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才嚴肅的臉瞬間就繃不住了:“呵呵……”

“走吧,回休息室。”

蘇易正和宋宇彬難得都不在,服務生端上小點心。

靓麗明快的笛聲響起,法萊爾打開手機,是彩信。

照片上美麗的女人穿着紫色繡牡丹的旗袍,绾起的頭發上綴着珍珠,簪發簪,略施粉黛的臉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她的身邊是兩個金發碧眼的小孩,偏偏穿着大紅色的唐裝,粉團子似的。三人背後是老式的四合院,依稀可見房檐上威武的龍子嘲風。

看來他們已經安定下來了。

“在看什麽?”

法萊爾将手機遞給具俊表:“我的家人。”

他的母親,很少出現在媒體和民衆面前,具俊表應該不會認識。

“這是你姐姐?這是在中國嗎?”

法萊爾失笑:“這是我母親,這兩個是我的侄子,他們在中國度假。”

“伯母下次來韓國,一定去拜訪一下。”

“到時候說吧。”

戀愛時代(三)

作為韓國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的繼承人,闵瑞賢的生日宴會上來的人都不同反響。

在衆人眼裏,法萊爾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自然沒有人來與他攀關系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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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腳到,金絲草後腳就到了。

黑色的裙子加上黑色的外套,精致裝扮的金絲草突出了她本身的亮點,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蘇易正直接找她做擋箭牌帶到了具俊表面前。

具俊表瞟她一眼,不做聲。

“金絲草打扮一下也很漂亮嘛。”蘇易正說。

“對啊對啊,今天在這裏,你也是最可愛的。”宋宇彬附和。金絲草不好意思的笑笑。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中,闵瑞賢挽着尹智厚的手出來了。

尹智厚還是那張沒有多少表情的臉,闵瑞賢倒是笑得很美麗。

對着喜歡的人給個表情會死嗎?法萊爾吐槽。

蛋糕推出來,尹智厚在旁邊拉小提琴,來賓們唱起了生日歌。法萊爾能将漢語說通順就不錯了,唱歌實在是難為他。混在人群裏,嘴巴張張就過去了。

完了之後,尹智厚将小提琴遞給侍者就走了。

法萊爾扶額,拜托,那是你喜歡的初戀女神,不是你讨厭的硬湊上來的追求者,你這态度是腫麽回事兒?人家生日再不高興也不能這麽不給面子的當衆離席吧?

接下來的事情,法萊爾整個斯巴達了。

闵瑞賢說:“……我下周就要回到巴黎了,還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也不會去繼承父母親的事業,我所想要的是,在更廣闊的世界裏,去接觸更多的事物的生活……”

享受了能夠享受的,抛棄了屬于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去追求自己喜歡的。

闵瑞賢,有沒有考慮過父母和他們家的事業所要遭受的傷害?

到底是,太過理想化了。

法萊爾的眼神漸冷,在角落裏立即打電話給自家表姐。

“闵瑞賢來了這麽一出,股票大跌,很多人失望,真是,精彩。”法萊爾小聲說。

【我已經開始打壓他們家,準備收購計劃了。】

“恭喜姐姐。”法萊爾一笑,挂了電話。

闵瑞賢走了,留下強顏歡笑的父母和議論紛紛的來賓。

具俊表在人群裏一掃看見了法萊爾,過來拉着他就要走。法萊爾看見金絲草走進了裏面,還沒來得及細看闵瑞賢父母的态度就被具俊表塞上了車。

“去哪裏?”

“兜風怎麽樣?”

“啊?我來開車?”法萊爾興奮了。

具俊表瞬間回憶起某個晚上五顏六色的流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讓你亂說話,那速度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嗎?

“行嗎?行嗎?”法萊爾星星眼。

“……好吧。”

法萊爾鑽進駕駛座,具俊表在副駕駛座,另有兩個保镖坐在後座。

法萊爾摸摸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飙出去,在蘇易正和宋宇彬面前一閃而過,帶起的風吹亂了兩人的發型。

“走,一起玩玩。”宋宇彬立即開除車子追上去。

蘇易正也來了興趣,猛踩油門直追。

後面的闵瑞賢開車,搖搖頭:“真是。”

法萊爾注意到了後面的兩人,直接開到郊區停下,宋宇彬和蘇易正一前一後的到了。

保镖下車,法萊爾靠在車窗上,下巴一擡,朝兩人甩個挑釁的眼神:“玩玩?”

