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容易和盛家搭上了線,如果不是紀棠瞞着自己做了這事,自己說不定靠着盛家分的一點生意賺的錢安享晚年,也不用受這些氣了。

真的是越想越氣,紀母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便問道:“紀棠的人呢?”

“在樓上。”紀父不明所以,還是回答了。

紀母便氣沖沖地往樓上走了。

“哎!哎!你幹什麽去!”紀父看這樣子,心裏一驚,連忙去攔,但紀母根本不理。

紀棠正在和盛夏打電話,讓盛夏乖乖聽話,自己過幾天才能去醫院。

見紀母直接開了門,氣沖沖地瞪着自己,紀棠趕緊結束了話題,“爸爸現在有事,明天再和你說,先挂了,嗯,拜拜。”

挂了電話,紀棠不知道紀母上來是有什麽事,主動試探問道:“媽?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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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紀棠剛才的講話,紀母瞬間就明白了,剛才和紀棠對話的是那個孩子。

原先還覺得對貳

聽紀棠剛才的講話,紀母瞬間就明白了,剛才和紀棠對話的是那個孩子。

原先還覺得對方是自己的乖孫子的紀母這時候心裏無比痛恨,如果不是懷了這個孩子,紀棠何必需要瞞着所有人進入盛家,也不會出現後面被盛家發現的可能,就更不會出現現在紀家資金鏈斷裂,富貴的生活沒有了,自己出門還要被人羞辱的情況。

再想到紀棠離開盛家是為這孩子,不回紀家老往外面跑是為這孩子,說出以後不再回來了也是為這孩子,紀母一時惡怒從心中起,指着紀棠罵道:“你怎麽還聯系着那孽種!要不是因為他,我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紀棠頓時臉色變了,從一瞬間慘白然後沉了下去黑如鍋底。

小夏是自己的底線,是自己的逆鱗,自己不允許任何人去辱罵他數落他。

後面趕來的紀父聽了紀母的話,臉色也不好,紀母一發起脾氣來口無遮攔,什麽戳心的話都能說得出口,這一點紀父深受其害。現在紀棠早就不是小時候那樣,被罵着只會低着頭一聲不吭了,紀父很怕紀母再次口無遮攔将家庭矛盾引發得更厲害,所以連忙去扯紀母的手,示意紀母控制點。

現在的紀母就像一個正在噴火的火山,根本停不住,紀父那一扯說不定還給紀母的火更添了一把柴。

紀母把紀父的手一甩,就沖着紀父罵起來:“扯什麽扯,我早就想說了,難道不是因為那孩子的存在,我們何必變成這樣!跟那個從沒見面的死鬼父親一樣,真是禍害人!”紀母現在完全想不起當初自己還信誓旦旦懷疑那孩子的父親是顧維鴻的場景了。

紀棠臉色很差,眼睛直直看向紀母,垂在兩邊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像是在隐忍,樣子很吓人,已經在發飙的邊緣了。

但紀母完全沒注意到,還一直在邊緣試探,嘴裏罵罵咧咧的,一句比一句難聽,甚至說出讓紀棠趕緊把那孩子送到孤兒院,然後自己再給紀棠找個下家的話。

紀母越說越離譜了,紀棠閉了閉眼,努力壓下心中的暴怒,竟然笑了出來。

激動地唾沫亂飛的紀母被這聲輕笑笑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心裏有些虛,有些怔愣,但是又感覺自己好像被忽視看不起,頓時擡起下巴色厲內荏道:“你,你笑什麽?!”

紀棠盯着紀母不說話,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盯着,把紀母看得情不自禁後退了半步,紀母吞了吞口水,這時才感覺到有點害怕。

半響,紀棠轉過身打開櫃門開始收拾東西。

紀父紀母就這麽愣愣地看着,因為紀棠現在身邊的氣勢很吓人,紀父紀母不敢上前打擾,特別是紀母,剛才噴發的火山現在啞了火,突然意識到紀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了,也不會被罵了只會低頭不說話,現在孩子長大了,自己也管不了了。

東西不多,紀棠收拾好了,提着行李箱往外走,走到房門口,紀父紀母連忙退後幾步讓開了門,然後紀棠直接就下樓了,半個眼神都沒分給紀父紀母。

兩人就這麽看着紀棠走了,聽着門關上的聲音後,紀母忍不住嘟囔:“就這麽走了?也不知道給自己爸媽說一聲...”

