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兇手是許毅!”見林丘要走, 梁冰顧不得其他,直接将許毅給賣了。
林丘沒想到梁冰真的能出賣許毅,他眉頭皺緊, 佯裝疑惑地說:“許毅?少爺跟他連見都沒見過, 許毅為什麽要暗殺他?”
梁冰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低垂着頭說:“許毅暗殺褚傑是因為褚大帥。”
似乎想到了合理的理由, 梁冰擡起頭看向林丘,接着說:“阿澤, 明面上惠源商行是許家的, 其實許家也不過是個管事,惠源商行背後的主子是D國人,他們暗地裏做的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原來華城是由華城商會管, 褚大帥一來,便強硬的接手了華城的掌控權, 這就觸及了華城商會的利益,尤其是惠源商行的利益, 所以除掉褚大帥和褚傑就是迫在眉睫的事。”
許征被抓的事,還沒見報, 知道的人很少,梁冰又和梁世傑鬧脾氣, 一天一夜沒出門,所以對昨晚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
“你說惠源商行的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那他們都是做的什麽買賣?”
事到如今,梁冰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靠近林丘, 小聲說:“煙/土, 他們暗地裏販賣煙/土, 這可是褚大帥明令禁止的。”
林丘眉頭緊皺,說:“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梁冰愣了愣,随即說道:“我擁有前世的記憶,當然知道這些事。阿澤,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暗中調查,他們的交易地點就在惠源商行。如果想買煙/土,就要對上暗號,不然那些夥計不會搭理你。”
林丘緊接着問:“暗號是什麽?”
梁冰搖搖頭,說:“不知道。前世我只知道惠源商行販賣煙/土,具體是什麽暗號,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林丘的眉頭再次皺起,說:“聽說梁老板和許老板走得很近,梁老板又對你十分寵愛,你知道這些也很正常,怎麽能确定你就是重生的?梁小姐,我的時間有限,沒時間陪你在這兒天馬行空。”
梁冰急切地說:“阿澤,要怎麽樣,你才肯相信我?”
“既然你說許毅是殺手,那他事後會躲在哪裏,你也應該清楚吧。”
原劇本中的殺手不是許毅,他根本就是被梁冰利用,能讓一個男人為她去殺人,林丘不信許毅和梁冰之間什麽都沒有,既然兩個人關系親密,那梁冰肯定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梁冰的眼神一閃,再一次的移開視線,說:“前世因為這次刺殺,我被吓壞了,只是事後聽說兇手是許毅,并不清楚他會躲在哪裏。不過我有一個朋友和許毅來往親密,我可以幫你去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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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丘審視地看着梁冰,好似在思考要不要相信她,沉默了半晌後,說:“那我等梁小姐的消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阿澤!”見林丘起身,梁冰再次叫住他,說:“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
林丘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櫃臺,結賬後離開了咖啡廳。他走向汽車,打開門坐了進去,随後便啓動汽車離開,在附近轉了一圈,開到了麥丁咖啡廳的對面,正巧看到梁冰從咖啡廳出來,坐上了停在門口的汽車。
汽車緩緩啓動,林丘不遠不近地跟着,沒開多久,汽車便停了下來,梁冰下車,走進一旁的成衣店。
林丘拉低帽檐,佯裝路過,朝裏面看了一眼,梁冰正在與一個中年男人交談。林丘走向門口賣香煙的小童,指了指其中一包,說:“這個多少錢?”
小童見有生意,連忙笑着說:“這個兩塊,洋火一毛。”
林丘從錢包裏掏出三塊錢遞了過去,說:“給我來一包,再拿盒洋火,不用找了。”
小童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将東西遞給林丘,連連道謝:“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林丘将香煙放進口袋,狀似無意的又朝裏看了一眼,發現梁冰正在打電話,剛才跟她說話的中年男人已經不在了。未免引人懷疑,林丘沒再逗留,重新回到車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梁冰從成衣鋪走了出來,徑直上了車。車子再次啓動,林丘依舊不遠不近的跟着。過了鬧市區,車子開向城西,來到一處旅館前停堉洗了下來。
林丘下了車,攔住一名路人,跟他換了件外套,也跟着走了進去。來到櫃臺前,林丘詢問道:“請問許先生在哪個房間?”
服務生笑着說:“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您說的是哪位許先生?”
“許毅許先生,剛才有一位小姐就是來找他的,我和她是一起的,剛才去停車了。”
服務生微微皺眉,說:“剛才那位小姐找的不叫許毅。”
“不是?不可能啊,難道他登記的名字不是許毅?”林丘頓了頓,接着說:“剛才進去的那位小姐帶着一頂灰色的帽子,帽子上有粉色的玫瑰裝飾,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呢子大衣,拿了個紅色的手提包。請問她去的是哪個房間?”
