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多人在那裏等着了。一看見法萊爾,具俊表招招手。

法萊爾開心的翻着目的地的介紹,一路都很興奮。

坐上飛機,法萊爾剛準備睡覺,廣播就說航線上起霧了,不宜飛行。

法萊爾木呆呆的坐起來:“擦!”

修學旅行改到了海邊。

法萊爾坐在甲板上,肩膀都垮下來了,拿着小錘子洩憤似的捶小核桃,碰碰響。

“不喜歡海邊?”蘇易正端着紅酒眺望遠方。

“都看膩了。”從小到大因為老媽的愛好來了無數次,會喜歡才怪。

“咳,喂,幹洗女。啊啊,聽得到嗎,庶民?”廣播裏傳來具俊表的聲音。

蘇易正一拉法萊爾:“快來,俊表又找到好玩的了。”

所以金絲草是玩具嗎?

具俊表和金絲草到底是什麽孽緣啊?腫麽哪裏都能碰到啊擦!

具俊表和金絲草,一個嚣張霸道橫行無忌,一個不畏強權卻屢次被整的慘兮兮。法萊爾坐在人群後面看被海水打濕的金絲草,還真是有活力啊。

“法萊爾!”具俊表在桌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撥弄着白嫩嫩的核桃,“怎麽不去玩?”

法萊爾打個哈欠,半眯着眼,慵懶得像只貓似的:“有什麽好玩的?無聊的慌。”

“去打斯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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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他之前的人生中并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學習這些對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是玩樂的東西,法萊爾本人對那些滾來滾去的五顏六色的小球也沒有多大興趣。

具俊表聞言一挑眉,自告奮勇:“我教你。”

“好吧。”看在可以打發時間的份上。

斯諾克(Snooker)的意思是“阻礙、障礙”,所以斯諾克臺球有時也被稱為障礙臺球。此項運動使用的球桌長約3569毫米、寬1778毫米,臺面四角以及兩長邊中心位置各有一個球洞,使用的球分為1個白球,15個紅球和6個彩球(黃、綠、棕、藍、粉、黑)共22個球。擊球順序為一個紅球、一個彩球直到紅球全部落袋,然後以黃、綠、棕、藍、粉紅、黑的順序逐個擊球,最後以得分高者為勝。(百度)

具俊表脫下外套,将襯衫袖子挽起來,帶着法萊爾挑選球杆。

具俊表彎下腰擺姿勢,法萊爾單腿靠着球臺,拿着球杆轉圈圈。具俊表“啧”一聲,拿過法萊爾的球杆扔掉,一手環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肩膀,雙腿卡住法萊爾的腿,把他按下去:“來來,我幫你擺姿勢啊。”

“具俊表!”法萊爾一愣,立即反應過來掙紮四肢。具俊表怎麽說也是大家族繼承人,在格鬥方面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法萊爾被他鎖住,他又沒有具俊表身量高大,這樣一來,法萊爾整個人都被具俊表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一點都不乖,聽話。”具俊表面上帶着不耐煩,眼睛裏卻充滿了笑意。法萊爾臉蛋紅撲撲的樣子跟孩子似的真可愛啊,和那晚上相差甚大。這種巨大的反差什麽的,萌啊。

掙紮半天也沒有用,法萊爾氣喘籲籲的轉頭看具俊表:“俊表前輩,不是要教我打球嗎?”

“對啊,我在教你标準姿勢。”具俊表摸摸法萊爾軟軟的金發,手感真好。

法萊爾翻個白眼,正想開口說話,門口“咔嗒”一聲,門開了。

“俊表,我聽說……”蘇易正愣住了。

“易正?”宋宇彬一推蘇易正,擡頭一看,也愣了。

具俊表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俊表?你們……”蘇易正臉色尴尬,欲言又止。

法萊爾翻個白眼,反手一推具俊表:“前輩,這樣很累啊。”

“哦哦。”具俊表放開法萊爾直起身,眼睛裏閃過不易察覺的遺憾。至于遺憾什麽,或許連本人都不知曉。

法萊爾揉揉肩膀和腰,瞟一眼依舊呆愣的蘇易正和宋宇彬:“打球嗎?”

