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就注定了他們不敵焱翼龍。幸好他們還算幸運,當時他們附近正好有一個堅固的岩石山洞,洞口很小,可謂是易守難攻寶地。他們三個就這樣死守着洞口,靠他們前不久打得不多的獵物過活,想等到焱翼龍離開再離開。但是他們低估了焱翼龍的耐心和智慧,它們盡然會分共合作,每次去打獵都會只派兩只去留下四只看守山洞裏的獸人,三個獸人本來就在逃到岩洞前已經受傷,對于守着他們的焱翼獸就算只有四只也沒有辦法戰勝,所以才會被困到巡查人的營救才能回來。
知道了獸人消失全過程,雖然還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焱翼獸在森林外圍,但是霍蒙森部落在雷蒙族長的帶領下快速準備防範問題。霍蒙森部落是一個大部落,一兩千人的部落駐地面積卻可以和中國的大鎮子相比,所以對于防範,什麽建圍牆呀、或是什麽挖陷阱呀,都根本不現實。
雷蒙族長也沒有這麽做,他只是組織起部落裏所有除了未成年和沒有戰鬥力的老年獸人外的所有雄性獸人,安排他們每天對部落外圍的巡邏。然後規定所有的獸人如果沒有必要盡量不要去森林裏,如果必須要去打獵的話,就必須有五個以上的獸人一起去,而且最好隊伍裏有一個有翼族。雷蒙還組織人員到森林裏繼續查探觀察焱翼龍的動向,還有查明會在森林外圍出現那麽焱翼龍的原因。
對于雷蒙族長的做法,林曉還是很認同的,他不愧是一個大部落的領導者,想問題很面面俱到,既做了必要防範,也知道只有找到問題的本源,才能很好的解決問題。
在雷蒙族長做出接下來的部署以後,部落裏的獸人開始各司其職的行動起來,而像我們林曉這樣作為柔弱雌性存在的人還是很空閑,照樣的每天都吃吃睡睡,看看弗裏曼和艾薩克這對活寶的鬧劇,打醬油的渡過。而梵塔他沒有再加入雷蒙組織的森林巡邏隊,而是在部落,每天除了到自己巡邏的時候會去巡邏外也和原來沒有什麽區別,每天仔細的照顧着林曉,挖空心思的想讓林曉多吃點東西,自己就在這樣為愛人事事親力親為中平靜而幸福的過着。
被梵塔他們救回來的獸人在第三天的早上醒來,事情果然如那三個獸人遇到的一樣,也是遇到了焱翼龍,不過他運氣好一點只遇到了一只,他逃脫了焱翼龍追殺,但是代價是他受了很重的傷不能馬上回到部落,所以他只有找了個三洞養傷,直到梵塔他們找到他,才支持不住倒下去。
這個獸人并沒有能提供什麽更多的信息,雷蒙他們只有等再去森林裏巡查的獸人回來,希望等帶來新的消息。
又過了一天,第二批巡查的獸人回來,他們沒有帶會來什麽好消息,只帶回來了一條不知道是什麽野獸牙齒穿成的項鏈,獸牙上面還刻着林曉不認識圖案,林曉知道那就是梵塔跟他說過的獸人文字。過了一會兒,一個一米八左右、身材修長而單薄的雌性出現在屋子裏,其他獸人紛紛讓開路,那個雌性看到桌子上的根項鏈,馬上撲過去,眼淚無聲的滾落臉龐,那單薄的身體好像一推就會倒去。傍邊圍觀的獸人們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雙手交叉伏在胸前低下頭,林曉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禮儀,但是他還是跟着大家一起做,他大概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後來林曉從梵塔哪裏得到肯定。
從梵塔的訴說中林曉知道那條項鏈可以說是獸人世界的定情信物,也就如同地球上的結婚戒指,在雌性獸人和雄性獸人結為伴侶的那天兩方互贈的,項鏈上分別刻着自己伴侶的名字,這條項鏈将伴着每個獸人一身,除非死亡是不會讓他離開他的身邊的。而巡查隊帶會來的項鏈就是刻着這個雌性的名字,他的伴侶已經去森林裏五天了一直沒有回來,他本來一直抱着期望希望伴侶能夠回來,但是現在這條項鏈摧毀了他最後的期望,他的伴侶再也不能會來,再也不能陪伴他了。
