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褚良叫來了醫生, 給離憂看了看,就是普通傷寒感冒,只是他的身子太弱, 所以普通人吃藥就能好的病, 對他來說只能輸液,什麽時候能康複還真不好說。

冰涼的液體通過針管進入身體, 讓離憂直接涼了半個身子,他不禁再次感嘆這具身子的病弱屬性, 連帶着對寫這個劇本的作者也産生了怨念。

“哥, 我的豆花呢?”

褚良幫他掖了掖被角,說:“已經讓人去買了,耐心等會兒。昨晚的姜茶怎麽沒喝?”

離憂心虛地看了看桌上的姜茶, 心裏懊惱沒有及時清理,說:“昨天回來太困了, 茶又太燙,我本來打算涼一點再喝, 誰知道等的時候就睡着了。”

褚良嚴肅地說:“姜茶就要趁熱喝,涼了還有什麽用?一點都不聽話, 難受也是活該。”

“哥,我知道錯了, 保證沒有下次,您就別說我了。”

見離憂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褚良硬起的心腸又軟了,無奈地說:“阿傑,你的身子和旁人不同, 一定要多注意, 否則難受的不止是你, 哥看了也心疼。”

離憂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苦笑着說:“哥,你說我這樣的身子能活多久?”

“說什麽傻話!哥現在要什麽有什麽,還能治不好你的病?只要你乖乖聽話,多注意身體,哥保證你一定能長命百歲。”

離憂深吸一口氣,驅散心裏的負面情緒,揚起笑臉,說:“嗯嗯,我相信哥。”

褚良見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說:“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哥都不會再讓你出事。”

離憂點點頭,轉移話題道:“哥,我聽徐副官說你和淩小姐最近走得很近,是不是我要有嫂子了?”

“淩小姐?”褚良怔了怔,說:“你說的是舞會上和我跳舞的那個姑娘?”

“對對對,就是她。哥,你是不是喜歡淩小姐啊?”

褚良眉頭微皺,說:“徐澤說我和她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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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時提了那麽一句,有什麽不對嗎?”褚良的反應讓離憂有些奇怪。

“淩小姐最近是找過我兩次,只是我很忙,沒見她。徐澤怎麽會說我和她走得很近?”褚良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似是有些不悅。

離憂怔了怔,連忙替林丘找補,說:“可能是因為我和他聊天時,聊到哥的婚事,所以他就想到了淩小姐吧。哥,我覺得淩小姐挺不錯的,你如果不讨厭她,可以試着相處一下。”

“怎麽,就那麽想我成婚啊?”

“倒也不是。我不是身體不好嘛,也不能照顧哥,我就想着如果有個嫂子,就能替我好好照顧哥了。”

“你就不怕有了嫂子,我對你的寵愛就會減少嗎?”

離憂眼巴巴地看着褚良,反問道:“那哥會嗎?”

褚良寵溺地摸了摸離憂的頭發,笑着說:“當然不會。在哥心裏,沒人比得過阿傑。”

離憂握住褚良的手,撒嬌似的說:“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褚良應聲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張姨端着個托盤走了進來,來到床邊說:“大帥,少爺要的豆花買回來了。”

“給我吧。”褚良伸手接過了豆花,說:“你下去忙吧。”

“是,大帥。”張姨轉身離開了房間,并随手帶上了房門。

褚良舀了一勺豆花,喂到離憂嘴邊。

便是離憂臉皮再厚,也不禁老臉一紅,說:“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還用你喂,我自己吃就成。”

褚良嘆了口氣,說:“小時候阿傑和我最親,吃飯喝粥都是我親手喂,現在人大了,就不需要我了。”

“我這不是長大了嘛,如果再讓哥喂,讓別人知道,還不笑話我。”離憂頓了頓,說:“不過房間裏沒人,也無所謂,哥想喂,那我就吃。”

褚良聞言眉眼更加柔和,笑着說:“這還差不多。”

一個喂一個吃,一開始離憂還有些不自在,但看褚良的眼神幹淨又純粹,也就釋然了,不禁在心裏感慨,有個這樣的哥哥,誰能不愛。

一碗豆花吃完,褚良将碗放在桌上。

離憂看着褚良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說:“哥,我自己能行,你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了,趕緊洗洗睡吧。”

褚良笑了笑,說:“這才一天一夜而已,哥在戰場上熬過三天三夜,我沒事,精神着呢,你要是累了,就躺下睡會兒,這裏有我看着呢。”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也心疼你,看你這麽累,還要照顧我,我心裏難受,讓張姨過來看着,哥去休息吧。”

見離憂堅持,褚良點點頭,說:“好,那我去叫張姨過來。”

褚良起身出門,沒一會兒的功夫,張姨就來了,離憂和她閑聊了幾句,就覺得有些困,和張姨說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等離憂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床邊坐着的不是張姨,而是林丘。

離憂看着林丘愣了會兒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說:“徐副官,你怎麽在這兒,張姨呢?”

