那股怪勁竄得又快又猛,只不過幾句話的時間,謝宴感覺整個人就都要蒸發了,身體又燙又癢,忍不住貼近荊戈。

荊戈立即察覺了那股別樣的觸感,他也等不及謝宴回答,半拖半抱把人扯回了寝室。

謝宴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是跟荊戈那天晚上同一種情況。他沒想到那碗補湯沒作用到荊戈身上,反而作用到了他身上。

他身體難受,一察覺到進了一個小空間就直接扯開了身上的衣服,憑借着那天晚上留給他的印象緩解,可是他左右也不得章法,急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荊戈剛關好門,拉好窗簾就看到這一幕。

謝宴半坐在他的書桌上,襯衫和長褲都只脫了一半,挂在身上。他幾欲垂淚,唇被咬得滲血,僅是一眼,就刺紅了荊戈的眼。

荊戈走過去。

謝宴額頭抵在荊戈身上,有什麽沖昏了他的頭腦,有那麽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謝宴拼命找回了一點意識,艱難伸出手抓住荊戈的頭發,迫使他微微離開自己。

謝宴眼淚已經流出來了,他整個人都被沖刷成了另一幅模樣。

荊戈一直都知道,謝宴是一個非常樂于享受的人,他不會故作矜持,不會刻意冷臉,只要把他伺候舒服了,他會任你予取予奪。

李棟或許就是明白了謝宴的這種個性,才會說出那種該死的話。

謝宴這副狀态,荊戈幾乎可以确認,他是非常享受的。

但是,謝宴卻在這樣的時刻拉開了他。

“不行。我和你,不能做這種事情。”

謝宴了解了很多東西,他已經更加清楚了這種行為的意義。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在神明世界,無論是用手、用腿,還是更深入的,這都是只有伴侶之間才能發生的。

“我不是你的伴侶,不能。你還騙我,騙我說可以。”謝宴已經接近崩潰,斷斷續續地說着。

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已經明白這是什麽,就更加無法接受。

如果荊戈以後的伴侶知道了,會感到不舒服,這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謝宴不能接受自己給荊戈帶來的不完美。

荊戈恨不得咬他,又在這種時候重複這種傷人的話,他心裏無奈,低頭哄着:“我沒有騙你,這就是簡單的互幫互助,你都這樣了,怎麽還這麽倔。”

謝宴仰頭看他,朦朦胧胧間,謝宴看不到任何欺騙的神色。

他含糊地想,難道荊戈是真的認為這就是男性之間正常的互幫互助嗎?是他誤會了,荊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認知就是這樣的。

他萌生出了一點私心,他想,不如這次,就順着荊戈這種錯誤的認知繼續下去吧。

他只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格外的邪惡,他為了自己的快樂,要把荊戈蒙在鼓裏,還有可能,給他的未來帶來不順心。

可是,實在是太舒服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好想就溺死在這裏面。

謝宴縱容了自己的貪婪,他顫抖着,小聲說了一句。

荊戈心頭一喜,他充溢着興奮。

謝宴感覺那種想要破開什麽阻礙的沖動又來了,他沉浸在其中,喊着荊戈的名字。

一次,不行。他紅着臉望着荊戈,啞聲叫他:“荊戈。”

幫幫他。

荊戈笑了一下,他蹲下來,擡眼看着謝宴的眼睛:“我也給你換種方式。”

謝宴現在根本不想自己動。他踢了下荊戈,小聲拒絕:“我不想用你的腿。”

荊戈搖搖頭,他沒再說話。

謝宴一顫,流着眼淚叫着荊戈的名字:“荊戈,我不要了。”

荊戈驀地停下了,戲谑地望着他:“真的不要了嗎?”

他一停下,謝宴又感覺到不滿足,他用小腿圈住荊戈的腰,“要,求求你了。”

謝宴根本想不到要控制什麽,他只能追随着自己的本能。

謝宴全身都沒力氣了,癱在荊戈懷裏。

荊戈将他抱到床上,他躺在謝宴身邊,咬着他的耳尖,緩聲道:“宴宴,好甜啊。”

謝宴已經累到迷糊了,他迷迷蒙蒙地睜開眼:“你說什麽。”

“我說,我幫了你這麽久,可不可以給一點獎勵,也幫我一下。”

作者有話說:

感謝是橘不是桔灌溉的2瓶營養液;

感謝當歸川穹灌溉的1瓶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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