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行李出走的報道就新鮮出爐了。

吃瓜群衆會管真相如何嗎?不會。

只要瓜好吃就行。

越狗血,越表達出豪門裏面有錢人的事與自己腦補出的腌臜事一模一樣,吃瓜的路人們就越高興。

這是一場無聲的狂歡。

紀棠能想象得到明天的頭條上會怎麽編寫自己了,所以紀棠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但是兩條腿怎麽能跑得過四個輪子,對方的車緊緊跟随,紀棠根本甩不掉。

紀棠心裏煩躁,拖着行李箱還很不方便,幾次腳步被行李箱跘了一下,差點摔倒了。

可是前方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走到公交站能招呼到一輛出租車就行,但是一想到到時候對方可能還會跟着自己一直到醫院,紀棠心裏就更煩躁了。

想着想着,紀棠拖着行李箱往前跑了起來,但行李箱畢竟跟不上紀棠的速度,拖着紀棠的腳步幾次踉跄,差點摔倒。

跑了一會兒,紀棠實在跑不動了,腳步越來越慢,害怕行李箱被自己拖壞,到時候自己還要抱着行李箱去搭車就很不方便了。

正在紀棠狼狽不堪束手無措的時候,從前方迎面來了一輛黑色車,剛開始紀棠還沒注意到,只顧着和旁邊的人周旋了,想遠離對方。

直到那輛黑車直直沖過來,應該是說朝着那個新聞人的車沖過來,那架勢好像要迎面撞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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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銳的剎車聲響破天空。

那記者證一見前面的黑車的架勢,吓得也不糾纏紀棠了,趕健

尖銳的剎車聲響破天空。

那記者證一見前面的黑車的架勢,吓得也不糾纏紀棠了,趕緊踩了剎車。

這邊的車一停,那邊的車才停了下來,兩輛車還差那麽兩三米就撞上了,紀棠在旁邊看着也吓了一跳。

記者和攝影師坐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喘着氣,臉色蒼白,一副吓壞了還沒回魂的樣子,紀棠看着了,心裏有些幸災樂禍,不過更讓人好奇的是那輛黑車裏面是什麽人。

記者回過神來比較快,一錘方向盤,怒斥道:“什麽東西,沒長眼睛嗎?!”但是等看清對面的那輛車的樣子,滿腔的怒氣又立馬熄了火。

因為那輛車的車牌一看,記者就知道自己賺一輩子的錢也買不起對面的車,所以車上坐的人非富即貴,自己一個小記者根本玩不起。

停下的黑車終于動了,從司機座上下來一個人,一身黑西裝,人高馬大的,帶着墨鏡,氣勢洶洶,來到攝影師那邊,敲了敲車窗。

坐在副駕座上的攝影師顫顫巍巍地搖下車窗,然後就看到那黑衣男人嚼着口香糖,笑了笑,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一把奪過攝影師手裏的攝像機,說道:“拍的什麽東西,也給我看看來...”

三人都呆了。

記者和攝影師是吓呆了,而紀棠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想到了什麽,紀棠心裏一動,眼睛往黑色車的後座窗車窗看去,那車窗像是感應到了,正在慢慢降下,露出後面熟悉人的臉。

對方看着紀棠說了聲:“上車。”

是顧維鴻。

把兩邊情況看了看,紀棠沒有半點猶豫就擡腳往顧維鴻那邊走,顧維鴻看着紀棠的反應,嘴角動了動。

記者看紀棠往對面走了,連忙着急地去看對面是什麽人,不過被黑衣男人從副駕駛座那邊的車窗伸過來的手捏住了臉,“眼睛往哪看呢?我跟你說話呢,怎麽不看看我?”

紀棠剛走到那邊,有點猶豫自己坐哪兒,就看到前面副駕駛座的車門開了,下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稍微比黑衣男司機瘦小點,但能看得出精壯的樣子,戴着一副眼睛,紀棠猜這應該是顧維鴻的秘書。

那秘書幫紀棠開了後座的車門,還體貼地伸手幫忙擋住車門頂,防止紀棠進門時撞到頭,“行李箱給我就好了,您請進。”

紀棠只好從善如流地坐進了車裏,那秘書關上門,利落地将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裏,然後坐了上來。

顧維鴻也是一身西裝,坐在車裏面,衣服上不見一點衣褶,相反紀棠剛才哭過外加上一陣疾跑,狼狽不堪,額頭後背都流了汗,眼睛酸澀微腫,現在坐進這麽豪華的車裏面,和顧維鴻相比,紀棠突覺有些不自在,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紀棠用手抹了抹汗,撇開眼睛不敢和顧維鴻對視,屁股還悄悄往門那邊挪了挪,裝着不經意的樣子離顧維鴻遠一點。

