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徐副官的意思是梁小姐和舞會的那場暗殺有關?”

他只是點了點麥丁咖啡廳, 離憂就能想到其中的關聯,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梁冰跟他根本沒有可比性。林丘點點頭, 說:“在咖啡廳的時候, 我問過服務生,梁冰是咖啡廳的常客, 經常會帶朋友去那兒喝咖啡。”

離憂挑了挑眉,如果不是看過林丘和梁冰在一起喝咖啡的全過程, 說不定他就信了他的話。離憂佯裝疑惑地問:“之前徐副官不是說那個服務生不記得麽?如果是熟客的話, 他首先會記得的應該是梁小姐才是,怎麽會只記得許毅,不記得梁小姐呢?”

林丘一噎, 掩飾性地移開視線,他只想着能緩和和離憂的關系, 沒曾想自己的話前後矛盾,他現在就好似之前的梁冰, 被情感沖昏了頭腦,智商告急。

“之前我查問的服務生是新來的, 不認識梁冰,只是對許毅有些印象。今天我問的是咖啡廳的老人, 對梁冰很熟悉。他說梁冰每次來喝咖啡,都會坐在同一個位置,正好是靠窗的位置。”

看着林丘窘迫的模樣,離憂心裏一陣好笑,心裏琢磨着到底和哪個網友比較相似。

“原來是這樣。”離憂決定不再難為他, 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疑惑地問:“我哥與梁小姐素不相識, 她為什麽要暗殺我哥?”

那場暗殺明面上是沖着褚良去的,實質上是有人要他們兄弟倆的命,林丘對他有所隐瞞,離憂也索性裝瘋賣傻。

聽離憂和他裝傻,林丘一陣無奈,說:“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這次梁冰找我說了少爺許多不好的事,大概是對少爺有些誤會吧。”

“許多不好的事?”離憂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苦笑着說:“就我這身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年有多半年卧床養病,甚至連門都很少出,想做壞事,那也得有這條件吧。不過我倒是想聽聽,梁小姐說我做了什麽壞事。”

林丘聽離憂這麽說,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他的肩膀,說:“少爺肩上的傷怎麽樣了?”

離憂愣了愣,随即笑着說:“傷口結痂了,再養上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少爺為什麽要救我?”

離憂微微皺眉,這個問題徐澤問過,如今卻又問了一遍,他只是困惑了一瞬,便想明白了,之前問的那個是真的徐澤,而現在問的是闖入者。

“徐副官,你這幾天有些奇怪,這個問題你之前不是問過一次嗎?”

“有些問題每問一次,說不定會有不同的答案。”林丘知道徐澤曾經問過這個問題,只是想到他舍身去救別人,心裏多少有些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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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的從頭到尾只有哥,之所以替徐副官擋槍,是不想徐副官受無妄之災,也不想哥因此對你心懷愧疚。”離憂将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接着說:“徐副官,我和你之所以能坐在這兒聊天,全是因為我哥,你我之間其實沒什麽關系,之前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離憂這話已經說的很直白,就是不想和林丘有過多的關系。

林丘心裏不是滋味,卻暗自告誡自己不能死纏爛打,一定要慢慢來,潛移默化地進入離憂的生活,這樣既不會遭他排斥,還能達到目的。

“之前是我不對,對少爺多有冒犯,以後我會注意,不會再讓少爺困擾。”

林丘的态度讓離憂有些詫異,沒想到他轉變的這麽快,說:“徐副官能這麽想,那就再好不過。既然你懷疑梁冰參與了這場暗殺,那你打算怎麽做?”

無論他是不是闖入者,他現在的身份都是男主,有劇本世界的氣運加持,也就他能對付女主。

“雖然我們已經明确梁冰和許毅有來往,卻沒有證據證明梁冰跟那場暗殺有關。”林丘停頓了停頓,接着說:“明天惠源商行的那批貨就要到南岸碼頭,先收了這批貨,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對許家父子下手,審問許毅幕後主使是不是梁冰。”

在醫院的時候,徐澤曾和褚良說過這件事,離憂沒有過多詢問,這次又聽林丘提起,他不禁好奇地問:“徐副官,惠源商行的貨到底是什麽?”

“煙/土,一船的煙/土。”

“一船浴忾?”離憂驚愕地看着林丘,随即眉頭皺緊,說:“這個惠源商行不會是打着賣洋貨的名頭,私底下販賣大/煙吧。”

“是。惠源商行背後有D國的支持,一項有恃無恐,只是華城被大帥占領,大帥發布嚴令,嚴禁城內私賣煙/土,他們才縮了起來,卻依舊在暗處交易。”

“那你們是怎麽确定那船上的貨就是煙/土?”

