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張紙條從書裏掉了出來, 離憂蹲下身撿了起來,上面寫着一行字,‘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其中的‘理由’被圈了起來。
離憂眉頭微皺, 輕聲念了起來:“‘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理由’?”
那天離憂喝醉了, 完全不記得他和林丘說了什麽,只是在事後聽球球說他差點暴露身份, 所以并沒看出這句話有什麽不妥。如果球球在, 肯定會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可惜球球被離憂派出去當監控探頭了。
離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麽不對,還以為林丘是被感情困擾, 傷春悲秋地寫下這句話。他笑了笑,将字條重新夾回書裏, 來到衣櫃前繼續搜索,發現衣櫃裏空蕩蕩的, 除了兩身軍裝外,沒有其他衣服。他翻了翻, 并沒發現什麽,悻悻地關上衣櫃。
離憂站在衣櫃前, 轉身看向那張床,猶豫了猶豫還是走了過去。他在床上摸索着,在枕頭下發現了他送給林丘的護身符。拿着護身符,離憂笑了笑,小聲說:“看來是我太敏感了, 我就說嘛, 怎麽可能那麽巧。”
離憂将護身符放回原位, 站起身來到門前,悄悄打開房門,探頭往外看了看,确定沒人後,這才走了出來。
“阿傑。”
褚良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離憂心裏一緊,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笑着說:“哥,你今天怎麽中午有空回來?”
“軍部今天不忙,我就想着回來陪阿傑一起吃午飯。怎麽了,不希望我回來?”
離憂上前挽住褚良的手臂,說:“怎麽可能,我巴不得哥能天天陪我吃飯。”
“這還差不多。”褚良寵溺地揉亂了離憂的頭發,說:“剛才你怎麽從徐澤房裏出來?找他有事?”
“不是,徐副官出去了,我進去就是想偷偷看看他的房間,跟我的有什麽不同,結果大失所望,徐副官也太無趣了吧,房間裏什麽都沒有。”離憂聰明的沒有撒謊,畢竟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慌來圓,很容易被拆穿。
“未經允許偷進別人房間,這可不是好習慣,以後不許了,聽見沒?”
見褚良神色嚴肅,離憂眼底浮現惶恐之色,手指揪着褚良的衣服,低垂着頭,可憐巴巴地說:“聽見了,以後不會了,哥別生氣。”
褚良見狀一陣心疼,無奈地說:“記住就行了,哥沒生氣。”
離憂擡頭眼巴巴地看着褚良,不确定地問:“真的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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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良伸手攬住離憂的身子,認真地說:“阿傑,你做錯事,哥會生氣,但哥永遠不會扔下你,聽明白了嗎?”
離憂看着褚良,眼底的不安慢慢消散,嘴角勾起笑意,說:“嗯,都聽哥的。”
“走吧,我們下去吃飯,看看張姨都做了什麽好吃的。”
“聽張姨說,今天她買了螃蟹,還說要做醉蟹來着。”
“螃蟹啊,那感情好,最近正饞這一口呢。”褚良頓了頓,接着說:“你剛才說徐澤出去了,去哪兒了?”
“徐副官最近走了桃花運,有位姓梁的小姐約他出去了。”
褚良頓住腳步,皺着眉頭問:“姓梁的小姐?可是叫梁冰?”
褚良的反應,讓離憂有些驚訝,說:“大哥也認識梁小姐?”
“紡織廠梁老板的女兒,不認識,卻也聽說過。”
想想褚良的身份,離憂便釋然了,說:“哥,看你的的表情……似乎對這個梁小姐不太滿意。”
“在那場舞會前,她和許毅的關系很親密,你在咖啡店在看到的和許毅喝咖啡的女人就是她。可舞會過後,兩人的來往幾乎斷了,我懷疑那場暗殺和她有關。”
“和許毅一起喝咖啡的是梁冰?”離憂一陣驚訝,沒想到褚良竟能查得到,而且看情況林丘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他眉頭皺緊,說:“哥,你是怎麽查到的,為什麽我問徐副官,他說店裏的服務生不記得了?”
