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具俊表被擡回來的時候,鮮血的紅幾乎要刺瞎法萊爾的眼睛。

海因裏希家的醫療團隊在急救室裏忙碌着,法萊爾站在玻璃邊,面容冷漠,雙眼血紅,冷聲問:“怎麽回事兒?”

他安排的保镖呢?全部都死了嗎?

他忠誠是屬下在他的旁邊道:“是幾位少爺小姐聯合僞裝了具俊表少爺家人的信息,伏擊了具俊表少爺,保镖全部死亡。”

“找死!”法萊爾咬牙切齒。

他們既然要自尋死路,那他就不留情了。

“打電話給艾爾伯特,計劃開始。”他本來還想着等計劃再完善一點,再缜密一點,最好是不能查出他的手腳。但是具俊表滿身是血出現的那一刻,法萊爾才知道什麽是慌張,什麽是欲殺之而後快。

這一刻,父親的命令也不管用了,他只想要他們付出代價。

而接到電話的艾爾伯特,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他是不可能明面上對付那個臭小子,但是只要他将消息透漏出去,自然有人會想要殺了他。

看,這不就成功了。

海因裏希家族繼承者們之間的戰争的導火索被點燃,全面開戰。

一向給人稍顯弱勢形象的法萊爾如同大爆發一樣,徹底展現出了他殘忍暴戾的一面。他罔顧數百年來家族不對親兄弟趕盡殺絕的規定,抓到一個必然要殺死,連雷蒙德的命令文件也撕得粉碎。

戰争波及到了下一代,十歲的孩子也知道使手段才能生存。如果不是長老們的功勞,孩子也活不下來幾個。

伴随着戰争的白熱化,具俊表的清醒為別墅帶來了一絲緩和。這個時候,艾爾伯特在鬥争中受了傷,法萊爾已經死了一個哥哥,兩個姐姐。

法萊爾親自給具俊表做了粥,一口一口的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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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具俊表道,望着法萊爾傻呵呵的笑起來。

“傻樣,笑什麽?”

“這次醒來感覺你對我好了很多。我該說受傷受得很值麽?”

“值?那我再給你一槍算了。”法萊爾挑眉,眼神都冷下來了。

具俊表立即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笑道:“傷在我身,痛在你心,我才舍不得你心痛。”

法萊爾對他的厚臉皮哭笑不得,瞥見門口的人往裏看了一眼,他将最後一口粥喂給具俊表後站起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好好養傷,晚上我來陪你。”

具俊表笑眯眯的應了。

法萊爾一走,具俊表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法萊爾的神情不對,一定是出什麽事情了。

護士來給具俊表換藥,具俊表表示想要給家裏打個電話,得到了手機一部。

他上網查看了一下,雖然沒有具體的信息,但是海因裏希家族的人死了還是能查到的。

海因裏希家族死了少爺小姐,只能是因為屬于法萊爾的戰争已經打響了。

他不能幫助法萊爾對付他的敵人,但是……他眼中寒光一閃,在背後窺視着法萊爾的艾爾伯特他還是能對付的。

那個人,一定以為他被法萊爾限制了行動的能力了吧。

出其不意,是個好招呢。

一天過後,來看法萊爾的沈懷玉“意外”的見到了受傷的具俊表。

“伯母,您知道,您的兒子這些年受了怎樣的脅迫嗎?”

自古以來,鬥争都是要伴随着鮮血的。

法萊爾走近屬于自家哥哥的別墅裏,地毯已經被鮮血染紅,女人的屍體橫陳,沒有閉合的雙眼裏是濃濃的驚懼。

高大的男人雙腿已經廢了,小刀從他的骨頭中間穿過,将他的手釘在了木制的茶幾上。

法萊爾好整以暇的坐下來,別墅裏的仆人哆哆嗦嗦的給他端上一杯咖啡。法萊爾淺飲了一口,微微一笑:“哥哥,好久不見。”

男人的眼睛裏爆發出強烈的恨意和不甘。

“法萊爾!”

“你連女人都不放過!”

法萊爾瞟了地上的屍體一眼,輕飄飄的道:“這個女人啊,槍法真不錯。”

“你說是嗎,哥哥?”

男人發狠的掙紮,鮮血在他的手和大腿上肆掠:“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過,你會下地獄的!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哦,我以為,你們在幫助程昱天和盧卡的時候,已經有拼個你死我活的覺悟了。”

“我不殺了你們,還等着你們東山再起來找我報仇?”

法萊爾嗤笑一聲:“別這麽傻好麽。”

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氣:“你這麽折磨我,還想要幹什麽?”

法萊爾笑得像個天使,漂亮,純淨:“誰告訴你們具俊表的消息的?”

“你的那個小情人兒?查查就知道了。”

“查查?”不是法萊爾自信,具俊表來了法國以後就沒有出過他的別墅。如果不是他有意透露,就是亞當斯想知道他別墅裏的信息也得花大代價。

憑什麽這些人就能輕易的拿到他別墅裏的信息呢?

內奸?

法萊爾已經處理了一批人了,但是依然沒有結果。

或許是他的方向錯了。

男人低低的笑起來,“法萊爾,你就自己猜去吧,我等着,他,再從背後捅你一刀。”

“到時候,看誰的下場比較慘。”

法萊爾瞥了他一眼,站起來理理自己的袖口,邊走邊道:“可惜你看不見了。”

“處理了。”

剛回到別墅裏,迎接法萊爾的就是雷蒙德狠狠地一巴掌。

“法萊爾!”

沈懷玉立即沖過來一把抱住法萊爾,回頭怒視雷蒙德:“你打他做什麽?”

“那是他的兄弟姐妹,他!”

法萊爾迎視雷蒙德,輕聲笑道:“父親,我可不記得母親生過那麽多的孩子。”

雷蒙德頓時沉默,沈懷玉抱着法萊爾往客廳裏走:“臉痛不痛啊?受傷沒有?”

“母親,放心吧我沒事。”他拉開沈懷玉的手,道,“我上去看看具俊表。一身的味道,順便洗個澡。”

他快步走上樓梯,沒有看見沈懷玉欲言又止的神情,或許是看見了,并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

因為,沒有意義。

過去的,已然過去。

誰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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