“惠源商行的存在擋了不少人的財路,自然有人想除掉他們,這些消息都是有人匿名送到大帥手上的。”無論在何時,商場如戰場的說法都說得通,林丘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太了解裏面的內幕。

離憂有些擔憂地說:“如果消息并不準确,那你們不就打草驚蛇了?”

“自那場舞會後,大帥便派人在港口巡查,大都收了錢,走個過場就完事,目的就是給他們一個錯覺,讓他們掉以輕心。到時我們分兩批人上船,明着的一如往常走個過場,主要看僞裝成裝卸工的兄弟,如果消息準确,我們就抓人,如果不準确就撤,不會打草驚蛇。”

離憂點點頭,笑着說:“哥不愧是大帥,深謀遠慮,做事就是周到。”

聽離憂誇贊褚良,林丘心裏不是滋味,不過他現在将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明白現在必須順着離憂才行,于是違心地說:“大帥的智謀确實無人能比。聽說,大帥最近和淩小姐走的很近。”

雖然不能和離憂對着幹,林丘卻還是忍不住給褚良上眼藥。

“淩靈?”離憂眼睛亮了亮,臉上的笑意更濃,說:“那感情好,說不準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多個嫂子了。”

林丘見離憂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僞,心裏不由長出一口氣,看來他真的不是褚傑,如果是褚傑決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褚傑,那就肯定是闖入者,再加上那道熟悉味道的番茄牛腩,林丘可以肯定面前的人,就是他苦苦追尋的人。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林丘便主動離開了,離憂挑挑眉,總覺得他對自己的态度變了,不過這樣的距離剛剛好,至少他不會打心眼裏排斥。

第二天一大早,林奇就出了門,褚良也是一天沒回家。離憂知道他們正在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雖然很好奇,但他沒打算不知死活的跟着,他這身體去了就只能是拖累,他是智商在線的過客,不是傻不拉幾的炮灰。

傍晚時分,離憂正坐在院子裏看着夕陽,大門處傳來一陣門鈴聲。他好奇地看過去,只見守衛看了看門外的人,便朝着他走了過來。

“少爺,梁小姐說要見徐副官,我說徐副官不在,她又說要見您,您看?”

離憂有些驚訝地說:“見我?”

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嗎?這個黃鼠狼是梁冰,雞……

離憂果斷的摒棄了這個想法,說:“讓她進來吧。”

到底誰是黃鼠狼,還真不好說。

守衛應聲,說:“是,少爺。”

守衛打開小門,放梁冰進來,卻讓她頓住腳步,看看她身上的旗袍和大衣,說:“梁小姐,請把随身物品留下,等您離開時,我們會如數歸還。”

梁冰微微皺眉,說:“我去誰家做客,也沒這等無禮的要求,這就是帥府的待客之道?”

“大帥有命令,任何人進府,都要搜身,而我只是請梁小姐交出随身物品,已是酌情處理。如果梁小姐不肯配合,那就請梁小姐離開。”

梁冰站在原地,轉頭看向離憂,示意他開口讓她進來,只可惜離憂正仰着頭看夕陽,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梁冰心中氣惱,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将手裏的包遞給了守衛,面露不悅地說:“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守衛側身讓開,說:“梁小姐請。”

梁冰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走向離憂。

剛才的一切都被離憂聽在耳裏,別說她剛剛收買人暗殺他,就是他們之間毫無恩怨,他對梁冰也喜歡不起來。看似親和,骨子裏卻是高傲的;看似善良,骨子裏卻是自私的;明明接受了新思想,卻只顧着兒女情長。

聽到腳步聲,離憂這才轉頭看了過去。梁冰見他依舊坐在長椅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眉頭緊皺,說:“客人站着,你坐着,這就是帥府的待客之道?”

離憂挑挑眉,輕笑着說:“梁小姐,如果你覺得我們的待客之道有問題,那你完全可以離開。更何況是梁小姐登門拜訪,不是經我邀請,與我來說梁小姐就是不速之客,我并未将梁小姐拒之門外,已是給了梁小姐面子,如今梁小姐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是為何?”

這裏就他們兩個,離憂可不想委屈自己,直接怼過去。

沒占到便宜的梁冰臉色更加難看,可想到這次過來的目的,又強忍下心中的怒氣,徑直坐到了離憂的身邊,說:“上次我和阿澤去咖啡廳,聽說了些你的事,後來我也去查了查,确實是我對你有些誤會。褚傑,我為我之前的無知,鄭重地向你道歉。”

離憂轉頭看看梁冰,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說:“梁小姐,你這歉道的我莫名其妙,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這應該是第二次見面吧,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

梁冰的神色一滞,随即說:“上次舞會我對你的态度有些不好,主要是因為聽信了謠言,對你有些誤會,所以這次來是想向你道歉。”

“聽信了謠言?什麽謠言?誰傳到梁小姐耳朵裏的?”