蘇易正和宋宇彬被法萊爾自然的語氣震住了,暗想也許真的是他們多想了?具俊表明顯是喜歡女人的嘛,就算法萊爾有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但是那身材那氣質,明顯是硬梆梆的男人啊。

真的是想多了。

神話學院(六)

從男人的角度來說,闵瑞賢的确是個很漂亮很值得讓人傾慕的女人。至少她留給法萊爾的印象可以打十分。

“法萊爾,很高興認識你。”闵瑞賢微笑着,眉眼彎彎,氣質溫婉。

“很高興認識你,闵小姐。”法萊爾和她握手,“電視屏幕上看闵小姐就覺得很漂亮,近看闵小姐更是絕代佳人。”

沒有不喜歡別人誇她漂亮的女人,何況還是個外表這麽出色的男人。闵瑞賢笑容加深:“法萊爾和智厚他們是朋友,就和他們一樣叫我瑞賢姐就好了。”

“瑞賢姐。”法萊爾從善如流。

“今晚上的宴會你一定要來。”

“定會到場。”法萊爾應下。尹智厚拍拍他的肩膀,和闵瑞賢挽着胳膊走了。

具俊表攬着法萊爾的肩膀,趁機摸摸他的頭發:“帶禮服了嗎?”

法萊爾搖頭。

“你對韓國不熟,走,帶你去。”具俊表一副大爺施恩樣,拖着法萊爾就走。

“俊表!”蘇易正喊一聲,具俊表一揮手将法萊爾塞上車,“砰”一聲關上車門。法萊爾回頭,蘇易正和宋宇彬的臉色有點陰沉,另一邊,“真善美”三人組已經找上金絲草說着話。

車子絕塵而去。

蘇易正眼裏閃過擔憂:“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觀察一段時間吧。或許因為是新朋友,貪新鮮而已。”宋宇彬說。

“希望如此。”

Ferre服裝複古式男裝,手工精巧,大方得體。

法萊爾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出來。他身量足,面容俊美,氣質高華。漫步走來,就像從油畫裏走出來的貴公子,矜貴十足。

具俊表圍着他轉了一圈,理理領帶,點點下巴,顯然十分滿意。

法萊爾看看其他的休閑服,随手拿起一件看號碼。

“還要買衣服?”具俊表問。

“嗯,帶來韓國的行李不多,前段時間沒心情去,現在正好有時間,順便買了。”法萊爾随口答。

“是嗎?我給你看看。”

“也好。”他相信具俊表的眼光,世家大族養出來的繼承人,眼光不可能差了。

具俊表的心情值詭異的飙升,拉着法萊爾東轉西轉,看上什麽衣服讓導購員拿着。法萊爾只負責換衣服,身上什麽配飾也是由具俊表挑的。

具俊表摸摸下巴,怪不得女孩子都愛買洋娃娃,這種把自己的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再讓他到人前炫耀的感覺真好啊。

跟着兩人的導購員簡直心花怒放,這兩個帥哥養眼不說,她的工資提成更是刷新了記錄。

等到保镖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導購員飛快溜進員工休息室發微博:“剛才看見了一對帥哥,小攻來給小受買衣服,矮油真是好溫柔啊~~~”

底下一片狼嚎,求圖求真相。

被YY的兩人到了宴會現場,具俊表和F4彙合去了,法萊爾饒有興致的圍着餐桌轉,盡情享受美食。

“唔,絲草?”那個穿着紅靴子黑色大衣的短發女孩子不是金絲草嗎?“你在做什麽?”