其實林曉覺得沒有看到屍體就憑一條項鏈不能說明什麽,可能是在打鬥中不小心掉的也說不定呢?但是梵塔告訴他,巡查的人在找到這條項鏈的周圍發現了打鬥現象,而且還聞到了那個獸人很濃重的氣味,在這樣冬天能那麽久還留下那麽重的氣味,絕對是那個獸人流了很多血才能造成,那個獸人就算活着也不能行動太遠,但是巡查隊在附近找了很久,并沒有發現任何人獸的蹤跡,那個獸人還活着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聽到梵塔的話林曉沉默了,他第一次體會原來他一直認為強到無比、無所不能的獸人,也不是無敵的,他感嘆生命的脆弱。
作者有話要說:
☆、24閑來無事打太極
正當林曉在為失去的生命有點不知所措、有點感傷時,梵塔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他傍邊,他沒有說什麽,只是把一支手搭在他的肩上,用那雙碧金色的眼睛專注的看着他,但是林曉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并且無聲的安慰自己。
死者已矣,人生在世,死只是一個最終的結局罷了,最重要的還是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林曉馬上釋然,回以梵塔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梵塔,我們回去吧?”。
“嗯.”
灰白的世界,雪還在飄飄灑灑的下着,兩個年輕人一高一矮,高大的男子只穿着一條獸皮裙和一件獸皮衣,四至都還露在外面,但是他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冷似的,矮一點的男子卻剛好相反,全身被一塊大灰色獸皮包裹着,幾乎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高大的男人扶着矮一點的男子,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走着,留下一排排大大小小的腳印,只到腳印消失在雪白的邊際。
第二天林曉起得很早,他再也看不到昨天的惆悵和感傷,林曉照樣打了兩遍太極,然後吃梵塔給他做好的熱騰騰的早餐,好像昨天的情緒從來沒有過一樣。梵塔看到這樣的林也放心了一些,他不喜歡昨天那樣的林。其實不是沒有過,只是想開了就好了。
林曉從來不是什麽聖母級別的人,對于逝去的人一定的感傷是應該的,但是畢竟不認識,說的難聽點這件事好像跟他沒有一點關系,昨天的感傷一是對于逝者已矣,二是對于生命的惋惜罷了。林曉從來都很清楚自己是多麽的平凡,他很自私,什麽事情他都會先為自己考慮,為自己的親朋好友考慮,最後才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為別人考慮,林曉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過,可能有些人會覺得他這樣太沒有奉獻精神了,但是林曉不那麽認為,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方式,他沒有那麽偉大,在自己都不能保全的情況下還談什麽奉獻精神,他不可能去當什麽救世主,也不可能阻止一些事情的發生,一些事情的發生也不會因為他而改變。
說到打太極,這都是林曉傷好後每天必修課了,主要是因為外面太冷,更本出不去,為了不讓他的身體坐生鏽,所以想出來的鍛煉方法,本來開始的時候林曉還拉着梵塔和比洛一起練,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呃、不能說不好而是太搞笑了,人高馬大的梵塔手硬腳硬的,太極都快給他練成了機械舞,想想你就可以知道這有都可笑,而比洛也好不到哪裏去,小孩子有沒有定性根本不适合太極這種老年人的活動,所以最後就只有林曉自己每天練兩遍了。