“謠言就是謠言,很多人都在傳,我無意間聽到的。”梁冰現在已經沒了剛才過來時的氣勢洶洶。

“那梁小姐這無意間聽到的,是在哪兒聽到的,誰傳的?我要找他來,好好問問都傳了什麽。”離憂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時間段,褚傑根本沒做過壞事,這謠言純屬梁冰随口胡謅,她上哪兒去找這麽一個人出來,說:“我忘了。褚傑,你好歹是個男人,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怎麽還揪着不放?”

“有人污蔑我的聲譽,我當然要追問到底。梁小姐,試問如果有人說你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你會追根究底嗎?”離憂臉上自始至終都帶着笑。

“這怎麽能一樣!”梁冰的眉頭皺得死緊。

“有何不同?難道梁小姐的聲譽就重要,而我就可以任人污蔑?”

“我沒那個意思。我不記得是在哪兒聽到的,也不記得是誰說的,你如果想查,就自己去查。”

梁冰完全沒有察覺,自她一進來,就被離憂牽着鼻子走。

“在哪兒聽說的,聽誰說的,梁小姐都不記得,卻清晰地記得謠言的內容。梁小姐美其名曰今天是來道歉,卻對在咖啡廳污蔑我,挑撥我和徐副官關系一事只字不提,你這道歉有一點誠意嗎?”離憂淡淡地看着梁冰。

“你……”梁冰眼底的驚訝轉瞬而逝,随即浮現受傷的神色,說:“咖啡廳的事,是阿澤告訴你的?”

離憂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咖啡廳的對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如今離憂卻一清二楚,誰說的根本就是不言而喻。

梁冰沉默了一會兒,整理情緒,說:“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如果梁小姐是來道歉的,現在可以回去了。”

梁冰無視離憂的話,說:“聽聞大帥正在為一件事發愁。”

“大哥的事我向來不過問,如果你有事找他,可以去軍部。”

梁冰怔了怔,離憂的态度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深刻了解褚傑對褚良的占有欲,原以為拿住了褚良,就拿住了褚傑,沒想到離憂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褚傑,大帥辛苦撫養你長大,他現在遇到困難,難道你就熟視無睹?”

梁冰這麽明顯的激将法,離憂怎麽可能聽不出來,說:“我一個病秧子,自身都難保,能為他做的就是不添亂,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你連問都不問,就斷定自己幫不上,我看你對大帥根本不上心。”

離憂微笑地看向梁冰,說:“梁小姐,太陽馬上下山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兒逗悶子,你今天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看着離憂臉上的笑,梁冰心裏就一陣氣悶,明明她握有褚良想要的東西,應該更占據主動權,可如今在離憂面前,她就只能被牽着鼻子走。未免壓制不住心底的怒氣,她決定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目的,說:“我來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麽交易,說來聽聽。”

“這馬上就要入冬,大帥現在卻沒有足夠的棉衣供給,你應該知道這華城的冬天有多冷,如果戰士們沒有棉衣,凍死的概率有多少,到時候軍心浮動,難免會被人有機可趁……”

離憂打斷梁冰的話,直接問:“所以你們手裏有足夠的棉衣?”

“你應該知道我家是開紡織廠的,倉庫裏儲備了不少棉花,想要制作棉衣輕而易舉。”梁冰抛出誘餌。

軍隊缺少棉衣這事,劇本上有,離憂當然知道,也知道最後褚良花了兩倍的價錢從梁家買了棉衣,算是解決了這次危機,卻也讓褚良對梁家有幾分記恨。再加上後來褚傑得知徐澤愛上梁冰,所以他才會對梁家動手。

“梁小姐,打算和我做什麽交易?”

梁冰沉默了一會兒,不由自主的紅了臉,說:“我可以讓我爹制作棉衣,按照市場價賣給大帥,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什麽條件,你說。”

“我……我喜歡徐澤,可他因為上次的事,對我有些誤解,我希望你能幫我?”

梁冰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只能轉換思路,先讓徐澤慢慢愛上他,再讓他對褚傑有所防備。昨天她恰巧聽到梁世傑和許征的對話,得知褚良現在正為手下将士過冬的棉衣發愁,便想到了這個主意。其實她來帥府真正目的不是來找徐澤,就是來找褚傑的,先問徐澤,也是想确定他在不在。只可惜褚傑和徐澤的身體裏面換了芯子,她注定達不到目的。

離憂挑了挑眉,說:“我年紀還小,對男女感情的事,還不是很懂,你讓我怎麽幫你?”