服務生一聽林丘的描述,以為他真的是和梁冰一起來的,便笑着說:“那位小姐去了503號房。”
林丘從錢包裏掏出幾張紙幣,塞到服務生的手裏,說:“謝謝你啊,如果我上去遲了,她又要罵我了。”
服務生見狀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說:“明白,明白。”
林丘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佯裝好奇地問:“哦,對了,他登記的名字不是許毅,那是什麽?”
服務生看了一眼登記簿,說:“登記的許強。”
林丘點點頭,和服務生道謝後,轉身上了樓。
“我果然沒猜錯,梁冰這是要對許毅下手了。”
系統不禁感慨道:“原劇本裏的梁冰算得上是傻白甜,被徐澤寵成了公主,沒想到重生一世,不僅會利用別人為自己殺人,還做得出殺人滅口的事。愛情真的這麽有魔力麽?”
“這要看人的品性,如果真的純善,即便再愛一個人,也會緊守自己做人的底線。看劇本中梁冰的處事,就能看出她的品性并不好,只是平順的生活壓制了她黑暗的一面。重生一世,她必定會對生活的要求更高,而就在她滿懷期待的時候,現實狠狠地澆了她一盆涼水。這一世和前世的反差太大,尤其是我對她的态度,讓她無法接受,從而激發了她內心的黑暗面。在她毫不猶豫出賣許毅的時候,我就篤定她能做出這種事,這才跟了過來。”
系統忍不住吐槽道:“聽你分析的頭頭是道,怎麽看也是個聰明人,怎麽一遇到他的事,就像個傻子一樣。”
“……”系統一語中的,林丘竟然無法反駁。
林丘閉麥,徑直上了五樓,來到503的房門口,擡手敲了敲房門。
裏面很快傳來應門聲,說:“誰啊?”
林丘刻意壓低了聲音,說:“先生,您點的餐送來了。”
“我沒點餐,你送錯房間了。”聲音很近,應該是許毅來到了門口。
林丘佯裝奇怪地說:“送錯房間?不可能啊,您不是許強先生嗎?”
剛才在服務生查看登記簿的時候,林丘掃了一眼,上面寫了訂餐,所以林丘才會這麽說。
林丘話音落下,房門被打開,許毅出現在門口,當他看到林丘時,不禁怔了怔,随即推開林丘,撒丫子就跑。可還沒跑幾步,就突然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着。
林丘連忙上前,想要實施急救,可惜等到過來時,許毅已經停止了抽搐。
林丘擡頭看向503門口,只見梁冰臉色煞白地看着林丘。林丘站起身,與她四目相對,說:“梁小姐,這就是你說的不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梁冰慌張地說:“我……我是從朋友那裏知道的,我過來就是确定是不是他,你要相信我,他跟我沒有關系。”
林丘冷漠地說:“這話你留着去警察局說吧。”
“不,阿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死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哪怕一個字!”
林丘下樓給帥府打了電話,褚良得知情況後,通知了華城警察局局長。很快就來了幾名警員,将梁冰帶去了警局,林丘也跟着去了。
警察局現在形同虛設,完全聽從褚良的命令,梁冰被押進警察局,也不過是有個過場,真正審訊的,還是褚良的人。
林丘故意把許征和梁冰關在了相鄰的監牢內,還将許毅被梁□□殺的消息告訴了許征。
許毅是許征的獨子,也是他的命根子,沒想到竟然死在了梁冰手裏。許征看梁冰的眼神,恨不能把她抽筋扒皮,剁碎了吃下肚。
梁冰雖然黑化,膽子卻不大,看着許征的眼神,也是一陣心驚膽戰,只是梨花帶雨地喊着冤枉。
因為許毅的死,許征徹底恨上了梁冰,連帶着整個梁家。不用林丘審問,吳征直接将這些年來,他和梁世傑勾結做的壞事,全部交代了一遍。
第二天清早,離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真是一臉的懵逼,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這男主的氣運也太強了吧,那可是女主,說辦就辦了?那之前他給男主甩臉子,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離憂看向飯桌上的褚良,問:“哥,你打算怎麽處置梁冰?”
“公事公辦,反正以現在的證據,梁世傑也只有蹲大牢的份,到時候直接接手梁氏的紡織廠,将士們的棉衣就有了着落。”褚良贊賞地看向林丘,說:“這件事還多虧了徐澤,如果不是他出面,恐怕沒這麽順利。”
離憂也看向林丘,臉上帶笑,心裏卻一個勁的唉聲嘆氣,如果不是林丘對他有了別樣的心思,林丘能幫他那真的是再好不過。只是現在……離憂有些後悔,沒了女主這個擋箭牌,林丘對他還不更加虎視眈眈,這要來個霸王硬上弓,以他目前的小身板,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林丘謙遜地笑了笑,說:“大帥,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況且之前少爺還救了我的命,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離憂沒留意林丘在說什麽,而是在想要不要跟林丘攤牌,或許兩人坦誠之後,林丘就斷了那個念頭。可轉念一想,如果他不死心呢,劇本裏糾纏,到現實裏也糾纏呢?