那麽,這種老年人才喜歡的東西,林曉為什麽會呢?說到這個,還得從林曉大學體育課講起,大學體育課都是選擇性課程,但是林曉一個從小除了看書沒有什麽特別愛好的男孩,什麽都不會,沒有身高沒有力量,什麽球類什麽武術都不要想,最後林曉聽了大他們一級的學長說太極很好過,也不需要什麽身高和力量,只要多練練就好,而且動作很慢很适合林曉這種文靜的男生,所以最後林曉就這樣被騙去練太極了。練了之後才知道學長說所的“很慢”到底有多慢了,就連他這種做事總是慢條斯理的人都能恨得癢牙齒,還有所謂的太極不需要什麽身高和力量,這倒是真的,但是誰能告訴他那多變的步發和方向都是什麽,果然什麽都不是好學的,所以這直接導致他第一個學期太極拿了60 分,這還是太極老師嫌給他不考麻煩,才給他個及格分數。因為體育個都是一年報一次,所以第二個學期林曉還是依舊學習太極,但是有了第一個學期的一點點底子再加上明顯的努力,第二個學期林曉終于脫離的及格線的分數,得了個80 分。看到這個分數沒把林曉開心死,他一個學期的努力沒有白費。第二年的體育報課又一次的到來,林曉想着學其他的還得從頭來學期,于是有一頭紮早太極裏去,至此以後林曉同學就與太極結下了不解之緣,再也沒出來,所以導致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好青年,練得一身行雲流水的老牌玩意。
日子依舊,簡單而又平淡,平淡而又幸福。
由于雷蒙的一系列措施措施很有效,去森林裏打獵的獸人沒有再因為焱翼龍而死亡,部落周圍雖然出現過幾次焱翼龍,但是都被巡邏的獸人們及時的發現,沒有造成什麽損失,而去森林裏探查焱翼龍出現在森林外圍的原因的獸人們也回到了部落,原因并不是雷蒙想得那樣糟糕。原本雷蒙聽到焱翼龍出現在森林外圍,還以為是百年難遇的獸襲要來了呢!獸襲就是大量的野獸全部都聚集起來,包括平常很難見到的一些獸類,然後它們發動向獸人部落大肆進攻,獸襲會造成大量的獸人死亡,這也是導致獸人人口很少的原因之一。獸襲幾百年才會出現一次,雷蒙并沒有沒有遇到過,但是每一個部落的族長都會在成為族長的那天被告知獸襲對于獸人的危害,讓每位族長銘記着這個可能造成滅族的災難,并且上一屆族長還會告訴新族長老一輩們留下對付獸襲寶貴經驗。但是巡察的獸人回來說森林裏其它的動物并沒有什麽騷動和異常現象,焱翼龍會出現在森林外圍只是因為今年深冬雪實在是太大,而焱翼龍所住的森林深處正好是靠近常年積雪的無望峰的最冷之地,在它們的駐地冰封大雪實在是找不到吃的東西才到外圍來,等到春天來了應該就會退回森林深處去。
作者有話要說:
☆、25約斯
“啪!”木門被毫無預兆的推開,林曉和梵塔順着響聲擡頭,只見到門外遮住所有光線的龐大身影和那搖搖欲墜的門,看到那可憐的木門,可以想象來人是多粗魯。
“塞羅斯,你來幹嘛?”對于好友那風風火火的性格已經習以為常的梵塔,看都不看那搖曳的木門,直接問來人的來意,據梵塔對了解塞羅斯,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如果不是有什麽急事,他也不會沒有禮貌到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
“我來…是想讓林曉去看看約斯。”塞羅斯大力吸了幾口氣才把話說完。
“嗯?…約斯”林曉下意識的看向梵塔,林曉想了想,他好像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呀?
接受到林曉詢問的眼神,梵塔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表示稍安勿躁,然後轉向塞羅斯,“約斯怎麽了?”
“他把自己關在屋裏,我再怎麽敲門也不開,都快一天沒有出來了,一點東西沒有吃,我很擔心,但是有不敢砸門進去。”塞羅斯說道這大手抓了抓自己那頭棕色的卷發,大個子傻傻的看向林曉,聲音變小了點,“所以想請林曉去看看,他們都是雌性,好說話一點。”
聽到塞羅斯講的一堆,梵塔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這件事梵塔早就知道一點,但是當時怕林因為聽到難過所以沒有跟林講罷了,“林,還記得巡邏隊從森林裏帶回那條項鏈時見到的那個雌性嗎?”