“法萊爾。”金絲草委屈的咬着下唇,大眼睛黑白分明,“在躲真善美啦。”

“他們又找你麻煩?”法萊爾皺眉,實在不理解那三個女孩子為什麽老是看不慣金絲草。雖然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女孩子偶然進入上流社會,對她不喜的人也就是無視她罷了,偏偏真善美三人組一次又一次的找人麻煩。

“唔,嗯。”金絲草蹲身躲着,法萊爾放下餐盤,好奇的想摸摸她頭上閃閃的紅星,“你穿的是什麽?”

金絲草瞬間将大衣裹得更緊了,躲躲閃閃的後退:“沒什麽啦。”

“法萊爾。”闵瑞賢喊了一聲,尹智厚在她身邊招手。

“我去一下,你小心點,她們不講理,你別理就是了。”

“嗯。”法萊爾轉身就走,期間蘇易正過來哥倆好的拉着他,具俊表滿臉不耐煩的被宋宇彬拖着走。

蘇易正朝闵瑞賢一笑:“瑞賢姐,我找法萊爾有事,先借我聊聊啊。”

“去吧。”

于是法萊爾被拖到了角落裏。

“怎麽了?”法萊爾順了一杯紅酒,品了一口,還不錯。

“法萊爾有沒有看上的女孩子啊?”蘇易正笑嘻嘻的,十分不正經。

“你問這個做什麽?”法萊爾皺眉,這問題略隐私,蘇易正不像是這麽莽撞的人啊。

“诶——有福同享啊,我這裏有很多很漂亮的女孩子的電話哦。”蘇易正暧昧的眨眨眼。

法萊爾嘴角一抽:“不愧是情場老手。”

“怎麽樣?”

“謝謝,我不需要。”

“真的?”

“真的,我喜歡,嗯,溫柔的,宜室宜家的女孩子。”法萊爾坦言。

蘇易正幾不可查的松口氣:“那我可去找我的寶貝兒們玩了,你也玩的開心。”

法萊爾和蘇易正碰杯,蘇易正歡快的走了。

倒是留下的法萊爾疑惑,蘇易正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打探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自己的身份沒暴露啊,蘇易正有什麽理由來打探這個?

唔,要觀察觀察。

正想着,大廳裏“嘩啦”一聲,音樂聲瞬間停了。

法萊爾循聲看去,短發的女孩兒倒在地上,身上紅藍兩色的衣裙形成強烈對比,與宴會廳的氛圍及其不符合。

法萊爾扶額,金絲草絕對是又讓真善美給騙了,就穿成這樣來宴會了。

很快,金絲草被尹智厚和闵瑞賢帶走了,現場又恢複了氣氛。

有女孩子來邀請法萊爾跳舞,法萊爾微笑着婉拒了。以前參加宴會應付那些人是因為避不過,到了這裏法萊爾絕對不願意委屈自己。

果然還是美食最有愛了,安安靜靜的還美味。

“法萊爾。”具俊表一拍咬着蛋糕的少年,眼睛一瞟餐桌,“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吃東西啊。”法萊爾夾着一塊蛋糕,“嘗嘗。”

具俊表直接吃掉了法萊爾手上的,法萊爾瞪眼:“你不會自己來嗎?幹嘛搶我的。”

“啊,懶。”具俊表無所謂的說。果然還是法萊爾做的東西更好吃啊。這麽想着,具俊表也這麽說了。

法萊爾立即喜笑顏開,自己的手藝得到肯定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兒:“真的?那下次我再做。”

“待會兒就有時間啊,宴會結束後去做宵夜。”具俊表想了想,興致頗好的提問,“我和你一起,我幫你。”

法萊爾挑眉:“喲大少爺要下廚?”