“好啊。”蘇易正挑眉。

“加個彩頭?”宋宇彬說。

“加什麽?”

“Johnnie Walker。”具俊表打個響指,“珍藏。”

“哈,來吧。你,來當裁判。”蘇易正一直具俊表的保镖。蘇易正和宋宇彬帶的妞兒自覺坐進他們的車裏,具俊表死活不願意在原地等着,在蘇易正和宋宇彬調笑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坐在法萊爾的副駕駛座上。

“Go。”一聲令下,三輛車馬力十足狂飙出去。

法萊爾在法國混的時候和街頭小子們玩慣了生死時速,那時候不是玩票性質,而是誰輸了誰就沒命的買賣。

法萊爾玩得開,牢牢的将蘇易正和宋宇彬別在後面,想要上來,就會撞上。

法萊爾歡快的将跑車開出了S型,在技術上鄙視後面兩人。宋宇彬想要超車,法萊爾方向盤一轉,就在宋宇彬前面。那邊蘇易正加快速度,法萊爾甩開宋宇彬,一踩油門,在彎道處來一個漂亮的漂移,又到了前面。

到了終點,法萊爾靠着車子昂着頭看兩人:“怎麽樣?”

“你行!”

四人去具俊表家裏喝酒,讓李管家拿酒櫃裏珍藏的酒。

法萊爾接過杯子品一口,陶醉的半眯着眼:“真是好酒。”

蘇易正和宋宇彬對視一眼,雙雙坐到法萊爾旁邊:“來來,敬你一杯。”

“酒好吧,再來一杯。”

“認識這麽久了,喝一杯。”

“好兄弟,再幹。”

具俊表看着三人,沉默了。

吧臺上擺了一排的空酒瓶,法萊爾臉上帶着淺淺的紅暈,坐在椅子上錢錢笑着,蘇易正和宋宇彬已經滾到了吧臺下面,醉的不省人事了。

“法萊爾,易正?宇彬?”具俊表自己也喝了不少,但還沒到醉倒的地步,尚還留着一絲清醒。他拍拍法萊爾,法萊爾看着他笑得十分乖巧。

“喝醉沒?”

“嗯。”法萊爾點頭,眉眼彎彎,純然幹淨如天使。

“醉了還是沒醉?”

“嗯。”還是點頭。

“看來是醉了。”具俊表點頭,指揮李管家将蘇易正和宋宇彬和法萊爾弄去客房。法萊爾一把拉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

“法萊爾?”具俊表拍他的臉。法萊爾笑,就是不松手。

李管家為難的看着具俊表。

“算了,他跟着我。”具俊表牽着法萊爾朝他的房間走。法萊爾喝醉了十分乖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只要不放開他的手。

具俊表就像得到了新玩具一樣,給法萊爾洗臉洗澡。全身都搓滿了泡泡,金燦燦的頭發上頂着泡沫,一雙碧色的眼睛望着你,就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收拾好了法萊爾,具俊表自己也困了。懶得去找客房,索性就在法萊爾身邊睡下。

兩個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年,忘記了一切煩惱,進入了最美好的夢境。

戀愛時代(四)

任誰大早上起來看見自己床上有個人都會不淡定的。

具俊表吓了一跳,法萊爾皺皺眉。這是喝醉了,要不然就不是翻個身接着睡,而是跳起來給這人一刀了。

具俊表努力回憶終于回憶起昨天晚上的醉酒事件。

“少爺,您的衣服。”李管家領着女仆進來。

“輕點,別吵醒他。”具俊表說。李管家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年,從被子裏露出來的白皙的肩膀來看,少年多半是赤裸的。

昨晚上因為少爺自己動手就沒有機會将睡衣送進來。

具俊表穿好衣服站在床邊看看,給法萊爾掖好被子,放輕了腳步走出房間。

“易正和宇彬呢?”

“兩位少爺醉得不輕,剛起來喝了醒酒湯。”

“嗯。”具俊表去吃早餐,蘇易正和宋宇彬已經坐在桌子邊上了。看見具俊表一個人進來,往他身後看看:“法萊爾呢?”