紀父狠狠地扯了把紀母,“你還說!要不是你話說得那麽難聽,別人會走?我都聽不下去了,什麽還要送到孤兒院....好歹你也是奶奶,怎麽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你這個嘴!...哎!”紀父說完,然後長嘆口氣背着手慢慢下樓了。

紀母撇撇嘴,想不服氣但是又有點心虛,站着別扭了會兒還是跟着下樓了。

紀棠一個人拖着行李箱出了小區後慢慢在路上走着。

紀母的話讓紀棠心裏既憤怒又傷心,住的房子現在還沒弄好,醫院暫時也不好去,一是現在紀棠情緒很差,貿然去怕吓着盛夏,二是這種別墅小區有點偏,交通不方便,需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看到公交站,就更不用說招招手就能停下一輛出租車了,住在這裏的人家家都有車,根本不會坐出租車,出租車也不會往這邊來。

索性紀棠想着自己現在慢慢走着吧,等路走完了自己的情緒也就平靜下來了,到時候再去醫院。

路上沒有人,紀棠走着走着,突然落下淚來。

這麽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紀棠也是人,不是無情的機器,心裏也很難受,來自各方面的輕蔑,嘲笑,羞辱,還有指責,讓紀棠心裏很痛苦,很傷心。

一滴淚落下來後,後面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劈裏啪啦地往下落,但是紀棠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一聲。

還好路上沒有人,不然紀棠覺得自己要丢臉死了,這只有這時候紀棠才能短暫地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就在紀棠擦了擦眼淚的時候,一輛車在經過旁邊的時候緩了下來,車窗搖下,裏面的人對着紀棠說道:“需要幫忙嗎?可以送你一趟...”

有了外人,紀棠趕緊胡亂幾下把臉上的淚水擦趕緊,吸了吸鼻子才轉過頭去看旁邊的車。

不認識的人,開着一輛普通的汽車,就司機和副駕駛座上兩個人。

“謝謝不用了。”紀棠剛哭過,眼前含着淚水,看人有些模糊,分辨出來是不認識的人後便好言拒絕了,繼續往前走。

但是那人被拒絕後,卻沒有離開,只是依舊緩着車速,跟在紀棠身邊,勸道:“哎沒事的,反正我們也沒事,順便帶你一程...看你是從那小區出來的吧?你也知道這附近沒有車,走出去要走好遠的...你還提個行李箱也不容易...”

這司機格外熱情,紀棠想再說拒絕的話也不太好意思說,心裏默默打着草稿企圖用什麽委婉的話來拒絕對方的好意,結果一轉頭,紀棠的眼前晃過一瞬閃光。

紀棠表情一僵,往車邊走近一步想看清楚什麽東西晃眼睛,結果一走進将車窗內看得更加清楚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正慌忙地往懷裏藏東西,倉皇之中,脖子上挂着的吊牌露了出來,正吊着胸前晃晃悠悠,上面清晰的三個大字,記者證。

紀棠臉色一沉,什麽話都沒說,低着頭快步往前走。

司機見暴露了身份,也不隐瞞了,趕緊踩着油門跟上,還邊大喊着:“我知道你是紀棠,我是...社的記者,就是想采訪一下你,你現在是被紀家趕出來了嗎?是不是因為你的父母也不同意你未婚先孕并瞞着盛家嫁給盛家兒子?你剛才在哭,心中是不是後悔當初做那件事啊?...我聽說盛家現在和紀家決裂了,支持的資金鏈都斷掉了,你是否覺得這樣是因為你做的事造成的嗎?....”

這于這種新聞人,就應該什麽話都不要回,只要你回一句話,對方總能找到你話中的點給你挖坑讓你往下跳,明明不是這種意思,但對方總能根據你的話斷章取義歪曲成他想寫出來的意思,你還什麽不能辯解...

紀棠深谙這一點,所以一句話都不回,只悶頭往前走。

幹這行的都臉皮厚,紀棠不回複,那人就一邊跟着一邊對紀棠說話,還企圖用激将法,“你不作聲是默認了嗎?是不是因為我說對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光明正大地把攝像頭拿出來一直對着紀棠,只要紀棠露出一點表情變化,或傷心,或憤怒,就會馬上被拍下來,到時候配上記者寫的文字登在娛樂八卦報刊和網上,只是一小段糊得什麽都看不清,什麽都表達不出來的視頻,加上專門截下來的表情變化,更重要的是記者編寫的有聲有色的小作文,一篇紀棠不認錯被紀家趕出來傷心欲絕,憤然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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