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花?什麽花?
裴易清找葉老板訂花?
路皆沒明白。
而葉老板說完之後就沒再解釋, 看上去這個花好像是他們之間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路皆皺起眉頭,看着面前緩緩駛過的車輛。
沒過多久他打的車就到了, 他和葉老板一起把花放在後座, 上車之後他揮揮手和對方告別, 等車起步的時候他還在想之前那個問題。
到底是什麽花?為什麽裴易清讓他去進花,自己又定了一束花?他定花幹什麽?
這些問題如果是以前的路皆他肯定都不屑想,但是如今他卻無法控制地想要一探究竟。車上因為花草的存在慢慢變香,司機心情也不錯, 一路上和他侃侃而談。
而他看上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着。
打車比騎車快, 沒多長時間他就回到了芫荽。大老遠他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裴易清,見他出來連忙走到路口, 對着他揮揮手。
“辛苦了,”裴易清笑着和他一起把後座的花全部搬下來,“放到芫荽之後就休息一下吧。”
路皆點點頭,把花搬下來之後和裴易清一起走向芫荽。花因為這一路的細心保護看上去開得正好, 連花瓣上都泛着幾滴晶瑩的露珠。
把花放回芫荽之後他也沒歇息,跟着小薇他們倆給花修剪挑刺。他還不算熟練,速度只是他們兩的一半,不過聊勝于無。他一邊弄一邊有意無意地看向旁邊的裴易清,而對方面色如常, 嘴裏還哼着他今天放的那首歌。
等到小薇去洗手間, 他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說:“今天葉老板說你之前訂的花到了,讓你有空過去拿。”
然後他看見裴易清拿工具的手明顯地頓了頓,然後邊挑出刺邊點點頭,“知道了。”
此時路皆大腦叫嚣着讓他去問究竟是什麽花, 拿花究竟要幹什麽,但是話到嘴邊他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悶頭處理着手頭的花枝。
挑刺是個技術活,在三個人的努力之下,一盆花終于完工了。小薇松了一口氣,把身上的圍裙摘下來說:“我去買飯,你們想吃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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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別太辣太油膩,”裴易清看上去有些累,揉了揉眉頭,“上次那家馄饨就不錯。”
“行,”小薇點點頭,又看向旁邊的路皆,“你呢?”
“我随便,”路皆看了裴易清一眼,“和他一樣吧。”
話音剛落,小薇就拿着裴易清給的錢蹦蹦跳跳地出門了,芫荽此時突然剩下來兩個人。奇怪的是今天的裴易清很安靜,以往總會亂七八糟談天說地一樣的掰扯很多,而現在卻是坐在前臺看着手裏的本子,寫寫劃劃着什麽。
而路皆顯然也不是主動說話的人,于是兩個人不尴不尬地坐了一會兒,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的氣氛終于被打破了——
“那個挺好吃的。”
“啊?”路皆顯然沒明白。
見狀裴易清補充了一遍,“馄饨。”
“......哦。”
“皮薄餡多,裏面還能溢湯,”裴易清說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咽了口口水,“我當初吃的時候差點直接濺到對面牆上。”
聽到這話路皆翻了個白眼,“你當你吃的是高壓水槍呢?”
“你待會兒試試不就知道了,”裴易清見他笑了,繼續說,“到時候打個招呼,我肯定離你遠點。”
“神經。”路皆橫了他一眼。
也就是在這時候,他們在空氣中對視了幾秒,裴易清看着他半晌沒說話,然後轉過頭去:“路皆。”
這種指名道姓的方式總會讓人瞬間清醒,路皆也不例外。他看向旁邊的裴易清說:“幹嘛?”
“過幾天陪我去一個地方。”裴易清拿着筆在賬本上寫下一個數字。
“哪兒?”路皆下意識問。
而裴易清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裴易清很少會有這方面的需求,上一次都還是他帶着路皆回家拿老媽衣服那次。于是路皆完全沒有猶豫,連忙說:“行。”
見狀裴易清笑笑,看着手裏的賬本沒說話。
周圍又只剩下芫荽外面的喇叭聲,這樣安靜的氛圍總是會讓一些暗流不自覺地湧動着。路皆不知道裴易清要帶他去哪裏,但無論是去哪裏,總是有特殊的意義。
說實話,在他聽見裴易清要帶他去某個地方的時候,他內心閃過的第一個情緒竟然是高興。有一種和朋友聊天,對方突然把自己很重要的事告訴他的滿足感。
所以說他也算是走進了裴易清的內心吧?
應該是的。
他點點頭。
“你想什麽呢?”裴易清在旁邊冷不丁地說,“我跟你說話老半天都沒反應?”
因為他這一說話,路皆如夢方醒的看着對方,然後一臉懵的說:“什麽?”
“我問你要不要看電視,”裴易清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然後皺起眉頭說,“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容易就神游呢?”
而路皆看着他愣了一會兒,然後坐直了一點裝作無事發生,“看吧,反正也沒事兒。”
“行,那我找找遙控器。”
芫荽的電視就放在櫃臺的對面,是一個嵌入型的液晶電視,尺寸不大不小,可以在無聊的時候放些視頻來解悶兒。但裴易清和小薇平時都沒有看電視的習慣,于是它就一直荒廢在那裏,以至于裴易清在抽屜裏找了半天才找着遙控器。
“看點新聞吧,”裴易清打開電視後調臺到本地衛視的頻道,“我以前就喜歡看這些,說不定還能看見熟人。”
“嗯?”路皆從來不看電視,問道,“什麽意思?”
“這是當地的電視臺啊,播的都是一些周圍的事兒,什麽誰家不見了一只狗,誰和誰今天打架了,都會放在上面,”裴易清說,“我當初芫荽開店的時候還上過這個衛視呢。”
“真的假的?”路皆有些好奇,“現在還能看見你的那期節目嗎?”
“可以吧,現在互聯網這麽發達,不過我當時也沒怎麽說話,就介紹了一下店子,”裴易清把遙控器放在一邊,“你到時候發專輯說不定也能上去宣傳。”
這種地方小衛視雖然好上,但相應的流量就會很小,路皆想想還是算了。這時節目已經播到下一個新聞,标題是【十字路口起争端,真相究竟為哪般?】
名字還挺押韻。
不過路皆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這不就是他今天等車的時候看到的那對奇葩兒女嗎?
而且鏡頭拉近之後,他怎麽覺得有些——
“我怎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裴易清說出了他的疑問。
而随着鏡頭的拉近,記者将一切娓娓道來。原來他們兩個人的親人患了癌症,倆人因為治療費用吵了起來。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對于一般的家庭來說都是需要商量的。但聽着兩個人的口吻不像是尋常的商量,反而是在互相推卸責任,以此免除自己贍養的義務。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到最後男人似乎被惹怒了,險些砸了記者的鏡頭。
也就是這時的一個靜距離拍攝,裴易清看着男人那張大臉終于有了印象——
那是半仙兒的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dbq家人們痛經困難戶只寫了這麽點,明天可能要請假一天,具體看請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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