林曉想了想,梵塔說的應該是那個捧着那條項鏈無聲的哭泣的雌□!林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
“約斯,就是他的孩子,是一個未成年的雌性。”梵塔向林曉解釋道,“他…”
“可不可以路上說,我很擔心越斯一個人在家裏出了什麽事。”還沒有等梵塔跟林曉解釋完,站在傍邊聽的塞羅斯已經等不急了,插話道,他真的很擔心約斯會出什麽事。
“林,我們路上說吧!”聽到塞羅斯的話,梵塔覺得也對,走向床邊拿起灰熊皮大衣,給林曉披上,然後變成迷你版白老虎,蹲在林曉前面邀請他坐上去,林曉雖然還是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還是乖乖的坐上大白老虎,他知道去了就會知道怎麽回事。
穿過差不多整個部落,林曉他們終于在部落邊緣的一座簡陋的木屋前停了下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主要是梵塔住的地方和約斯住的地方都是部落邊緣,但是卻又是南轅北轍的邊緣導致的。
在來的路上梵塔已經跟林曉解釋清楚了,話說那天約斯的獸母在拿到那條刻着他名字的項鏈的第五天也是約斯他獸父失蹤的第十天的晚上自己服用了一種叫做沉眠的草藥,回歸了獸神的懷抱,去找他的伴侶去了。在獸人世界裏這種因為伴侶不在了而跟随伴侶一起走的事情是很常見的,因為獸人世界裏伴侶是他們的生活的全部,一切因為伴侶而精彩,沒有了伴侶的獸人就像是沒有了靈魂。林曉對于他們的這種做法不可置否,林曉肯定他們對于伴侶的堅貞但是這又何嘗不是對于活着關心他們的人的傷害呢!而約斯這次的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約斯今年才十八歲,在獸人世界裏雄性十八歲成年,雌性是二十歲成年,所以約斯還是個未成年。對于一個失去獸父獸母的未成年的雌性,部落裏是會給予很好的安排,因為雌性對于一個部落來說是很珍貴的,一般的安排是讓一些沒有孩子又想□的夫夫一起生活,雷蒙族長對于約斯也是這樣安排的,但是約斯沒有答應族長的安排,他要一個人住,介于約斯的态度堅硬,雷蒙只有答應了他的要求,部落裏會提供給約斯生活上的補助,保證他生活需要。而今天賽羅斯帶食物去找約斯的時候再怎麽敲門他都沒開門,喊也喊不應,塞羅斯也不敢直接進去,只有來找林曉他們,他覺得林曉是他見過最聰明的雌性,他會一個人織布,會燒炭,還會做很多美味的食物,他一定有辦法讓約斯開心起來。其實賽羅斯本來早就決定要找林曉去陪陪約斯了的,因為約斯自從他獸母走後就從沒有笑過,每天他送去的食物也吃的很少,塞羅斯真的很擔心他的情況。
而說到塞羅斯為什麽會給約斯送食物,要從塞羅斯聽到雷蒙的安排後,主動找雷蒙要求負責約斯食物方面。當然還有很多雄性都同樣的有這樣的要求,原因就不必說了,一個馬上要成年的雌性,只要是還沒有伴侶的雄性都會樂于做這件事,而塞羅斯唯一的優勢在于他家裏約斯家很近,塞羅斯從小就和照顧約斯這個小雌性,并且雌性一個人住真的不是很安全,所以雷蒙答應了讓塞羅斯為約斯提供食物。為什麽塞羅斯不能直接給約斯提供食物,必須要雷蒙答應呢?其實雄性為雌性提供食物什麽時候都可以,只是裏面的講究有點多,以前就講過分享食物這一說,如果一個雌性肯跟一個雄性分享食物那麽雌性就表示對雄性有意思,同理如果一個雄性給雌性食物雌性接受了就表示雌性不讨厭那個雄性願意讓雄性追求。而約斯已經很清楚的向雷蒙表明他現在不想要守望者,也不會答應別人的追求,所以他是不會接受任何雄性直接給的食物的,塞羅斯想要為約斯提供食物就必須讓雷蒙族長答應,這樣一來就不是塞羅斯向約斯提供食物而變成了族長交派塞羅斯為約斯提供食物,這個意義就不一樣了。
其實向林曉這樣吃住都在梵塔家的別人眼裏的雌性,完完全全就跟伴侶沒什麽兩樣,差別就是還沒有伴侶儀式吧!只是林曉沒有意識到罷了,要不然林曉這麽一個作為成年未婚雌性怎麽會來到霍蒙森部落那麽久沒有被雄性追求。
這些都不多說了,林曉他們來到約斯家門口,塞羅斯敲門還是沒有人開,叫了也沒有反應,大個子更急得不行,想推門進去又猶豫,看向林曉求助。
“推開門。”看到塞羅斯的眼神林曉扶額,喊了敲了沒人開門,不破門進去難道看他就有辦法嗎?其實林曉知道這都是猶豫這裏雄性對雌性太小心翼翼導致的。
聽到林曉的話塞羅斯還猶豫,梵塔已經直接一把把門推開,
“啊!約斯…”
“還愣着幹嘛!快點帶他去瑪雅那麽。”林曉吼道
“啊?…哦。”于是塞羅斯抱着約斯,梵塔抱着林曉飛快的往瑪雅家裏趕。
作者有話要說:
☆、26冬去春來
“約斯哥哥!”