“你問過他?”褚良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說:“這件事我還沒告訴他,他那麽說也無可厚非。”
看褚良的表情,似乎對林丘也有了懷疑,只是并不肯定,所以才會為他開脫。
“原來是這樣啊。可那個梁小姐為什麽要殺我,在那場舞會之前,我跟她根本就素不相識。”
“這個還在調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場暗殺她參與其中,以後離她遠一點。”
“哥,不如你給我兩把qiang防身吧,萬一出了事,我也有自保的能力。”離憂趁機提出要求。
褚良遲疑了一瞬,說:“你跟我來。”
離憂跟着褚良來到他的卧房門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褚良來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是一把金色的手qiang。他拿出手qiang遞給離憂,說:“這把手qiang是別人送的,我只是試過一次,手感還不錯,你拿着防身吧。”
離憂興奮地接過手qiang,入手冰涼,而且很有分量,比離憂想象中的手qiang要重許多。他新奇的左看右看,說:“哥,下午你教我射/擊吧。”
“行,待會兒下去我吩咐他們弄個靶子過來。”
“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哥教我打qiang。”離憂把qiang收好,和褚傑一起下了樓。
就在兩人愉快的用餐時,林丘也已經來到了麥丁咖啡館。把車停在路邊,林丘徑直走了進去。
咖啡廳的環境不錯,因為是中午,裏面幾乎滿座,不少洋人在這裏用餐,寥寥無幾的國人,也都穿着西裝,學着洋人使用着刀叉。
“徐澤,這邊。”林丘一進門,梁冰就看到了他,站起身打着招呼。
林丘轉頭看了看,徑直走了過去,在梁冰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禮貌地笑了笑,說:“梁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我也是剛到沒多久。”
服務生見林丘落了座,微笑地走了過來,說:“這位先生想喝點什麽?”
林丘随口說道:“一杯咖啡,謝謝。”
“好的,請稍等。”
林丘見服務生轉身離開,直截了當地問:“梁小姐,你幾次三番的約我出來,是有什麽事,現在能說了嗎?”
林丘的直接讓梁冰有些不适應,這和前世的他完全不同,前世的他對她處處體貼、小心呵護,生怕她受到半分傷害,即便兩人在一起多年,他依舊寵着她愛着她,可如今梁冰卻在他眼中看不到半分愛意。
“徐澤,你要小心褚傑,他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林丘的眼神閃了閃,他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梁冰就拉着他說褚傑的壞話,而褚傑又是他老板最疼愛的弟弟,僅從這一點林丘便能斷定這個梁冰太單蠢。
林丘眉頭緊皺,說:“梁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林丘的表情,梁冰愣了愣,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認識褚家的小姐褚蘭,她曾和我說過,褚傑這個人偏執陰沉,又心狠手辣,他對褚良的占有欲非常強,但凡褚良和誰親近,都會遭他的毒手。現在褚良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你,我怕他會對你下手,所以才想提醒你。”
“褚蘭?”能找到這麽一個借口,說明梁冰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只是還是太天真了。林丘質疑地說:“大帥之前十五年都出門在外,回來不足月餘,在褚家老宅呆了僅僅半月,褚蘭怎會知道這些?”
梁冰怔了怔,她前世确實是和褚蘭有過交集,而并不是什麽朋友,而是姑嫂關系。因為褚傑對兩人都不好,所以她們聯合起來對抗褚傑,最後褚傑和褚良都死在徐澤手裏,梁冰和徐澤也終于在一起。可褚家卻因為褚良的死沒了支撐,褚振華又大煙上瘾,最後褚蘭落得個被賣身窯子的下場。梁冰得知消息後,唏噓不已,卻完全沒有把她救出火坑的打算。
見梁冰愣神,林丘接着說:“況且褚蘭今年剛剛十歲,十歲孩子的話……”
梁冰再次怔住,她只想找個借口,卻沒考慮到褚蘭現在的年齡。她窘迫地紅了臉,眼睛不停地轉動,在想着怎麽自圓其說,“褚蘭雖然年紀小,但懂事懂得早,她和褚傑日日相處,自然知道他的品性。”
“你說他心狠手辣,那他具體都做了什麽?”
“他……”梁冰再次噎住,現在這個時期,褚良剛剛回來,褚傑還什麽都沒做,要她怎麽舉例子。梁冰被林丘的接連發問,問得有些亂了陣腳,說:“褚傑慫恿褚良搬出褚家,斷了與褚家的關系,讓褚家沒了經濟來源,不贍養父母,這是大不孝,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為人。”
“大不孝?”林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梁小姐,你可知為何褚傑要搬出褚家?”
雖然梁冰和褚傑有過一段婚姻,但梁冰是迫于無奈,對褚傑沒有感情,對他的事也不感興趣,只從褚蘭嘴裏聽說過一些褚傑的事,基本都是褚蘭編排褚傑的不是,所以梁冰對褚傑的過去一點也不了解。
“褚傑自幼體弱,一年有多半年要喝藥,一家人有一半的開銷都花在他身上,他能活到現在,都是褚家人在支撐,無論什麽理由,他都不能不顧褚家人的死活。”
林丘看着梁冰,他對這個女主真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包括男主也是一樣,他們同樣自以為是,說到底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鬼,如果不是一部劇的男女主,就這智商都活不過兩集。
“褚傑從出生到現在,褚振華沒管過一絲一毫,甚至差點被那群自私鬼餓死。他能活到現在,甚至可以說褚家那些人能活到現在,都是大帥在撐着,跟那一家子吸血鬼沒有半點關系。”
梁冰一怔,被林丘說的漲紅了臉,卻不甘心地說:“這些都是褚傑告訴你的?”