具俊表沒說話。

李管家回答:“法萊爾少爺還在睡。”

“是嗎?”宋宇彬掃一眼餐桌,女仆給他端上早餐,“想不到法萊爾酒量這麽好,我們兩個人都沒把他喝趴下。”

正說着,李管家再次進來:“少爺,太太回來了。”

“砰”三人的叉子刀子齊齊掉了。

“法萊爾……”蘇易正喃喃。

“在我房間。”具俊表一臉震驚。

“睡覺!”宋宇彬臉色青了。

李管家幾乎不敢想象那位在自己兒子房間裏發現了一個熟睡的赤身裸=體的漂亮男孩兒,那是多麽震撼人心提高心肌梗塞病發率的事兒啊!

“快快,準備衣服。”具俊表一聲令下,自己先丢下早餐沖到房間裏。

“法萊爾,快起床。”

“唔。怎麽了?”法萊爾揉揉眼睛抱着被子坐起來,剛起床聲音又糯又軟,碧色眼睛水汪汪的,萌得具俊表心肝兒顫。

“我家巫婆回來了,快起床。”具俊表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幫他穿衣服。李管家指揮女仆去幫把手,具俊表自己也去換了正裝。

樓下的人來說尹智厚少爺來了,還帶來了女孩子。

具俊表到會客廳一看,簡直驚悚了,居然是金絲草。

卧槽,怎麽這麽不會挑時候?憑着四家的關系,要是老巫婆對尹家的長輩不經意的說一句,金絲草這個幹洗女就玩完了。

關于這點,具俊表樂見其成,但是尹智厚不啊,立馬找蘇易正和宋宇彬要解決辦法。

“編一個身份。”宋宇彬拍板。

“我去找人給她化妝。”蘇易正下樓去了。

李管家領着穿正裝的法萊爾進來,女仆立即端上早餐。金絲草也沒有吃早餐,急急忙忙的在嘴裏塞一個面包,兩邊腮幫子鼓鼓的,居然還能用牙齒咬。

卧槽,神技能!

法萊爾佩服不已,十幾年的教育已将優雅刻進了骨子裏,再怎麽樣,法萊爾也學不會金絲草的用餐方式。

蘇易正勾=搭了一個美女上來給金絲草打扮,法萊爾靠着沙發百無聊賴的看着。

韓國神話集團社長姜熙秀女士,一個帶着兒子撐起了整個神話集團的稱得上傳奇的女人。和從小就是富家千金卻不想承擔責任的闵瑞賢比起來,姜熙秀女士才是真正的強大。

這個女人肯定不好對付。要從她手裏查神話,有點難度。

法萊爾偏頭看向具俊表,兒子,是她唯一的弱點。

“砰”大門洞開,紅衣的女人高傲的端莊的走進來,那雙眼睛裏是威嚴和冷漠。

姜熙秀!

法萊爾半眯着眼看她走近,F4除了具俊表都站起來行禮,法萊爾也站起來,金絲草坐在沙發上,木呆呆的還沒有反應過來。

姜熙秀一眼掃過,首先就看見了氣質出衆教養良好外形出色的法萊爾。而沙發上滿臉不高興和勉強的金絲草被她忽略了。

姜熙秀看向法萊爾。

法萊爾一笑,按照宮廷禮儀向姜熙秀行禮:“伯母您好,我是法萊爾海西,冒昧前來打擾,請您見諒。”

具俊表立即補充:“這是我的朋友。”

姜熙秀臉上是溫和的笑容:“既然是俊表的朋友,就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好了,不要客氣。待會兒有拍賣會,法萊爾也來吧。”

“一定會去看看的。”法萊爾腼腆一笑,姜熙秀滿意的轉開目光。看見盛裝的金絲草,她的目光瞬間就冷了。

“她是誰?”

“您好。”金絲草要笑不笑的打個招呼。

“她是我帶來的朋友,”尹智厚走過來将手靠在金絲草肩膀上,笑容溫和。

“朋友。”姜熙秀點點頭,“你對今天的拍賣感興趣嗎?”

“我……”金絲草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易正槍了話頭:“何止是感興趣?拿來了貝拉宋新作,肯定是能讓今晚的拍賣飙升的黑馬。”

“噠噠噠……”鄭秘書走進來,“會長,該去接待客人了。”

姜熙秀看了金絲草一眼,毫不在意的移開目光:“俊表你下來守住自己的位置,本身是好事,你們也下來幫忙吧,法萊爾在這裏好好玩。”

“是。”衆人齊齊應聲。

姜熙秀轉身走了。

在場的人舒了一口氣,具俊表站起來:“下去吧。”

尹智厚拍拍金絲草,拉着她下樓。

宴會廳裏,主持人慷慨激昂:“……這次的拍賣品是樸太煥選手的泳鏡。”

金絲草驚喜了,眼睛看着那副泳鏡轉也不轉的,不難看出她的喜愛之情。

一副眼睛就拍出了一千萬韓元的高價,法萊爾端着酒杯搖搖頭。眼角餘光掃到一個修長的身影,法萊爾走過去站在那人身邊,換了一杯紅酒。

“怎麽樣?”