具俊表躍躍欲試的說:“是挺有興趣的。”

神話學院(七)

“快看,庶民。”具俊表突然湊到法萊爾耳邊說,呼出的熱氣噴到法萊爾耳垂上,有點癢。法萊爾偏頭一看,打扮的漂亮的金絲草被闵瑞賢牽進來,粉色的裙子和白色的披肩讓金絲草顯得嬌嬌俏俏的,青蔥水嫩的少女一枚。

“不錯。”闵瑞賢挺有眼光的,不愧是國際知名的模特。

具俊表突然就陰沉下臉,語氣冷硬的說:“庶民就是庶民,再怎麽打扮也成不了鳳凰。”

的确,氣質這個東西,還真是需要培養。漂亮的金絲草和漂亮的闵瑞賢站在一起,別人眼裏第一個看到的絕對是闵瑞賢,而不是金絲草。

“唔。”法萊爾抿口酒,沒說話。具俊表也不在看金絲草,随便挑揀着東西吃,順便拒絕來邀舞的女孩子。

金絲草已經在和尹智厚跳舞了,那甜蜜的笑容簡直能晃花法萊爾的钛合金狗眼。

具俊表實在是不想忍受來邀舞的女孩子,拉起法萊爾就走:“我們去做宵夜。”

“好啊。”反正這裏無聊。

具俊表大爺攆走了廚房裏面的廚師,和法萊爾兩人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看材料。

廚師拿來了圍裙和手套,法萊爾熟練的拴上。

具俊表看着白色圍裙敲敲櫃臺,要是上面有可愛小熊的粉紅色圍裙,法萊爾圍着得有多可愛啊。嗯,下次一定要試試。

法萊爾看了一遍材料,剛好有面粉和香料。

将面粉裏倒上适量的水,和面。

“這是做什麽?”具俊表手伸進面粉裏抓了幾下。

“面粉。”法萊爾在鍋子裏倒上香料,熬煮鹵汁。

“你要做什麽?”

“中國四川的擔擔面,吃過沒有?”

“中國菜?不經常吃。”具俊表喊過一個廚師給他挽袖子,跑到法萊爾身邊和面湊熱鬧。稍不注意,面粉被他弄在法萊爾衣服上。

“诶——”

“我給你擦擦,別動。”具俊表脫了手套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手又不知輕重,按的法萊爾“嘶”一聲,又放輕了手仔細擦。

一旁候着的廚師眼神了然,果然是來約會的小情人兒,看着小心勁兒。果然大財閥的少爺什麽的就是不走尋常路。

擦完了具俊表又來和面,法萊爾一把拍開他:“邊兒去看着香料。”

“哦。”具俊表委屈的應一聲,轉過頭兇神惡煞的吼廚師:“看着香料去。”

法萊爾和好面,在具俊表新奇的眼神中擀成面條,然後下鍋煮。起鍋後倒上調好的湯汁辣椒油配菜一類的,一碗香噴噴的擔擔面就做好了。

法萊爾端着面去小餐廳坐下,具俊表自覺的坐在他身邊,用筷子挑了一口。

“好香。”

法萊爾享受的咬着面:“好吃吧?”

“嗯。”

“中國的美食多不勝數,下次我們再做別的。”法萊爾一說吃的就特別興奮,眉飛色舞的。

具俊表也笑了,回去就買上一打可愛的圍裙。

修學旅行結束了,法萊爾蹭具俊表的車回去。因為太晚(在具俊表眼裏)了,所以法萊爾蹭了具俊表家的床。

“法萊爾少爺。”李管家領着女仆來法萊爾的房間,女仆準備好洗浴的東西。李管家一欠身,恭敬的退出去。

法萊爾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剛進房間手機就響起來。

“大哥?”法萊爾皺眉,他們家的孩子各奔東西,平時很少聯系,這時候打電話來讓法萊爾很驚訝。

【法萊爾,克裏斯特爾家族已經開始動作了,你要小心。】

法萊爾冷笑一聲:“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別小看被逼到絕路的瘋狗。】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對了,父親母親還好嗎?我侄子侄女怎麽樣了?”