看着離憂的反應,林丘心裏不是滋味,質問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臨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解釋說:“張姨要準備晚飯,大帥還在休息,所以我就替張姨在這兒守着。”

離憂摸摸額頭,說:“我沒事了,徐副官也去休息吧。”

林丘沒理會離憂的話,平靜地說:“少爺,昨晚你是不是沒喝姜茶?”

離憂下意識地看向桌面,這才想起那碗姜茶早就被張姨收走,說:“我覺得燙,就放在一邊晾着,誰知竟然睡着了。”

林丘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少爺覺得是我熬的姜茶,所以才不喝的。”

離憂心虛地看了林丘一眼,讪讪地笑着說:“徐副官說笑了。”

“少爺,聽說昨天傍晚梁小姐來了。”林丘看着離憂,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雖然林丘說話不溫不火,離憂總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說:“梁小姐昨天确實來過,本來說是找你,守衛說你不在,又說要見我,我就讓她進來了。徐副官,這事有何不妥嗎?”

“少爺,昨晚我們順利抓到了許征,卻沒有抓到許毅,等我們去許家的宅子時,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你是懷疑有人給他送了信兒?”

“昨晚的行動很隐秘,現場除了我們的人,就只有許征的人,當時都已經被控制住,根本不可能有人去通風報信。昨天少爺和梁冰交談時,可曾無意間透露過這件事?”

離憂回想了一下,說:“沒有。梁冰來找我,是想和我達成一筆交易,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徐副官,你确定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了?包括那個受傷的洋鬼子?”

林丘怔了怔,這才意識到哪裏出了纰漏。雖然龐德被送進醫院時,他命令人跟着,也及時控制了送他去醫院的人,卻忘了龐德本身也可以傳遞消息。

不過較于這件事,林丘顯然更在意梁冰找離憂的目的,問:“交易?梁冰找少爺談什麽交易?”

“她說哥正在為将士們過冬的棉衣發愁,而她能解決問題,但前提是我必須答應她一個條件。”

離憂沒有要隐瞞的打算。

“什麽條件,少爺答應了嗎?”林丘心裏隐隐有些猜測,只是不太确定。

離憂如實地說:“梁小姐說她對徐副官一見鐘情,卻因為她對我的誤會,讓你們鬧僵了。她提出的交易就是,我幫她追求你,她幫我哥度過難關。”

離憂的話印證了林丘的猜測,他緊緊地盯着離憂,再次問道:“那少爺答應了嗎?”

雖然林丘的語氣,離憂不大喜歡,卻還是回答道:“商人最重利益,既然梁小姐知道我哥現在的窘狀,那她父親一定也知道,這可是一筆大買賣,我不相信梁小姐的父親能答應她,所以并沒有給她答複。”

“那如果梁世傑真的答應了梁冰呢,少爺會答應她嗎?”林丘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幾乎不加思考的再次追問。

離憂的眉頭皺起,臉色也沉了下來,說:“徐副官是在質問我?”

林丘見狀恍然回神,暗罵自己又急躁了,想要解釋卻被離憂打斷。

“徐副官,如果我想答應梁冰的交易,就不會跟你提起。我雖然很想幫哥度過難關,卻也沒有卑劣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離憂之所以沒有拒絕梁冰,就是篤定梁世傑不會答應梁冰的要求。他可以裝可憐博同情,但從未傷害過對他好的人,更不屑用玩弄旁人感情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丘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明明已經想好了要慢慢來,卻每次一遇到離憂的事就沉不住氣。他暗罵自己蠢,連忙挽回道:“少爺,對不起,我只是有些惶恐,所以說話有些沒分寸,您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

“我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口口聲聲喊着少爺,實際上卻霸道得很,連他跟誰有過接觸都要管,還真把自己當成他什麽人了。離憂在心裏暗自腹诽。

如果不是猜測林丘有可能是自己的朋友,離憂真的不想再搭理他。

“那我先出去了,少爺好好休息。”林丘沒敢多說,起身離開,他怕再說下去,離憂只會對他更加反感。

離憂房門關上,一把拎起了被窩裏的球球,說:“他什麽時候進來的,都幹了什麽?”

球球一看離憂的臉色不對,連忙說:“他進來也就半個小時,什麽都沒幹,就摸了摸你的額頭,試了試體溫。”

離憂長出一口氣,說:“那你怎麽不叫醒我?”

球球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主人,我叫了啊,如果不是我叫,主人一時半會醒不了。”

離憂神情一滞,悻悻地将球球放到了床上,說:“以後如果我睡着了,而他又進了我的房間,你要馬上叫醒我,聽到了沒?”