男人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裝,褐色頭發下是迷人的寶藍色的雙眼。他倚着牆,帶着漫不經心的笑容,搖晃着手裏的酒杯,正是盧卡斯海奇蘭切斯特,國際大明星。

盧卡斯搖搖頭。

法萊爾端着酒杯離開。

法萊爾回過神時,剛好金絲草被推出來,走在紅地毯上差點崴了腳,走得十分勉強。

法萊爾看姜熙秀那冷冷的眼神,捂臉,估計正義少女被惦記上了。

保重,女孩兒。

戀愛時代(五)

神話學院的女孩子都是不怕冷的。

法萊爾裹得像個球似的在教室裏看着外面穿着短裙漏大腿的女孩子們感嘆。

尼瑪,好冷。

中午吃飯的時候,法萊爾和具俊表坐在一起。具俊表神情冷淡的敲打着鍵盤,法萊爾難得看見他在做正事兒。

太子爺終于懂事兒了,姜熙秀女士一定很欣慰。

“冷?”具俊表捏捏法萊爾胖乎乎的手臂,又摸摸他的額頭,冰涼的。

“好像氣溫一下子就降下來了……”法萊爾哈口氣,雙手捧着熱水袋。“對了,最近怎麽老不見智厚?”

“為闵瑞賢心煩呢。”具俊表不耐煩的說,“一個女人,死皮賴臉的追啊。”

法萊爾抽抽嘴角,實在無法想象尹智厚死皮賴臉的樣子。

“闵瑞賢什麽态度?”法萊爾好奇的問,具俊表讓服務生端來熱可可,法萊爾頗為嫌棄的喝了一小口。

“她堅持要走。”具俊表掃眼電腦,“不過她現在在學校裏,智厚估計會去找她。”

法萊爾眼睛一亮,滿臉都是八卦:“真的?去看看。”

“走。”具俊表當機立斷,關了電腦丢給服務生,“游泳池。”

剛進游泳館,就看見尹智厚站在角落裏。法萊爾拉着具俊表,手指豎在嘴巴上:“噓。”

具俊表點頭,兩個人蹑手蹑腳的靠近。

“求你了,不要離開。”金絲草的聲音傳出來,帶着哽咽的哭腔。

法萊爾震驚了,卧槽,怎麽哪裏都能遇到她?這真的不是偶像劇而她不是女豬腳嗎?

兩人探頭一看,金絲草跪在地上,跪着求闵瑞賢不要離開。

媽蛋,正義少女你的自尊呢?是和理智私奔了嗎?

闵瑞賢要不要離開那也是尹智厚的事情吧?

少女你在想什麽呢?

具俊表拎着石化的法萊爾遁了。

“俊表,你說金絲草是喜歡尹智厚的吧?”法萊爾眼神呆滞,目光游離,大腦空白。

“啊。”具俊表點頭。

“那她不應該趁着闵瑞賢離開撬她的牆角的嗎?她怎麽會去求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的女人留下來呢?”

不應該鉚足了勁兒死命将尹智厚心裏的闵瑞賢黑化黑化再黑化然後一腳踹開自己去占位置的麽?

“是我太惡毒還是她太善良?”法萊爾呆呆的問。

“是我們都理解不了她的神邏輯。”具俊表下定論。

法萊爾點頭:“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受了驚吓又餓了。”

具俊表贊同,兩個人恍恍惚惚的走了。

“所以你們沒有談過戀愛,不懂什麽叫做愛情……”聽了轉播的蘇易正幽幽的說。

法萊爾偏頭,疑惑的眨眼,那小樣兒,萌翻了具俊表。

“我愛的人幸福了,我就幸福了……”蘇易正一臉惆悵,四十五度角望天,明媚而憂傷。法萊爾幾乎要跟着他惆悵了,蘇易正一抹臉,又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所以要跟我學習,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法萊爾:“……= 。=”凸。