【父親還好,母親帶着萊爾和瑞秋去了中國散心。克裏斯特爾的動向我們盡在掌握,了結了他們,你就可以回來了。】

“這樣啊。”法萊爾挂斷電話,腦海裏閃過那個紅發男人瘋狂的眼睛,嗤笑一聲。

窮途末路了。

懷揣着好心情,法萊爾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法萊爾和具俊表一起去上學。

具俊表拉着法萊爾就朝F4專用的休息室走。法萊爾眼睜睜看着一年級的教室遠去,被具俊表連拉帶拽的拖進了休息室。

“前輩,我還要上課啊……會扣操行的吧絕對會扣的!”法萊爾哀嚎,他不想來讀個書回去還被小侄子嘲笑品行不良。

“誰敢!”具俊表回頭瞪一眼,不耐煩了直接撈起法萊爾的腰和腿就走。法萊爾一手撐住具俊表的肩膀,身體靈活的和蛇一樣一扭,從具俊表背後輕巧落地。

具俊表指揮服務生直接鎖門。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步。

“喲,這是怎麽了?”蘇易正靠着門揶揄,宋宇彬在吧臺上拿了酒和蘇易正分享。

具俊表瞥他們一眼,眼光突兀的淩厲了許多,讓蘇易正和宋宇彬莫名一寒。再轉過頭看法萊爾時,那抹淩厲不見了,轉而代之的是高(ao)傲(jiao):“本大爺餓了,法萊爾給我做早餐。”

“你不是吃了早飯嗎?”法萊爾都氣笑了,沒見過求人還這麽理直氣壯活像別人應該圍着他轉一樣的人。更何況他又不是廚師。

法萊爾轉身就走。

具俊表立即起身撲過去,整個人将毫無防備的法萊爾壓在柔軟的沙發上,盯着法萊爾的發頂霍霍磨牙:“不做就不讓你走。”

“俊表!”蘇易正和宋宇彬驚呼一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具俊表捂着法萊爾的眼睛轉頭看向他們倆,眼神平靜無波,神色漠然。

蘇易正欲言又止,被沉默的宋宇彬拉着走了。

門關上以後,休息室裏只剩下具俊表和法萊爾倆人。具俊表得意洋洋的抱着法萊爾,眼神亮晶晶的,身後搖得無比歡快的尾巴幾乎都要具現化了:“法萊爾,我早上沒有胃口,現在餓了,做好吃的吧?”

法萊爾看着瞬間變化為萌物小狗狗的具俊表無語半晌,最終在具俊表可憐兮兮的眼神中妥協了:“好吧。”

具俊表立即從吧臺下面拿出一張印着呆萌軟的可愛兔子的圍裙:“來來,圍上這個。”

法萊爾不疑有他的圍上。

具俊表暗地裏笑得十分歡快,果然昨天晚上打電話讓人準備圍裙是對的啊。

戀愛時代(一)

話說神話學院的學生都很閑。

閑到法萊爾随便逛逛就看見了拉琴的尹智厚和癡迷的看着他的金絲草。

這倆人情況不對啊……

這樣看來,金絲草明顯是喜歡尹智厚的,但是聽蘇易正說,尹智厚可是深深迷戀着闵瑞賢的,而闵瑞賢又是一個事業心重的女人。

哎呀,真是糾結的感情啊。

“你看她就像個狐貍精似的。”旁邊傳來女孩子咬牙切齒的聲音。法萊爾聞聲看去,真善美三人組拿着DV攝像,羨慕嫉妒恨的看着金絲草。

尹智厚這麽受歡迎?

所以這就是金絲草一直被真善美三人組找麻煩的真相?

好有活力的青春啊。

法萊爾無聊的在學校裏亂逛,迎面走來的吳闵智攔住了他:“法萊爾,你在這裏做什麽?”