球球忙不疊地點頭,又有些疑惑地問:“主人,徐澤對你沒有惡意,為什麽你對他這麽排斥?”

“你不懂,我也跟你解釋不清。”

如果他不知道林丘對他的心思,他也可以像和褚良一樣,和林丘相處。可他明白林丘對他的感情,就不能再裝瘋賣傻,既然不能接受,就應當保持距離。

“好吧,我聽主人的。”

“唉,還是趕緊攢演技值,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吧。”

“對了主人,昨天又漲了十個演技值,現在我們已經有五十八演技值了。”

“那還差四十二個,也快了。”

“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是在房間吃,還是到餐廳吃?”門外傳來張姨的問話。

“哥起了嗎?”

“大帥剛剛起身,正在洗漱。”

“那我到樓下吃吧。”

“好的,少爺。”

離憂穿鞋下床,找了身衣服換上,又梳了梳頭發,這才下樓去洗手間洗漱。

飯桌上,褚良已經入座,見離憂走了過來,朝他招了招手,離憂溫順地走了過去。

褚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燒退了,現在好受點了嗎?”

離憂揚起笑臉,說:“好多了,哥呢,休息的好嗎?”

“挺好的,快坐下吃飯吧。”

離憂坐到了褚良的下首,看了看對面的位置,随口問道:“哥,徐副官呢,他不下來吃飯嗎?”

“他說要去辦點事,在外面吃。”

離憂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塊清蒸魚挑着魚刺,說:“哥,聽徐副官說昨晚只抓到了許征,許毅跑了?”

“嗯,去抓人的時候宅子裏只有仆人,許毅沒了蹤影,仆人說他在二十分鐘前開車離開,應該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褚良也夾了一塊魚肉仔細地挑着。

離憂夾起魚肉嘗了嘗,邊吃邊說:“哥,前段時間抓到的殺手被人救走,現在許毅又逃之夭夭,我怎麽覺着咱們的人裏有內奸啊。”

“我正在查。”褚良說着,将挑好刺的魚肉夾到離憂碗裏。

“謝謝哥。”離憂笑眯眯地夾起魚肉放進嘴裏,說:“那哥查到什麽線索了嗎?或者說有沒有懷疑對象?”

褚良夾了個丸子嘗了嘗,說:“有那麽兩個,只是現在還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離憂好奇地問:“都是誰?”

褚良又夾了個丸子放在離憂碗裏,說:“說了你也不認識,這件事交給我,你就安心在家養病。”

離憂把碗裏的丸子吃了,說:“哥,昨天梁冰過來找我,說你正為将士們過冬的棉衣發愁,有這事嗎?”

褚良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離憂,說:“昨天梁冰都跟你說了什麽?”

“她說您正在為棉衣發愁,而她正好能解決這件事,就想拿這個和我做筆交易,讓我撮合她和徐副官。”這事離憂都能對林丘說,自然也不會瞞着褚良。

“所以她昨天來的目的并不是來找徐澤,而是來找你。”褚良的眉頭皺起,說:“阿傑,以後她再找你,還是別見了。”

“哥是擔心她對我動手?”離憂夾了塊青筍放進褚良碗裏,說:“哥,這個挺好吃的,你嘗嘗。”

褚良點點頭,吃下了碗裏的青筍,說:“舞會上的那場暗殺,她也參與其中,無論她有什麽理由,都是對你不懷好意,還是防備着點的好。”

“哥放心,我心裏有數。倒是那棉衣的事,眼看着就要入冬了,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我正在想辦法。”

“哥,我覺得這件事還得落到梁冰身上。只要抓到許毅,就能牽扯上梁冰,咱們就有籌碼和梁世傑談條件,棉衣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褚良微笑地看着離憂,誇贊道:“阿傑真是聰明,難了我這麽多天的事,你一下子就解決了。”

離憂一看褚良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配合地揚起嘴角,得意地笑着說:“有這麽能幹的哥哥,我當然也得加油了,嘿嘿。”

褚良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說:“我們家阿傑以後一定比我有出息。”

“那等我有出息了,換我來養哥,哥什麽都不用幹,每天就吃喝玩樂。”

“好,我等着那天的到來。”

這邊兩兄弟其樂融融地吃着晚飯,那邊林丘和梁冰相對而坐,氣氛就沒有那麽融洽了。

“梁小姐,聽說昨天你去帥府找我了?”

