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2
車子停在離家門兩百米外的巷口。
唐露拎着春節帶回家的兩盒進口蜂蜜正準備下車,胳膊被人拽住了。
回過頭就看到李蟄委屈兮兮的一張俊臉,“我真的不能去拜年?”
唐露沉了一口氣,耐下心又重複了一遍,“別了吧,以前也沒上門拜過年的啊,就站在門口互相道個新年好。”
說完,她又補充了句,“主要我爸媽和你爸媽都還不知道咱倆的關系呢。”
這話說得李蟄似乎更加委屈了,“那你什麽時候才說啊?”
唐露抿抿嘴,擠出來一個笑,“過完年,過完年我就說。”
李蟄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把她拉近眼前,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洩憤般的松開了手。
唐露從車裏出來後,一個人拎着東西走這剩下的兩百米。
和李蟄交往了有半年了,心意互通,什麽該做的事也都做過了,其實真的不是她不願意跟家裏人說這段關系,主要吧,還是她的羞恥心作祟。
怎麽說呢?這事做的總感覺有那麽點不地道。
在她原來的的印象裏,李蟄就是一個半大男孩,還在上學,雖然是大學,那也依然還是個學生。
因此她覺得在唐爸唐媽心裏,估計也一直是這樣的印象。
現在如果貿然的跟他們說,自己正在跟對面那個喜歡掏螞蟻洞的小弟弟戀愛了……
就——突然很羞恥。
怎麽都覺得自己這個大姐姐有點問題。
回到了家裏,一如往常的新年,先是高興歡喜一陣,然後就開始派活,掃地、抹地板、擦窗戶,好像剛才的那陣喜悅是因為家裏突然回來了一個免費勞動力。
唐露在打掃院子的時候看到了對面的李蟄。
他似乎正在受制于章藍和李教授的威壓之下,站在凳子上貼春聯。一會‘這邊高了’一會‘那邊歪了’,李蟄像是被折騰的夠嗆。
唐露站在院子裏邊看邊笑。
笑了一會,終于貼好了。
唐露愣了一秒,正趁他從凳子上下來的時候,忽的收回了目光,把地糊弄掃了兩下,匆匆忙忙的回了屋。
按照往常的習俗,大年初一還有不少活動,所以除夕夜熬到12點過後也陸陸續續的開始休息。
唐露剛一關燈,就接到了李蟄的電話。
“你幹嘛躲我?”他的聲音透着濃濃的不滿。
唐露還沒反應過來,“嗯?我哪有啊?”
“就下午貼春聯的時候,”李蟄振振有詞,顯然是在心裏憋了很久了,“你明明一直在看我,可等我弄完回過頭的時候你又故意跑回家裏。”
唐露知道他說的是哪回事了,她吞吞吐吐的解釋,“哦,那、那不是因為叔叔阿姨都在邊上嗎。”
她當時是真的擔心李蟄會突然口無遮攔的喊她一聲。
“唐露!”李蟄氣憤的喊她大名,“回家都36個小時了,你一句話都沒跟我說。”
唐露不知道怎麽哄了,只好實話實說,“那以前也沒說啊。”
李蟄不可思議,“你怎麽能跟以前比呢?”
唐露确實不占理,她不說話了,兩個人隔着電話沉默了一會。
“你等着。”半分鐘後,李蟄突然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唐露:?
等着?等什麽?
還沒等她問出口,就聽到李蟄又說,“你打開窗戶。”
唐露從床上噌的坐起來,警惕的問,“你要幹嘛啊?”
李蟄:“你開窗就知道了。”
唐露飛快的跑去打開窗戶。
只看到李蟄在對面房間的陽臺上,帶着藍牙耳機,背着一個小挎包,腰上捆着攀岩用的繩子正在陽臺側邊的石柱上綁着什麽。
唐露頓時頭皮都要炸開,“李蟄!你要幹什麽啊!你瘋了嗎?”
李蟄啧了一聲,“小聲點啊,你不是說不想讓爸媽看到嗎?”
唐露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爸媽,“你不是要從二樓爬下來吧?不行啊,這太危險了,你——”
話音未落,李蟄那邊已經一手拿着繩索,一手扶着石柱跳上了陽臺欄杆上,很是随意的說,“別怕,我以前還是攀岩隊的。”
“那也——你——你——”唐露說話的空間,看到對面的李蟄已經趴在二樓側邊的牆面上了,深知自己說什麽也攔不住,只好焦急的叮囑,“你小心點啊!你慢點!慢點下!”