“約斯,你來了。”林曉正在院裏倒弄着他讓梵塔立好的木樁子,聽到比洛叫約斯也沒有回頭看人,直接出聲問道。其實也是這段時間跟約斯比較熟悉了,這樣相處習慣了,兩人都不會見意。
“嗯。”約斯點了點頭,輕聲問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先坐着,等我弄完這個,一會兒有好玩的給你玩。”對于約斯的‘輕言細語’林曉已經習慣,示意他坐下,繼續倒弄自己手上的活。
“約斯哥哥坐着看就好了,有我幫林曉哥哥呢!”一副小大人口氣的小比洛對想要幫忙的約斯說道,還一邊跑去屋裏搬出一張凳子來讓約斯坐。
“哈哈,是呀!是呀!有比洛幫我就行了。”看到比洛一副小大人樣,林曉樂得不行,這孩子太逗了!
說到約斯,還要從前次被塞羅斯急急忙忙的拉去約斯家說起。那天他們推開門就看到約斯倒在了屋裏,旁邊還有‘沉眠’的葉子,可把林曉他們吓壞了,後來才知道約斯因為父母離去,受不了打擊,傷心之下也服下了‘沉眠’,幸好他們那天發現的早,不然他也像他獸母一樣去了。從那天被救醒以後,約斯的情況其實一直都不是很好,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兩眼空洞洞的,跟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似的,讓人看着心疼。 在林曉看來像他那樣沒有一點想活下去**的人無論旁人怎麽救也沒有用,但是人家塞羅斯不放棄,林曉也只能盡量幫着勸,但是遇到這種事情林曉也不知道怎麽個勸法。一兩天還好,可是這樣久了,林曉覺得自己在一個木頭說話,林曉也惱火,看着塞羅斯每天給他喂飯,陪他說話,可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林曉覺得難受。經過幾天下來林曉算是明白了,他好言相勸是沒有用的,平常溫溫和和的林曉脾氣上來也不是好惹的,吼了約斯一頓,自己拽着梵塔回家,繼續他混吃混喝的日子,眼不見心不煩。
可沒想到過了幾天約斯盡然好好的出現在他面前,還說來道歉的,說什麽他不該辜負大家的照顧,他不會在尋死了,什麽他會好好的活下去。聲音輕輕柔柔還帶着哭腔,看着自己面前梨花帶雨的青年,林曉有一種他欺負無辜純潔的少年的感覺,他一怔無語,可愣是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後來林曉才從梵塔哪裏知道,這個約斯從小性格就是這樣柔柔弱弱的,本來因為父母去世一直過不了那個檻,但是那天被林曉這麽一吼,人家想清楚了,也覺得自己這樣對不起大家,後來又有在賽羅斯精心照顧,也就好了起來。
其實就是有這樣的人性格方面比較怯懦,遇到什麽事不容易接受、總想逃避,但是只要有人逼一逼也容易過,對付這種人就不能用什麽好言相勸,就需要人逼,逼他面對、逼他選擇,林曉這次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誤打誤撞把人給救回來了。從約斯好後,就經常來找林曉聊聊天什麽的,林曉在這裏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與約斯相處了幾次,很快就和約斯成為了朋友。雖然林曉總覺得約斯說話輕言細語、做事溫溫吞吞的、有點事就愛掉眼淚的約斯有點讓人受不了,但是總體來說這個朋友還算不錯,林曉也挺高興結交到這個新朋友。