“随便看看。”吳闵智這個女孩子有點懦弱,心機城府是金絲草拍馬也趕不上的程度。以前他們倆只是靠金絲草維系着,互相不太搭理,但是最近,吳闵智找法萊爾找得很勤。

“有什麽事嗎?”法萊爾溫和的問。

“最近絲草都忙着練習游泳,沒空理我,所以我們一起吃飯吧?”吳闵智說,精致的臉上是暖暖的微笑。

法萊爾一挑眉,若是他識人的功力差點,幾乎都要以為吳闵智是喜歡他了。這樣找一切機會和他一起,不是喜歡他就是想通過他達到什麽目的。

“好啊。”法萊爾痛快應了。

一直到餐廳裏坐下,法萊爾喝了一口葡萄汁。吳闵智看看四周:“法萊爾,最近F4都沒有和你一起嗎?”

“他們為什麽要和我一起?”法萊爾了然了,原來目的在這兒,就是不知道是誰了。

“他們和你不是朋友嗎?”吳闵智抿抿唇,有些局促的扭着手指,“前段時間,你們經常在一起啊。”

法萊爾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普通朋友罷了。”

“絲草呢?”吳闵智突然問。

法萊爾一愣:“什麽?”

“她和F4也很熟的對吧?上次修學旅行之後前輩還和她跳舞。”

法萊爾看她,吳闵智的表情沒有嫉妒,有的只是羨慕,所以她的目标排除了尹智厚。也是,那個人,情緒淡漠,幾乎不怎麽關心人的,又神出鬼沒的,吳闵智不太可能喜歡他。

“嗯。”法萊爾點頭。

吳闵智沒做聲了。

安靜的吃完飯,吳闵智匆匆走了,看方向是游泳館,應該是去找金絲草了。

法萊爾走回教室,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女孩子們都是服飾化妝品,男生們就是娛樂和女人。法萊爾打開電腦,屏幕上三葉草閃動,是特殊郵件。

【法萊爾:

已經查出克裏斯特爾在亞洲有合作夥伴,中國由你母親負責,在韓國由你和蘭切斯特家族的人負責。此次計劃務求斬斷克裏斯特爾的一切後路,不能有差錯。

合作夥伴:盧卡斯海奇蘭切斯特(付照片一張)不日将到達韓國。

你需要的一切包括資料、武器,都可以在“鯊魚”處獲得。】

法萊爾平靜的将文件處理了。家族和蘭切斯特家族合作了,看來是要将克裏斯特爾徹底消滅。等到這個盤踞多年的龐然大物滅了,幾個家族的人員的職務也應該動動了。

蘭切斯特,不僅要合作,還要時時刻刻防着別被他們倒打一耙從中獲利。

啧,令人興奮的勾心鬥角。

法萊爾勾起嘴唇笑了。

正想着弄點盧卡斯海奇蘭切斯特的具體資料,門外就有個大嗓門的男生在喊:“具俊表前輩落水了!”

“在哪裏?”

“游泳館!”

瞬間熱鬧的教室就清空了,看那方向,應該是去游泳館了。

這時候去游泳館還能見到什麽人?

法萊爾關上電腦,起身往F4的休息室走。

“本大爺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兩個!”老遠就聽到具俊表氣急敗壞的聲音。中氣十足,看來沒什麽大礙。

法萊爾推開休息室的門,具俊表披着大毛巾坐在沙發上,小卷毛還是濕漉漉的,臉色有些白。金絲草和吳闵智坐在另一邊,不過金絲草有尹智厚照顧着,手裏捧着熱可可小口小口的喝着,而吳闵智就比較可憐了,換了運動服,頭發是濕的,沒有毛巾也沒有熱可可,神情可憐,眼睛裏水霧彌漫,委屈得都要哭了。

法萊爾随手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這是怎麽了?”

具俊表臉色臭臭的,剛想開口說話就“哈欠”一聲。法萊爾将水杯遞給他,看向蘇易正。

蘇易正下巴一點吳闵智的方向:“她失手将俊表推下了泳池,是金絲草救了俊表。”

“什麽失手?”具俊表瞪吳闵智一眼,目光冷冷的,讓吳闵智瑟瑟發抖。金絲草一看立即維護吳闵智:“闵智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好站在水池邊上!”