離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入口的苦味讓他微微皺眉,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原因,以往喝慣了咖啡,今天竟覺得難以下咽。

梁冰昨天回家就和梁世傑提了這件事,卻被他訓斥了一頓,無論她怎麽說,梁世傑都不答應。一想到自己在離憂面前說出去的話,梁冰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賭氣地将自己關起來,用絕食來威脅梁世傑。直到林丘打來電話,梁冰已經一天沒吃東西,原本餓得頭昏眼花的人,一聽到林丘約她,馬上精神煥發,一番精心打扮後,來了他們的約定地點——麥丁咖啡廳。

“嗯,我昨天去找你,你沒在帥府。”梁冰期待地看着林丘,說:“阿澤,你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麽事?”

林丘也擡眼看向梁冰,說:“門口的守衛說,梁小姐在聽到我不在後,又找了少爺?”

梁冰愣了愣,說:“阿澤,是不是褚傑和你說了什麽?”

“那梁小姐找少爺都說了什麽?”

梁冰避重就輕地說:“自從上次和你不歡而散,我就找人去查了褚傑的過往,知道之前是我誤會他了。昨天我找你,你不在,就索性找了褚傑,向他道了歉。”

“只是道歉?”林丘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只是道歉,怎麽了,褚傑和你說了什麽嗎?”

林丘沉默地看了梁冰一會兒,說:“梁小姐,我不管你找少爺存了什麽心思,但有一點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那個人不是你,希望梁小姐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梁冰聞言頓時紅了眼眶,說:“阿澤,我才是你命定的另一半,你怎麽能喜歡上別人?”

“命定?什麽是命定?”在林丘的認知裏,梁冰和他一樣是闖入者,現在的楚楚可憐、傷心難過都是演的。

眼淚脫眶而出,梁冰抓住林丘的手,急切地說:“阿澤,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不會是其他人!”

林丘掙開梁冰的手,冷漠地說:“梁小姐,我們只是陌生人,還請梁小姐矜持一些,不要叫的那麽親密,我怕會被人誤會。”

梁冰淚眼朦胧地說:“她是誰?你喜歡的人是誰?”

“她是誰,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梁小姐只需知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林丘站起身,說:“還有,如果讓我知道梁小姐再把主意打到少爺身上,就別怪我不客氣。”

“阿澤!”梁冰抓住林丘的衣角,她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如果真的放他離開,那她就真的沒機會了。

林丘掰開梁冰的手,不耐煩地說:“梁小姐請自重!”

“阿澤,你要相信我,我們真的是命定的夫妻!是不是……是不是褚傑從中作梗?你不要相信他,他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梁冰有些恍惚,她不明白到底是那裏出了錯,明明前世将她捧在手心愛着的男人,如今對她卻如此冷漠,還說喜歡上了別人。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褚傑這個前世處處和他們作對的人從中作梗。

“你不要事事都怪在他身上,是我不喜歡你,跟他有什麽關系?他沒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你,你卻處處诋毀。梁冰,我看你是瘋了,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

林丘一開始對梁冰無感,就是覺得她和他一樣,是來完成任務的闖入者,甚至還有點同類的親切感。只是昨天梁冰背着他去找離憂,徹底惹惱了他。離憂原本對他就是排斥的心理,兩人的關系一直處于僵硬的狀态,他千方百計地去緩和,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梁冰又來拖後腿,致使他們的關系再次回到冰點,他怎麽可能不惱。

聽着林丘的話,梁冰的心猶如刀絞,她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挽留林丘,說:“徐澤,我有話要和你說,很重要的話,如果你聽完了,還是決定要走,那我以後就再也不糾纏你。”

林丘微微皺眉,心中隐隐有些猜測,猶豫了一瞬,他重新坐了下來,說:“你還有什麽話就一次說完。”

梁冰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徐澤,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說我們是命定的夫妻嗎?”

林丘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梁冰的心髒一揪一揪地疼,卻強忍着眼淚,說:“徐澤,我是重生的,我擁有前世的記憶,前世我們是對恩愛的夫妻,我們相愛了一輩子。我活到了78歲,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你依舊深愛着我,所以你不可能喜歡別人。”

林丘眼底閃過驚訝,他一直以為梁冰和他一樣是闖入者,沒想到梁冰是個地地道道的劇本人物,她之所以了解劇情,是因為前世她經歷過一次。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我沒瘋,真的,你要相信我。”梁冰焦急地解釋道:“這裏……這裏就是我們定情的地方,所以我才會約你來這兒。我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也清楚所有人的未來。不信你問我,我一定能答出來。”

林丘看着梁冰,心裏有些猶豫,說:“既然你說你知道所有事,那舞會上的那場刺殺,你應該也清楚前因後果了?”

梁冰的神情怔了怔,沒想到林丘會問這個問題。她下意識地移開視線,說:“我……”

“我也是有病,竟然會相信你的話。”林丘再次站起身。

梁冰見狀連忙說:“我知道,殺手是許毅。”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褚良,做我哥哥吧。

褚良:後面排隊去。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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