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盛子墨一個激靈,要抽回手的時刻,手卻被猛地摁在原地。

房內很安靜,盛子墨耳邊響徹着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他霎時覺得面皮像被一把火點燃。

盛子墨抿了抿唇,試圖掙脫那腕骨上手背的壓制,想說句什麽,卻臊得吐不出一個字!

嚴錦霄疏懶的眸光倏而一動:“每天趁我睡着,你就幹這個?”聲音低沉。

盛子墨此時真想大哭一場,他緊張地咽了下喉,解釋道:“不是——”

然後狠狠地嘆了口氣。

可誰知那手卻被摁着強行往下滑了些許距離,盛子墨頭皮瞬間一炸!

嚴錦霄卻薄唇微勾:“舒服麽?”音調戲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嗜好?”

盛子墨渾身僵硬緊繃,真恨不得一拳給自己掄暈過去。

可最後,他只得生無可戀地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道:“我沒幹過這事,真……真是第一次!”

而且“第一次”,就好死不死人“贓”并獲——這下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盛子墨見嚴錦霄不發一語,随後也不知怎的,便脫口而出了六子的“金玉良言”:“我哥們兒說……那什麽……”盛子墨支支吾吾,“兄弟間有時候……”

那話實在燙嘴的厲害,猶豫間盛子墨臉也不要了,索性破罐破摔地說:“有時候互相解決也挺正常的!”

緊接着就倒打一耙,提高了沙啞的音調:“你剛剛裝睡呢吧?你丫裝睡倒是幾個意思?”

此時,這盛不要臉的表情,已然是恢複如常——昏暗的房內,他輕眯着眼,眼底貓着些笑,仿佛就準備看好戲。

他故意動了動被摁着手背的指尖——嚴錦霄眼底劃過絲驚異,似乎瞬間屏了鼻息。

Advertisement

“你不會是已經——”盛子墨嬉笑着正要說話,下一秒,側旁的人便倏然翻身,欺壓而來——

盛子墨兩手被摁在頭兩側,眼睜睜的看着身上人覆來自己耳畔——那灼熱的呼吸讓盛子墨一個激靈間,心髒蹿去了嗓子眼。

“你哥們兒是怎麽教你的?”嚴錦霄嗓音沉啞,“嗯?”

盛子墨睫毛微顫,面頰滾燙得說不出半句話。

“是這樣嗎?”酥醇的話音一落,盛子墨當即感覺那濕.滑溫熱的觸感,繞着耳廓勾了個邊,他身體一繃,霎然間整個人都像是木掉了。

舌.尖順着耳際吸.吮,當柔軟的耳垂被含入.濕.潤的口.腔.舔.弄的時候,盛子墨覺得自己心髒緊縮,好像又發了高燒!

昏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時間像被無限拉長,嚴錦霄吻着人不知怎的,驀然停了動作,傾身而來,與盛子墨四目相對——嚴錦霄胸腔鼓噪,他深深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盛子墨怔然,白皙的面頰泛着紅暈。

稀薄的月光漫在兩個人的臉上,嚴錦霄喉結滾動,雙眸深邃熾熱,卻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可還病着呢……真要讓我piao?”捏起了盛子墨的下巴。

盛子墨陷入暈眩,聞聲,恍惚間像是醒了幾分神——“piao”這個字戳進耳朵,牽動了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嚴錦霄……”他呓語似的喊出他的名字。

雖然眉眼間竟是情.潮,又覺得臊得無地自容——盛子墨咽了下喉,眼瞅着那夾着狡黠笑意、不知真假的吻就要沖着自己嘴上來——他一下掙脫,擡手捂住嘴巴,怔然又無措,最後搜腸刮肚,終于吐出幾個字:“嚴錦霄,我生病呢……傳染你!”

嚴錦霄清隽的眼眸微怔,卻又像看穿了盛子墨的心思,倏然間就笑了——可他卻只是盯着人,并不說話。

空氣陷入難以描述的寂靜,盛子墨覺得難熬極了,過了許久,便聽身上人說:“叫嚴哥……叫聲哥哥就伺候你。”

“……!”

盛子墨氣息一滞,驚異地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置可否……

……

盛子墨這一覺睡得格外解乏,把所有底線顧慮抛去一邊,一旦睡過去了,就是身心舒暢。

隔天早上醒來後,他饒是感覺液也不用輸了,藥也不用吃了,病都好了一大半!

但當他翻身坐起,看到不知何時洗漱完,甚至坐在沙發上吃早餐的嚴錦霄,瞬間就現了原形——蔫吧了。

那微妙難言的複雜感覺不動聲色地席卷而來——盛子墨搓了把臉,緩了緩,暗暗籲出一口氣,最終怯生生地下了床。

從前穿着拖鞋,他都是在房間趿拉着走路,可現下,居然一步一小心地走出了點貓步的意思——像是這樣就能瞬間隐形似的。

“起來了?”嚴錦霄聽到動靜,轉頭看人,“快點洗,洗完過來吃早餐。”

自然的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盛子墨随便應了聲便鑽進了衛生間,但要命的是——當他杵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到裏面那位的“尊容”時,他真的……他真的差點心肌梗塞!

……

倆人去片場的一路上都沒說什麽話,而到達片場之後,迎面就碰到了石榴姐。

“身體怎麽樣了?”石榴迎過來關切地問道,不遠處的方導看到也大步而來,問候病情。

盛子墨說話聲音仍有點啞,但比昨天已經好了不少,他回說自己恢複的還行,然後該客氣的客氣,該禮貌的禮貌,一番作答,讓一圈圍過來的同仁都放下了心。

“就是,你丫這生龍活虎的牛犢子一樣,怎麽可能病倒!”石榴開着玩笑,一巴掌淩空而起,沖着盛子墨的後背就去——

這石榴姐平時在組內,除了能制片、能編劇外,還有一絕技——鐵砂掌,開玩笑沒輕沒重,有時候打的人真有點扛不住。

而就在那巴掌眼瞅着就要呼向背脊的時刻,盛子墨卻愕然間身形不穩——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嚴錦霄向側方拽了一把,避開了。

“呦呵!什麽意思啊?”石榴就樂了,收回懸在半空的手,調侃道,“心疼媳婦啊!”

這話讓搬着道具恰巧經過的幾個工作人員,倏然慢了腳步,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誰知這還不夠,還不等盛子墨發揮口才,解釋句什麽化解尴尬,盛子墨便感覺肩上一沉——整個人被嚴錦霄摟在了懷裏,接着就聽高自己半頭的那位道:“我媳婦大病初愈,我不疼誰疼?”

衆人:“……”

——難以置信地頓了幾秒,霎時哄然大笑。

而此時此刻的盛子墨,真感覺自己臉都要燒化了!

“你媳婦今天怎麽穿的這麽清純的高領毛衣啊?”小米不知從哪竄出來,突然嬉笑着問道。

誰知這麽一問,還真引來些好奇的目光——

比方石榴,她目光移向盛子墨外套裏面搭配的純白高領毛衣——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盛子墨試裝時堅決抵制的毛衣啊!

因為拍的是生活劇,外加草臺班子劇組根本沒服裝贊助,所以日常着裝演員們大多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而兩位男主演,倒算有點特別待遇,服裝師根據劇情需求特地給他們準備了不同類型的衣服。

可盛子墨因為皮膚敏感,穿毛衣身上就會發紅起疹子,所以後來服裝師便統一将他的內搭換成了不同款式的衛衣。

此時,石榴盯着盛子墨的領口,眼神疑慮,她随後便開口道:“轉手給嚴錦霄的高領毛衣,怎麽穿你丫身上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删得渣都木有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