感情站的位置錯了?法萊爾無語了。

“滾!”具俊表冷靜的說,偏偏比他平時暴躁的模樣還讓人害怕,“別讓我看見你們。”

“哼!誰稀罕看見你!”金絲草同樣冷着臉,将大毛巾一甩,拉着吳闵智就走。吳闵智眼淚漣漣的看着具俊表,可惜具俊表沒有看她一眼。

尹智厚看看這邊,看看那邊,跟着金絲草追出去了。

宋宇彬和蘇易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走遠,具俊表神情冷冷的,眼裏沒有一絲情緒。

“智厚……”蘇易正喊了一聲,尹智厚沒有停頓。

“啧。”宋宇彬煩躁了拿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別管他。”具俊表說,放下水杯,看了一會兒,突然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嘩啦”一聲,花瓶杯子全部碎了。

法萊爾又給具俊表倒了一杯熱水。

具俊表一口喝完,丢開毛巾站起來:“我先回去了。”

法萊爾看着門一開一關,服務生收拾了垃圾,蘇易正給法萊爾倒了一杯酒。

法萊爾回憶起剛才尹智厚的舉動,好奇了:“尹智厚不是喜歡闵瑞賢嗎?”

“嗯。那是他的初戀,是他的媽媽,又是戀人一樣的存在。”

那現在對金絲草的态度是怎麽回事兒?那根本超出同學的範圍了好嗎?何況對于尹智厚這個本來就有些淡漠的人來說。說不喜歡誰相信啊。

“所以沉浸在初戀和小時候的傷痛中走不出來?”所以這樣深深的依戀着闵瑞賢。

“啊。”蘇易正苦笑一聲,沉默了。

法萊爾也無法多問,喝完了酒,說一聲就去上課了。

不是自己的事兒,不要多管。

這是屬于現代人的冷漠。

戀愛時代(二)

具俊表第二天就上學了,但是罕見的是,他并沒有給金絲草和吳闵智貼紅紙條。尹智厚一顆心牽挂着闵瑞賢沒空管,蘇易正和宋宇彬很好奇,去問了,具俊表冷笑一聲:“整他們算什麽?”

兩人了悟,這是要下狠手了。

自從法國那邊發來了合夥人的資料以後,很快,人就找來了。

雙方要見面,自然是要隐蔽點的地方。法萊爾在克裏斯特爾家族裏是挂了號的危險人物,雖然沒有處在嚴密的監視下,但是對他的關注是少不了的。

都不是白癡,誰會相信他真的是來韓國讀書的。

下午的時候和金絲草一起回家,陪着金絲草去買東西。

當然,還有當初見過一面的女孩兒秋佳乙。

兩個小女生興致勃勃的逛街吃小吃,特別是法萊爾沒有吃過的韓國小吃。法萊爾一路走來都鼓起了小肚子。

“兩位美女,我去方便一下。”法萊爾笑笑,走進了小吃店的廁所。

“在韓國混的不錯啊,法萊爾少爺。”傳統韓國中年大叔打扮的男人靠着玻璃鏡子,黑色的帽子裏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

法萊爾一挑眉:“你這是,毀容了?”

“啧。”男人撇嘴,“克裏斯特爾家的人就跟狗似的,甩掉他們真不容易。我是提前來的,我的班子還在美國制造假消息。”

“甩掉瘋狗真不容易。”這模樣真狼狽。法萊爾心裏小人幸災樂禍,面上一點兒沒帶出來。

男人甩甩手:“說正事。”

男人遞給法萊爾一張小紙條,法萊爾一掃上面的字,然後丢進水池裏,字跡泡開,紙條四分五裂,什麽痕跡也沒有留下。

“神話集團?”