“褚傑從沒和我說過這些,也從沒傷害過我,反而在上次舞會救了我一命。”林丘鄭重地看着梁冰,說:“梁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麽目的,和褚傑之間有什麽恩怨,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請你以後不要在挑撥我們的關系。”
梁冰見狀急忙辯解道:“徐澤,我說的都是真的,褚傑最擅長裝可憐,你別被他騙了。”
林丘現在十分确定梁冰不是他,他确實擅長僞裝,而且還狡猾得很,絕對不會單蠢到這種程度,所以沒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他站起身,從錢夾中掏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說:“梁小姐,今天的咖啡我請,以後請不要再來糾纏我。”
梁冰聞言心裏一揪,伸手拉住了林丘的手腕,紅着眼眶說:“徐澤,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林丘甩開梁冰的手,說:“梁小姐,這裏是公共場合,還請自重。”
林丘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咖啡館。球球趴在他的肩上,目睹了全過程,不禁欣慰地說:“這男主平時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關鍵時刻沒掉鏈子,果然是主人太敏感了。”
梁冰看着林丘離開的背影,眼底有晶瑩閃爍,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對她異常冷漠的男人,是前世深愛她的丈夫。
“怎麽會這樣?不該是這樣,到底是那裏出了錯?”
林丘毫不在意梁冰此時的心情,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找離憂,雖然還不能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是目前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回到褚宅,林丘停好車,徑直來到離憂的房門口,擡起手想敲門,卻又停下了動作,掏出懷表看了看,這個時間正是他午睡的時候,如果去打擾的話,會不會讓他覺得厭煩?
系統突然出聲,“難得,竟然會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了。”
林丘沒有搭理系統,腳步一轉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有的是時間相處,沒必要急于一時。
球球從林丘肩上跳了下來,直接穿過房門跑了進去。見離憂正靠在床邊擺弄手qiang,它一邊跑,一邊喊:“主人、主人,我回來了。”
離憂端着qia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準了球球的方向,說:“不許動,在動我就開qiang了。”
球球被吓得一個緊急剎車,慣性讓它臉着地,滑了老遠才停了下來。
離憂見狀忍不住笑出聲,說:“哈哈,球球,你也太膽小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大眼睛看着離憂,控訴道:“主人,我這才剛回來,你又戲弄我!”
“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不會這麽小氣吧。”離憂朝球球招招手,說:“過來看看哥送我的手qiang。”
球球不情不願地爬上床,湊上前看了看,說:“這qiang主人會用嗎?”
離憂摩挲着qiang身,實話實說:“以前拍戲的時候用的都是假qiang,真qiang還是第一次見,用是會用,準不準就另說了。”
“那主人要qiang有什麽用?”
“不會用可以學啊,如果不是哥臨時有事,我怎麽可能坐在這兒,早就去院子裏練qiang了。”
離憂把qiang遞給球球,說:“來,把他放進你的儲物空間,然後再給我拿出來。”
球球的小爪子搭到qiang上,眨眼間手qiang就不見了,緊接着又出現在原來的位置。
離憂新奇地看着,說:“球球,是不是你想讓qiang出現在什麽位置,它就會出現在什麽位置?”
球球點點頭,得意地說:“是啊。怎麽樣,厲害吧。”
“厲害,厲害!來,咱們再來一次,你讓他直接出現我手裏。”
球球照做,手qiang消失,随即離憂只覺得掌心一涼,再去看發現手qiang便出現在他手裏。
“可以,可以,這樣就能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那我的自保能力就會暴漲。”離憂明亮的眼睛閃着光,對接下來的任務多了幾分自信。
“有我在,主人就把心放在肚子裏。”球球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離憂被它蠢萌的模樣逗笑,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說:“說說吧,他們都聊了些什麽,說了我多少壞話。”
球球直接吐出一個泡泡,泡泡慢慢變大,變成一個屏幕,咖啡館發生的事如實的在離憂面前呈現。
離憂看完不禁挑了挑眉,說:“這個徐澤似乎不太對勁啊。”
球球歪了歪小腦袋,說:“主人,男主幫着你,你怎麽還說他不對勁啊。”
“他幫着我是好事,但你想想劇情,原劇情中他對梁冰那可是舔狗似的存在,現在卻對梁冰無動于衷,甚至可以說冷漠。你覺得這正常嗎?”