顧維鴻當然察覺到了,但什麽都沒說,從前面的暗格裏面掏出一疊整整齊齊的濕毛巾遞給紀棠,“擦擦汗吧。”

紀棠接過,小聲道了謝,然後在一旁擦臉擦脖子上的汗,擦完後顧維鴻又貼心給紀棠指了指垃圾桶,也是在藏在暗格下。

顧維鴻像是變魔術一樣,幾下就摸出一個玻璃杯和一瓶水,将水倒在杯子裏,放在紀棠面前的折疊小桌上,“喝點。”

紀棠哭過還流了汗,正是需要補水的時候,也不客氣了,端起水杯喝了一整杯水,其實有點不夠,正是猶豫自己是不是喝一杯就算了的時候,顧維鴻擡手又為紀棠倒了一杯。

第二杯喝完,紀棠才覺得人緩了過來,放下杯子對顧維鴻說“不要了。”

顧維鴻這才沒有繼續給紀棠倒水。

“讓他回來吧,我們要走了。”顧維鴻對前面的秘書說道。

秘書點點頭,然後伸手在駕駛座上的方向盤上摸索了一下,車響了一聲,不一會兒那司機就回來了,将手裏的東西遞給秘書,“我把那兩人的記者證搞回來了,還有攝像機裏的采集卡拿回來了。”

“就交給你了。”顧維鴻語氣淡淡的。

秘書點點頭,拿着那兩張記者證看了看,然後收了起來,點點頭:“我明天就去聯系他們主管。”

然後司機一打方向盤,轉了彎,車就開走了。

“你準備去哪兒?我送你去。”

紀棠有些猶豫,因為自己要去醫院的,但現在自己狼狽的樣子根本去不了,紅腫的眼睛還沒消,去了醫院根本就會引起小夏的懷疑,而那邊的房子還沒準備好,也不能去住,紀棠想着要不讓顧維鴻送自己到醫院附近的酒店就行了。

正在紀棠準備開口的時候,顧維鴻打斷了紀棠的發言,提議道:“要不去我家吧,反正現在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吃個飯,你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想着對方幫了自己,對于還邀請自己去家裏吃飯,紀棠完全不好拒絕,只得點了點頭答應了。

“回家去。”顧維鴻吩咐司機道。

“好嘞!”司機帶着墨鏡露出八顆牙齒,熟悉地将打着方向盤,而卻不經意地和旁邊的秘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轉開眼睛。

剛才自家老板邀請對方去家裏,兩人可都聽見了,這還是第一次見老板親自邀請人回顧家老宅子,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信號,讓兩人心裏一驚。

但是兩人什麽都沒表現出來,對視一眼後,黑衣男繼續開車,而秘書繼續拿着電腦處理事務,老板的事雖然心裏悄悄八卦,但是還是不敢明确表達出來,不過兩人心裏不約而同産生一個想法,可能顧家終于要進來人了。

一直憂愁的老管家可能終于要得償所願了。

到了顧家,完全霸占了一整個山頭,不像紀棠自己家裏住的那種別墅小區,也不像盛家那種雖然占地面積有點大,但隔一段距離就會看見另一家,這種一家獨霸整個山頭,家門前的路根本就只為這家開的情況,紀棠見都沒見過。

這是紀棠第一次來顧家。

紀棠有些緊張,第一次意識到顧家确确實實地和其他家的不同,顧家的獨特。

行李有司機幫忙提着,紀棠跟着顧維鴻進了顧家大門。

明明不是什麽金碧輝煌的裝修,但是紀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家族的厚重感,處處都顯得富貴和家族底蘊。

一進門,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走過來,本來是來迎接顧維鴻的,接過看到顧維鴻身邊的陌生的人,老者一愣,問道:“這是...”

“顧叔,這是我好友,暫時沒地方去,帶回家來吃個飯,休息一會兒...”

顧維鴻是從來沒有帶人回顧家過,但老管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顧維鴻身邊出現了這樣一個年輕的朋友,看着樣子才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不過既然顧維鴻發話了說朋友,老管家也不會過多詢問,一邊笑着一邊把人往餐桌邊引,“是先生的朋友是吧,請問姓什麽?”

“您老好,我姓紀,叫我小紀就好。”

“噢好好...姓紀”老管家眯了眯眼,笑道:“小紀啊,不知道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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