“初步估計,并不确定是不是克裏斯特爾的盟友。我聽說你在神話學院,這個你比我有機會。我們分開查,神話集團是你的任務,APK就是我的任務了。”

法萊爾了然的點頭:“也是。”

自己是學生,身邊剛好就有個神話集團的繼承人在,而他表面身份是明星,正在和APK合作,倒是方便。

洗完手,兩人擦肩而過,好像不認識的陌生人。

出了廁所,法萊爾叫上金絲草和秋佳乙。送了秋佳乙回家,金絲草和法萊爾走到公園裏僻靜的角落裏。

法萊爾在椅子上坐下,等着金絲草說話。

昨天他沒有幫她,金絲草會埋怨他吧。法萊爾想。

但是金絲草一開口,法萊爾就知道他錯了,他理解不了金絲草的邏輯。

“對不起啊法萊爾,昨天把你忘在那裏了,具俊表有沒有為難你?”金絲草抱歉的說。

法萊爾愕然,昨天誰都看得出來,自己和F4關系不錯吧,金絲草怎麽會有這樣的擔心?

法萊爾也懶得解釋:“沒有。”

“那就好。”金絲草松了一口氣,又有些惆悵的垂着頭。

“怎麽了?”金絲草一向樂觀開朗,這種神情是怎麽回事?

金絲草沒擡頭,聲音悶悶的:“法萊爾,你覺得智厚前輩怎麽樣?”

“還好。”客觀評價。法萊爾有些了然了,金絲草這是喜歡上尹智厚了?

“啊,這樣。”金絲草跺跺腳,吸吸鼻子,“回家吧。”

法萊爾只能送金絲草回家了。

看着單薄的少女在家長萬分高興的神情中走進幹洗店,法萊爾有些惋惜的嘆口氣。

說實話,法萊爾并不看好金絲草喜歡尹智厚這件事兒。先說兩人的身份差距,尹智厚身後有一個那樣龐大而複雜的背景,而金絲草只是一個幹洗店的女孩子,門不當戶不對的,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同,沒有共同語言不說,相處方式也是個難題。再說,尹智厚心裏還挂戀着闵瑞賢,又是個不善于表達感情的人,看他對闵瑞賢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就知道了,相處起來鐵定難。

只憑着一時的喜歡,難以跨越巨大的鴻溝。

法萊爾知道這些,但沒有什麽資格去管。他和金絲草是朋友,但是只是普通朋友,和尹智厚認識,也是通過具俊表罷了。

更何況他自己也有大難題擺在面前。

克裏斯特爾家族,神話集團……具俊表……

+++++++++++++++++++++++++

過了幾天,法萊爾突然收到了闵瑞賢的生日宴會請柬。

最近尹智厚渾身都透漏出不高興和郁悶,金絲草想接近他又沒有機會,拖着吳闵智出謀劃策。法萊爾樂得清靜,他正在查神話集團的資料,考慮着要不要用黑客手段來玩玩入侵和竊取什麽的。

具俊表打電話讓他去休息室,法萊爾走在路上,剛好看見金絲草去找尹智厚沒有找到一轉身就碰上的具俊表。

狹路相逢!

法萊爾瞬間放輕了呼吸,站在樹後面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金絲草看具俊表不順眼,具俊表看金絲草也沒有多高興。他是想無視金絲草的,冷冷一眼,讓金絲草覺得他知道了自己目的,難堪又狼狽。

“具俊表,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具俊表看也沒看她,直接越過她走了。

“哼!”金絲草狠狠的踩了下地面,低着頭跑開了。

法萊爾從大樹後面站出來,具俊表走到他身邊,兩人難得的在樹林裏散步。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法萊爾問。

“來找智厚。”具俊表看一眼長椅,皺皺眉,“庶民居然會找到這裏來?這地方也不是那麽偏僻。”

法萊爾笑笑沒說話。

“瑞賢姐的生日宴會你去嗎?”

“當然。”法萊爾笑着對具俊表一眨右眼,“紳士不應該拒絕淑女的邀請。”

調皮的模樣讓具俊表失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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