說到這還不得不提一下約斯已經答應賽羅斯成為他的守望者,兩人只要等再過兩年約斯成年就可以結婚生子了,這件事沒把塞羅斯高興的晚上睡覺都笑醒來。其實塞羅斯也是個不容易,聽梵塔說賽羅斯可是喜歡人家約斯多年,也追求可約斯多年,但是人家約斯就是從來也沒有表過态,更加悲催的是人家約斯的追求者多得從村口能排到村尾,要問為什麽?雖然我們的約斯在林曉看來性格太怯懦還愛哭,但是對于雄性來說,這樣的雌性更惹人憐愛,要怎麽說呢?總比那些不把雄性放在眼裏傲嬌得要死的雌性好太多。當時梵塔這樣更林曉說的是時候,林曉問梵塔他有沒有追求過約斯,梵塔當時摸了摸鼻子,告訴他小時候梵塔跟塞羅斯一起玩,約斯一見到他就開始哭,哪裏還追他呀!要問為什麽呢?還能為什麽,梵塔板着一張臉,把人給吓到了呗!林曉又想起了梵塔告訴過他部落裏很多雌性都怕他的眼睛,林曉問梵塔是不是因為他不怕他,所以才喜歡他的,梵塔沒有回答,只是習慣性的揉了揉他的頭發,眼睛裏一如既往的溺人。其實林曉只是随便問問,他相信他的眼睛他的心,梵塔對他的點點滴滴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那怎麽會只是因為膚淺的因為自己不怕他這個理由呢!但是林曉知道這也是一個原因,一個前提條件,正是因為林曉不怕他,才有了跟他的相處,也才有了後來的喜歡。
、、、、、、、、、
“弄好了!我們可以來玩了。”林曉忙了半天,終于是弄好了一個靶子。
其實說是靶子就是一根木樁子,在木樁子上端幫了一個圓木盤,要說這個原木盤還是林曉跟梵塔說了現代射擊的靶子,梵塔想出來的。砍了大的樹木用樹木的橫切面,正好是圓形的,而且樹木還有年輪可以當做靶環,用來計算擊中的環數,當然林曉在樹年輪上進行了一些加工改進,樹的年輪太密集根本不好拿來當作靶環用所以林曉重新用東西定上了靶心,然後在選了五個比較規則的輪環當作靶環。要問為什麽不像正規的靶盤畫十個環呢?主要是因為林曉他們不是專業的射擊運動員,沒有那樣的技術,十個靶環沒有多大的意義所以他就改成了五個了。
“怎麽玩,林曉哥哥?”聽到林曉說弄好了,比洛對于新的游戲正是躍躍欲試,約斯聽到林曉的話也站了起來,
“這樣…”林曉拿起弓箭“把弓拉滿,然後射出,射中圓盤就算贏了。”說着手上的箭也射了出去,“唰!”的一聲箭落在了離靶子兩步遠的地上。
比洛和約斯看到地上的箭,又不約而同的看向林曉,“咳咳…”林曉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他也是第一次玩弓箭呀!“那個,像這樣掉在地上就算輸了。”
“哦!我會了。”比洛跑過去撿起被林曉射出的那支箭,接過林曉手上的弓,“林曉哥哥看,是不是這樣子呀?”學着林曉剛才的樣子擺好姿勢“然後拉弓,射出。”只聽到唰的一聲,緊接着啪的一聲那支剛才被林曉射脫靶的箭已經在圓盤上。
“我是不是贏了,林曉哥哥?”比洛開心的問道
“咳咳…是贏了,如果下次你能射得更靠近圓心更好。”林曉看着那支箭,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是人怎麽能跟獸比呢!(咳咳,小林子人家是獸人,請不要省略‘人’字)
“約斯你也試試吧!“林曉被比洛這個小獸人給打擊到了,想從柔弱的約斯哪裏找到安慰。
“好,”約斯小聲的應答,接過林曉遞來的弓箭,學着剛才他們的姿勢“唰”的一下箭射出,碰到了圓盤然後掉落下地,“啊!還是欠一點點…我輸了,該到林曉你了吧!”約斯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箭,惋惜道,把弓箭遞到林曉面前。
林曉木然的接過弓箭,他果然不能跟這裏的獸人們比,無論是雄性還是雌性都沒得比,連看起來柔弱的約斯他也比不過,如果一個人他根本不可能再這裏生活下去,林曉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這一點,但是放棄嗎?當然不,他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智慧人類,怎麽能被這些原始人比過去呢!他好不容易想出了弓箭,又找到了箭毒樹這樣合心的毒,他怎麽能放棄呢?所以從那天以後,林曉每天早上除了以前的打兩遍太極以外,又加上了半小時的慢跑,然後就是臂力練習,下午除了午睡外就是射擊練習,那股沖勁誰都勸不了。梵塔每天看着林曉把自己折騰得累死累活的,心疼得個要死,但是怎麽勸林曉都不聽,最後梵塔沒辦法,只能每天守着他練,變着法的給他弄好吃的東西給他補。