再信你我就是豬。法萊爾內心小人吐槽。

傍晚法萊爾與衆人分手,自己朝着家的方向走。金絲草又去糾結她的戀愛了,吳闵智最近都沒看見人。

法萊爾走得優哉游哉的,但是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時間太晚了,這段路尤其僻靜。

法萊爾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噠噠噠……”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法萊爾擡頭看去,八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從黑暗的陰影裏走出來,右手上握着的,是刀。看身形,是亞洲人。

韓國本地黑幫。

法萊爾腦子轉得飛快,來韓國後,幾乎都在學校裏,又和F4是過了明路的朋友,學校裏得罪的那些人根本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他出手。

只有克裏斯特爾。

在這個緊要關頭,暴露的無非有兩個疑點。一、他們和黑幫有交易;二、盟友出面。

為了要對付他,克裏斯特爾還真是損失大啊。

八人一言不發,直接動手。

法萊爾避過對面男子手裏的刀,鉗住男人的手腕,擡腳就踹向男子腹部。男子後退兩步撞上同伴,後面兩人被撞到在地。側面和後面的刀同時砍到,法萊爾一旋身,彎腰避過刀鋒。後面有人來抓着他的肩膀。法萊爾一個過肩摔,同時矮下=身體,刀口劃開了外套下擺。有人砍他下盤,法萊爾用力跳起來踢腿。那人“嗷”一聲捂着裆部倒在地上翻滾。

旁邊的人頓了頓。

法萊爾扭扭手腕,還是表姐的防狼招式有用啊,不僅痛,還帶着精神攻擊。

雙拳難敵四手,法萊爾應付了這八個人,自己身上也被砍了兩刀,後背血流如注。

“嗚——”警車的聲音響起來,八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法萊爾靠着牆:“啧,跑了。”

他半眯着眼,抹抹臉,視線裏跑過來一個女孩子,有點眼熟。

“你好,你是絲草的同學嗎?”女孩兒慌慌張張的,手足無措的看着法萊爾身上的傷口,“我是秋佳乙,絲草的朋友。”

原來是她,修學旅行是小船上的女孩兒,上次逛街也有她,但是接觸不多,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你沒事兒吧?”秋佳乙說完眼裏閃過一絲懊惱,都要成血人了,還能是沒事兒嗎?

“警車呢?”法萊爾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警車的影子,納悶的問。

“是我手機裏的錄音。”秋佳乙小聲說。

法萊爾挑眉:“聰明的女孩兒,送我去醫院。”

“啊,好。”

一直到被送進急救室,再到推出來,法萊爾都是清醒的。這裏沒有什麽熟人,要是克裏斯特爾派的人這時候混進來,他是昏迷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看見金絲草,和她身後的具俊表,法萊爾終于撐不住,暈了。

他一暈,具俊表暴跳如雷:“呀西!居然敢動我具俊表的人!”

撥通電話,具俊表手上青筋畢現:“給我查,本大爺要讓他們知道挑釁我的後果。”

布衣之怒,血流五步,天子之怒,流血千裏。

具俊表雖然不是天子,但是他的怒氣,也足夠讓很多人遭殃。

法萊爾滿身傷痕昏迷在病床上,蒼白的臉透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具俊表看了都想活刮了傷害他的人。

但是姜熙秀的決定阻礙了他。

他拿不到資料,不知道是誰傷了法萊爾。

“為什麽?”他平靜的問姜熙秀。

“因為神話集團當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具俊表沉默了,他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刻如此的渴望權利

戀愛時代(六)

“唔……”法萊爾有些呆愣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回不過神來。剛想起身,右手和背上同時一痛,手背上紮着的針管裏血液逆流,針頭松動,鮮紅色淌了滿手。

法萊爾頓時苦臉。

“別動!”白衣的護士驚呼一聲,立即推着車子進病房将針頭拿開按住血管。

“小心按着,另一只手重新輸液。”護士笑得無比溫柔,聲音也輕了幾個度。

法萊爾看看按着右手的左手,再看護士。

護士臉色一紅,出門叫另一個護士過來按着法萊爾的手背,自己去看法萊爾的檔案,準備用藥。

“诶帥哥,昨天晚上你的朋友是……神話集團的少爺吧?”按着手的護士眨眨眼,語氣興奮的問。标準的高富帥诶,放過簡直對不起自己!