李蟄輕輕嗯了一聲,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
三四米的高度,繩索一拉,半分鐘不到就滑下來了。
唐露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往下看的時候,李蟄已經朝着她這邊走來了。
唐露把陽臺門打開,走了出去,站到一側,低下頭便看到李蟄揚起的臉。
“現在怎麽辦?”她又氣又急,“我又沒有繩子可以拉你上來啊。”
誰知道李蟄突然輕笑了一聲。
接着就從他身後的背包裏拿出來個黑乎乎的東西,唐露看不清楚,但是很快就看清楚了——
這家夥竟然讓一個無人機來送給她繩子。
唐露:“……”
“栓緊一點啊,”李蟄還在嘻嘻的開玩笑,“不然我會摔死的。”
這話挑到了唐露的神經,她臉色一冷,“呸呸呸!你胡說什麽!我不給你繩子了!”
李蟄愣了愣,發覺她可能生氣了,“好啦好啦,我說着玩的。”
唐露:“你也快呸呸去晦氣。”
李蟄笑了笑,“哎喲,怎麽還封建迷信起來了。”
“不管!”唐露很堅決,“你先呸,我才給你繩子!”
李蟄見她認真了,就照着做了。
離得近了,唐露才發現這個繩子有收縮功能,只要固定好,三四米的高度其實爬起來并不是很困難。
李蟄順利的爬了上來,解開了腰上的保險扣,往樓下探了一眼,又往對面自己的房間看了看。
一臉輕松無謂的說笑,“早就想這樣幹了。”
唐露還在悶悶不樂。
李蟄咧了咧嘴,伸手想牽她的手。
唐露一把甩開,一直冷着臉盯着他。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你都二十多歲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有什麽急事一定要晚上爬牆過來?”
李蟄抿抿嘴,等她說完停了半晌,才蔫蔫的開口,“倒也沒什麽急事,就是想見見你啊。”
唐露不聽他的糖衣炮彈,“你是個成年人了,怎麽可以憑着沖動做事情?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萬一哪裏弄的不牢固真的摔了怎麽辦?你怎麽辦?我怎麽辦?叔叔阿姨怎麽辦?這還是大過年的!”
李蟄垂着眼睛看她,也不像是認真反省,就是一副皮孩子自知做錯事後等着挨罵的模樣。
“你聽到沒有?”唐露像個苦口婆心的家長,拳頭打在棉花上,“你能不能嚴肅一點,這種事情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我是真的很擔心,晚上這麽黑,你還——”
唐露敦敦教誨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嘴巴上突然貼上冰涼柔軟的觸感。
李蟄現在的接吻技術很好,舌尖在唇瓣上輕輕一挑便探了進去,胡作非為的攪弄一番。
“你好吵,”吻了好一陣,李蟄才松開她,貼着她的耳垂輕輕的說,“好不容易爬上來了,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唐露還是有點生氣,但是似乎也拿他沒轍。
李蟄把她摟的緊了緊,“外面真的好冷,讓我捂捂。”
不冷才怪,外面接近零度的天氣,他就只穿了件黑色衛衣。
唐露雖然嘴上說凍死你才好順便長長記性,但是還是迅速的把他帶進了房間。
兩人進了屋,關上了陽臺門後就抱在一塊接吻。
像是急需往對方身體索取熱量一樣急切。
綿綿長夜,萬籁寂靜,屋裏的空間不大,兩人吻着吻着就滾到了床上。
箭在弦上,頭腦昏漲。
李蟄的手腳開始到處毛竄,唐露躲了兩輪越發像是欲拒還迎,索性也不再掙紮。
“等等,”忽然,唐露按住了他不老實的手,眼神猶疑了一下,難為情的開口,“家裏,沒有那個啊。”
李蟄頓了幾秒,明白過來之後,也有點不好意思,拇指劃了兩下額頭,“呃,有的。”
唐露:“?”
李蟄:“我帶了。”
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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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胡亂寫的,因為過年真的太忙了。
春節快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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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金主的劇本跟我不一樣#、#金主是在暗戀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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