“阿傑,阿傑?”褚良見離憂有些神思不屬,出聲叫道。
離憂回神,茫然地看向褚良,說:“哥,你叫我?”
褚良關心地問:“在想什麽,怎麽走神了?”
離憂半真半假地說:“可能是病的吧,總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有時候還出現一陣蟬鳴,根本聽不清別人說話。”
“這種症狀以前怎麽沒聽你提過?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就昨天。哥,我沒事,只是偶爾會有一陣。”
一旦牽涉到離憂的身體,褚良就變得強硬,說:“不行,待會兒我給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再給你檢查一下。”
離憂溫順地點點頭,說:“好,聽哥的。”
離憂本以為解決了梁冰,林丘會再次對他死纏爛打,可接連三天過去,也沒出現這種狀況,林丘雖然時常出現在他眼前,卻始終和他保持着恰當的距離。
就比如,離憂坐在長椅上看書曬太陽,他就坐在另一張長椅上,不聲不響。如果不是他偶爾會投來關注的目光,離憂都要忽略了他的存在。
吃飯的時候,兩人對面而坐,說話雖然只是寥寥幾句,可林丘總會學着照顧他,雖然不如褚良照顧的無微不至,還顯得有些笨拙。
每天午睡過後,林丘都會給他泡杯清茶提神,雖然那茶不是太苦,就是沒味。
可就是這樣的不完美,卻讓離憂有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
離憂半靠在床上,将球球拎了起來,說:“球球,你說如果男主沒有那種心思該多好,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可偏偏他就像着了魔似的。”
球球十分不解地問:“主人,你們兩個現在相處的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好像你更苦惱了?”
“說實話,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肯定他對我的心思,也就越擔心,一旦他失去耐心,來個霸王硬上弓,那我敢怎麽辦?”
“主人,霸王硬上弓是什麽意思?”球球的大眼睛眨啊眨,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離憂臉色一僵,說:“意思就是他萬一強迫我和他在一起,該怎麽辦?他現在的身份可是男主,氣運之強大,連女主都那麽輕易的栽在他手裏,我這個病弱屬性的反派,有反抗的餘地嗎?”
“主人,劇本世界的力量不會讓女主這麽輕易就完了,你放心吧。”球球說的信誓旦旦。
離憂怔了怔,很快就反應過來,說:“你說的有道理,這可是一部言情劇,男主把女主送進監獄,這算怎麽回事。只是現在劇本世界被病毒入侵,也不知道劇本世界的力量是否自顧不暇。”
球球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說:“主人,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就算是男主,也不能硬來。”
離憂揉了揉球球的小腦袋,說:“唉,現在也就只能靠你了,以後但凡男主靠近,你都給我機靈着點。”
“嗯嗯,保證完成任務。”
球球擡起小爪子,似模似樣地學着敬禮,看得離憂一樂,說:“只要你關鍵時刻不掉鏈子,我保證少不了你的獎勵。”
“嗯嗯,那我們一言為定。”
果然不出球球所料,在梁冰被抓一周後,華城來了幾個人,聲稱是梁冰的親戚,其中就包括一名留過洋的律師。
當時許毅雖然死在林丘的面前,林丘卻沒有親眼目睹梁冰下毒,再加上當時沒從梁冰身上搜到毒藥,那名律師便以此為由,以證據不足為借口,将梁冰保了出去。
“什麽?梁冰被保釋了?到底怎麽回事?”離憂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是無比複雜,看來這劇本世界的力量還是存在的。
“前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律師,說是要為梁冰辯護,還找來了許多記者,礙于社會輿論,大帥不得不妥協,将梁冰放了出去。”
說起這個,林丘就覺得憋氣,這好不容易沒了搗亂的,他和離憂的關系也得到了緩和,結果還沒幾天,就給放出去了。
聽林丘滿是憤懑地語氣,離憂不禁挑了挑眉,心說:這人是不打算掩藏闖入者的身份了,就算劇情偏離軌道,也不能偏離到男主想把女主弄死的地步吧。
“這個律師是什麽來頭?”