法萊爾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嗯”了一聲敷衍過去,照具俊表那個脾氣,自大又傲嬌什麽的,湊上去的人只會讓他嫌棄。

輸好夜,兩個護士心滿意足的走了,消息确定了,自然是等目标人物上場了。

而另一邊,具俊表和金絲草幾人正在給闵瑞賢送別。

吳闵智站在角落裏看着具俊表身邊的金絲草,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裏卻風暴氤氲。她轉身就走,精心修剪的指甲掐進了掌心的嫩肉裏。

法萊爾在醫院裏住得很是舒服,幾乎隔個半小時就有一個或者兩個護士跑進來噓寒問暖,拐彎抹角的打聽他的朋友什麽時候來看他。

送上門的資源不用白不用,法萊爾打着太極支使她們,一會兒洗個水果,一會兒沖杯咖啡,一會兒想吃些小吃又有人自告奮勇出去買。

哎呀,生活不要太美好。

護士們沒有等來超級高富帥們,法萊爾倒是等來了胡子拉碴的真大叔。

“鯊魚叔。”

“法萊爾,傷怎麽樣?”鯊魚在沙發上坐下,絲毫不見外的拿桌上的反季節水果吃。據說是具俊表弄來的,病人需要營養。

“沒什麽大礙。”法萊爾靠着床頭伸手也拿了一個。

“你小子栽在這種低劣的手段裏,傳回去要叫人笑死了。”鯊魚哼哼笑,大胡子遮住了翹起的嘴角。

法萊爾失笑:“習慣了陰謀詭計,背後捅刀子什麽的,一下子來這樣簡單粗暴的手段,還真是有點适應不良。”

鯊魚更歡樂了:“告訴你很多遍了不要掉以輕心,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哼哼,知道了。”

“小心點兒。”

法萊爾點頭:“我有分寸。”

鯊魚直接提着果籃走了。

法萊爾:“……”

受尹智厚所托“不要再欺負金絲草”的具俊表難得将金絲草送回去,下午才冷着一張臉進了醫院來看法萊爾。

護士們的目标終于出現,鉚足了勁兒給具俊表獻殷勤,蘇易正和宋宇彬來了才解救了他,臭着臉走進法萊爾的病房。

法萊爾正在喝八寶粥。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法萊爾笑得陽光燦爛,具俊表睨他一眼。

“傷口怎麽樣?”

“唔嗯,好多了。”

“知道是為什麽傷你嗎?”具俊表瞄一眼空蕩蕩的桌子,雙手環胸昂下巴,“很喜歡這些水果?”

法萊爾差點被粥噎住,胡亂點點頭。

“我讓李管家再給你送。”

“謝謝。”法萊爾放下粥碗,摸摸自己身上的繃帶,“大概是要錢的?”他聳聳肩:“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具俊表皺眉,恰巧手機響起來,具俊表不看不接,只是站起來說:“我還有事兒,下次來看你。”

向門口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如果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嗯。”法萊爾乖巧的笑笑,具俊表拉門出去了。

蘇易正和宋宇彬将鮮花和吃的放在桌上:“還好嗎?”

“沒事。俊表最近很忙嗎?”

“啊,俊表進公司幫伯母做事了。”蘇易正給換藥的護士一笑,護士手一抖,差點拿不住藥瓶。

宋宇彬眼疾手快的接住藥瓶:“對啊,還問了我當初參與集團的感受,俊表一下子變了很多。”

“那是好事啊。”法萊爾看蘇易正一眼,魅力不錯啊。

具俊表進入神話集團的确是一件好事,對法萊爾來說,調查克裏斯特爾的難度降低不少。具俊表的戒心絕對比姜熙秀低。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具俊表真是他法萊爾的福星啊。

蘇易正和宋宇彬走後,金絲草獨自一人來看望他。

法萊爾指指桌上的水果:“絲草別客氣,很好吃的。”

金絲草兩眼放光,嘴裏不停,腮幫子都塞成的園子:“好好吃啊。”

“喜歡就帶點回去,反正放在這裏我也吃不完的。”

“這……謝謝法萊爾。”

“咱們是朋友啊,當然有福同享。”法萊爾笑着說。

于是這一果籃的水果被金絲草提走了。

次日金絲草查了資料,在家裏和母親合力做了對失血過多的病人有益處的料理,準備中午去看法萊爾。

金夫人一聽說是給金絲草的同學送的,兩眼放光,叮囑金絲草一定要照顧好了同學,喜滋滋的幻想起來。金絲草滿頭黑線的出了家門,到了學校剛好看見具俊表。

“這是什麽?”具俊表看貼着“醫院”兩個字的保溫盒,眯着眼問。

“是補品。”金絲草依舊沒好氣兒,具俊表在她心裏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壞蛋。

“給法萊爾的?”