冬去春來,半個月過去,雪開始融化,地上開始露出點點新綠,樹木開始抽芽。林曉這半個月的鍛煉也有了很大的收獲,已經不會再脫靶,原本離靶四五米遠現在已經可以離靶七八米遠了,而林曉還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由于這半個月的訓練比以前好了許多,不會再動一會兒就喘個不行,這一點讓林曉很是滿意,體力也是在這裏生存下去的必備條件。
“梵塔,明天帶我去遇到息莽獸的地方吧?”林曉雖是問句,但是卻是用肯定的語氣,因為他知道只要是他的要求梵塔都會答應。
“嗯。”梵塔給林曉攏了攏被子,“趕緊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27鐵的?
第二天,林曉和梵塔起了個大早,本來想着兩人快去快回,卻沒想到比洛死活要跟着去,林曉對于一只小白老虎像家養喵咪一樣在自己腳邊撒嬌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他有點毛球控呢!可是去森林裏他都還是被保護的對象,這件事他沒法做主,所以只有看向梵塔。
梵塔看到林曉那樣的眼神,哪有不答應的份,只得無奈的揉了揉他那頭短黑的頭發以作懲罰,“去吧!我再去叫上弗裏曼和艾薩克就行了。”只要是關于林曉的生命安全問題梵塔不敢自大,他再也不要看到林受傷的樣子。
最終他們出發時是七個人,為什麽是七個人呢?因為梵塔去叫弗裏曼他們時正好遇到了約斯和賽羅斯,約斯一聽說他們要去森林裏,就也要跟着去。約斯從小到大還沒有真真的進過森林,最遠他也只由獸父陪同去過森林外圍,以前總是聽獸父說森林裏如何如何的危險,警告他雌性不能亂跑進森林裏去,但是獸父同時也跟他講了許多他在森林捕獵的經歷,讓約斯神往,他真想去看看獸父口中既危險又神秘的森林。約斯要去,塞羅斯這個‘預備妻奴’當然只有陪同,所以最後本來的兩個人的變成了現在一群人。
由于‘一家三口’都去了,林曉和梵塔他們就不用快去快回,所以這次走的并不快,大約下午三點左右,他們到達了本次出行的目的地。
“林曉,這樹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約斯弱弱的問道,在路上林曉已經跟他們說了很多關于箭毒樹的事情,約斯覺得真的很神奇。
“嗯。”
“真的有那麽神奇嗎?為什麽其他人都不知道呢?”小比洛疑問,又突然像想通什麽似的,“嗯,我知道了,因為林曉哥哥最厲害了。”在比洛心裏林曉哥哥知道好多好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還會講許多奇怪的故事,林曉哥哥最厲害了。
對于小孩明顯拍馬屁的話,林曉選擇直接忽視掉不予理會,要不是他求梵塔帶他出來,嘴巴能那麽甜嗎?
“真的只要被它劃傷就會中毒死亡,巫醫都得救不了,而且被它毒死的動物肉沒有毒,還可以食用?”艾薩克一只手輕輕托着自己的下颌,思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不也知道巫醫有沒有辦法,反正在我的家鄉很難救就是了。至于被它毒死的動物肉,的确是可以食用,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們解釋清楚,你們只要知道可以吃就行了。”
箭毒樹,見血封侯,林曉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介紹,他是沒有親眼見過它的威力,但是他們大學專業書上介紹應該不會是假的。至于救治,林曉是知道的箭毒樹導致人死亡的原因是因為它的汁液能是人神經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