球球愣了愣,說:“好像是有點不正常。”
“不是有點,是非常!”離憂下了床,站在床邊來回走了兩圈,說:“我之前就懷疑他有問題,現在終于确定了,這個男主也是闖入者。他無法代入對女主的感情,所以對女主的示好無動于衷。倒是這個梁冰看徐澤的眼神,那種愛戀是藏不住的,我懷疑她不是闖入者,而是真的梁冰。”
“真的梁冰?主人,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懂?”
“這有什麽聽不懂的?你沒看過……”離憂說到這兒頓了頓,接着說:“你确實沒看過。等以後我帶你回到現實世界,你好好看看網文,現在的重生小說尤其多,說不準這梁冰就是重生的。她帶着前世的記憶重生,對徐澤自然有感情,也了解她所經歷過的所有劇情,知道我是阻礙他們的最大絆腳石,想要殺掉我也就理所當然。”
球球聽得似懂非懂,離憂卻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女主是重生的,男主是闖入者,雖然回來的形式不同,但他們都了解原劇情,也都知道我是最大反派,這日子還怎麽過!”
球球弱弱地說:“主人,就目前來看,這男主好像是站在你這邊的。”
離憂頓住腳步,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床上,說:“男女主會面,又沒有旁人在,徐澤沒必要僞裝自己,卻依舊對梁冰不假辭色,徐澤這樣的态度……或許與闖入者的任務有關。”
“主人說的有道理!”離憂似模似樣地點點頭,說:“主人,不管這個闖入者的任務是什麽,只要他站在咱這邊,那就是好事,咱們就不用怕女主了。”
“等等。”離憂的眼神突然亮了亮,說:“他之前說我教張姨做的那道菜,跟他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做法完全一樣,他說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我?”
如果離憂這段話被林丘聽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推測與事實完全一致,可見離憂的智商比他在線多了。
“如果主人猜的沒錯,那這個闖入者該不會是主人的熟人吧?”球球也來了興趣,說:“主人,在現實世界裏,你有沒有網戀對象?”
離憂想了想,說:“有幾個聊得不錯的網友,網戀對象倒不至于。”
“說不定是對方暗戀主人,一直沒勇氣表白呢。”球球臉上是一副典型的八卦表情。
“怎麽可能,我那幾個聊得來的網友,都是男的,一起語音打游戲來着,百分百純爺們,怎麽可能……”離憂說着停了下來。
球球見狀接話道:“男人怎麽就不能暗戀主人了?上個世界的季南辰不也愛上主人了嗎?”
“這……”球球的話讓離憂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裏聯想,一個摳腳大漢含情脈脈地看着他,頓時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原本還在為有熟悉的人和他遭遇同樣的事,而感到高興,現在卻忙不疊地搖頭,說:“不行,絕對不行!不管他是誰,我還是裝作不認識吧,媽呀,那畫面太美,我有點無法想象。”
球球雖然有些不太能理解,卻還是點點頭,說:“好,聽主人的。”
離憂是越想越覺得別扭,沒好氣地說:“都怪你,非要說這個,現在我都不敢直視他們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說:“我不也是幫着主人分析嘛。”
離憂一噎,小孩子氣地說:“困了,睡覺!”
離憂躺上床,球球也跟着鑽進了被窩,一人一精靈很快便進入夢香。
美美地睡了兩個小時,離憂終于醒了過來,看看已經西斜的太陽,慵懶地說:“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生活,真的會消磨一個人的意志,我現在都不想再奮鬥了。”
球球在被子上打了個滾,從空間裏找出一身新衣服換上,說:“主人,你什麽時候再去給我做衣服?”
“你這衣服一周天天不重樣,比我的還多,獎勵就先存着點吧,等你什麽時候穿這幾件衣服穿厭了,我再帶你去定做。”
球球想了想,說:“那就先存着。”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離憂擡頭看向房門,說:“誰啊?”
“是我,徐澤。”門外傳來林丘的聲音。
想起之前的猜想,離憂就覺得別扭,遲疑了一會兒,說:“徐副官啊,找我有事嗎?”
“确實有些事,我能進去嗎?”
離憂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确定沒有不妥後,深吸一口氣,說:“進來吧。”
離憂的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林丘從外面走了進來。
離憂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徐副官,請坐吧。”
林丘依言坐了下來,說:“少爺,聽張姨說,中午大帥回來過。”
“嗯,哥說中午沒什麽事,就回來陪我吃午飯。徐副官,你說找我有事,是什麽事?”離憂直截了當地問。
“中午我和梁小姐一起去了麥丁咖啡廳。”林丘仔細觀察着離憂的表情。
“然後呢?”離憂佯裝不解地看着他。
“麥丁咖啡廳,少爺不覺得熟悉嗎?”
離憂愣了愣,随即說:“是許毅去過的那家咖啡廳!徐副官專門提醒我,是想說那天和許毅在一起的女人是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