“我會時常約你出來,你只要每次都帶着徐澤就行。還有平日裏,你在徐澤面前時不時地提提我,說說我的好話,讓他對我的印象慢慢改變。”

上輩子是徐澤追的她,她一直都是公主的待遇,也不知道該怎麽讨好一個男人,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說:“梁小姐,你怎麽能保證梁先生會聽你的?如果我答應了你的條件,棉衣的事卻毫無着落,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梁冰自信地說:“我爹向來寵我,我要什麽,他給什麽,這件事也不會例外。”

“那這麽說,梁小姐還沒和梁先生說過這件事。”

梁冰怔了怔,随即說:“暫時還沒有,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就回去和他說,明天就可以開始制作棉衣。”

“梁小姐,我看你還是回去問一問梁先生比較好。”

梁冰皺起眉頭,說:“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梁先生寵愛梁小姐,但這不是小事,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問問,得到準信兒後,我們再坐下來好好商談。”

梁冰想了想,說:“好,那我現在就回去,得到準信兒後給你打電話。”

“可以。”

梁冰沒再多說,直接起身離開了帥府。

離憂轉頭看向球球,說:“你說梁世傑會答應梁冰嗎?”

“根據劇本中的描寫,梁世傑為人事故,利益為上,要不然他也不會将梁冰送到褚傑手裏,我想他應該不會答應。”

“你說梁冰好歹已經活過了一世,為什麽還這麽天真?”

“只能說梁世傑的演技太好,梁冰都被他賣了,她還在幫他找理由。”

離憂拎起球球,站起身走向房門,說:“球球,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

球球得意地說:“那當然,我的智商可是随着自身的成長而增長的。”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離憂不禁一陣好笑,好好□□了它一番。

不出所料,離憂直到晚飯後,也沒接到梁冰的電話。這個他倒不擔心,他擔心的是褚良和林丘,都晚上十點了,還沒回來。

“球球,咱們現在有多少演技值?”

球球歪了歪腦袋,說:“主人,我們有五十個演技值。”

“五十?”離憂不禁一陣驚訝,說:“怎麽這麽多?”

“主人忘了舞會前褚振華來鬧事了嗎?那次主人就加了十演技值,後來主人替男主擋槍住院,又加了十個演技值。加上我們之前的三十個,一共五十。”球球掰着小爪子數着。

離憂點點頭,說:“那你用兩個演技值幫我看看他們在哪兒,出了什麽事,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好嘞。”

球球的肚子一鼓,吐出一個泡泡,泡泡慢慢升空變成大屏幕,離憂毫不猶豫點擊了确定,随即畫面變幻,褚良出現在屏幕上。他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間倉庫裏,兩方人馬正在對峙。

許征身旁站着的是一名D國人,他神色嚣張地說:“你說的煙/土呢?嗯?煙/土呢?你倒是找出來啊,如果找不出來,就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褚良看看身後的一臉有恃無恐的許征,在看看對他指指點點的D國人,抽出身上的軍刀,二話不說揮刀就砍了過去。

“啊!”剛剛還嚣張的D國人慘叫出聲,驚恐地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掌,剛剛褚良那一刀,直接将他的手掌削了下來。

“我的手,我的手……”

褚良從口袋裏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軍刀上的血跡,面無表情地說:“褚某性子烈,最受不了旁人指指點點,沒想到在華城地界上,還有人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如果我不做點什麽,手底下的人該如何看我?”

許征臉上的得意消失,臉色變了又變,說:“大帥息怒,龐德先生也是無心冒犯,現在也受到了教訓,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龐德死死地捂着傷口,憤怒地罵道:“你個混蛋,該死的侏儒,敢這麽對我,你将會面對D國人的怒火!”

閃着寒光的軍刀下一秒架在了龐德的脖子上,褚良冷冷地說:“想死?我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洋鬼子,在華城的地界上,你是龍就給我盤着,是虎就給我卧着!”

龐德被吓得變了臉色,剛才的怒氣消失不見,驚懼地說:“我可是D國人,你如果殺了我,會被審判,會被絞死!”

“想在華城的地界上審判我?笑話!”

眼看着褚良當真動了殺意,許征連忙出聲阻攔,說:“大帥,我知道您不怕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龐德先生也受了教訓,您就網開一面,算了吧。這裏的東西,但凡大帥看上的随便拿,拿多少都成。”

褚良看向許征,淡淡地說:“我只要煙/土。”

許征神色一滞,苦着臉說:“您也看到了,我們這兒都是些洋貨,哪裏有什麽煙/土,您一定是弄錯了。”

褚良無視許征,冷聲說:“仔細搜,有什麽事我擔着。”

作者有話要說:

離憂:咦,人呢?

林丘:養肥呢。

作者:嗚嗚,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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