“是從北邊來的,家裏有權有勢,聽說他祖上還是皇親國戚,正兒八經的貴族。”林丘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地笑。
“北邊來的?那可是大有來頭啊。不過他是怎麽和梁冰搭上關系的?”他們所說的北邊,那可是國都,那裏有權有勢的人,可不是華城這種小城能比的。只是劇本中并未提到梁冰和北邊有什麽關系啊。
不止離憂納悶,林丘也百思不得其解,說:“據說這人的母親是梁冰的親小姨,只是因為遭遇戰亂,她們姐妹失去了聯系,過了這麽多年終于有了音訊,所以人家就找來了,還好巧不巧地在這個時候找來的。”
離憂聽得一陣無語,這劇本世界的力量也是狗血愛好者,這俗爛的劇情也能硬編出來。
“那這人叫什麽?多大年紀?”
“叫高嚴,二十多歲吧。”
離憂不禁一陣苦笑,說:“梁冰現在有了靠山,以後如果再對付我,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林丘見狀安慰道:“你放心,就算高嚴再有能耐,這也是在華城,有大帥在,他們不能把你怎麽樣。就像現在,他也只是把梁冰弄了出去,梁世傑還在監牢裏關着。那高嚴能利用輿論,我們照樣能,大帥直接将梁世傑這些年幹過的缺德事,利用報社全登了出去,就算高家再有權有勢,他們也不能不顧及社會輿論。”
“那許征呢?得知梁冰被放出去後,有什麽反應?”
“還能有什麽反應,當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對了,我忘了告訴少爺,昨晚監牢發生□□,那許征趁亂越獄了。”林丘說話的時候嘴角含笑,臉上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離憂恍然,這應該是他們故意制造混亂放走的許征,目的就是讓他們狗咬狗。他意味深長地笑着說:“這監牢可得好好整頓整頓了,這牢犯動不動就越獄,可不是小事啊。”
見離憂笑,林丘也忍不住揚起嘴角,說:“少爺說得對。”
“對了,棉衣的事會不會因為這個又發生變故?”
“不會,現在梁世傑自顧不暇,梁冰雖然被保釋,聲譽卻也受損,梁氏紡織已經停工一周,不開工,工人就沒工錢,也就沒飯吃,很多人都要求複工,大帥已經體恤工人的不易,已經讓他們複工,正在制造棉衣。”
“那高嚴會不會從中作梗?”離憂依舊有些擔憂。
“現在工廠裏外都有士兵把手,就算高嚴再有能耐也沒用。”
“還是哥思慮周全。”
兩人少見的坐在一起平靜的聊了會兒天,林丘自然是再高興不過,離憂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總覺得有事将要發生。
晚上,褚良剛回來,門口的守衛就過來禀告,說:“大帥,門口有個姓高的先生要見您。”
“姓高?”褚良眉頭微皺,說:“可有說叫什麽名字?”
“回大帥,那人說他叫高嚴。”
“高嚴?哥,他不就是為梁冰辯護的律師嘛,這時候過來,怕是來者不善吧。”
“來者不善?哼,那就看看他到底怎麽個不善法。”褚良看向守衛,說:“讓他進來。”
“是,大帥。”
“哥,這個高嚴,你見過他嗎?”
“在警察局見過一面,不過我很忙,沒空搭理他。”褚良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那今天咱得好好會會這個大律師,說不準以後還會常來常往呢。”有林丘這個男主在身邊,就一定少不了梁冰這個女主,而高嚴又是劇本世界的力量派來幫助女主的,那他們的交手就在所難免,所以常來常往是一定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守衛便帶着一名年輕男人走了進來,西裝革履,梳着油頭,眼角眉梢間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高嚴走進客廳,放眼看去,客廳中坐在三個人,兩個穿着軍裝,一個穿着便服,正坐在沙發前喝茶,好似沒人留意到有人進來。高嚴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過很快恢複正常,笑着說:“褚大帥,百忙之中能見小弟一面,小弟分外榮幸啊。”
和他的外表一樣,高嚴說話也透着一股油膩,看得離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高大律師,既然知道本帥事忙,就不該過來叨擾。”
褚良這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面,明顯就是在說高嚴不請自來,是不速之客。
高嚴臉上的笑幾乎挂不住,眼底有很明顯的不悅,不過還是忍了下來,依舊笑着說:“褚大帥見諒,小弟不請自來,确實有些冒昧,不過這也是迫于無奈。小弟也曾約見多次,可大帥貴人事忙,小弟只能上門求見。”
下馬威給了,再刁難的話,就顯得褚良太過小家子氣。他指了指空着的位置,說:“坐吧。”
高嚴道謝坐了下來,看向離憂,笑着說:“這位小公子,應該就是大帥的弟弟吧。”
離憂禮貌地笑了笑,說:“高先生好。”
高嚴恭維地說:“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大帥的弟弟!”
離憂赧然一笑,說:“比不過高先生。”
林丘見高嚴盯着離憂看,心中很是不悅,說:“高先生的發膠哪買的?”