“嗯。”

具俊表伸手去拿,金絲草急忙躲開,尖聲叫到:“幹什麽?”

具俊表直接動手搶。打開保溫盒,具俊表皺着眉看一眼,然後在金絲草的目瞪口呆中破天荒的嘗了一口。

金絲草:“……”

具俊表頗為嫌棄,但是關上保溫盒遞給保镖:“讓廚師照着做一份送去醫院。”

至于手上這份,他怕不幹淨。

“喂!還給我啊。”金絲草大吼。

于是,學校裏傳起了具俊表和金絲草的流言,因為大少爺竟然喝了金絲草的平民食物。

戀愛時代(七)

法萊爾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回到學校就聽說了具俊表和金絲草越來越熱烈的緋聞。

法萊爾一下子懵了,是時代變化太快我跟不上節奏了嗎,這兩個湊在一起相看兩相厭的人,怎麽會攪在一起?難道他們之前都是,相愛相殺?

法萊爾背後一冷,果斷抛棄這個想法。

法萊爾向蘇易正求證。

“那是俊表最近太忙,沒空理會這個流言。”蘇易正電腦上勾搭着小妹妹,回答了法萊爾的疑問。

“那你們呢?”蘇易正和宋宇彬應該有空吧?

宋宇彬翹着腿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我們樂得看戲啊。”

女生們因為嫉妒整金絲草,金絲草頑強抵抗再反擊,真是精彩!

給他們的校園生活增添了很多的樂趣。

他們甚至還當着很多人的面給過金絲草幫助,無形中坐實了流言的真實性。

所以金絲草遭殃了。

大早上的,法萊爾就看見校園網裏讓人瞎眼的照片。

金絲草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法萊爾扶額,以她那個性格,絕對是讓人整了啊。

而具俊表被迫參觀了金絲草的照片後,帶着被人說“被欺騙”的煩躁感黑着臉回休息室,更是變相的承認了交往事件。

“這個女人就這點能耐嗎?被人陷害了還要扯上我!”具俊表郁悶的大吼。

他到底是和金絲草這個不靠譜的女人哪裏扯上關系了?

真是!

具俊表一腳踢翻了椅子。

金絲草被衆人排擠,自己去找照片的另一個主角,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

法萊爾去看她時,是在她打工的地方,救了法萊爾的秋佳乙也在。

“你們……”金絲草讷讷的看着車上下來的四人,依舊臭着臉的具俊表,态度友好的蘇易正和宋宇彬,還有抱了抱她的法萊爾。

“我相信你,絲草。”法萊爾輕聲說。

金絲草立即就紅了眼眶,心裏的委屈幾乎爆發。

“我只是不想事情扯上我。”具俊表哼哼,表情高傲。

“看在智厚面子上我們也要幫你啊。”蘇易正拍拍金絲草。

進了店裏,法萊爾友好的和秋佳乙打招呼:“上次謝謝你。”

“沒什麽啦,”秋佳乙給幾人端上茶,“你幫了我父母的工作,我還要謝謝你呢。”

法萊爾點頭算是接過,他讓表姐給秋佳乙的父母升職算是報答了秋佳乙的恩情。

電腦打開,照片調出來。

“……有第三個人。”老板說。

幾乎是醍醐灌頂。

拍照的角度不可能是自拍的,所以,有第三個人在現場。

還是老板眼睛好,看見了男主角身上的紋身。

查人這種事情,當然是黑社會日心派出身的宋宇彬的專場。

具俊表一掃照片,冷聲說:“查到通知我。”

不好對付金絲草,還不能對付那個男人嗎?平白受人誤會,怎麽能不報複一下。

宋宇彬點點頭,和蘇易正走了。

具俊表把法萊爾扶起來,半抱着他走。

“喂喂,具俊表,我不是廢人,我自己會走啊。”法萊爾抗議,可惜被鎮壓了,被具俊表塞進車裏,又拿着毯子裹得跟個球似的,只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貼在臉側的金發似乎都失去了光澤。

等法萊爾的手和臉暖和了,具俊表滿意的發話:“走。”

法萊爾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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